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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現在可以回家一趟嗎?家裏來了個瘋子,我應付不了,你可以回來幫我趕她走吧?”
“誰來了?”楊書雪錯愕的問。
“總之,你回來再說。”見傅欣已經看過來,夏自知沒再跟他多說,就掛斷電話了。
“我勸你現在還是離開,否則等會書雪回來看到你把這裏弄成這樣,他可會更討厭你喲,還是說,你想我叫警察來你才肯走?”
傅欣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也算髮泄夠了,她冷哼一聲,就朝門口走過去。
她才把門打開,就看到門外站着一個男人,正想舉手按門鈴。
“你是夏自知小姐吧?這是送給你的鮮花跟禮物,請簽收。”
男人將一份包裝得很精美的禮物遞到傅欣面前,她本想罵他認錯人了,但一看到那束玫瑰花,直覺認為那是楊書雪送的,於是將話吞進肚子裏。
她先簽名,接着收下那束玫瑰花,還有禮物。
聽到他們的對話,夏自知也慢騰騰地走上前,見她收下鮮花,卻自已拿着,不想給她似的,正想說什麼之際,就見她對她揚開一抹令她頭皮發麻的笑容。
“九十九朵玫瑰,多浪漫,你收到這花一定很開心吧?”
說著,傅欣手一舉,將花束狠狠地摔在地上,雙腳用力地踩上在面,將好好的一束鮮花踩得支離破碎,接着,又舉起拿着禮物的手,做出將它摔爛的動作。
“不要!”
眼見她把自已連看也沒看一眼的禮物摔壞,夏自知大聲喝止,整個人撲上前,想要搶回它。
“你很心痛?我偏要。”
隨着傅話聲一落,物件撞擊地上的聲音響起,同一時間,一陣響亮的爆炸聲響起了。
***
某私人醫院
“你也不要太傷心了,我想她不會有事的。”
望着躺在病床上,臉上綁着紗布,雙眼緊閉的傅欣,白芸眼底閃過一抹欣喜之色,但還是柔聲地對着傅勝。
傅勝雙手掩臉,哽鳴的聲音響起。
“她還這麼年經,還沒結婚生子,為什麼她會遇到這種不幸的事!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害她?”
他知道,她的性格很易得罪人,但這幾年來,她的脾氣也收斂很多了,他真的想不到有誰跟她有這麼深的仇恨,居然用炸彈想炸死她。
原來,下午時,她去找夏自知談判,後來一言不合,就大吵大鬧起來,沒想到在她準備離開時,卻遇到有人送花來,她以為禮物是楊書雪送來的。一時嫉妒之下,她想也沒想就將它摔在地上,沒想到那盒禮物居然是一個計時炸彈。
結果可想而知了,當她把盒子摔向地上,炸彈就爆炸,她當場被炸傷了。
“對了,警察有沒有查到是誰送那個炸彈去夏自知家的?是不是楊書雪?”白芸緊張地打探道。
收到傅欣她們出事的消息,已經是事後兩三個小時了,當她趕來醫院后,警察們已經錄完口供離開了,所以,她不太清楚事情的進展。
傅勝搖搖頭,“當然不是他,別說他跟夏自知的感情那麼好,就算他們真的感情有變,以他現在的社會地位,他根本不會那樣做的。”
“不是他,那麼會是誰?”
“兇手是誰,現在警方還在追查當中,不過,兇手應該是跟夏自知有仇,而欣欣只是被誤傷。”他望着女兒的眼神,充滿恨鐵不成鋼。
“這孩子也是,從小到大都那麼好強,如果她不是平白無故跑去別人家撒野,就不會遇上這種事了。”
“你已經在這裏陪了她一個下午了,不如你先回家休息一下,我在這裏陪她就好。”白芸勸道。
“你在這裏陪她?”他有些訝然地望向她。
“怎麼,我不能在這裏陪她嗎?”她好笑地問。
他搖了搖頭,“想不到之前她那麼對你,你還對她這麼好。。。。。。”
她握着他的手,笑道。
“雖然,她從來不當我是媽,既然我嫁給了你,就沒當她是外人看待,現在她有事,我不照顧她,誰照顧她。”
“我真的沒有娶錯人。”他拍了拍她的手,“你對她這麼好,日久見人心,遲早她會知道你的好,接受你的。”
“她接不接受我倒沒關係,畢竟,以後跟我過一輩子的人是你,又不是她,好啦,你先回去吧,我們出來這麼久,我有點不放心鍾兒呢,你回家看着他吧。”
“那好,我先回去了,晚上我會再來接你的。”
說罷,他在她臉上親了下,然後站起身,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后,確定沒有人會再來打擾她們,白芸鎖上了房門。
走近床邊,她居高臨下地望着床上的傅欣,臉上有着溢於言表的愉悅,跟剛才在傅勝面前的憂心完全判若兩人。
“我聽醫生說,你被炸彈炸傷了半邊的臉,真可憐呀,那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大美人,從今以後變成一個母夜叉了。你以前還算人模人樣的時候,已經夠討人厭,沒有男人得受得了你那臭脾氣了,現在你這成這麼丑,要怎麼嫁得出去呀,我真替你爸難過。”
說著,她在床邊重新坐下,幸災樂禍的目光直射向床上的傅欣。
“剛才,醫生說了,你不但臉被毀了,醒不醒得過來還是未知數呢,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是你自找的!”
