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縉雲山莊慘淡收場

109 縉雲山莊慘淡收場

場中,身負血仇的兩人已經開打,喬承山的武器是一把劍,劍鋒白亮而犀利,劍身細軟而鋒利,一看便知曉是劍中極品,乃是他用了幾十年的佩劍,也是成名之劍,當年他便是用了這一把劍,創出了一番轟動江湖的事業,如今,卻用這把劍,企圖將這江湖一池渾水,他自恃是江湖之中長者,手段高超,不曾將冷嫿這後輩放在眼中,只要殺了冷嫿,那二十年前的公案,誰還去計較?

但是面前這年輕後生頑強程度和實力都超越了他的想像,見冷嫿並無冰刃,但是手中的雙爪去能硬生生地接住喬承山那已經成名已久傲視寶劍。

眾人嗟嘆,後生可畏啊!

而此時,見冷嫿雙爪在場中劈、斬、划、抓,森森的白指甲透着雪亮的光,一出手帶起冰冷的殺氣,就算是那喬承山有寶劍在手也討不到半點便宜。

冷嫿功力深厚,此地又是天山之下,他功力之中的寒氣來自天山,在此地,他佔盡了優勢!

喬承山是第一次見識這所謂的九陰白骨爪,在退隱的這些年頭裏面,可從來沒機會去看什麼話本,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狠辣的招式,攻擊得毫無空隙,多年不曾遇見對手的他也不僅提起另外萬分的戒備,若是不慎,折在這後生的手中,那可真叫是無顏面見世人啊!

寶劍與骨爪齊飛,火花與冷光迸射,骨爪與寶劍的每一次對撞,都能看見四起的火花,在那天山越發陰鬱的天色之下,顯得異常耀眼,場中傳來森森的脆響,似乎骨爪即將斷裂,又似乎是寶劍即將到頭。

冷嫿的招式狠辣,神出鬼沒,但是那喬承山的劍法也是不減當年,不宜對付,一個是蟄伏多年,終究等到今日的雪恨少年,一個是心急敗敵心懷叵測江湖長者,一個的優勢是年輕力壯招式清奇,一個的優勢卻是老薑出山經驗豐富,戰了約莫幾十招,還不見得能分出勝負。

此時,夏錦華忽然道:“絕哥,你看那喬承山,是不是覺得哪裏不對?”

這還是夏錦華第一次看見此人,方才一直形勢急迫,一直不曾說話,直到此時才提出了心中的疑慮。

顯然司空絕也發現,道:“恩,我也發現了,太年輕了。”

的確,喬承山在二十年前就已經三十齣頭,如今的模樣,看起來也是三十齣頭,而且這二十年只是一個籠統的數字,這其中或許已經是二十三四年了,他的歲月早已經過了半百,內功越發的深厚,但是畢竟是五十齣頭的人了,其身形,容貌竟然與年輕人無異,看不出半點的衰老來。

他使用的是和福元公主一樣的法子嗎?

夏錦華還真是好奇,他們到底是吃了什麼仙藥,竟然能讓人永葆青春,若是開發出來,那簡直是……

夏錦華現在可是需要錢,大量的錢,司空絕掏空了三國的寶藏也不夠她花,她要造火車輪船,還要造汽車電話,哪一樣不是需要錢?

她想着錢的事情,忽然便聽見場中一聲驚呼,原來是那喬承山覓得冷嫿一絲破綻,持劍刺了上去,冷嫿驚起,一掌將那劍刃給生生地接住了。

空手接白刃啊!

夏錦華長大了嘴,差點一聲驚呼,看來冷嫿終究還是不敵喬承山這老賊!

喬承山面上顯出了厲色,冷笑一聲,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加諸於劍刃之上,早晚一劍劈下去,將那冷嫿給當場斬殺。

此時,到了比拼內力的時候,冷嫿雙掌接住了那劍刃,已經使出了他畢生的功力在做支撐,但是對方的內功似乎在他之上,那劍刃還是在不斷地往下移。

劍刃已經緩慢地逼到了他的眉心之間,就差一點距離,他便身死當場。

夏錦華的心糾結到了嗓子眼之上,眼看着就要蹦出來,現場極度寂靜,冷嫿渾身微顫,額頭之上,已經出現了幾顆豆大的汗珠,隨着他身軀的顫抖,正落下。

喬承山整個人都扭曲了,面容猙獰地低喝:“今日,老夫讓你們一家相會!”

