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 知道秘密的人都必須要死
一個月過後翠玉才發現自己懷了身孕。為了保住那孩子安然無恙的長大,翠玉生下那孩子后便把他送給了一戶姓孟的人家,而她便追隨義王妃一起進了王府,雖然沒有親手把那孩子養大。但是翠玉會時常去看那孩子。也經常把義王妃的賞賜接濟姓孟的人家,最後還幫孟家開了一家糧棧。
那糧棧的主人孟長青便是翠玉的親生兒子。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本王想,孟老闆上下一家七口人的性命總還值一些錢的。就是不知道翠玉嬤嬤該如何取捨了。”寧王爺的臉跟着變了變,燈光中帶着些許的猙獰。
翠玉的臉跟着抽動了一下,不斷的有冷汗落下:“寧王爺......你不是這樣的人。”
“就是因為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你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王的極限。為了不讓本王心愛的人受苦,本王從現在這一刻開始就變成心狠手辣之人。本王說話算數,如果翠嬤嬤你不幫本王這個忙,本王發誓一定要你和你兒子一家七口償命。
本王知道翠玉嬤嬤忠心為主,不怕死。但是本王可是聽說翠玉嬤嬤在你相公臨死之前可是答應他一定要保住他的血脈無虞,你兒子現在已經改名換姓。你對你的相公原本就有虧欠,如果你在讓他這一隻血脈斷了,怕是翠玉嬤嬤到了地下,也無言面對自己的相公不是么?”鄭瑄字字句句擲地有聲,讓翠玉嬤嬤的渾身不覺得發抖起來。
“我想知道我兒子一家現在在哪裏?”
“自然是被本王安置到了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如果翠玉嬤嬤幫本王做了這件事,本王自然把你兒子一家人平安無虞的還給你。要是你……”
“說吧,是什麼忙,我答應。”翠玉嬤嬤緊蹙着眉頭終於答應了鄭瑄的要求。
…………………
皇宮內一直純白的鴿子給過,咕咕咕的停在鄭天恩的書房前不停的叫喚着。
鄭天恩的一個貼身御前侍衛走到鴿子前,迅速抓住鴿子之後把鴿子腿上綁着的信筒拿下來。之後把信筒里的紙條遞到鄭天恩的手中。
“皇上,是翠嬤嬤那邊傳來的消息。”
鄭天恩拿過紙條,上面的字跡很小,內容卻不少。
“正午十分勞煩陛下在天香樓一聚。義王妃已經找到寧王爺謀反的切實證據。陛下便裝前行,最好找一個德高望重的大臣見證。之後一切有人安排。”估役剛技。
鄭天恩看了字條,臉上露出欣喜之色。之前翠玉嬤嬤就是多次用這樣的聯絡方式通知鄭天恩,所以他不曾有半點的懷疑。
“來人啊,叫玉尚書過來,朕有要事要和他相商。”玉尚書是鄭天恩的親信,手握映月國的財政大權,且家族勢力頗大,在朝中也是德高望重的重臣。有他一個人見證。便可證明鄭瑄的謀逆與不忠。
鄭天恩按照字條上約定的時間和玉尚書一起到了天香樓。果不其然,剛一進門就有一個小二迎了過來。
那小二態度恭敬,言行利落,絕不像是一個飯店裏的跑堂:“尊下可是三公子?”
