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 害人終第害己

第146 害人終第害己

老夫人見莫晚同意讓小玉生下孩子,心裏安定,現在就剩下去勸說小玉的事情了。雖然莫晚同意了,但是小玉這關並不好過。

小玉是一個未婚女孩子,她有什麼理由讓她無名無份的為顧朗生孩子?

老夫人為難說不出口陳嫂自告奮勇的主動說去當說客去勸說小玉,老夫人默許了。

田小曼這心裏非常的不平靜,從醫院回來后她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心裏很亂,她要怎麼辦才好呢?平心而論她是捨不得這個孩子的,不只是因為這個孩子是她喜歡的男人的孩子,還因為她是一條生命,可是現在不是她願意留下這個孩子的問題,是顧朗願意不願意讓她生孩子的問題。

自從發生那件事情到現在,顧朗已經很多天不回來了。她不是傻子,知道顧朗這是在躲避她,這些天看不到顧朗,她的心裏非常的失落。

今天查出懷孕她其實是高興的,特別是看到老夫人一副樂哈哈的樣子,她的心裏有隱隱的期待,她的懷孕會不會改變什麼呢?

可是現在回到自己的房間冷靜下來,田小曼為自己這個想法吃驚,她怎麼可以這樣卑鄙?

顧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怎麼可以有這種可恥的想法?還有顧朗那麼愛他的未婚妻,怎麼可能會因為她的懷孕有什麼改變?她不要自欺欺人的抱着幻想還是現實一點,只是這個孩子是他的孩子,她真的捨不得!

田小曼正胡思亂想着,門被推開了。陳嫂端着一個碗走了進來。“小玉小姐,你還沒有睡啊?”

田小曼點頭,陳嫂把手來端着的碗遞給她,“我看你今天晚飯都沒有吃東西,給你煮了燕窩,你嘗嘗。”

“謝謝陳嫂!”田小曼很感動。

“謝什麼,你現在懷孕了,得加強營養,我們照顧你是應該的啊?”

聽到陳嫂這樣說田小曼神色黯淡下來了,加強什麼營養,這個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是個未知數呢。

陳嫂在顧家這麼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不是一般的高,見田小曼的表情知道她心裏肯定很忐忑,她試探着問,“小玉小姐。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田小曼複雜的看一眼陳嫂。“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老夫人盼曾孫子盼了好多年了,可以說是盼星星盼月亮啊,你懷孕老夫人非常高興,一到家就給祖宗上香,到現在還樂呵呵的,我跟老夫人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看見她高興成這樣子。”

老夫人的高興田小曼自然是看在眼裏的,她沉默了一下,“既然老夫人這麼喜歡孩子,顧大哥為什麼不早點結婚給老夫人生一個曾孫子呢?”

“這事情說來話長了。”陳嫂嘆氣,“你來這裏時間不長應該不知道大少爺的事情吧?”

田小曼點頭,陳嫂把顧朗和莫晚的事情告訴了田小曼,田小曼這才知道顧朗的愛情竟然有這樣的波折,她上次從顧朗哪裏聽說了一點點他未婚妻的事情,只知道他的未婚妻是個有孩子的女人,當時心裏還覺得奇怪,顧朗這樣的人怎麼會喜歡一個有孩子的女人呢?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是顧朗的初戀,顧朗竟然為了她等了這麼多年,竟然一點也不嫌棄她是離婚女人,是孩子的媽媽,這份感情真讓人感動。

有這樣一個未婚妻存在,她完全就不應該報半點的幻想,顧朗不會因為別的女人對她的未婚妻有半點改變的,田小曼心裏非常的沮喪,又莫名的嫉妒起他的未婚妻,她怎麼這麼好命?

