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旱 災

第十一章 旱 災

從外婆家到東北境內,我們走了三天,雲熙這丫頭,也不暈車,也不嫌悶,一路上有說有笑的。

到了東北境內后,我拿出了天陰盤,天陰盤的大指針指向的還是東北方向,而小指針則是沒什麼反應。

對於這天陰盤,我現在是有極大的不信任,就比如說這次這玩意給我瞎指,最後七宗罪沒找到,把蚩尤的鬼手給我找到了,天知道下一次它又給指出些什麼名堂。

也不知道是不是判官這孫子,拿次貨來敷衍我,真要是這樣,我肯定跟他沒完,雖然我打不過他。

雲熙見我拿着天陰盤瞎鼓搗,開口對我說:“崇雲啊,我們接下來往哪裏走啊,現在東北是到了,但是也不可能這樣瞎轉悠吧。”

聽了雲熙這麼說,說句實話,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往哪裏走,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絕對不能讓女人感到迷茫,更何況雲熙還是我喜歡的女人。

我開口道:“天陰盤指向的是東北方向,我們就朝着東北方向走吧。反正我們也沒啥事,全當是旅遊吧。”

雲熙聽了后,乖巧的點了點頭。看着雲熙那乖巧的模樣,我突然感到慶幸,還得感謝師傅,要不是他的定身咒,把我拖去相親,我怎麼能認識雲熙這個好姑娘。等我把七宗罪找全了,回去一定要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我驅動着車,繼續向東北方向前行,又走了大半天,路也越來越陡,但是我的路虎也真是給我爭氣,不管路在怎麼陡,車內都是四平八穩的。

我們越往東北方走,天陰盤的反應也就越大,不過地勢也就越偏僻。

走了一上午,我的肚子都餓得咕嚕咕嚕的叫了,車上還有些吃的東西,不過都是雲熙從超市裏買的些零食,根本不頂用。

我問雲熙說:“雲熙你餓了沒。”

雲熙回答我說:“早餓了,不過你看這裏地方這麼偏僻,哪裏像有飯館的。”

我又四處瞧了瞧,見不遠處好像有個村子,我對雲熙說:“那邊有個村子,我們去那裏給裏面的村民買點吃的吧。吃完,我們再走。”

說著我就把車開進了不遠處的村子,在村口,我見到了一個老大娘,很是慈祥。我把車停了下來,從車裏下來,這時候剛好是七月份,酷熱難耐,車裏開着空調,我到是不覺得熱。但是我一下車就感覺像掉在火爐里一樣,雖然因為我的手的原因,我穿着一件比較薄的外套,但是也不至於有這麼熱啊。

我對老大娘開口道:“大娘,我們是從外地來旅遊的,有些餓了,您知道這裏有沒有哪裏在賣吃的。”

我話剛出口,就看見老大娘對我直擺手,開口道:“俺們這裏沒有賣吃的,你們快走吧。”

我見剛開口就吃了個閉門羹,但是這地方附近只有這一家村子,如果在往前走,天知道是什麼地方,於是厚着臉皮說道:“大娘,我們是真的餓了,您看要不然這樣,您可不可以把我們帶到你家裏吃飯,我付錢給您。”

大娘一聽,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開口說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家裏也沒有給你們吃的,你們快走吧。”

我一聽,這老大娘為什麼一個勁兒的趕我們走啊。又繼續跟老大娘說著,希望能解決一下,今天的午飯問題。

雲熙見我下來了這麼久,也沒個什麼動靜,也從車上下來,見老大娘一個勁兒的拒絕我,開口對老大娘說:“大娘,我們是真的餓了,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給我們點吃的,我們可以幫你家裏做事情,或者給你一些其他東西跟您換。”

老大娘一看雲熙的長相,心裏好感頓生,開口道:“喲,丫頭,你長得可真水靈啊,是個有福氣的人啊。”

雲熙一聽老大娘誇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繼續說道:“那大娘您看成不成啊。”