劍刃已經落到了冷嫿的眉心之下,緩慢地落入他的血肉之中,馬上便看見了一絲血線出現在冷嫿的兩眉之間,而他,卻抬頭,看着那喬承山冷冷一笑。

喬承山感覺到了不明的意味,忽然,他面色大驚,急速往後一退,但還是遲了一步,那追隨他幾十年的寶劍隨着冷嫿一聲清喝,竟然碎裂當場!

寶劍被冷嫿一掌給生生地皮髓,碎片四散飛濺,落入了圍觀人群之中,有一枚正直直地往夏錦華而來。

咻!

一聲風響,司空絕出手快如閃電,已經將那逼近愛妻的寶劍碎片給接住了,他雙指夾住了那寶劍,將那碎片放下,發出一聲脆響,寶劍碎片墜地便再一次碎裂。

司空絕道:“冷嫿將極寒之氣灌注入了那寶劍之中,寶劍已經催之立碎。”

他一腳踩上了那碎片,鞋底發出一陣脆響,竟然是如同薯片般碎片般。

夏錦華還在低頭看那輕易便碎成渣滓的殘劍,場中便就是一陣驚呼起。

她抬頭一看,見冷嫿已經將那喬承山給踩在了腳下,這老江湖終究還是輸了。

喬承山唇上掛着血沫,雙眼之中卻帶着不屑一顧,死到臨頭卻一點懼意都無:“冷嫿,你若是敢殺我,我縉雲山莊數千弟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身後縉雲山莊之中,衝出了數十高手,當先的趙長風喝道:“住手!”

冷嫿輕笑,笑容只是稍縱即逝,瞬間便幻化成了羅剎辦的冷戾,抬手,一爪便將那喬承山的動脈給刺破!

喬承山那有恃無恐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那趕來的縉雲山莊之人腳步一頓,味楞片刻,忽然齊齊地舉起了手中的寶劍,朝冷嫿殺去。

冷嫿自然是舉掌迎去,眼看着又是一場殺局,一顆催淚彈飛落到了場中,炸開之後,便就是黃色的濃煙遍佈,口鼻若是進一點,保證讓人哭上幾個時辰。

場中縉雲山莊和冷嫿看見那煙霧,皆是往後一退,而後同時祭掌,用掌風將那催淚煙霧催開。

而此時,縉雲山莊已經將那喬承山給拖了出去,見喬承山已經成了血人,鮮血如同是噴泉一般地被迸射而出,成嘆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落在了喬承山的面前。

喬承山看着他,忽然笑了:“你娘交給我的任務,我沒能完成……”

成嘆月卻只想哭,那畢竟是養他多年的師傅,當年便是喬承山冒着天大的風險將他偷出了武安皇宮,將他秘密養大。

那個時候,福元公主還時常出宮來看他,他從來不曾見過自己的父親,這喬承山於他來說就是父親般的存在。

“師傅,你為什麼……你明明知道,她的心裏只有權勢,不可能油膩!”

喬承山又是一笑,還帶着幾分甜蜜意味,鮮血已經沁出去老遠,他便這般地去了。

“師傅!”

成嘆月終究還是淚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究竟是對還是錯。

他獃獃地看了一眼喬承山那未曾冰冷的失身,再抬頭看看冷嫿,見他已經掩去了方才窮凶極惡的外表,依舊是淡薄如雲,天山之上落下白色的雪光,將他籠罩在那處,似乎平時乘風而去。

成嘆月面色一陣扭曲,眼眸之中盛滿了殺氣,但終究還是不曾動手。

他似乎早已經猜到了喬承山有了如今的結局。

喬承山晚年之後曾經為當初的行為而後悔,可是,在成嘆月心中,他一直都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他曾經對成嘆月說過:“若是有一日為師變得不像為師,那一定是因為你娘……”

他果真是為了福元公主,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也說過:“若是有一日,我為人所殺,千萬不要為我報仇,我、是咎由自取!”