“大少爺的為人你也看到了,重情重義,值得更好的女人愛他,可是他就是認死理一直愛着那個莫小姐,莫小姐都是孩子的母親了,他也不放棄,他一心追求自己的愛情,可苦了一心為他作想的老夫人,老夫人為大少爺可是操碎了心,這次同意大少爺和莫小姐在一起也是迫不得已,其實從內心來所,老夫人是多麼的想要一個自己的曾孫子啊。”陳嫂嘆氣。

田小曼沒有說話,她不是傻子,陳嫂巴巴的來找她說這話意思已經很明白,老夫人這是想要她生下孩子的意思,只是這樣真的好嗎?

“小玉小姐,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就是莫小姐和她的前夫感情曾經非常的好,要不是她的婆婆壞,莫小姐和她的前夫是不會分手的,現在莫小姐回國聽說她的前夫經常去看她和孩子,他們有孩子,又互相愛着,複合的機會很大。”

“他們複合了顧大哥怎麼辦?”田小曼一聽急了。

“感情的事情說不清楚,老夫人就是擔心這個,要是莫小姐和她的前夫複合,那大少爺怎麼辦?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大少爺的,老夫人可不想白白失去這個孩子,看她老人家唉聲嘆氣的,我心裏不好受,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替大少爺生下這個孩子?”

“我……顧大哥也是這個意思嗎?”

“大少爺還不知道你懷孕,不過他是那麼的喜歡孩子,對莫小姐的孩子都那麼好,你懷住的可是他的孩子,他當然也會喜歡。”

陳嫂勸說,見田小曼並沒有堅決的拒絕,她知道肯定有戲,“小玉小姐,我來找你就是想求你一件事情,看在老夫人這麼喜歡孩子的份上,你就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吧。就算是報答大少爺對你的救命之恩。”

顧朗對她的救命之恩她無以為報,而這個孩子也是她想生下來的,田小曼猶豫下後點了點頭。陳嫂見她點頭,喜滋滋的回去報告老夫人去了。

收拾了李天華,郭雅潔和文龍商量着離開江城去躲一段時間,霍展白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的讓他們走,在郭雅潔和文龍還沒有來得及動身時候,他們唯一賺錢的來源地美容會所因為涉黃涉毒被查封。

文龍的妹妹文小惠因為是美容院的法人也被警方拘留,文龍和郭雅潔這下傻眼了,沒有錢他們能往哪裏走,文龍不能丟下妹妹,於是留下來四處打點準備救文小惠。

可是這涉黃涉毒可不是那麼容易打點,從前那會郭雅潔是市長夫人說話有人買賬,現在文龍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誰會理睬他?

文龍打聽一圈下來發現這事情不好辦,現在正逢江城嚴打,市委批示,這所有被查出涉黃涉毒的都會加重刑罰,文小惠因為涉黃涉毒可能要被判幾年的刑。

聽說是市委批示的,文龍懷疑是江振東從中搞鬼,他把自己的懷疑和郭雅潔說了,郭雅潔也覺得這事情和江振東脫不了干係。

她現在被江振東弄成這樣,又被斷了生計,郭雅潔恨從心起,你不讓我好活我也不能讓你好過,這些年和江振東一起生活,她可沒有少握他的把柄,現在正好是用上的時候,郭雅潔寫了一封匿名的檢舉信,寄了出去。

幾天後江振東接到了一直對他關愛有加的老上級的電話,老上級在電話里告訴他,出事情了,這回中央下來巡視組正好收到了那封檢舉他的信,他沒有辦法幫他了,讓他好自為之。

江振東一下子懵了,電話那頭早就沒有了聲音,可是他還握住電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老上級剛剛的提醒讓他有了大廈將傾的感覺,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口中微腥,氣血翻湧,江振東用盡全身的力氣壓制住破喉而出的腥味,蘭姨見他一直保持着一動不動的姿勢過來說了一句,“市長,你已經這樣站了很長時間了,還是坐下來歇會吧?”

