335. 該隱覺醒
洞中沒有時間的概念,變得耳不聰目不明的該隱快的在通道里穿行,只是這次明顯小心不少,只要感覺有異動,便立即躲在洞壁的縫隙里,以免再次遭受無妄之災。
也不知道前進了多久,他突然現前面豁然開朗,一個諾大且明亮的洞穴出現在面前,遍佈整個山洞的十三副壁畫第一時間撞進他的眼帘,撞得他頭暈目眩,雙眼直冒星星。
牆上的每一幅壁畫都跟他產生骨肉相連的感覺,尤其是那隻屍手,和他產生了血脈相承的感應。
他深深的震撼着,興奮着,心中生出萬丈豪情,覺得只要把這些東西收入囊中,整個神魔大6都會在他腳下顫抖。
然而此刻大6沒有顫抖,只有他在那兒抖,流連於一幅接一幅的壁畫不能自拔。
那扇開啟的石門裏突然吹出一陣陰風,把躊躇滿志的該隱吹的一個激靈,轉眼看過去不jin立刻扼腕不已,這時他才想起來這兒是幹什麼的。
他一個箭步越過數百米的距離向洞內竄去,剛到門口便被十三福壁畫上射來十三道光束罩住,他就像一頭撞在的山上,前沖的身ti嘎然而止。此間突變讓他頭皮緊,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單單這一撞,他便心知肚明,倘若這些光是為了殺他,他這會已經化為灰灰,倘若是為了囚jin他,此生他將再無出頭之日。
就在他惴惴不安茫然不知所措之時,面前突然出現一道模糊的身影,好像早就認識他一般說道:“你來了。”
這句熟絡的話不jin讓他再次愣住,翻遍腦子裏所有的記憶,也沒想到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個人。“恩,我來了,怎麼,我們認識?”
那個模糊的身影沉默片刻之後,就像沒聽到該隱說話一般,繼續用着浩瀚縹緲的語調說道:“哎!你來,表明群魔將舞,浩劫將至。”
該隱這才現眼前這道模糊的身影並沒有生命,而只是一道虛像,根本無法交流,不過這個現讓他更加駭然,如此浩瀚的神力竟然只是一道虛影出,那麼本尊又會是什麼實力,一念及此,他不jin開始猜測誰能夠有如此強大的本事。
“既然來了,就拿回屬於你的東西,但不要強求不屬於你的東西,雖然這些東西曾經都屬於你。”
話聽到這裏,該隱心中不jin大定,雖然無法完全理解這些話,卻也聽出對方只是有話要說,而不是想加害於自己。
“去吧,拿回屬於你的東西,尋找能夠打開地獄之門的人,只有他能庇護你。”虛影說完,指尖射出一道光線,直射該隱的眉心。
該隱立刻就像一個溺水之人徒勞無功的掙扎着出痛苦的嘶吼,直至昏厥。
當他再次醒來,眼睛變得血紅而無珠,卻並不bao虐,臉色蒼白到毫無人色,卻透着說不出的高貴,身形消瘦卻展現出不怒而威的氣質。
然而僅僅是一瞬間,他的這些變化便盡數散去,隱藏在靈魂深處,又恢復成那副極好鑽營的嘴臉,堅定不移的向門內走去。
當他感覺到一陣神力波動,便看到前方杵着一把碩大的斧頭,心中生出骨肉相連之感,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出現關於刑斧的功用,然而他卻沒有因刑斧的強悍而興奮,也沒有因刑斧的缺憾的失落,只是向旁邊一抓,竟從如夢似幻的法陣內抓出一盞閃爍着迷離光芒的燈。
魂燈一出法陣便不再迷離,他無聲的笑了笑,似乎在嘲笑魂燈在他面前班門弄斧,想要迷惑他的心智。他像撫mo自己的孩子一般把玩着魂燈,直到魂燈就像融化一般慢慢消失在手中。
接着,他走向刑斧,一把拿起便放在身後,繼續向下一個法陣走去,詭異的是他還沒走幾步,刑斧便融入他的後背,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刑斧融入他身ti的瞬間,腳下突然出現幾個深深的腳印,氣勢變得愈強橫,不過他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變化,立刻進行調整,總算再次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在毫無難度的收復了骨琴之後,他終於迎來真正的挑戰,前面出現一個拿着溢滿鮮血的杯子獨飲之人,這個人他認得,正是藏寶閣東家的兩大護衛之一,其實力已經抵達真魔頂級。
而他卻依然毫不畏懼,眼中除了血杯別無他物,血杯可以溢出指定某人的鮮血,喝了杯中血可以在一定時間擁有血主人的能力。
他伸手遙遙一抓,血杯便在護衛唇邊顫抖不已,想要tuo離護衛的控制卻最終未能擺tuo。
“看來需要麻煩點了!”該隱依然不急不躁嘀咕一聲,一套骨甲不知何時已經穿在身上,手指在琴弦上撫動的同時,身上出迷離的光暈,顯然他是想用骨琴和鬼燈來破敵。
然而他卻沒有用自己的血激骨琴,骨琴卻出咯吱咯吱的骨骼碰撞聲,而他就像一隻骷髏一樣,一步一頓隨着琴聲機械的向前走。
護衛只感覺頭一疼,仿若從夢境中豁然驚醒,居然現自己不知何時居然拿着個古怪的杯子喝血,雖然忍不住一陣驚訝,卻也識得血杯是好東西,而血又不是沒喝過,並未嚇得一個激靈,隨手把血杯扔出去。
“你要幹什麼?”護衛看着該隱一步步走來便質問道。
該隱剛才並未直接起攻擊,而只是解除了鬼燈產生的幻象,畢竟人只有在清醒的時候能有正確的判斷,有了正確的判斷他才能毫不費力的得到血杯,此刻見護衛已經清醒,便用低沉而又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把杯子給我,我可以饒你不死!”
護衛見該隱只有地魔的實力,並且動作僵硬到滑稽的地步,忍不住調笑道:“就憑你?笑話!如此大言不慚,也不怕閃了she頭。”
該隱無奈的搖搖頭,也不再說話,雙手又開始撫動起來,並且身上迷離的光芒更加強烈。
護衛見該隱的臭屁mo樣就想上去一舉秒殺,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行動便感覺頭部傳來一陣劇痛,再看手中的血杯,竟然有無數毒蟲在爬。
“嘔!”喝血無所謂,又不是沒幹過,護衛卻無法忍受毒蟲的骯髒,極為厭惡的把血杯隨手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