成嘆月似乎是釋然了,他死去倒是好,活着永遠走不出情網,只能一輩子為情所困,為那福元公主所利用!

但是縉雲山莊的人確實無法釋然,集體沖向了冷嫿。

但卻見冷嫿的身邊,已經站了一個司空絕。

司空絕手中持着澶州武林世代相傳的‘盟主令’,道:“二十年前,陸家莊的公案總算是結,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貴派喬老莊主為冷教主所殺,也是償還他多年前欠下的殺孽,若是你等再尋冷教主報復,那你縉雲山莊名門正派的名頭,便就算是砸了!”

趙長風手中的劍不曾放下,喝道:“司空絕,你這賊子與天山神教狼狽為奸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怕是你還不知道吧,尊夫人怕是早和這天山賊子有一腿了。”

本以為司空絕會生氣,畢竟這是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將那有色帽子戴起來,誰都會生怒。

但司空絕不怒,而是淡淡地看着那趙長風,道:“堂堂縉雲山莊莊主,竟然能說出如此下流且毫無證據的話來,縉雲山莊這名門正派的招牌當真是不想要了!”

趙長風哪裏還有平日裏一派之掌的氣度,指那司空絕道:“今日是我縉雲山莊與天山神教的事情,你休想插手!”

“既然是你縉雲山莊和天山神教的事情,那便該是由你趙長風與冷嫿兩人解決,何苦拉上門人弟子賠你一起送死!~”

眾人一陣唏噓,在這個快意恩仇的江湖之中,殺人償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是喬承山滅趙家莊滿門在先,如今死在冷嫿這趙家莊遺孤的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算是江湖人的死法。

如此之後,這縉雲山莊的招牌就不可避免地臭了,怕是在當不起這名門正派的讚譽了,更別說,這趙長風還出言不遜,捕風捉影地侮辱一介不會武功的女流,拿女人說事兒。

一時之間,唏噓四起,縉雲山莊此行算是丟臉丟大了。

司空絕擋在兩人之間,道:“因為縉雲山莊老莊主當年殺了趙家莊一庄之人,如今死在冷嫿手中也算是天道輪迴,若是趙莊主你要尋冷教主報仇,那便當著眾江湖豪傑的面,當中挑戰,一對一比拼,若是您能殺了冷教主,只能算是冷教主學藝不精!若是你要將縉雲山莊整個都捲入,那我便要代表江湖正道來問候這縉雲山莊上下,此舉到底算不算得上是江湖正道?”

趙長風語噎,那縉雲山莊弟子更是裹足不前,喬承山殺人全家已經是夠缺德了,此番之後,縉雲山莊少不得淪為江湖笑柄,若是此事再出手,他們果真是不想在這江湖之中混下去了!

但是那趙長風卻忽然一指了冷嫿,“此人包藏禍心,殺我縉雲山莊弟子無數,就算是我縉雲山莊能咽得下這口氣,怕是這邪教賊子也不會善罷甘休。”

司空絕回頭,詢問冷嫿:“冷教主意下如何?”

冷嫿道:“此番我趙家莊大仇得報,也償了多年的夙願了,如今我天山神教與縉雲山莊各有死傷,不如各退一步,一筆勾銷,冷某人自是回我天山,從此不問江湖之事。”

司空絕摸清楚了這冷嫿的性格和動機,也知曉他是會說出這番話來,回頭看了一眼那趙長風,道:“既然冷教主已經做出了讓步了,您意下如何?”

趙長風額頭之上青筋暴起,若是讓他和冷嫿單打獨鬥,他還真是不敢,喬承山都不是對手,他如何敢?

成嘆月已經將喬承山的屍體給抬上了馬上,好生地封存了,勸道:“師兄,你便放下了吧,師傅他老人家生氣那造了太多的殺孽,此番也是去得從容何必拿門人弟子的生命開玩笑,這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趙長風面上的肌肉不可控制地抽了幾抽,雙眼似兩壇焰火,冒着熊熊的光,心中不甘願,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退讓,冷嫿轉身,帶着天山神教弟子等消失在了雪山之中。

臨去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夏錦華,夏錦華也正看着他,卻看見,冷嫿的眼好似兩汪深泉,尋不到底,令人無法探測他心中所想。

他是想告訴自己什麼嗎?