望着她,白芸卻越說越激動,腦海里掠過她平日器張的神態。
“東西是送給夏自知的,本來簽收也是她,你呢,非要自尋死路,硬衝上去搶着簽收,還撒野將東西摔爛,所以,被炸彈炸傷不是你自找的是什麼?”
如果此時傅勝在的話,聽着她的話,一定會覺得好奇,為什麼她彷彿親眼目睹當時情況似的。
當然,她並不是親身在場,但對於當時屋內發生的事情,她卻是親耳所聽。
自從發現,自已之所以會被傅勝趕出來,全是傅欣跟夏自知在背後所搞的鬼后,她就對兩人恨之入骨,尤其白書倩被警察逮捕后,她無時無刻不想着怎樣報仇。
可惜,她一個人勢單力弱,要同時對付他們,談何容易。
不過,當她發現傅欣對楊書雪還念念不忘時,她知道報仇的時機來了——兩個好朋友因為一個男人而反目成仇,這個例子可是多不勝數,更何況傅欣跟夏自知還不是好朋友呢。
她是知道傅欣的性格的,她那人爭強好勝,如果有人想跟她爭心頭好的話,她肯定會還以顏色的,因此,她故意在她面前,挑撥她們的感情,故意貶低她抬舉夏自知,讓她跟她反目。
果然,聽了她的挑撥后,越想越不忿的傅欣,於是衝去夏自知家中,要跟她攤牌。
白芸等了這麼久,就是等這一刻了。
她已經沒有耐心再慢慢地想辦法,去一個一個報復她們了,什麼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都是廢話,現在她就要為女兒報仇,為自已出氣,她要她們不得好死!
於是,傅欣前腳踏進夏自知家中,後腳她就派人送上那份裝着計時炸彈的禮物給她們。
她在花束里放了竊聽器,方便監視她們的情況,沒想到,傅欣居然不怕死地要去摔那炸彈,當時她一聽就笑死了。
她沒想到居然這麼簡單,她所憎厭的兩個人就這樣被炸死的,不,她們沒死,只是重傷,但看到傅欣現在這樣子,簡直比看到她死了,更讓她高興不已。
“之前,你使計陷害我,看我被勝哥趕走,你不是很得意嘛,風水輪流轉,這回我就讓你嘗嘗被人陷害,有苦說不出口的滋味。雖然,你沒有當場被炸死,我是有點遺憾,不過,看到你現在這鬼樣,我真是什麼仇都報了,哈哈——”
拿起放在床邊的包包,她邊笑,邊起身走到門前,打開門。
“勝哥!”
當門打開后,看到站在門前的男人剎那,白芸臉色倏地大變。
“為什麼,你——”
她驚愕看着他,又轉過頭望向房內的傅欣,卻發現之前還奄奄一息和,躺在床上的她,此時已經坐起來了。
忽地,她明白了這是一個圈套,一個讓她自投羅網的圈套。
她很想仰天長笑,虧她剛才還自鳴得意,以為自已的計劃多精彩,殊不知只是鬧劇一場。
“你真的讓我很失望,書雪說事情是你乾的,我真的不願意相信他的話,直到剛才我親耳聽到你說的話,你。。。。。。”傅勝望着她的眼神充滿痛苦及失望。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你說欣兒陷害你,這是她不對,但最後我不是相信你,讓你回家了,為何你還要耿耿於懷?”
“你相信我?”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似的,白芸哈然大笑。
“你讓我簽那種協議,還說相信我?你不過不想跟我離婚,又怕我搶到鍾兒的撫養權,你才裝作相信我,跟我複合。
你叫我回去,不過是想要一個免費的保姆罷了,說什麼相信我,說得真動聽,你們兩父女都不是好人!
我跟你說,我之所以跟你回去,不過是想報復你們,我不是你養的那隻狗,讓你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我要搞得你們家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