也不知道這老大娘心裏是怎麼想的,我剛才跟她費了這麼多口舌,她一個勁的趕我走,雲熙才跟她說了兩句話,她就答應了下來。

難道這還真是個看臉的社會,可小爺我長得也不醜啊,為什麼就這麼不遭人待見啊。

老大娘對我們說:“行啊,我家就在村尾,你們開着車過來吧,我先回去,給你們弄吃的。”

說著就往前走了,雲熙見大娘答應了,拉着我說:“崇雲,咱們走吧。”

我這時候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不禁想起了一句話:“你說都是在一起生活的兩口子,這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勒。”雖然雲熙現在還沒有嫁給我,但是這差距為什麼就那麼大啊,簡直是太大了啊。

雲熙見我悶悶不樂的,這丫頭可聰明着了,一眼就看穿了我小心思,開口對我說:“崇雲,不是老大娘不待見你,而是你的方式有問題。”

我一聽,疑惑道:“方式有問題?”

雲熙露出她那兩個迷人的小酒窩說:“是啊,因為山裏的人,都比較淳樸,你一開口就對別人說錢啊,錢的,人家當然不待見你了。”

我恍然大悟,對啊,因為長期跟那些商人打交道,讓我養成了一個壞習慣,求人辦事,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給人錢,哎,都是被這萬惡的資本主義思想給禍害了,把人與人之間最樸質的感情給扔了那去了,這一定給改啊。

這時候,我熱得汗水都快把衣服給打濕了,但是又不敢把外套給脫了,我和雲熙坐在車上,開着車我們一路來到了村尾老大娘家,但是在我進村子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奇怪。村裡大部分全是老人和小孩,基本上沒有什麼年輕人。

到了老大娘家,老大娘這時候熱情的招呼着我們進去,不得不說鄉里的人就是淳樸,等他真的把你給當客人了,那麼一定會拿出最好的東西來招待你。

菜一上桌,居然全部都是些乾菜,連個湯都沒有。

我心想也許老大娘家也就只有這些東西,將就着吃吧。天氣本來就熱,加上又全部都是些乾菜,一時間口乾舌燥。

我對老大娘說:“大娘啊,您家裏有沒有水啊,能不能給我喝點啊。”

老大娘一聽,直搖頭的說道:“小夥子啊,不是大娘捨不得,在俺們這個村裡水比金子都還金貴。”

我一聽感覺到奇怪,這是說的哪裏話。又開口道:“大娘,您這話是是什麼意思啊。”

大娘又繼續說道:“俺們這裏今年鬧旱災,村子裏連水井都幹了,土地也是乾裂得厲害,今年的收成啊,我看是要我們的命啊。”

我一聽,怪不得剛才老大娘,一個勁的趕我走,原來是自己家都快吃不飽了。我又接著說道:“那你們怎麼生活啊?”

“我們都靠着政府發的糧食過日子,水也是,每隔個七八天,政府的人都會來給我們送水,送吃的。但是這個也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啊,村裏的年輕人受不了,能走的都走了,就留下一些老人和孩子。”

我點了點頭,原來這裏這麼熱和進村時看見的都是孩子和老人,都是因為這個旱災給鬧得。

我從炕上下來,走到我的車裏,把車裏的兩廂礦泉水,給搬了出來,對老大娘說:“大娘,這兩箱水,算我送您的,一會兒我再去趟城裏,給您們拉一車回來。”

大娘急忙擺手的說:“那可不行啊,俺們無親無故的怎麼能收啊。”

我笑着說:“大娘,您說的叫什麼話啊,我們無親無故的,您不是也把我叫到你家裏來吃飯么。”

雲熙也在一旁說道:“大娘,您就收下吧,這就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大娘聽雲熙說話了,笑着摸了摸雲熙的頭,開口說:“丫頭,你這人不僅人漂亮,心腸也這麼實誠,好好好,大娘我就收下了,謝謝你啊。”