江振東沒有說話,還是保持着那個姿勢站着,蘭姨伸手去扶他,耳朵里聽到一聲“噗”眼前紅光閃過,一口鮮血從江振東的嘴裏噴涌而出。

隨着鮮血噴出,江振東高大的身軀支持不住的倒了下去。

“市長!快來人!救人!”蘭姨驚恐的呼救聲在別墅里回蕩。

莫晚聽到消息快速趕往醫院,蘭姨站在急救室門口焦急的直搓手,看見莫晚來直抹眼淚,“好好的,接一個電話就吐血了!”

聽說江振東吐血,莫晚心裏也害怕,她握住蘭姨的手安慰,“不會有事情的!”

話是這樣說,她這心裏怎麼能夠安心呢?裏面搶救的人怎麼也是她的父親,骨肉親情血濃於水,這是無法抹去的。

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莫晚上前,“怎麼樣了?”

“胃癌,晚期!”醫生回答。

“怎麼可能?”莫晚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她瞪大眼睛看着醫生,“會不會搞錯了?”

“不會搞錯,江市長早就查出是胃癌,只是一直瞞着家人,他不肯做手術,一直保守治療,現在……”醫生嘆氣,“現在已經到了必須要做手術的時候了,江市長年紀已經不小了,手術的風險非常大,我建議你還是和家人商量一下,看看要怎麼做才好。”

說完又指指急救室,“市長已經醒過來了,你可以去看看他。”

莫晚邁着沉重的步伐進入了急救室,江振東已經醒過來了,看見莫晚眼中有淚光出現,“晚晚……我的女兒!”

莫晚看見江振東的樣子,鼻子一算,眼淚一下子滾了出來,“爸!你為什麼要瞞着我們你的病情?”這是她離開江振東這些年來第一次喊他爸,江振東神色激動,伸手握住莫晚的手,看着莫晚神似莫香菡的摸樣,他的眼睛裏滾下淚水,“這是我的報應,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

“爸,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醫生說你現在可以做手術……”

“我不做手術!”江振東語氣堅決的打斷莫晚的話,馬上他就要被雙規,他很清楚結局是什麼,以其在牢裏度過後半生,還不如就這樣死去,死對他來說無疑是種解脫。

“爸,你就聽我一句勸,你的病情手術還能復原的。”莫晚盡量勸說。

“晚晚,爸爸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的身體我清楚,爸做了這麼多年官,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其實很糊塗,就這樣吧,你什麼都不要說了,這是對爸爸最好的結局。”

江振東的身體其實沒有那麼差,只是自從知道莫香菡是被郭雅潔害死之後,他這心裏就不是滋味,夙夜難寐老是想着自己愧對亡妻愧對愛女,這身體漸漸的就垮了下來。

莫晚聽了江振東這話心裏愈發的難受,父親這意思很明白的是在懊悔,他這不肯做手術分明是在虐待自己,雖然從前他做了對不起母親的事情,可是怎麼說他也是她的父親,她怎麼可能看着他去死。

“爸,你就算為了我也得把手術做了啊?我的果果還等着你幫忙照顧,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他們等着外公照顧呢。”

江振東微微的笑了,“晚晚,你能這樣說爸爸真的很高興,爸爸的身體爸爸自己知道,放心,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我一定會活到看見我孫子出生的時候的。”

說著話門被推開了,霍展白走了進來,看見霍展白莫晚一愣,“你怎麼來了?”

“是我讓蘭姨打電話讓他過來的。”江振東解釋。擺手示意霍展白坐下,目光看向莫晚,“晚晚你和蘭姨先出去,我和展白有話要說。”團長狀巴。

莫晚起身和蘭姨走了出去,門關上后江振東長長的嘆息一聲,“我時日不多了。”

“你安心養病,配合醫生的治療,會好起來的。”霍展白安慰。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今天找你來是有事情要和你說。”江振東長長的嘆氣,“我被雙規了!”

“你說什麼?”霍展白大吃一驚。“什麼時候的事情?”

