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你奶奶的!
作者:天際驅馳
看着三三兩兩,來來往往的人,看着那些人穿着的奇裝異服,我的頭止不住一陣陣犯暈:這是哪?
我驚訝得跟個白痴似的,半天不能動彈。
我不是因為快遲到了,咬牙打了個出租車急匆匆趕往醫院么?一個勁催的士大哥開快點,我要遲到了啊!啊!啊!要命啊!
為什麼下一刻我就站在了這個完全陌生的場景中?
當我漸漸從驚訝中醒悟過來,我僵硬地緩緩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
在我左邊是一座兩屋樓高的……房子。完全就是古代那種硬山頂式磚木結構,或是土木結構?總之看上去非常的古香古色,比那些旅遊區里新修的仿古建築精緻逼真很多。
飛檐翹壁下掛着個黑底紅字的匾額,謝天謝地,我認得上面的楷體字:“醉仙居”。
醉仙居應該是酒樓吧?不時有人進進出出,好象很有人氣的樣子。進進出出的人,穿的衣服或長衣廣袖,或斜襟短褐,應該是中國古代的服飾。以我對中國歷史的了解,大約比較象是漢服的式樣吧。不過,我完全沒有心思去探究了。我有很不好的預感,心頭越來越冰涼。
我迫切地想搞清楚我到底到了哪裏?這裏給我的感覺太不真實了!
我一轉身,看見我背後是一座極有氣派的牌坊,上面寫着五個大字:“刀劍第一村”。
第一個印象:我是不是誤入了某影視作品的攝製現場?我絕不相信這裏的名字就叫刀劍第一村。應該是某個影視作品起的這麼惡俗的名字。
我連忙這裏四下一遠眺張望,卻完全看不到攝影機之類的現代器械,所有人都閑散地各走各的路,各忙各的事。
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所有的感覺漸漸凝結成冰:難道穿越了?
難道我坐在副駕座上迎面看見一車屁股正在飛速地無限放大,我剛驚叫了半聲,還沒有來得及把聲音提升到最高分貝,還沒有發揮出令路人震耳發聵到目瞪口呆的拿手絕技,我就穿越了?
等等……等等……
我不甘心地懷疑,我不是在做夢?我不是暈迷了?我沒有吃迷幻藥?
“啊……啊……”我使勁掐自己的大腿,痛得那麼真實,痛得我直吸氣。
我心裏徹底冰涼了!我居然成了億萬分之一最不幸的那一個:真的穿越了。我幹什麼不去買彩票?這樣概率都讓我碰上了。關鍵我不想穿越!
我不由得火冒三丈,從心底里迸濺出一句髒話:“穿越!穿越!穿你奶奶的!天殺的……”老實說,我不知道該罵誰!
看別人穿越,那是件很賞心悅目的事,輪到自己穿越,那可是件無比悲慘,無比痛苦,無比窩心的事!
好好的生活在現代,誰願意穿越到這衛生條件差,醫療條件差,還沒醫保,沒勞保,沒手機,沒網絡……要啥沒啥的古代來?這裏唯一比現代好的,可能就是空氣質素吧?
我無力地跌坐到地上,腦子裏亂成一團漿糊。
“阿強哥,你怎麼了?”
我面前站着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用稚嫩的童音問我,用無邪的眼睛看着我,齒白唇紅的嘴巴一嘟一嘟的,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豐腴粉嫩,叫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捏一捏。
面對這樣可愛的小女孩,我實在發不出脾氣來,我從地上爬起來,一邊伸手去摸她,一邊說:“……”
結果我什麼都沒有來得及說,也還沒有摸到她的粉嫩臉蛋就發現了一個重大問題:以我二十二歲成年人的身量,我應該比這十來歲的小女孩高出很多,我應該彎下腰跟她說話才是。可是怎麼看我都跟這小女孩差不多高!毫無疑問,我是穿越到了別人的身體上。如果是我自己的身體,不可能穿越之後就“縮水”了。難道我穿越到了一個侏儒身上?還有,那女孩叫我“阿強哥”,難道我竟然穿越到了一個男侏儒身上?
這個念頭在我心頭閃過,我頓時就想一頭撞死。有沒有我這麼悲摧的呀!穿越就穿越吧,可叫我一花容月貌的女護士穿越到一男侏儒身上?!叫人怎麼活?
展眼間,離那功德牌坊不遠處有間破房子,我一頭衝進屋子去,管他是誰的屋子,目前最要緊的是趕緊檢查一下我寄居的這個身體,要真是男侏儒,我就……
就怎樣我也不清楚,在醫院工作,見多了死亡,卻更畏懼死亡。難道我要真去死?
那小女孩也想跟進屋來,被我一把推了出去,關在了門外。
檢查自個兒身體,這麼私密的活兒,怎麼能讓外人旁觀呢?
“阿強哥,你怎麼了,怎麼能不理阿嬌呢?”門外小女孩說話的聲音帶着無限委屈,且有幾分哭腔。
我心情大惡,沒好氣地回道:“等會!”
那自稱阿嬌的小女孩在聽了:“等會!”兩字之後竟然嚎啕大哭起來:“阿強哥不理阿嬌,阿強哥不要阿嬌啦……哇哇哇……”
我完全沒心思去管門外小女孩的哭泣,雖然對個小女孩耍威風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我瘋了一樣的開始自摸:先摸衣服口袋,除了有兩個金錢一樣的東西,啥都沒有,我的錢包,各種卡,和剛買的iphone5s連渣都沒有摸到。好吧,我死心了,這不是在拍攝影視作品。然後我開始摸頭,摸臉,摸五官,嗯,頭部正常。然後解開衣服開始摸身子……壞了!摸到褲襠里時,感覺多了樣東西,我驚悚得寒毛根根直豎,我、我、我真的穿越成了男侏儒?我一咬牙,三下五除二,幾下就扯掉褲帶,褪下褲子,目瞪口呆地盯着我雙胯之間:那裏真有一具只屬於男人才有的雞雞!
我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心裏只響着一句話:我完了!……男侏儒啊!我不活了!蒼天呀!我登時被一股悲憤之情淹沒,伸手抓住雞雞,下意識地想扯掉!
直到下體傳來一陣巨痛,我的神志才略為清醒,再次審視雞雞。呃,雞雞看上去小小的,軟軟的,不盈一握,是一具尚未發育的雞雞,莫非這身體不是侏儒,是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