鄭天恩衝著那跑堂的點點頭:“正是。”
“三公子請隨我來。”那跑堂的說著快步走在前頭,鄭天恩和玉尚書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那跑堂的步伐穩健,明眼人一看便是練家子。義王妃身邊多是些能人異士,所以鄭天恩並未產生懷疑。很快二人隨着那店小二到了後面的廂房。
廂房裏的佈置很是高檔大氣,一看就知道這天香樓的老闆下了大手筆。
進了內堂店小二並未停下來,而是走到書架前按動了上面的一處機關,接着那書架嘩啦啦的打開了,裏面竟然別有洞天。
“三公子請在裏面品嘗茶點,稍安勿躁,一會便自有分曉。”
鄭天恩衝著那跑堂的點了點頭之後和玉尚書一起進了那密室,幫兩人倒了茶店小二隨即從裏面退了出來,之後那書架又轟隆隆的合攏,在外面看不出一絲的異樣。
玉尚書一直沒猜透這各種的奧妙,倒是鄭天恩不慌不忙的品着茶玉尚書稍安勿躁。
片刻的功夫外面就有了動靜,聽着像是外面的門被打開了,之後進來了兩三個人。鄭天恩衝著玉尚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之後豎起耳朵傾聽了起來。
“瑄兒可是想好了要起兵了?”是義王妃的聲音。很清晰的傳到裏面的暗房。
鄭天恩的心不覺得猛烈的跳動了起來,如果鄭瑄說是,他現在就可以和玉尚書一起衝出去給他定個忤逆之罪。
“母親大人,稍安勿躁,兒子不過是想給母親引薦一個人。”說話的是鄭瑄,臉上儘是淡定之色。
“哦?不過是引薦一個人,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義王妃的臉色跟着變了變,隨即壓抑着火氣讓自己按捺下來。
“母親馬上就可以見到分曉,此事事關重大,所以必須要秘密為之。”
“那就快快讓他進來。”義王妃有些失望,原本以為鄭瑄要起兵謀反,只要他一開口,她便知道他下一步的籌謀,也好通知鄭天恩早早下手,如果除去鄭瑄,便除去了鄭震最有實力的血脈,那些年幼又沒有靠山的鄭家皇子根本無以為忌,那麼鄭天恩的寶座也就坐穩了。
鄭瑄衝著門外拍了拍手,很快房門就從外面被人推開,元招帶着徐大海走了進來。
“母親大人,這就是兒子要給母親大人引薦的人。”
“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已經死了?翠玉,這是怎麼回事?”義王妃瞪着詫異的眼睛看着翠玉嬤嬤。明明她派了翠玉去除掉徐大海,翠玉回來也稟報說她不辱使命。只是此刻這個叫做徐大海的人卻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面前,怪不得義王妃的表情像是見到了鬼。
翠玉立刻面露驚恐之色,表情是真的,接下來的台詞卻是早就演練過的,儘管義王妃曾經救了她一命,但是和自己的兒孫一家七口性命相比,她的天平自然傾斜了:“奴婢不知,那晚我明明就將其斬殺,奴婢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死。還請義王妃贖罪。”
翠玉說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身子也渾身瑟瑟發抖起來。
“秀珍,我們還是放手吧,我們當年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終究逃不過懲罰。”徐大海說著眼眶不覺得發紅,看着義王妃的臉倒是一臉的深情。
“徐大海,你給我閉嘴,你懂什麼。我已經籌謀好了一切,我馬上就要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后。我不許任何人擾亂我的計劃,你也不行。”義王妃雙目圓瞪很大聲的嘶吼着,那架勢像是要把徐大海千刀萬剮才肯罷休。
“徐大海,當年你不是發誓再也不會出現,你願意為了我的幸福可以犧牲一切。為什麼現在還要出來,你這是安得什麼心,徐大海你不得好死。”
咒罵完了徐大海,義王妃又轉臉向鄭瑄,此刻還不是跟鄭瑄翻臉的時候,所以就算是咬着牙,她也要把她的慈母形象扮演到底:“瑄兒,你不要聽他的話,他是壞人,他和母親當年有仇。他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不是真的。”
義王妃聲淚俱下,只是鄭瑄卻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他早已經知曉了當年的一切,只不過他卻很難相信自己一向愛戴的母親大人竟然在她慈祥溫和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顆怎樣的惡毒心腸。如果沒有丁夢然在心中成為他的精神支柱,鄭瑄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倒下。因為這個真相是如此的殘忍,他想不到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竟然一直認賊做母,還在她一再的指使之下做了那麼多不該做的事。雖然那些人都不是死在他的手下,但是跟他的籌謀不無關係,更何況那些人都是他的至親。如果他早就知道真相,會不會阻止這一切發生?只是沒有如果,此刻的他恨不得將義王妃碎屍萬段。