“正式通知還沒有下來,不過應該快了,我找你來是想安排一下後事。”江振東神色複雜的看着霍展白,“晚晚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對她。”

“我會好好的對她的,您放心。”霍展白保證,“您的事情我覺得沒有那麼嚴重,您也別擔心,我會替你想辦法打點的。”

江振東搖頭,“不用去折騰了!”

他把莫香菡是被郭雅潔害死的事情告訴了霍展白,“我這段時間這心裏後悔到了極點,都是我作孽,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那個賤人我本來要讓她生不如死的,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讓她逃了,這次出事估計和她有很大的關係,我現在這樣是咎由自取,但是香菡不一樣,她不能白死,這事情我尋思先不要告訴晚晚,你就替晚晚把這仇報了吧!一定不要放過那個賤人!”

霍展白點頭,“放心,我不會放過她的!”

“還有清歌的事情……”江振東頓了一下,“這些年她是那個賤人帶大的,心思也和那個賤人一樣歹毒,我知道她做了對不起你和晚晚的事情,可是再怎麼她也是我的骨血……我希望你能夠放她一馬。”

“這事情以後再說,你先安心養病。”霍展白卻沒有答應下來。見霍展白沒有答應江振東神色複雜,最終只有重重的嘆口氣。

自從那天晚上被陳大同撬鎖進來奸了后,許麗華現在對陳大同是完全沒有辦法了,一走了之不現實,和他翻臉不敢,現在只有忍氣吞聲的活在陳大同的淫威之下。

陳大同現在沒有事情做每天有的是時間,白天去外面租了A片回來看,晚上就等着變着花樣的折騰許麗華,許麗華現在備受精神肉體雙重摺磨,她尋思着給陳大同下點葯把他迷暈了好收拾,可是陳大同賊精,無論是水還是食物只要是許麗華帶回來的他每次都要讓許麗華先嘗試過後他才會放心。

大概早就意識到許麗華要害他,陳大同還威脅許麗華讓她不要有別的心思,說他住在這裏的事情早告訴了他在獄中的好哥們,只要他稍微有閃失他的哥們就會報警。

許麗華一開始不相信,不過當某天陳大同把一個和他相同類型的人帶進許麗華的公寓,指着許麗華讓那個人叫許麗華嫂子,許麗華這才知道陳大同說的不是假的,這傢伙竟然真的在防着她。

難道就這樣一輩子被這個噁心的混混奴役?許麗華不甘心,想了無數辦法都不能湊效,最後她實在沒有辦法,思量着花錢請黑社會把陳大同解決了。

許麗華這邊在尋思解決陳大同,江振東被雙規的事情終於擺上了桌面進行,首先查封的是江振東的家產,江振東的別墅被查封,所有財產被凍結,江振東出事,首當其衝被影響的是江清歌,她本來在私立醫院享受着一流的服務,因為江振東出事沒有錢支付高額費用,江清歌被醫院請了出來。

江清歌無家可歸,只好給許麗華打了電話,許麗華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女兒,聽見這個消息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江清歌是自己的女兒,她一直都想找機會親近,現在正是拉近感情的最好時機。

江清歌要是搬過來,陳大同住在這裏不合適,許麗華和陳大同商量意思讓陳大同先搬出去,陳大同哪裏肯聽,“江清歌不是我女兒嗎?現在她搬過來我們一家人住着挺好,既能夠增加感情,又方便照顧。”

“你可千萬不能把江清歌是我們女兒的事情說出去。”許麗華叮囑。

“放心,我沒有那麼傻。”陳大同眯着眼睛笑,“只要你聽話,乖乖的,我是不會把當年的事情捅出去的。”

許麗華沒有辦法,心裏想先讓陳大同得瑟幾天,等以後再收拾。

江振東被雙規的消息霍展白並沒有告訴莫晚,當蘭姨打電話告訴莫晚時候,莫晚嚇了一大跳,她正急匆匆的去了醫院。

莫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猜測應該和江振東官場上有關係,聯繫到江振東發病是接電話發作的,她決定到醫院來問下江振東。

