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吃了耗子葯的貓
?俗話說的好：窮人爛命一條。
楊帆被打下河，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關心，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
說來也巧，楊帆被河衝出了好遠。在下游一處低洼處被沖了上岸。好在吉人自有天相，楊帆憑着檢剩飯吃，硬是抗好了傷。
當時楊帆被衝到河邊后，掙扎着爬上了河岸，在旁邊找了個乾淨的地方躺了一天，後來又有好心的人給送來的吃的，楊帆才沒有被餓死。
又躺了幾日，楊帆感覺自己能走了，才蹣跚着離開了這裏。
他不敢再在城市獃著，因為天氣還冷，所以他就一直向南走去。憑着一路乞討和撿垃圾，楊帆總算沒有餓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就來到了嶺南市。
嶺南市離廣源市已經有幾百公里，再加上天氣並不是十分冷，楊帆就開始了在這裏的生活。
楊帆每天在各種垃圾堆里尋找能吃能用的東西，他身上的棉衣已經破舊不堪，身上也散發著惡臭，每當有人從他身邊經過時，都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楊帆已經習慣了大家的冷淡，他現在就是一個乞丐，已經沒有權利讓別人平等的看待自己。
說來也奇怪，在這幾個月中，楊帆的精神病只發作了幾次，大多數的記憶他都還記得，雖然還是那樣的瘦弱，但是楊帆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精力充沛了許多，以前身體不平衡的感覺都沒有了。
這一日，楊帆正在一個街道的垃圾桶里找東西吃，這個可是個好地方，因為處於背街小巷，來的乞丐很少，再加上周圍有幾個高檔飯店，所以經常有吃不完的剩菜扔在這裏。每次來到這裏，楊帆都可以改善一下生活。
“吱”的一聲，一個飯店的後門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把手裏的垃圾給扔了出來，接着又把手中的一個袋子遞了過來：“這裏有客人吃剩下的魚，還有很多呢，我看你在這裏，就給你拿了出來。”
“謝謝，謝謝”，楊帆低着頭，接過袋子，頭也不敢抬，急勿勿地走了，在不知不覺中，楊帆的眼睛濕了，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
楊帆躲到了一處沒有人的地方，把袋子打開，只見袋子裏面裝着一條幾乎是完整的魚，上面只動了幾筷子，楊帆望着叫不出名字的魚口水直流，感覺今天的陽光真是燦爛。
正當楊帆要享用自己的午餐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一條狗，一口就咬住了魚身，徑直就跑了。
楊帆傻了幾秒，然後抓起身邊的一個踩扁的易拉罐就扔了過來。
“當，當，”易拉罐並沒有砸住小狗，在空當的街道地上彈了幾下就停了下來，小狗被這一下嚇得跑着更快了。
楊帆從地上站起來，連今天撿的廢品也沒有拿，手裏抄起自己翻垃圾的棍子就追了下去。
一邊跑一邊嘴裏還罵著：“連你這個狗傢伙也欺負我”。
幸虧小狗長的不大，速度也不快，楊帆能遠遠的跟上。
不知道跟着小狗跑了多遠，小狗帶着楊帆來到了一處堆着建築垃圾的地方。
只見小狗穿過旁邊的垃圾堆就跳到了一個井裏，楊帆這時心裏得意起來，“看你往哪裏跑，這下你進井裏跑不掉了吧！”
可是當楊帆通過打開的井蓋口往下一看，頓時傻了，裏面根本就不是一個封閉的井。
楊帆把井蓋往旁邊推大了許多，順着井口的扶梯下去了，他順着通道向裏面看去，由於視線很黑暗，並不是看得很清楚，於是他小心的試探着向裏面走去。