“瑄兒,你是不是聽信了這個和尚的話?瑄兒你可不能讓母親這樣傷心。母親是怎樣待你的,你最清楚不過,母親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骨肉。
那個和尚和我有仇,他說的都是假話,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要挑撥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也許他根本就是鄭天恩派過來的,瑄兒,你可不要上了他的當。”
義王妃一副驚慌失措痛心疾首的樣子,那樣子像是在責怪鄭瑄不該聽信徐大海的話,又像是很害怕鄭瑄會聽信他的話,所以她不斷的解釋着,就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是一個沒有清白的人,怎麼可能會脫身。
“秀珍,夠了。寧王爺已經知道了一切。你就不要再做皇太后的夢了。莫說當今皇上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就算他是,他也不可能把你接進皇宮。”
徐大海的話音一落,暗房裏鄭天恩的心猛地緊縮在了一起,呼吸有些急促,卻還是壓抑着自己萬分錯愕的心情繼續等待着下文。只是扶着桌子的手卻因為用力青筋暴起。
身畔的玉尚書也是一臉的詫異之色,卻因為鄭天恩恐怖的臉色不敢做聲。
“那又怎樣,只要他心中以為我是他的母親就夠了。等他坐穩皇位,把我接近宮中是遲早的事情。”
見事情已經隱瞞不住,立刻變了臉色,伸手怒氣沖沖的指向鄭瑄:“還有你鄭瑄,你以為你找了個這樣的人過來就能讓皇上相信你的鬼話,你做夢。不管他是不是我的親生兒子,都是我幫他登上的皇位,如果沒有我,他什麼都不是。他會繼續做那個病歪歪沒有人理會的三皇子,一直到死。他這一輩子都要感謝我。有我這樣的母親是他的榮幸。”
義王妃自然不知道鄭天恩就藏着這個房間中,如果知道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鄭瑄知道義王妃狡猾,生性殘忍,最擅長的就是演戲。如果不是讓鄭天恩親耳聽見這樣的話,義王妃勢必會抵賴,所以鄭瑄才採用了這樣的一種方式讓鄭天恩知道當年的真相。
“如果要是讓鄭天恩知道你殺了他的親生父母,然後把他佔為己又送入皇宮,讓他為你所用,達到你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目的,你覺得他還會感謝你么?”鄭瑄站出來步步緊逼義王妃。那看着義王妃的眼神噴射出了熊熊怒火,那眼神像是兩把剛到要把義王妃置於死地。
………………
之前鄭瑄的確已經從徐大海的口中得到了當年的真相。當年的小丫鬟秀珍,隨着義王妃嫁入義王府。而徐大海是她青梅竹馬的玩伴,如無意外,兩人會結為連理,白頭到老。
只是因為義王爺風流倜儻高大帥氣,秀珍便忘卻可之前跟徐大海之前的約定,芳心託付給義王爺。誰知義王爺對義王妃一往情深,對她的示好置之不理。
秀珍卻不死心,一直找機會引誘義王爺,終於有一天她趁着義王爺和義王妃吵架,義王爺喝醉了酒爬上了義王爺的床。
原本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誰知義王爺根本不買她的帳,一怒之下還要將她趕出王府。她哭着跑着去求義王妃,說念在她多年侍奉在身邊的份上饒過她這一次,只要讓自己留在王府,哪怕是做個燒火做飯的丫頭都行。
義王妃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對她的情分自然不同,看在她痛哭流涕真心悔改的份上,義王妃就求義王爺把她留下來。義王爺看在義王妃的面子上只好勉強點頭答應,沒讓她去做粗使丫鬟仍舊留在義王妃身邊伺候。
誰知秀珍死性不改,不知道對義王妃感恩,反而留在王府之後還多次去引誘義王爺,卻都被義王爺嚴詞拒絕,很明確的告訴她那也不過是她一廂情願,他從來沒有喜歡她一分一毫。那一次只不過是一次意外。而他最愛的人也只有義王妃一人。
只是秀珍卻一直不死心,她覺得自己的美貌並部輸給義王妃,義王爺之所以這麼對她就是嫌棄她的身份是個丫鬟。她很是不服氣,想盡辦法留在王府。
為了能夠留在王府站穩腳跟。她串通了一個大夫謊稱自己已經有孕,又跑去跪求義王妃希望能給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個名分。義王妃是信佛之人,那時也懷了身子,自然不想多為難她,就勸說義王妃把秀珍提升為了一個侍妾。還專門留出一個院子讓她居住。誰知不久之後,秀珍懷孕的事就東窗事發,不論義王妃怎麼為她說情,義王爺最後還是把她趕出了王府。
秀珍一直懷恨在心,一直籌謀着怎樣報仇雪恨。想不到原本遙遙無期的事竟然這麼快就實現了。因為鄭震的緣故,義王爺死於非命。為了保護義王爺的子嗣,義王妃只好把襁褓中的孩子託付給秀珍,並且讓鄭震冊封了她義王妃的稱號。只求能夠保住義王爺的一絲血脈。
她當時立刻答應下來,跪拜在義王妃腳下說一定會守住義王爺唯一的血脈。之後她便以義王妃的身份住進了王府,做起了那個孩子的母親。