急匆匆的來到醫院的住院部,等電梯的人很多,江振東住在四樓,莫晚心裏焦急也不等電梯了直接上了消防樓梯,走到二樓轉角處,聽見上面傳來腳步聲,她抬頭一看,見江振東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扶着走了下來。

兩個男人不是醫院的人,看見兩個人攙扶江振東的姿勢,莫晚腦子裏閃過電影裏看到的那種畫面,便衣警察抓犯罪分子就是這樣的姿勢,意識到這點,莫晚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父親真的是攤上大事了嗎?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腦子裏一片混亂,江振東也看見了莫晚,被女兒看見被警察帶走對他來說是非常非常恥辱的事情,他是死也不想讓女兒看見這一幕,可是現在完全逃避不了,看見莫晚震驚的眼神,他心裏非常的難過,困難的動了動乾裂的嘴唇,吐出兩個字,“晚晚。”

“爸!”莫晚聲音哽咽了。

“晚晚!”江振東的聲音里都是愧疚和悔恨,他看着莫晚,“晚晚,爸爸讓你覺得恥辱了,對不起!”

丟下這句話,他蹣跚的走過莫晚身旁,看着江振東略顯傴僂的身軀,莫晚的眼眶裏有溫熱的液體滾落。

淚光中江振東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好一會後莫晚才反應過來,跌跌撞撞的跟着追了出去,在醫院的停車場上,她看見江振東被警察推上了警車,她疾走幾步,想要和江振東說什麼,可是警車卻從她身邊疾馳而過。

莫晚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大門的,大腦一直暈暈沉沉的,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看見自己的父親被警察帶走。

兒時江振東教育她遵紀守法的情形還在歷歷在目,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江清歌卻沒有莫晚這許多的難過和惆悵,一開始被趕出醫院她還哭喪着臉,感覺世界末日來臨的感覺,不過當給許麗華打電話許麗華表示可以接收她后,她的心情就又變好了。

江振東被雙規對她的影響只是經濟上面的影響,對江清歌來說,雖然一直和江振東生活在一起,但是江振東對她一直沒有那種父親對女兒應該有的疼愛。

他對江清歌一直都很冷漠,看江振東現在對她的態度,他的家產也絕不可能會留給她,江清歌在心裏冷笑,抄了就抄了,省的便宜莫晚,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肚子,只要肚子裏的孩子能平安生下來,到時候問霍展白要點贍養費,還愁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嗎?

許麗華自然也是和江清歌一個意思,江清歌肚子裏的雙胞胎兒子,她就不相信霍展白會不動心,這段時間被陳大同折磨,身心疲憊,許麗華哪裏有空子去關注孫晉芳,她安插在醫院的人回報說孫晉芳還沒有醒過來,她就完全的相信了。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孫晉芳其實早就醒過來了,霍展白一直讓人守口如瓶,她安插的人壓根就沒有能耐接近孫晉芳,自然也不知道實情。

許麗華把江清歌從醫院接回家帶到了自己的公寓,看見許麗華買了這麼大個公寓,江清歌里裡外外的看了一番,“不錯,這公寓挺漂亮的!我喜歡!”

見江清歌滿意許麗華也挺高興,“清歌,你先坐下,我去為你準備吃的。”

江清歌坐在沙發上吃零食,許麗華則去為江清歌準備吃的,這當口陳大同回來了,看見沙發上的江清歌笑眯眯的打招呼,“這是清歌吧?我是你表舅舅。”

江清歌斜眼看着陳大同,眼前的人個子不高,黑黑瘦瘦,一臉的猥瑣,一看就不是好人,這許麗華來往的人都是高大上的人,什麼時候竟然認識這麼一個癟三了?她哪裏把陳大同放在眼裏,鼻子裏哼出一聲,“表舅舅?先生,這親戚可不是亂攀的?”

