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相思成災的烙印
鳳霓裳正在調查國庫虛空一事,四五天過後根本就毫無頭緒,僅僅是上次在國庫里撿到的一枚藍色水晶牌子。整個西鳳國國庫沒有一兩銀子,面對西鳳國的軍隊開銷。根本無力支付,加之以前鈴心上位的時候,對老百姓強加稅收,老百姓已經生在水深火熱中,現在她剛頒佈命令。大赦天下,難道她又反悔,恢復增收稅。老百姓肯定會怨聲載道的。她始終相信,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向老百姓徵稅,是不可能的。
但是,面臨著西鳳國每日的開支,根本就拿不出錢。這讓鳳霓裳也覺得十分難辦,如今的西鳳國就是一個爛攤子,誰接手誰都焦頭爛額。
鳳霓裳坐在鳳椅上細細思量,最後還是決定從這枚水晶牌子查起,到底是誰將西鳳國國庫里的錢財全都搬走了,她想此事肯定不是一個人能夠辦到,鍾尚書所言,當時國庫十分充裕,幾百箱金銀珠寶。轉瞬就消失了,這樣龐大的工程,至少需要一個有組織紀律的團伙,於是,鳳霓裳將這枚藍色水晶牌子給冷情,讓他通個各種渠道查,務必要尋得這枚藍色水晶的幕後之人。
現在鳳霓裳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麼接下來就是恢復正式身份,以前柳娘為了能夠養活她,才讓她姓鳳,特意尋了一個吉日在宗祠里焚香禱告,請示祖宗,鳳霓裳跪在鈴蘭及祖宗牌位前,手握着點燃的香,磕頭,從今日起,她便不叫鳳霓裳,改為鈴霓裳。布土宏才。
鈴霓裳剛改完名,剛回到書房。
冷情正好來找她,他的臉上帶着一抹困難色,鈴霓裳知道一定是藍水晶有了眉目,便讓冷情進了書房,鈴霓裳坐在鳳椅上,冷情站立在桌前,將查到的事情告知王妃。
冷情經過多方面的查找,終於在離西鳳國千里之外的陽城發現了這樣的水晶牌子,冷情便快馬加鞭來到了陽城,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陽城百裡外的一座孤島上,上面的人每次出來採辦貨物便會帶着這個藍水晶,冷情多方查詢,這個孤島上的人是每月十五便會來陽城菜板一批貨物,恰好冷情來陽城的第二天,就遇上了藍水晶的人出島,冷情坐在茶樓上,等了許久總算是等到他們來了,按照冷情的經驗,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幕後之人,他們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羅羅,為了能夠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冷情便一路跟隨。
當三人分開去購買貨物的時候,冷情抓了其中一個,在他的逼問下,知道他們教的名字叫冰棱,成立也就半年的時間,在江湖裏還不算出名,這個藍水晶是他們島上人進出的一個令牌,也是身份的象徵,水晶越通透湛藍,此人在教中的職位就越高,冷情將王妃撿到的藍水遞到他們身前時,那人卻立刻跪在地上,見令牌如見教中人,這枚令牌是右護法的。
冷情本是想去島上調查一番,據冷情所抓之人說,進島出了要拿出令牌,還必須要知道暗語,每個身份的人,暗語都不一樣,看來要進入孤島查詢,還得費一番功夫。
三日後,冷情回到鳳城將陽城發生的一切告知了鈴霓裳,正當鳳霓裳正在尋思的時候,身邊的太監總管稟報,有人覲見女皇陛下。
鈴霓裳點了點頭,讓太監將外面之人帶了進來,鳳霓裳微微整理衣衫,抬起頭,許久未曾掛在臉上的笑容出現了,立刻從鳳椅上站起,向書房前所站之人迎了上去,心情有些激動,聲音更是帶着一抹欣喜,“無忌哥哥。”
原來,南朝國的衛無忌也得知了鈴霓裳最近在查的藍色水晶,恰巧他在南朝國內也發現了佩戴這中藍色水晶的人,本想帶他查證后才來找鈴霓裳的,許久未見鈴霓裳,思念就像潮水一般,讓他處理完手中的正事,便尋着這個理由來到了西鳳國。
“霓裳,哦,不,現在應該叫你女皇陛下了,”衛無忌笑看着鈴霓裳,看見她眼眶上的黑影,心中升起一抹不舍,他都有些後悔來西鳳國晚了。
“無忌哥哥,你也笑話我,”鈴霓裳嬌嗔的瞪了衛無忌一眼,她當然知道無忌哥哥這麼說,是故意讓她開心,最近因為手中之事,確實許久未曾展露笑顏了,今日能看見無忌哥哥,也真是十分高興之事。
“哪有,你本來就是西鳳國的女皇了啊,”衛無忌覺得氣氛甚好,難得能看見霓裳的笑顏,他也跟着笑了起來,只是他額頭上的皺褶,還是令鈴霓裳看出衛無忌過得也並不是那麼舒心,然而,她卻不知道,衛無忌額頭上的皺褶是他每日看着她的畫像而蹙起,久而久之,便成了一道深深的皺褶,這是相思成災的烙印。