井裏面的岔口很多，都是些各種管道，自來水、熱力、通訊等等，楊帆在裏面轉了半天才發現這裏好大呀，在裏面找一條狗如同大海撈針。於是楊帆決定回去。
可是等到10分鐘后，楊帆才悲催地發現自己迷路了。
“媽的，自己這麼倒霉。這裏還這樣悶，都快透不過氣來了，有沒有人呀？”楊帆聲音中都帶起了哭音。
“旺，旺”，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幾聲微弱的狗叫聲，楊帆立即有了方向感，他順着時不時的狗叫聲摸索前進，頭上還不小心被管道給碰了個大包。
楊帆又轉過了幾個彎，眼前的光線明亮了許多，他感覺到了清新的空氣，立即深深吸了幾口氣，“真美好呀！”
“旺，旺”，狗的叫聲又傳了過來。
聽起來，已經很近了。
楊帆拿着棍子轉過了一面牆，來到了一個類似屋子的地方。
那隻小狗正在裏面，小狗見來人了，叫聲急促起來，並裝模作樣的作勢撲過來。
楊帆大罵一聲：“狗東西，都是你害的我來這裏。”手裏握緊了棍子，和小狗對峙着。隨着眼睛適應了光線，楊帆才發現在一個角落裏還躺着一隻花貓，面前放着那條魚，小貓正恐懼的看着他，拖着自己的身子向角落裏躲，不過掙扎了幾下，還是動不了。
“它好像是生病了。”楊帆腦海里有了這樣的想法。
“小花，你快跑，我攔着他。”小狗汪汪叫着。
楊帆一楞，心想：“我怎麼又聽見狗說話了。難道是看來是自己精神病又發作了？”
隨着狗和貓的叫聲，楊帆開始頭疼起來。
“不對呀，怎麼又聽懂了。”一會兒狗叫，一會兒貓叫，一會兒人話。楊帆快被叫聲給折磨透了，在這交雜着的聲音中，楊帆聽懂的話也起來起多起來。
看着狗和貓驚恐的樣子，楊帆小心的把棍子放在了一邊。本來他想輕聲說：“不要怕，乖”。誰知卻不自覺發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狗和貓聽到這聲音后，都呆住了。
小貓對着狗說：“大寶，我聽懂他說的話了，他讓我們不要怕。”
狗又叫了聲：“別相信他，他攆了我一路。”
楊帆聽懂了這貓和狗的交流，也不管自己為什麼出說出這樣的話語，他慢慢地蹲下來，輕聲地說：“不要怕，我是好人。魚我不要了，讓小貓吃吧，不過我看它好像生病了，能讓我看看嗎。”
“你個壞蛋，你怎麼會說我們的話。”小狗呲着牙不讓楊帆靠近。
“我看他像好人，你看他穿的和我們以前的主人多像呀。”小貓叫着說道。
小狗和小貓交流了半天，最後小狗同意了讓楊帆看看小貓的病情，於是退到了一邊，用警惕的眼神盯着它心中的壞人。
楊帆走上前去，藉著不知道從哪裏透過來的光線，仔細看着小花貓的身上，他用手在小貓身上翻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哪裏受傷。
於是楊帆就試着和小貓交流。通過半天的混亂的交流，才明白，原來小貓吃了一隻死老鼠后，身上就開始發疼，還一會兒一吐，都好幾天了。
“壞了，小貓吃的是被葯死的老鼠，”楊帆明白了小貓的病因。
他試着和貓狗交流：“你吃的是中毒的死老鼠，我治不好，我要帶你去醫生那裏，讓他們給看看。”
小狗這時才明白小貓的艱難處境，在交流了半天後，終於同意楊帆帶小貓去看醫生。
楊帆輕輕的抱起了小貓，走了出去，才發現自己不認得回去的路，他東張西望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從哪條通道里走。
這時小狗跑到了前面：“愚蠢的人，跟着我吧。”
楊帆跟着小狗轉過了幾道牆，又徑直走了一會兒，就來到了那個進口處。
小狗敏捷地在幾個管道上來回跳躍了幾下，就上了井口，楊帆也小心的一隻手抱着貓，另一隻扶着梯子，出了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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