“我真是你表舅舅,我和你媽是表姐弟。”陳大同把自己和郭雅潔的關係解釋了一遍。

江清歌在貓兒衚衕呆了不短時間,馬上就明白陳大同是什麼人了,這人肯定是貓兒衚衕的混混,她不耐煩的打斷陳大同的話,“我可沒有聽我媽說過。”

說完拉高聲音叫許麗華,“許阿姨,我餓了,能快點嗎?”

“來了。”許麗華喜滋滋的把吃的端出來,這是她第一次為女兒準備吃的,心情又是高興又是忐忑,“清歌,你嘗嘗看,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江清歌站起來走到餐廳,她肚子的確餓了,許麗華的廚藝也不錯,很快就把許麗華準備的食物吃完了,吃完誇獎了許麗華幾句,看她吃完許麗華很高興,“喜歡吃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

江清歌點頭,回頭看見陳大同躺不像躺坐不像做的樣子,她這心裏就不痛快,得問問許麗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把一個混混給招惹進家裏來了,“許阿姨,我想躺一會,我的房間在哪裏?”

許麗華起身帶江清歌去了房間,關上門江清歌一臉的鄙夷,“許阿姨,你怎麼把這樣一個噁心的東西給帶家裏來了?”

“清歌,他真是你表舅舅,剛從牢裏出來,沒有地方可以去,所以先住在這裏。”許麗華解釋。

“你這裏又不是收容所,幹嘛收留他?”江清歌冷笑。“給他點錢,讓他到外面去住。”

“這個……”許麗華尷尬的笑,江清歌是自己的女兒,這陳大同就是江清歌的親爹,這女兒對爹這樣不待見,許麗華這心裏多少有些彆扭,不過也只是彆扭,沒有別的感受,“他不肯,我也沒有辦法。”

“這是你的房子,他憑什麼不走?”江清歌反問。

“他是一個無賴,當年我和你媽曾讓他幫忙做了一些事情,現在他就憑從前的事情威脅我,我沒有辦法只好收留他了。”

郭雅潔和許麗華之間那些骯髒事情江清歌也是知道一二的,聽許麗華這樣一說心裏有數了,感情這個陳大同是憑這點吃定許麗華了,她心裏有些不以為然,母親郭雅潔說許麗華如何如何有能力,現在看來都是屁,連這樣一個混混都不能對付還能成什麼事情。

江清歌沒有說話心裏卻打起了小九九,這個陳大同看着就挺噁心的,她可不想和這樣一個噁心的人住在一起,得想辦法把他給攆出去。

江清歌心裏計劃着收拾陳大同,這一夜開動腦筋使勁的想主意,她還真想出了一個一箭雙鵰的好主意。

要是能讓這陳大同幫她對付莫晚把莫晚的孩子給那啥了,不一舉兩得嗎?

想到這個江清歌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聰明了,有了利用陳大同的心思江清歌對陳大同也不討厭了,她主動開始和陳大同套近乎,說年紀太小不知道他的身份,現在聽許麗華說了后才知道,之前態度不好對不起云云。

陳大同只知道許麗華和郭雅潔不是東西,壓根沒有想到這個江清歌也不是東西,見江清歌大着肚子,一臉誠摯的對他道歉,他把江清歌一開始對他的傲慢和瞧不起忘記了。還把江清歌當好人看待起來。

江清歌見陳大同上鉤這心裏就開始計劃起來,為了讓陳大同對她完全沒有戒心,她成天的帶着陳大同到外面去吃飯,都是進的高級飯店,陳大同見江清歌對他這樣好,越發的對她沒有戒心了。

這天江清歌帶着陳大同特意去了莫晚住的附近轉悠,莫晚吃了午飯帶着果果出來散步,江清歌讓陳大同在一旁等候,自己則向莫晚走了過去。

“姐姐,好久不見啊?你這是快要生了吧?”她瞅着莫晚的肚子發問。

“和你有關係嗎?”莫晚看見江清歌冷哼一聲。

“不要這樣嘛?我們不是姐妹嗎?我們懷住的都是展白的孩子,到時候如果你肚子裏的孩子的臍帶血不能夠救治果果,我的孩子的臍帶血也能救治啊。”江清歌無視莫晚的臉色,厚顏無恥的說了這一段話后又伸手去摸果果的頭,“果果,我是你阿姨,我肚子裏懷住的孩子是你的小弟弟哦。”

