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誰都不許詆毀我女兒
羅梵解釋道:“司徒家拒絕了救治,我們在回來的路上意外碰到了顏小姐。”
穆月微微微一笑,態度不親不近,禮貌有餘,“司絕看到你一定很開心。”
顏若沒有理會她,直接面無表情地越過她身邊,徑直去了內室,穆月微冷了臉,也跟着走了進去。
夜司絕在床上仍處於昏迷狀態神形憔悴,臉色蒼白如紙,呼吸也是極為孱弱,只能靠着氧氣罩才能勉強支撐下去。
韓博見顏若終於出現,有些欣慰道:“六少現在是一時清醒一時昏迷,等會兒他醒了見到你一定很高興。”
顏若站在床尾,靜靜地望着夜司絕,始終沒有說話,林一安以為顏若是太難過和害怕才如此,道:“放心吧!我們會想辦法的,司徒家和皇室有很深的交情,我們現在會動用人力和物力去疏通關係,到時候司徒家有了壓力,一定會救六少的。”
穆月微故意拿起棉簽沾了水給夜司絕塗唇濕潤,表現出妻子的風範,無微不至。她就是要告訴顏若,她對夜司絕的盡心儘力。
顏若一言不發地扭身出去,林一安追出去,“喂,你去哪兒?”
“我先走了,有事會知會你的。”顏若拋下這句話便匆匆離開。
“顏若,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林一安被顏若的冷漠氣得不輕。
穆月微兀自給夜司絕塗唇,一邊冷冷道:“真該讓司絕看看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她那麼急着走,好像擔心我們會給她惹麻煩似得,真是可笑。”
在場的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半晌,林一安道:“我總覺得顏若不是這樣的人。”
穆月微連眼皮都沒抬,輕輕一語,帶着嘲弄,“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林一安語塞,垂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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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下起了小雨,烏雲密佈,天很快就暗了下去。
司徒家大宅卻一片歡聲笑語。
司徒依蘿把司徒夫人叫下樓吃飯,路皖晴殷勤地喊伯母。
司徒夫人沒有什麼胃口,現在心裏惦記着小女兒,這讓她坐立難安。但是看着家裏孩子熱熱鬧鬧,她也不便掃了大家興緻。
司徒依蘿對白天的事好奇道:“白天來的那兩個男人是鼎鼎大名夜皇集團的高層,看雜誌,那個夜皇集團的總裁夜司絕長得英俊不凡,能力超絕,爹地,我們幹嘛拒絕救人啊?”
“小孩子家懂什麼,閉嘴吃飯。”司徒冠朗沒好氣道,給路皖晴夾了菜放她碗裏,路皖晴溫婉一笑,“謝謝。”
“伯父伯母,知道你們一向吃清淡的口味,皖晴特地做了這幾道家鄉菜肴,嘗嘗看,要是不好吃可不許笑話我哦!”路皖晴討好撒嬌道。
“是啊!爹地媽咪,這幾道菜色香味俱全,你們趕緊嘗嘗。”司徒冠朗道。
司徒夫人笑了笑,“好,我嘗嘗看。”
司徒依蘿道:“皖晴姐,你和我哥大學就是同學,愛情長跑這麼久不容易,什麼時候答應哥哥求婚啊?”
“依蘿——”司徒冠朗危險道。
路皖晴害羞不已,低着頭吃飯。
“害羞什麼呀!我爸媽都喜歡你,現在就等你答應把你娶進門了。”司徒依蘿道。
路皖晴硬是羞澀不肯言語,司徒晉延突然沉聲問:“皖晴啊!我聽說夜司絕是你堂哥,是不是?”
路皖晴家裏的很多情況,司徒家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家境殷實,畢業后就回了國,經常和司徒冠朗有聯繫,也是前段時間才說來辛卜國旅遊,司徒冠朗自然樂意讓路皖晴長住了。
“啊?”司徒依蘿驚訝不已,“那個優秀的黃金單身漢是你的堂哥?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
司徒冠朗面有難色,看了一眼路皖晴,沒有說話。
路皖晴放下筷子,並不隱瞞,“是,可是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是我的堂哥了。”
司徒父母不解,還是司徒依蘿好奇心重,問出口,“為什麼?”
“今天出現在客廳里的那個顏若,大家都有印象吧?”路皖晴道。
“有的,那個討厭的臭丫頭,我差點沒把她趕出去,竟然勾//引我的烈哥哥。”司徒依蘿激動道,要不是因為顏若,冷烈怎麼可能看不到她的好呢?