吃過飯後,我又開車去了一趟城裏,拉了一卡車的水回來,挨家挨戶的去發放,本這也算是我做的一件功德吧。

村裏的人見到水了,那個高興啊,一個勁兒的誇雲熙,我忙活了半天,好像根本沒我什麼事,我再次在心裏哀嘆到,這社會還是看臉的啊。

下午的時候,村裏的人為了感謝我們,大擺宴席,一村子裏的人忙上忙下的,可熱鬧了。桌上擺的都是東北最有名的菜,大雜燉,小雞燉蘑菇,豬肉粉條。

都說東北人豪邁,這句話說得可真不假啊,那些上了點年紀的男人們,酒量也是大得出奇啊,在桌上一個勁兒的勸我喝酒,東北的酒又特別的辣,幾杯下肚,我就感覺全身都有些酥麻了。

帶着幾分醉意,我開口對這些村民說:“你們這裏鬧旱災,政府也沒有想想什麼辦法嗎?”

一個老爺爺答道:“怎麼沒有啊,人工降雨都降了好多次了,但是不頂用啊,這雨它就是不下,這天也越來越熱。”

“那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老爺子又接著說:“從城裏來的那些專家說,我們這裏的雨雲不厚,不管怎麼弄都沒辦法,準備啊,把俺們全部遷走,但是俺們在這裏住了一輩子啊,都捨不得這腳下的黑土地,反正我們年紀也大了,聽天由命吧。”

我一聽心裏有些心酸的說道:“那大爺,你們沒想過什麼辦法么?”

“想過啊,怎麼沒想過,我們請了個道士來看過,他說是因為俺們這裏的人,罪孽深重,得罪了龍王爺,所以才不下雨,明天啊,他就會來給俺們求雨。”

我一聽來了興趣,我自從當上陰陽執法者后,從來還沒聽到我們這行,還會求雨的。

我接着對大爺說:“大爺,你們相信這個道士,能給你們求到雨來。”

大爺點了點頭,說:“信啊,那道士可厲害了,聽說是什麼昆崙山上下來的,能撒豆成兵,點石成金。”

我越聽越覺得玄乎,不是我吹啊,在我們這行里,除了師傅師叔,我還真沒見過誰的道行有多高,就連師傅也做不到這些東西,要是真的能點石成金,那這個道行得有多深啊,起碼都是天神一樣的級別了。

我還真想見見那個道士,看看他有多高的道行,反正也都算是同行,還可以交流交流心得體會。

我轉過頭來對着身邊的雲熙說:“雲熙,今天我們就不走了吧,明天等着看看那個道法高深的前輩。”

雲熙點了點頭,說道:“好啊,可是這裏又沒有酒店,我們晚上住哪裏啊,總不可能睡車上吧。”

周圍的村民一聽,我們沒住處,紛紛邀請我們到他們家裏住,最後還是那個今早請我們吃飯的老大娘叫我們去她住。

飯後,我們回到了老大娘家裏。村子裏夜晚沒什麼娛樂活動,看了一會兒電視,老大娘鋪了床,對我們說:“你們兩啊,今天就睡偏屋吧,我打掃好了”。

我一聽,趕忙擺手說道:“大娘啊,我們不是你想的那個關係,不能住一個房間裏。”

我和雲熙從外婆家出來后,就算是住酒店裏,也是各睡各的,我心裏也從來沒想過要跟雲熙同房。

老大娘一聽,撓了撓腦袋對我們說:“哎呀,我還以為你們是兩口子了,既然是這樣,那這個丫頭跟我睡吧。”

我點了點頭,雲熙也沒有意見,只是在我去睡的時候,我聽見大娘悄悄的對雲熙說:“丫頭,我就說你怎麼會跟着這小子啊,你看他大熱天的還穿着外套帶着手套,說不定啊是個變態,你可要注意着點。”

我靠,好歹小爺也是一表人才,怎麼會被人說成是變態啊。

不過我也懶得去理這個大娘,只聽見房間裏雲熙如玲兒般的笑聲,接下來便是對老大娘的解釋,不過我沒聽見。

躺在東北特有的炕上,我脫掉衣服,看了看我的那隻鬼手,狠狠的打了它一下,就是這玩意兒,讓人覺得我是個變態。

然後我便睡下了,心裏想着明天好好的去看看那個道行深不可測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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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執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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