“江清歌,你滿嘴胡說八道什麼?”莫晚火了。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江清歌見莫晚發火心裏高興極了,她要的就是莫晚生氣,莫晚不生氣她這戲還不好唱下去,“反正遲早果果也是會知道的,早點讓他知道自己還有兩個弟弟有什麼不對?”

“媽媽。她肚子裏懷住的真的是爸爸的孩子?”果果指着江清歌問。他可是記得江清歌,當初他就是在電視上看見她和爸爸訂婚的。

“別聽她胡說,她就是一個瘋女人。”莫晚拉着果果就走,江清歌攔住莫晚,“姐姐,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這是心虛了吧?要不是你不要臉的搶走展白,我能變成這樣嗎?莫晚,你不是要面子嗎?我告訴你,我就是要把真相告訴你的兒子,讓他知道他媽媽是個多麼噁心的女人,她不要臉搶別人的未婚夫……”

莫晚忍無可忍一個嘴巴扇在江清歌臉上,江清歌捂着臉嗚嗚的哭起來,陳大同遠遠的看見莫晚動手打江清歌,馬上趕過來了,“你這是幹什麼?憑什麼打人?”

“表舅舅你得幫我教訓下她,她打我,好痛!嗚嗚……”江清歌哭得很傷心,陳大同聞言看向莫晚,“你為什麼打人?”

莫晚看了陳大同一眼,“你是什麼人?和你有關係嗎?”

“我是她表舅,你欺負我表侄女你說和我有沒有關係?”

“原來是一丘之貉啊?”莫晚嘲諷的笑,一點要理會陳大同的意思都沒有,拉着果果轉身就走。

“打了人就這樣想走?還有沒有王法了?”看見莫晚轉身就走陳大同火了,伸手去抓莫晚,“你站住!”

江清歌看見陳大同去抓莫晚心裏得意極了,她正尋思上前推莫晚一把什麼的,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把你的臟手拿開!”

霍展白安排保護莫晚的人出現了,一把把陳大同的手扭到後面,迎面就是兩拳,打得陳大同暈頭轉向,保鏢還凶神惡煞的質問,“你想幹什麼?是不是活膩了?”

看見陳大同被打,江清歌嚇了一跳,感情莫晚身邊是有人保護的啊,她意識到自己的計劃是不會成功了,陳大同被打活該,她轉身想開溜,卻不料地上不知道誰沒有公德心扔了一塊香蕉皮在地上,她一腳踩上去一個跟斗摔了下去。

重重的摔在地上,江清歌發出一聲慘叫,把莫晚嚇了一大跳。

江清歌摔在地上痛苦的用手捂住腹部,嘴裏歇斯底里的喊着,“好痛啊......我好痛啊.....救救我!”

江清歌嘶聲裂肺的叫聲嚇了大家一跳,保鏢和莫晚同時看向她,莫晚示意保鏢放開陳大同,陳大同也顧不上自己臉上的傷,急匆匆的跑到她的身邊,“清歌,你怎麼了?”

“我身上痛......我肚子痛......”江清歌痛得臉都扭曲了。

陳大同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看見江清歌如此痛苦他也被嚇傻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江清歌感覺身下有液體流出,她嚇死了,緊緊的握住陳大同的手,斷斷續續的請求:“趕緊送我去醫院,我的孩子…….肚子好痛啊......”

看見江清歌的褲子被血染紅,莫晚也嚇了大跳,對江清歌的不滿和厭惡也隨之消失了,人命關天,不能耽擱,她馬上吩咐保鏢幫忙把江清歌送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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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風光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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