誰知她並不知足,心中對義王爺懷恨在心,雖然恨義王爺,卻對他仍舊留有一絲舊情。總覺得在義王爺死後,義王妃不該嫁給鄭震入了皇宮享受萬千恩寵,而她卻頂着義王妃的頭銜,一輩子孤獨終老。
她不服氣,覺得自己和義王妃同樣都是女人,為什麼結局卻是如此的天差地別,所以她萌生了更濃重的恨意,她要為自己報仇雪恨,要當上最有權力的女人。
於是她秘密找到徐大海,痛哭流涕的說是義王爺強迫了自己,所以才有了今天,所以她要報仇,讓徐大海幫自己找一個和義王妃那孩子差不多大的嬰孩。
那時徐大海鍾情於秀珍,見她哭得那麼可憐,話語間又是那樣真切,於是輕信了秀珍的話幫他找來了一個孩子,為除後患,徐大海將那孩子的父母殺死,之後義王妃又親手掐死了義王爺和義王妃的孩子,用搶來的孩子代替了義王爺的孩子。
之後又勸說義王妃要為義王爺報仇,讓義王妃在皇宮之中籌謀,接着偷偷的把那個孩子換進了皇宮,讓那個孩子代替了三皇子的位置。
那個孩子自然就是鄭天恩,而現在的鄭瑄卻是朱映雪當年誕下的三皇子。
那次事情過後,徐大海沒有如願以償的和義王妃在一起,義王妃總是諸多借口一直在拖延之前對徐大海的承諾。
被徐大海逼急了,義王妃還派翠玉嬤嬤將其斬殺。卻因徐大海的功夫不錯,斷了一條胳膊才幸而保住一條性命。
徐大海因為對義王妃用情之深,也不想自己殺人之事東窗事發,所以並沒有將其告發,一個人隱姓埋名的躲到了之前的破廟裏,了此殘生。只是當年的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覺得自己做了錯事,所以這才想要綁着鄭瑄一起勸說義王妃回頭。
“那又怎樣,他的父親不過是個殺豬匠,如果不是我,他能當上皇上受萬人敬仰?如果不是我,他現在就會和他的父親子承父業。為了生計拚命的忙碌着,做着最底下的工作。也許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早就一命嗚呼了。”義王妃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對當年犯下的錯誤一點都沒有悔改之意。
“如果不是你,他的父母就不會死,他就會在父母的身邊幸福的成長,快樂簡單的生活,你怎麼會知道他會比較喜歡皇宮裏的生活多一些?”
鄭瑄的話刺中了鄭天恩的軟肋。他手一個用力,手中的茶杯竟然被他攥個粉碎,鮮血順着手掌上的傷口涌了出來,只不過外面的人正在爭執之中,沒有注意到暗格內的聲響。而鄭瑄身側的玉尚書也詫異的瞪大眼睛,卻因為鄭天恩無比難看的臉色不敢出聲。
鄭瑄說的沒錯,如果沒有義王妃他的父母就不會死,他就會擁有一個平凡的身份,過着最平凡不過的生活。雖然沒有榮華富貴,卻也沒有皇宮裏的爭鬥和別人對他的忽視和冷眼。他會娶個妻子,也許並不算漂亮,但是卻對他一心一意溫柔善良。會為他生一堆的兒子,然後享受着天倫之樂。誰又說這不算是一種幸福呢?
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那個在所有人都鄙視他忽視他的時候,只有她對他無比溫柔無比慈祥的義王妃,竟然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親手殺害了她的父母,是她殺死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然後還假裝仁慈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好,這樣沉重的打擊差一點就把鄭天恩擊倒。
胸口處迅速瀰漫起一絲悶痛,鄭天恩的眼前黑了黑差一點就要倒下。
“皇上......”玉尚書連忙去攙扶鄭天恩,那眼中稍縱即逝的遲疑還是被鄭天恩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的心隨即一驚,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身處險境,如果自己真實的身份被拆穿,那麼他必將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甚至會因此而喪命。
不,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為了坐上今天的位置他失去了太多,他必須要保住自己這個位置。這些話絕對不能傳到別人的耳朵,所以知道這些秘密的人都必須要死。
鄭天恩心想着接着迅速抽出自己腰間的長劍。暗室外面,又傳來義王妃犀利的聲音。
“鄭瑄。你少給我來這一套,你也不必跟我在這裏虛情假意。你這麼說無非是想要把鄭天恩拉下馬,然後你坐上他那個位置,不是么?因為你才是鄭震和朱映雪的親生骨肉,你身上流淌的是皇家的血液?可是你不用做夢了,你以為鄭天恩會把這個位置讓給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他又不傻,對不對?誰又能把得來的至高無上的皇權讓給別人?說不定他還要感謝我殺了他的父母,給了他不一樣的人生。”義王妃說完狂笑起來,那陰森又恐怖的聲音一聲聲的傳入鄭天恩的耳膜,讓他的心神再也難以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