鈴霓裳命人準備了些簡單的酒菜,如今西鳳國國庫空虛,一切從簡,她這個女皇陛下也不例外,爭取能節約些,度過這個坎。
衛無忌不知道從哪裏知道鈴霓裳的困難,他來得時候,特意帶來了一個箱子,吃完飯後,二人坐在花園裏喝茶聊天,他將箱子放在鈴霓裳身前,“霓裳,送給你。”
在衛無忌希翼的眼光下,鈴霓裳打開了盒子,頓時看着裏面蓋着南朝國國印的銀票,頓時不知道說什麼,一切的話就像堵在了喉嚨上一般,怎麼也說不出口,她覺得自己不該手下無忌哥哥送來的銀票,可是現在西鳳國困難重重,正是需要銀子的時候,“無忌哥哥,謝謝你送來的銀票,這些就當我借你的,待我回到南朝國,將銀子取出,就還給你。”
“這些是哥哥送給妹妹的一點心意,不用還了,你除了是西鳳國的女皇,也是我南朝國的公主,你成了女皇,這些就是做哥哥送來的一份賀禮,”鈴霓裳雖然沒有看盒子裏有多少張銀票,可是無忌哥哥肯定是傾盡所有來幫她,這份感情,鈴霓裳真不知道用什麼來感謝他。
“無忌哥哥,你送來這麼多銀票,南朝國怎麼辦?”鳳霓裳擔憂的問道,她掌管西鳳國后,才知道做一個皇帝的不容易。
“放心,我預算了南朝國的開支,剩下的才送來的,”衛無忌這麼說道,但是真實的卻是衛無忌僅僅留下了南朝國最低的開支,其餘的都送給鈴霓裳了。
衛無忌藉著夜色才能這般肆無忌憚的看着鈴霓裳,許久不見,她還是沒有變,出了肚子有些凸起,看着她的肚子,衛無忌知道霓裳懷孕了,替她高興,也伴隨着一抹傷心,高興的是他馬上就要當舅舅了,悲傷的是他與霓裳一生有緣無分。
“無忌哥哥,既然到西風國來了,就多留下幾天,看看西鳳國的風景再回去,”衛無忌很想答應鈴霓裳,可是卻還是搖了搖頭,他怕自己與霓裳繼續待下去,會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他能偶爾看見她便好,長時間相處更加捨不得離開。
“不了,最近南朝國京城也出現了一股冰凌的勢力,暫時我也沒有發現這個神秘組織的背後之人,我明日就回去。”
“冰凌?無忌哥哥是說佩戴有這樣牌子的人?”鈴霓裳從腰間拿出一個藍色水晶放在衛無忌的眼前。
“就是這樣的,”衛無忌看着鈴霓裳拿出的令牌,點了點頭。
“我最近也在查這個組織,無忌哥哥,你知道嗎,這枚藍色水晶是從西鳳國的國庫里撿到的,而且據冷情所言,這枚令牌的主人身份不低,他怎麼會那麼大意的將令牌掉落在國庫里,我覺得他們這是在向我炫耀。”
“炫耀?霓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衛無忌正色的問道,似乎這個問題很關鍵。
鈴霓裳蹙起眉頭,似乎正思考着衛無忌所言,過了一會,鈴霓裳搖了搖頭,她根本不記得得罪這樣有本事的人。
“那就怪了,”衛無忌蹙起眉頭。
“算了,不想了,既然南朝國出現了冰凌的人,想來他們也坐不住,一定會露出馬腳的,到時候不就知道是何人了嗎?”鳳霓裳不想再看見無忌哥哥為她的事操心。
兩人又聊了會,衛無忌怕鈴霓裳累着,便送她先回寢宮,而他一人就站立在鈴霓裳的宮門外,呼吸着她呼吸着的空氣,壓抑了許久的心總算得以喘一口氣。
前幾天,鈴霓裳收到明秋水送來的銀票,她將這些銀票給了軍隊,現在無忌哥哥送來的銀票,除了平日用度,還可以存放一些,鈴霓裳想她應該回南朝國一趟,想要馬上尋回失竊的國庫錢財,根本有些不可能,靠其他國救濟也不是長遠之計,她想到她在南朝國還有一些錢財,還有也不知道果兒身體恢復沒有,她也是時候,回南朝國一趟。
鳳霓裳將她要到南朝國的是送信給明秋水。
北漠國,
明秋水回到北漠確實是明景帝不行了,但是明景帝看見明秋水回到了他身邊,病情也略有起色,但是還是不能處理朝政,於是北漠國的奏摺全都落在了明秋水的手中,他知道西鳳國所發生之事,很想配陪在霓裳的身邊,可是他根本就走不開,每日都加班加點,熬夜看奏摺,卻還是忙不完,如今,收到霓裳的來信,她要回南朝國一趟,想到她的肚子,便有些擔心,爭取再花幾日將事情處理完,就與她在南朝國相會,有了這樣的想法,明秋水的速度更快了,可是有些時候,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而,鳳霓裳跟隨着衛無忌一起回到南朝國,鳳霓裳是突然回到南朝國也並沒有告知果兒與逍遙,就想給他們一個驚喜,她卻不知一場巨大的驚愕也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