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江學同忙碌地褪下褲子,光着下半身開始與小鈴磨蹭起來。「其實,夫人都懷了我的孩子了,還說什麽月事……哼,之後幾個月都不會有了!」
「怪不得你最近不找夫人……啊啊……凈是、凈是找我……」想來是楊芳蘭為保住孩子,所以歡愛時總格外小心,讓江學同不夠盡興吧!
「夫人原本以為,嫁過來可以成天跟姓封的在床上享樂,哪曉得他個性嚴謹,而且成天忙碌,她還得打理一家瑣事……所以才老數落着她嫁過來真委屈……」江學同將小鈴的衣裙褪下、除去褻褲,大掌勾起她的小腿,抬高身子,便將自己迫不及待的慾望推入她的xue口。
「啊啊--慢點……我還沒準備好呢……嗯嗯……」小鈴發出輕嚀,嘴上推拒,可下半身已主動迎向江學司。
瞧兩人的舉動,封景淮即使不問也知道,小鈴與江學司應當不是頭一次暗地幽會了。
原本這並非什麽大不了的事,如果他們只是男歡女愛、你情我願,他這主子自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要替他們主婚都成。
但是……
讓他無法原諒的是,楊芳蘭居然與江學同有染?!
那個他以為文靜賢淑、賢慧優雅的親密妻子……
結果楊芳蘭對他半點感情也無!
甚至……她還懷了江學同的孩子!
怪不得每回他求歡於她,楊芳蘭總是避開,原來她根本就對他沒興趣!
好啊!好個楊芳蘭,竟敢如此欺騙他!
他不揪出這幾個狗男女的真面目,他就不姓封!
握緊拳頭,怒氣勃發的封景淮正想跨步上前,將江學同與小鈴當場逮住,沒料到就在他行動之前--
「聽你說的,好像你早就……啊嗯……認識夫人……呀!再進來點……」小鈴敞開雙腿吞納着江學同的慾望,一邊斷斷續續地胡扯着。
「我怎麽不認識……」江學同得意地在小鈴身內?力抽送,看着她露出陶醉表情,低笑着應道:「當年夫人未出嫁前,我便已認識她。我們時常在野外幽會的!」
「可是……夫人嫁過門時……啊啊……還是、處子……」小鈴吐出呻/吟聲,雙腿幾乎要攀到江學同身上去。
「那是因為我從妓院裏問來了假裝處子的辦法,在新婚之夜讓她矇混過去!」江學同越說越是起勁,身下抽送的速度也異發快速。
「瞧你得意的……啊啊……再快點兒……」小鈴吐出放浪的嬌聲喘息,雙腿不停地抖動着。
「不過上回真是可惜了……」江學司的聲音還帶着惋惜,語畢,他像是要將怨恨散畫一般,用力地往小鈴身內推入,跟着便將大量慾望的汁液噴洒在她的體內。
「啊--」小鈴揪緊江學同,迸出滿足的低嚷,隨後便整個人軟倒在他身上。
「喂,別昏啊,我可沒力氣把你抱回去。」江學同推推小鈴。
「嗯……」小鈴搖搖晃晃地站直身子,半扶着江學同問道:「你剛剛說什麽可惜?」
「沒享受到那個新來的小妾啊!」江學同抹抹嘴,啐道:「都是被那姓封的打斷了好事,不然原本她的處子之身該由我來破才是……」
「你說什麽?!」封景淮在旁爆出了怒吼。
他原本只是想教訓一下這幾個私通的男女,沒想到竟會聽見如此秘密。
原來那天安柔春之所以會倒在床上,還被喂下chun葯,都是因為江學同的關係!
如果不是因為歐陽季朗堅持要他親自送禮給安柔春,安柔春的清白不就給江學同糟蹋了?!
「好一對狗男女!」封景淮趁着兩人愣在當場的驚慌時刻,大掌一抓,便將江學同的衣襟扯住。
「啊!」小鈴沒想到會在半夜裏瞧見封景淮,更沒料到自己與江學同幽會的事竟會被撞見,霎時慌得連衣服都不顧,只是拚命地縮在角落。
「你……你怎麽……」江學同原本還得意洋洋,在被封景淮抓住後,整張臉立刻嚇得慘白。
封景淮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應該跟安柔春在房裏嗎?
「我怎麽會在這裏,是嗎?」封景淮瞪着江學同的臉,額前青筋浮現,口中像要吐出火焰來,「你們剛說的我都聽見了!」
「啊……老、老爺!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是因為夫、夫人她……」小鈴嚇得縮成一團,她從沒見過封景淮露出這般駭人的表情,嚇得她腿都軟了。
「狗男女!都給我過來!」封景淮自認生性嚴謹,卻也沒到不通情理的地步,今天這幾個人是徹底地惹惱他了!