夏錦華一直回想着那個眼神,冷嫿分明是有事情要對自己說,可是卻又似乎不屑於說出來。

是一種警告,還是一種感嘆?

夏錦華一直思索着那眼神,一直到冷嫿離去,趙長風惡狠狠地帶着縉雲山莊弟子也離去,還惡狠狠地瞪了成嘆月一眼。

成嘆月似乎是不曾看見那眼神,俯身默默地收拾着喬承山的遺體,忽然背心一陣涼風來,成嘆月本能地往前奔了兩步,避開了劍鋒,身後趙長風竟然提劍殺來。

兩人一追一逃,驚得場中之人再度迴轉了眼目,前來觀看他們師兄弟反目。

“師兄,你這是作甚?”成嘆月回身,劍鋒壓頂,不由得怒道。

趙長風不曾說話,只是再劈出一劍去,只取成嘆月的命門,迫得他不得不使出了自己的玉扇來,與趙長風敵對。

玉扇對寶劍,鏗鏘脆響時而傳來,在場中迴響,氣氛是說不出的緊迫,看那趙長風,是完全動了真格。

“師兄,有話好好說,為何出手!”

成嘆月一邊抵抗着那寶劍,一邊問道。

“與你這叛徒,我無話可說!”

此時,算是縉雲山莊的內部事情,旁人無插手資格,只有司空絕一人沖了上去。

但是沒想到的,他才飛身而去,便看見趙長風做了個收拾,有數十個縉雲山莊弟子沖了上來,圍住了司空絕。

司空絕便忽然不動了,身子落在那處,那數十個弟子卻自己殺了上來,將司空絕給圍在了其中,便不要命地往他那衝來。

看那十幾個人的武功,實在是不夠看,就連司空絕一招都難以抵擋,但是他們卻大無畏地沖了上來,而且還主動挑釁司空絕,逼他出手。

誰人不知曉司空絕的強大,這些蝦米卻自己衝上來送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真的想送死!

等司空絕一出手,他們隨便倒下一個——完了,夏城大學校長當中殺縉雲山莊弟子!

這麼一來,對方便找到了開戰的好理由了!

趙長風和成嘆月還在對決,成嘆月見對方是要拿他性命,便也不能退讓了,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來,兩人上下。

而司空絕,卻在躲避着那縉雲山莊弟子的衝殺,這些人,他一掌拍下去便解決完,可是若真是的一掌拍下去,對方可就真的能尋到借口了。

他只能躲避,令對方連衣角都碰不到,但也無法脫身,眼看着同胞兄弟被人持劍追殺,他如何能不着急?

那十幾人也不說話,目光陰冷不似凡人,但是招式卻招招狠戾,支取司空絕命門一蒂娜不放鬆。

司空絕已經被咬上了,若是他不出手,對方不逼得他出手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忽然間,場中一陣哨響,三長兩短之後又是兩短三長,哨聲落下之後,那圍着司空絕的十幾人飛速退開了。

司空絕得了空閑,一掌拍向了那顫斗的兩人,將那他的兩人分了開去。

趙長風回頭看了看那無故退開的人,面上閃過了慍怒,問司空絕道:“此乃我縉雲山莊之事,難道你也想管?”

司空絕道:“你縉雲山莊內部事情,我自然是管不了,也沒那資格去管,怕是唐門主親自來了,也是管不了。”

“那便請司空城主退下!”

說罷,又抬起了手中之劍,向成嘆月,成嘆月連忙擺手,道:“師兄,你且聽我說。”

“今日,我便要替師傅,清理門戶!”

趙長風再施劍,似乎是要定了成嘆月的命,司空絕已經抽劍,將他的劍一擋,道:“趙莊主且先住手,在下一事不明,想請教趙莊主,請教完了,在下自然是退出。”

“何事?”趙長風依舊是握緊了手中之劍,似乎隨時便要動手。

司空絕面前眾人,朗聲道:“今日我江湖武林豪傑皆是聚在一堂,趁此機會,我想問問趙莊主,你與龍巢之人勾結,拿了你整個縉雲山莊弟子的命做炮灰,也試圖挑起武林爭鬥,你這麼做,你師傅知道嗎?”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縉雲山莊竟然和龍巢有所勾結?”

