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眼淚

爺孫二人相持不下，過了好一會兒厲擎天才發現白雪的存在，怒氣未消的俊臉上還泛着些許紅暈：“厲太太，你回來的正好，你和老爺子說吧！私自扣押其他人，是犯法的！”

“你讓我說什麼？”白雪強壓着怒火問道。

厲擎天冷靜了一會兒，淡淡道：“說讓他……放人！”

白雪的臉蒼白一片：“放誰？”

厲擎天心虛低下頭，讓她給阮琪琪求情是有些過分：“……琪琪！”

“知道了！”不再看他，白雪定了定神，走到沙發前坐下來，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氤氳一片，對厲天珏說道：“爺爺，放了她吧！”

“小雪，她那麼對你……？”厲天珏並不意外白雪會這麼說，她的性格和她死去的母親一樣單純善良。

“……爺爺，我知道您這都是為了給我出氣，可我根本不生氣了。”她不想做個十足的怨婦。

“你！”厲天珏真的恨透了她的不爭氣：“四年了，一個女人你都搞不定，現在還替她求情，說自己不生氣！”

“爺爺，別讓小雪難做好嗎？”白雪坐到厲天珏的身邊，眼中泛着盈盈秋水，讓厲老爺子的心一陣陣的顫抖。

“……哎，隨你吧！”厲天珏慢慢起身，拄着拐杖，向凌雲諾揮揮手，兩個人便往樓上走去。

白雪瞄了一眼身旁的厲擎天，淡淡的說道：“走吧！”

來到地下室，略過一切傷心鏡頭，厲擎天派車送阮琪琪回了家，回到客廳，已經空無一人。

白雪早已經獨自回了房間，關上書房的門，她覺得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了，無力的抵在門板上，兩行淚水滾落，浸濕了白色的工作襯衫，都說要離開他了，可看到他為了另一個女人求情，他與另一個女人相擁，心還是會很痛很痛。

他不是她的天哥哥已經很久了，可下定決心離婚之後，她還是對他有那麼多期待……

不知道哭了多久，門板的另一側傳來了“鐺鐺”兩聲，她知道是厲擎天，抹去眼淚，她冷冷的說道：“我要休息了！”

“雪兒……開門！”雪兒？白雪不記得他有多久沒有這麼親密的喚自己了，只是一個稱呼，心底某處就開始柔軟起來。

“我說過，我要睡覺了，你儘快簽離婚協議書……”白雪走到床邊，就倒了下去。

門外沒了聲音，白雪說不上是失落，還是高興，可繼續留下的眼淚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咯吱！”沒過多久，房門竟然從外面被打開了，厲擎天拿着一串鑰匙走了進來：“雪兒，我知道你沒睡！”

炫白的房間燈光開啟，厲擎天走近床邊，看到床上白色的單布陰濕了一大片，他的心竟然痛了：“雪兒，今天的事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白雪趴在床上，背對他，想要極力掩飾自己的狼狽，可當手觸摸到那一片陰濕時，她知道有些傷心掩飾不住了，於是小哭瞬變大哭。

厲擎天坐在傳遍，大手扣住她的肩膀，鬼使神差的將她摟緊懷中：“雪兒，你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