一手一個,拖着江學同與小鈴,他將兩人丟進大廳,然後從廳前木櫃中取出了細鞭。
這原是用來懲治家奴用的刑具,可他從來沒動用過,因為他總認為,真誠相待才能換得下人的忠誠,而不該由刑罰來建立權力。但今天……
他決定破例!
「老爺!請老爺饒命!」小鈴知道自己絕對挨不過刑罰,那鞭子一打下來,她小命必定不保,連忙拉扯着僅剩內衣的薄薄衣料蜷縮起來。
「不是我的錯啊!是夫人……是她勾引我!」江學同猶在做最後的掙紮。
「誰勾引誰不重要!這事是我家教不嚴,我現在就親手處置!」封景淮瞪着像是要噴出怒火的眸子,手起鞭落,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往兩人身上揮去!
「啊--」江學同與小鈴不約而同地發出慘叫聲。
凄厲的叫喊引來正在外邊庭院看守的家丁,幾個人還以為有賊人入侵,連忙打着燈奔進廳里。
「老爺?」當他們見到封景淮正鞭打着衣不蔽體的江學同與小鈴,幾個人紛紛愣在當場。
「去把夫人給我叫來!」封景淮在家丁的叫喚下停了手,抬眼喝道:「現在就去!」
「是!」家丁們嚇得連血液都差點要凍住了。
他們從沒見過老爺發這麽大火氣。
過去,老爺在管教他們這些下人時,嚴肅歸嚴肅,但倒也算公平、認真而且處處教導他們為人該正直、真誠以待。
就算他們偶有犯錯,老爺也不會動用家法教訓。
他總會說,是人都會犯錯,他可以原諒,但要他們好生記牢,不準再犯。
比起動不動就家法伺候的大富人家來說,封景淮可算是個好主子了。
但是今天……
那兇狠得像要殺人飲血的表情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個在廳里下着命令、不顧哀號聲的人,真的是老爺嗎?
到底是誰有那通天本事,居然可以把老爺惹火至此?
「夫君?」
楊芳蘭被人急匆匆地喚醒,原木還想着是怎麽回事,沒想到一踏進大廳,瞧見的卻是衣衫不整、身上鞭痕數道的江學同與小鈴,讓她原本優雅從容的神情霎時抹上一層陰霾。
「夫人。」封景淮端坐正位,看似平靜的表情卻藏着風雨欲來的前兆,就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泄漏出些許勃發怒意。
「夫君,這是怎麽回事?他們這是……」楊芳蘭小心翼翼地越過奄奄一息的小鈴與江學同,半掩着臉走到封景淮身邊。
「夫人認為是什麽事?」封景淮將鞭子一揮,指向縮在地上發抖的兩人,「要不要讓他們自己說予夫人聽聽?」
「這……夫君,你不是從不教訓下人的嗎?打成這樣也未免太過……」楊芳蘭顫抖着身子,有些恐懼地別過頭,並不敢看。
一旁的下人們個個嚇得大氣不敢多喘,就怕氣頭上的老爺拿自己開刀。
「我打他們太過分,那夫人背叛我與人私通又如何?」封景淮咬牙應道。
「什……」楊芳蘭禁不住往後一退。
一張花容嚇得失了血色,她顫抖道:「夫君問出此言?」
「問問你的相好吧!他全招了!」封景淮將鞭子往地上憤恨地一甩。
「什麽……招、招什麽?」楊芳蘭左回右避,就是不敢直視半倒在地的江學同。
「我說蘭兒……你就老實說吧!」江學同倒在地上,半眯着眼望向楊芳蘭,帶血的唇角揚起一絲詭笑。
「要我說什麽啊……夫君,你別聽他亂說話,誤信了小人啊!」楊芳蘭慌張地搖頭。
「我是小人,你就是蕩婦了!哈哈哈……」江學同抽動着嘴角狂笑出聲。
都什麽時候了,這女人還裝着大家閨秀的模樣,戲演得真夠好,怪不得封景淮多年來一直沒發現!
「你住口!江管事,虧老爺如此信任你,你私下與小鈴幽會也就罷了,為何還誣陷我?」楊芳蘭忍不住出聲指責。
「是不是誣陷,驗過便知。」封景淮冷冷地應聲。
「什麽?」楊芳蘭聽着封景淮的聲調,忍不庄打了個哆嗦。
「你懷孕了,是吧?」封景淮的視線往楊芳蘭臉上轉去。
「我……」楊芳蘭嚇得連退了幾步。
「而且,懷的還是江學同的孩子,不是嗎?」封景淮自椅子上站起身,步步逼近楊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