“那他們挑起這場爭鬥,豈不是?”

“天……”

此時眾人才後知後覺地怕了,原先猜測的可能冷嫿是龍巢之人,可如今看來,這趙長風才是!

“你血口噴人!”趙長風矢口否認,道:“我趙某人接任縉雲山莊莊主已經有幾年了,自問對得起江湖同道,對得起縉雲山莊,怎麼可能是那龍巢的走狗!”

縉雲山莊之中也是反應異常激烈,他們自認是名門正派,方才已經失了面子,此時若是再出這麼一件事情,怕是今後休想在這澶州混下去了。

司空絕輕笑,“若是沒有證據,我如何敢說。”

見夏錦華緩緩步入場中,到了司空絕的身後,看着那趙長風笑着,道:“此時你門中便有龍巢弟子潛伏,不如我們抓出兩個來問問如何?”

夏錦華在蒼洱的時候和唐教之人打過交道,知曉他們所使用的獨特手語,方才那趙長風做了個手勢,便已經被夏錦華給當場認出來了。

而方才那三長兩短,兩端三場的哨聲,便就是他們撤退的暗號。

她吹出來,正巧將那龍巢的人給唬了回去。

不管那趙長風面色如何,夏錦華隨手一指:“絕哥,那個、那個。”

司空絕使出了自己的絕學‘如來神掌’,掌風化成了一隻如來之手,一章便抓了兩個縉雲山莊的弟子上前來。

那兩個弟子還想掙扎,卻被司空絕給封了功力,軟綿綿地被提了起來。

夏錦華指着那兩人,問縉雲山莊的弟子,道:“敢問眾位,這人是你們門中,你們可曾認識他們?”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道:“他們一批人,數十個都是去年才來的門中,我們雖然朝夕相處,但是他們不與我們來往,不怎麼熟悉。”

夏錦華勾唇,問那趙長風,道:“不知道找莊主是否可以告知門人,這一批人的來歷。”

趙長風心知事情不好,但卻依舊是強裝鎮定,道:“這些人都是我在外遊歷之時招收的弟子,他們天賦聰穎,我便少有詢問他們的身份來歷!我從不與那龍巢之人來往,你們若是想單憑這幾人便血口噴人,也未免太多餘狂妄。”

看他說得中氣十足,一點都不似說謊,眾人也不由得疑惑了,但都是紛紛靜觀此事發展。

就連成嘆月也低聲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師兄他只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師傅的死訊,才有些過激——”

夏錦華不理會成嘆月,而是直接問那龍巢弟子,道:“我不問你,我問他。”

還不曾說話,三狗子忽然從司空絕的衣兜里一竄,便落在了地上,‘唧唧’地叫了兩聲,司空絕動作飛快,一聽見三狗子叫喚,便動手抓了一個縉雲山莊弟子,將他點穴之後,手往那嘴巴里一扣,便當場扣出了一個黑色的藥丸子來。

與此同時,在場其他疑似龍巢之人都是當場栽倒,服毒自盡。

這些是龍巢殺手,向來如此,若是任務不能完成,便安服毒自盡。

夏錦華曾經抓了一個唐教之中最低級的殺手,請他吃了火鍋,還開了個孤兒院,把一批唐教之中解救出來的孤兒都送進去了,還請人進行各種職業培訓,讓他們今後有能活命的手藝。

那高手剛開始的時候不會說話,不懂人情事故,慢慢地也懂了,還能開口說話了,還時常與夏錦華講一些他們在唐教之中的事情,包括白天拿同伴訓練殺人,還得種地之類。

還有任務失敗之後,必須當場服毒,不然就算是回去了,也會生不如死,如今那人找了份護院的工作,老老實實地過上了日子,還取了個丫鬟當婆娘,如今都有妻有子了。

今日這批龍巢之人知曉自己是完不成任務了,而且還有可能被認出來,不得不集體自殺,但卻還是被司空絕給搶了一個下來,他將另一個已經服毒的龍巢高手踢到了趙長風的面前去。

“看看,看看,你這縉雲山莊的弟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透露,夫人才不過問了一句話,便就要服毒自盡。”