司徒夫人眉頭輕擰,有些不悅。
“她曾經也是我堂哥喜歡的女人,可是那個女人對我有敵意,幾次三番挑唆我和堂哥的關係,到最後我失去了在夜皇的工作,還被我堂哥誤會,以至於流落他鄉,有家歸不得。”路皖晴淚水盈盈,滿腹委屈,“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顏若竟然是冷烈安插在我堂哥身邊的卧底,因為冷烈一直和我堂哥是死對頭。我到現在都替我堂哥感到不值,那麼喜歡一個人,結果全部都是謊言。”
“我就知道是這樣,顏若看着就一副狐//媚樣,這種事絕對做得出來。”司徒依蘿道:“可是烈哥哥一定是做不出這樣事情來的,我看是那個顏若吃着碗裏的還想着吃鍋里的……”
“或許是這樣,冷烈看着也不像是壞人,多半也是挺信了顏若的謊話才會做錯事。”路皖晴順着司徒依蘿的心理說著,盡量不讓她反感。
“沒錯沒錯。”司徒依蘿忙不迭地地點頭贊同。
重重啪一聲,司徒夫人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放,臉色鐵青,“依蘿,你的家教到底是誰教的?越來越不像話了。”
“媽咪……”司徒依蘿委屈地扁嘴。
路皖晴心頭一跳,忙笑道:“伯母,我們的確不該在飯桌上講這些沉重的話題,都是我不好,不光依蘿的事。”維護和司徒依蘿的關係十分重要,今晚過後,司徒依蘿一定會和她更加親密,以後在司徒家就更加遊刃有餘了。
司徒冠朗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心裏頭悶悶的。
司徒夫人怒火未消,“你不知道我這個女兒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嬌蠻任性,越發天真也越發愚蠢,別人隨便幾句話就信以為真,落井下石,不分是非,將來被人賣了還要替別人數錢呢!”
這話明着是說給司徒依蘿聽,可是在場聰明人都聽得出,這話深深在打路皖晴的臉,路皖晴尷尬極了,偷偷看了看司徒冠朗,他起身,準備做和事老。
司徒夫人卻益發嚴厲起來,“依蘿,你現在晚飯也不要吃了,馬上給我回房間去反省,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錯了就來找我。”
司徒依蘿從來沒有被自己的媽咪這麼大聲責罵過,一時委屈地哭着蹬蹬蹬跑上樓去。
路皖晴的臉一陣青紅交白,左右不知道該如何自處,司徒夫人轉而對她露出一副溫和笑臉,“皖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有不滿,但是搬弄是非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我們司徒家從來不需要一個有城府的媳婦,明天,讓冠朗送你去機場吧!”
說罷,司徒夫人起身準備離開,司徒晉延什麼話也沒說,默認了司徒夫人的決定。
“媽咪,皖晴她也沒有說錯什麼?你為什麼這樣?”司徒冠朗繞道司徒夫人面前,有些不平。
“那你和我說說,她到底哪裏沒有說錯呢?”長年的養尊處優,又管理偌大家庭,司徒夫人身上自有一股尊貴凌厲氣勢。
“她堂哥無情無義,聽信讒言,皖晴不平也是正常。”司徒冠朗面對自己向來敬愛有加的母親,有些瑟縮,但又下意識維護路皖晴。
“那你倒是告訴媽咪,到底什麼樣的東西才能成為事實?”
司徒冠朗語塞,目前為止,他都是單方面聽信路皖晴的話,並沒有去求證過,可是因為對路皖晴的迷戀,他下意識去相信路皖晴所說的每一句話,但是,那是事實嗎?
“伯母,我說得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言願天打雷劈。”路皖晴見司徒冠朗猶豫,趕忙辯解發毒誓。
司徒夫人心裏冷笑,之前覺得路皖晴溫婉大方,知書達理,現在只覺得這個女孩子心機深重,城府可怕。如果不是路皖晴詆毀她女兒的嘴臉實在太醜惡,她也絕對不會把路皖晴想成這麼壞。
管家急匆匆進來通報,“顏若小姐回來了。”
說話間,顏若走了進來,眾人一陣錯愕,顏若一身濕噠噠的,頭上也是濕漉漉一片,彷彿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孩子,司徒夫人心疼壞了,趕緊吩咐下人拿毛巾來給她擦拭,“怎麼也不買把傘呢?生病怎麼辦?”
路皖晴十分不解,司徒夫人怎麼會對顏若這樣關心?突然腦路一轉,不對勁,相當不對勁,之前不覺得,現在兩人站在一起,這相似的長相,難道顏若是……
路皖晴心慌意亂,結合剛才司徒夫人對她抹黑顏若的反應和態度,她們分明就是母女。
司徒冠朗也正納悶着,他媽咪不是那種能和別人自來熟的人,怎麼會對見過一次面的顏若這麼關心?
顏若沒有回答司徒夫人的話,而是將目光直直轉向路皖晴,步步逼問:“為什麼你要給夜司絕下蠱?你不是喜歡他嗎?你不是為了他什麼事情都願意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