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天地的排斥
一道若隱若現的光芒在獄皇手中閃爍。
只是短短的一瞬間!
隨後,武之皇者的身軀向後狠狠的砸了出去,速度如一道閃電,而口中也已噴出一竄殷紅的血珠。
轟!!!
巨大的震顫聲音,抵得過九天上的雷鳴。
武之皇者撞透牆壁,撞在貨架上,一排十多米的貨架被他撞得癟了進去,帶着一連竄的爆碎聲,又捅破了一面牆壁,而天道一鳴的雙腳陷入地面,地上上犁開一條十米多長的溝壑,身子才堪堪停住,零落的酒水和玻璃渣灑了一地。
哇!
武之皇者口重鮮血狂噴,驚訝的抬起頭,看向獄皇的眼神、表情滿懷畏懼。
剛才獄皇進攻的時候,他明明早已感覺到的!
可是,自己的身體卻像是被一種神奇的力量壓制着,無法反抗,就像是被繩子捆住的壯漢,明明有一身的力氣,卻施展不出來。
武之皇者對於天地的感應,所有的規則,竟然在那麼一瞬間,被破壞殆盡。
對方的實力簡直是太恐怖了!
這時候,天道一鳴才真正的怕了,知道了什麼是恐懼的滋味。
自從脫胎換骨后,他就一直有一種盲目的自信。
所有倭國人的崇拜和敬仰,在天道一鳴心中看來是理所當然……
當天道一鳴領悟天地法則的時候,更感覺自己已經站在了這個世界的頂層,所向無敵、無所不能!
就算唐於藍戰勝了自己,可天道一鳴對於唐於藍仍有些不屑,認為他的勝利屬於僥倖,整體實力比自己還差一線。
可眼前這傢伙……竟然只用了一招。
就那一掌輕輕揮過來,就把自己揮成了重傷。雖說自己有傷勢在身,可天道一鳴明白,就算自己沒有受傷,在實力全盛的時候,也絕對打不過他!
兩人的實力,完全差着一個境界……
這就像是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天道一鳴感覺陣陣恐懼襲來。
一種發自內心,極度的恐懼……
原來,我也會感覺到害怕!
天道一鳴瞳孔收縮,眼神顯得不如剛才明亮,他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顫慄起來。
獄皇慢慢走過來,冷峻的目光落在天道一鳴身上。
天道一鳴身子向後靠了靠,牆面冰冷。
明明,他的皮膚裂開,肌肉纖維斷裂,可為什麼沒有血流出來,為什麼那股壓力,讓自己無法喘息?
“不!我不不不會敗!”
天道一鳴先是喃喃自語,而後仰起頭,發出了瘋狂的咆哮聲:“殺……殺殺殺了你!”
轟隆!!!
溝壑中徒然爆炸,強烈的衝擊波如同颶風一般,貨架傾倒,牆壁坍塌,頂梁墜落,一切的一切都只在短短的一瞬間。
天道一鳴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股洶湧的規則能力瘋狂凝聚……
外面的雨水傾斜,夾雜着九天之上劈來的巨雷。
整個人被雨水和雷光包裹着,他的皮膚因為承受不住暴戾的能量,快速的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倉庫大門被刮的咣當直響,四周牆壁顯得極不穩固,搖搖欲墜。
水雞坐在車上,感覺汽車左右晃個不停,以為發生了強烈的地震,每個人都處在極度的恐懼之中,
只聽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武之皇者終於動手了,一拳揮出,拳前空間形成亂流風暴,一粒細小的雨滴都被粉碎成為分子結構。
這是武之皇者最強的一擊,豁出性命去的絕招。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站着,相聚不過半米。
當這一拳帶着恐怖的規則風暴,席捲而來……
獄皇的嘴角反而勾起了一股笑意。
這種笑容,就像是音樂家聽到動人的旋律。
畫家看到了美麗的畫卷……
這是一種欣賞和滿意的笑容,好像挑剔的品嘗師終於嗅到一道好菜。
獄皇的眼眸中,流露出異常神采,像是在說:“終於見到值得讓我出手的人了。”
他不慌不忙,伸出右手,五指張開,擋在面前……
獄皇的動作看上去很慢,而天道一鳴的拳頭快比閃電,只不過獄皇的這一掌扭曲時空。
天道一鳴的拳頭陷入到時空之中,這一拳像是永遠都打不到盡頭……
兩人身周兩百米內,飄落的雨水完全蒸發……
水雞透過車窗,清晰的看到獄皇的手輕輕攔在風暴漩渦上。
漩渦像失去電源,漸漸停歇,露出拳頭的本來面目,是一個拳頭,撞在掌心正中……
轟!!!
一股衝擊波擴散開來。
整輛轎車直接就翻滾出去,在地上滾了兩圈半,重新四輪朝下,車窗玻璃已經完全碎裂,車廂內滿是玻璃渣。
車廂內幾人完全被震懵了,像是傻瓜一樣坐在車內。
車外,咣當聲音接連不斷,路燈也禁受不住衝擊,歪倒了好幾根,電線搭在地面上,打着火花。
而獄皇正面臨著這股衝擊,右臂袖子不知所蹤,胳膊上血肉模糊,甚至都露出了手臂骨,可他一臉的輕鬆,站在地上穩若磐石。
血肉快速的生長,復原!
而獄皇的五指慢慢抓住天道一鳴的拳頭。
“不……”
天道一鳴明顯的感覺到天地的排斥,從拳頭上快速蔓延,一瞬間的時間便傳到了肩膀,胸口、四肢。
隨後,他的皮膚也開始寸寸裂開!
武之皇者只說出一個字,只見獄皇手臂向前一送,他的聲音已經成為絕望的咆哮,身體支離破碎,快速消失在暴雨中,殘破的身軀遠遠飛出去,砸在一棟大樓上,透了進去。
嘎吱!!!
一輛別克車急剎車停在路上。
唐於藍從車門鑽出,看着身右側大樓。在大樓十層位置處,有一個直徑三米左右的大窟窿。
雨水打在身上,濕了他的頭髮,冰冷了他的臉頰。
唐於藍轉身鑽進車,不到一分鐘就開到了溫潤酒業中轉倉庫大門前,他看到了水雞的汽車,趕緊在旁邊停下。
一下車,他就嗅到濃烈的酒香味。
三步並作兩步,唐於藍來到水雞車前,朝車廂內看了看,見水雞還活着,心裏鬆了一口氣,只不過他眼神木訥的看着前方,像是傻了一樣。
“醒醒!”唐於藍甩手給了水雞倆耳光,把他打得清醒過來。
水雞脖頸生硬的扭過頭,盯着唐團長,過了幾秒鐘,才道:“唐團長……你說什麼?”他使勁揉了揉耳朵。
“發生了什麼事?”唐於藍大聲問道。
水雞眼神中帶着恐懼,緩緩抬着胳膊,朝已成一片廢墟的倉庫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