他手中是一顆黑色的藥丸,平日裏藏在牙關之間,一旦身份暴露就當場咬破藥丸自盡,在他們的遺體之上,是尋不到任何特徵的。

眾人忽然便就是一陣哄鬧,此時不用趙長風狡辯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沒有哪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回做出這般極端的事情來。

況且,他們既然是想死,就一定想以死掩蓋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嘛,縉雲山莊就是個藏污納垢的邪教,要嘛,就是趙長風有問題!

趙長風看着那橫死當場的龍巢弟子,驚得練練後退,面對江湖之中的千夫所指,持劍的手都有些顫抖,卻依舊是詭辯道:“這能說明什麼,他們的死與本莊主有何關係?”

此時眾人可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了。

沒想到,縉雲山莊莊主,武林之中的風雲人物,竟然是龍巢的走狗!

那個唯一活着的,被封了功力的龍巢高手躺在地上,不言不語,卻目眥欲裂,似乎是恨不得殺了司空絕。

司空絕解了他的啞穴,問道:“說吧,你們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人冷冷道:“你休想在我身上問到半點事情!”

說罷,已經咬舌自盡了。

司空絕也不阻止,反正讓武林豪傑知曉,他們自殺就是為了掩蓋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與趙長風有關就行了。

此時武林之中聲討起,紛紛對那趙長風指指點點,成嘆月也是大驚:“師兄,你、你——”

既然喬承山都能是龍巢之人,這趙長風為龍巢賣命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了。

縉雲山莊也成了武林中人鼻翼的對象,弟子皆是無顏面。

趙長風卻得意得很,“司空絕,現在死無對證,你若是拿不出其他證據來,本莊主便不會同你善罷甘休!”

司空絕輕笑,夏錦華也是笑,似乎是笑那人的傻,縉雲山莊之中,接連衝出數十人來,趙長風以為他們是前來幫助他的,未料那數十人皆是指向了他。

“趙長風,你這欺師滅祖之徒,我縉雲山莊,今日便要清理門戶!”

“你們——”

見那衝出來的數十人,都是縉雲山莊之中的精銳弟子,還有幾個長老,此番縉雲山莊被這師徒二人搞得可謂是勝敗名列,此時他們若還是不出手表現一番,今後,這數千的弟子還真是休想再江湖之中混下去了。

見那縉雲山莊出手,結成了法陣,將趙長風給圍困其中,格式殺招,場中熱鬧,司空絕卻默默地退場。

今日這事情,算是解了。

最後的結果似乎毫無懸念了,趙長風再厲害也是一個人,被縉雲山莊長老等眾給抓了回去,縉雲山莊自知理虧,出來與眾多豪傑道歉,一場江湖殺局便就此消泯了。

眾豪傑皆是感嘆,若是司空絕不出現,今日這場別有用心的殺局,不知道是要斷送多少人的命啊!

天山神教早已經退出額,縉雲山莊抓了趙長風,也是灰溜溜地走了,成嘆月也跟着去收拾殘局了。

夏錦華也忙着收拾東西,準備回城,司空絕前去安頓馭狼族。

正忙着,馭狼族少年狼耀和狼躍踟躕着到了夏錦華面前,挪了半天沒開腔。

“怎麼了?”夏錦華一邊卷着鋪蓋,一邊道。

她心中還想着鐵路的事情,若是能修一條鐵路上天山來,以後來度假就方便了。

“咳咳——”狼躍咳嗽兩聲,道:“城主現在已經成為了我馭狼族公認的第一高手。”

“那敢情好,我男人自然是有手段!”夏錦華十分愉悅地道。

“可是,按照我馭狼族的族規,第一狼族勇士,就要娶同為第一的女勇士為妻,如今,族中女子第一高手是我族長之女,城主被封為第一勇士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差不多算是夫妻了。”

“什麼?!”

下一章預告:我大夏城第一母老虎迎戰馭狼族第一母狼!

話說,明天大聖歸來上映,好好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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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帶着百度去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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