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做我的女人,就一次(大紅包,搶到就是賺到)
她很輕,抱在懷裏簡直感受不到什麼重量,只是她的身體很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
進了休息室。他把門關上,把她往床上一扔,隨後就壓了下去。
她閉上眼睛,可身體卻不停地在顫抖,尤其當他的手放在她上衣的鈕扣時,她以為今天就要結束了這一切,但他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她睜開眼睛,驚恐着一雙眼睛看着上面的男人。
不明白為什麼他的眼中帶着憤怒,不是想要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嗎?不是想跟她上床嗎?都到這一步了,為什麼又要停止。
“你怎麼不繼續了?”她問。
他卻不說話,盯着她,一直盯到她心裏發慌,盯到她醉意全無,她才哆嗦着從床上起來,害怕地看着他,擔心他會繼續。
直到這時。他才將她一把揪過來,怒狠狠地問:“顧小米,你為什麼這麼賤?”
她瞪大雙眼:“我賤?”
不是他想要的嗎?
他繼續逼近她,臉幾乎貼到了她的臉,手捏着她的下巴,她那紅朴朴的小臉被捏得變了形:“是不是任何一個男人給你利益,你都會答應跟他上床?不管那個男人是誰?”
又被羞辱了一番,她用力甩開他的手,氣得站起來:“向天行,請你不要侮辱我,我不是那樣的女人。”
“不是?那我問你。”他的臉色越發的冷峻:“如果今天手上掌握着東之菱項目的人是韓偉祺,你會不會委身於他?會不會也像今天這樣。把自己送上他的床。”
“……”她怔怔地看着他,真是自取其辱。為什麼真的傻到送上門來給他羞辱?
她冷冷地笑了笑:“向天行,我今天就把話跟你挑明了,從今天開始,我顧小米再也不會做這種傻事,是的,我是賤女人,只要男人給我好處,我就可以跟他上床,但是,你除外!還有,你項目既然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參與,那我以後也不再伺候了,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你這個老闆被我炒了!”
她氣氣地衝出去,在辦公桌上拿過自己的手機和包包,接着就往外走。
直到出了向氏大廈,接觸到外面熱烈的陽光。她才突然醒悟:自己犯下錯誤了。
這四年來,她不是很懂理控制情緒了嗎?不是不容易被激怒了嗎?不是到任何關頭,都可以臨危不亂的嗎?為什麼被向天行的三言兩語就打回了原形呢?
現在,她是徹底把向天行給得罪了。
她拎着包,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想到患了癌症的小阿姨,想到小阿姨說到媽媽臨死前的慘狀,想到何美琪和顧小雅現在還心安理得地在顧家大宅住着,而自己……沒拿到東之菱項目的合同,她很有可能再一次被顧子華掃地出門。
她有預感,自己跟顧子華的父女情是經不起考驗的。
不知走了多久,一輛車突然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她轉過頭,看到正從車上下來的李捷,李捷看上去挺焦急的樣子,下了車就跑到顧小米麵前,“顧秘書,您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向總現在沒有秘書,都幾乎要忙壞了。”
她淡淡地跟李捷說:“你不知道我已經辭職了嗎?就在剛剛出來之前。”
“顧秘書,實話告訴你吧,是向總讓我出來找你的,我開車找了兩條街才把你找着的,要是你不回去,向總可能會生我的氣呢。”
“向天行讓你來找我?”顧小米不明白,也懷疑,但李捷是向天行身邊最忠心的心腹,他不可能背着向天行說假話。
“顧秘書,在向氏集團辭職要走正常的程序,雖然您還在試用期,但也要有七天的工作交接時間預留給我們,口頭辭職是不行的。”
顧小米猶豫片刻,當即決定上了李捷的車。
她不能就這麼辭職了,正好向天行給了她一個台階下,她如果不順着下,就實在是太意義用事了。
總裁辦公室。
顧小米回到辦公桌,扭頭看了一眼裏面的辦公室,向天行正在裏面工作。
她把包包放好,整理了一下情緒,便大大方方去敲了敲向天行辦公室的門,說道:“向總,剛李捷說……”
以為又要遭到向天行的一番數落了,沒想到向天行卻把桌面的筆記本電腦一台,直接說:“等下有個會議,你趕緊跟李捷去請教一下該怎麼準備,他要出差了,接下來就由你來負責這個項目的文書工作了。”
“我……”
她不明白,為什麼向天的態度會轉變得這麼快。
但向天行沒有解釋,只說:“還不快去,愣着幹什麼?”
她連忙應了一聲,轉身就下樓找李捷去了。
而辦公室內,向天行看着那道倩影消失在門口,他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懊惱地靠躺在辦公椅上。
半小時前,顧小米氣乎乎地衝出了休息室,在那一霎那,他突然覺得內心深處空落落的,彷彿心裏有什麼被掏空了似的。共豐役圾。
他馬上打電話給李捷:“把顧小米給我找回來,一定要找到!”
而現在,那個倔強又自以為是的女人終於回來了,他本該高興的。
可是,他又問自己,該高興嗎?
她是顧子華的女兒。
顧家的人,都很賤,他要做的,就是玩弄她,讓她深深地絕望而已。
……
……
出乎顧小米的意料,向天行不但沒有再提上床的事,還讓她參與了東之菱計劃,就連項目會議都帶上她,雖然不是特別重大的會議,但她已經對這個項目了解不少了。
那晚,顧小米疑惑地跟藍瑞提起這件事,“小阿姨,你說向天行為什麼突然又讓我參與到項目中來了?”
藍瑞正在喝着茶,疑惑片刻,問:“是啊,轉折很快,究竟中間發生了什麼呢?”
顧小米想了想,決定跟藍瑞坦白:“中間我朝向天行發了一次火,當時我很生氣,就甩手說不想幹了,但沒多久他就把我追回來了。”
藍瑞眼前一亮:“追回來後有沒有說什麼?”
“沒說什麼,就是讓我趕緊去準備開會,我總懷疑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藍瑞又喝了一口茶,眼裏有些許的笑意,爾後,她放下茶杯,笑着對顧小米說:“你儘管按他的要求去做吧,不會有什麼陰謀的。”
一陣涼風刮過,幾片黃了的樹葉從樹上飄落,在空中飄了幾下,最後還是不得不落到了地上。
藍瑞是過來人,年輕男女這種事,她一下就能看破了。
分別前,藍瑞又告訴顧小米,這段時間不要去她別墅了,儘管把工作做好,還有,能提供給顧子華的消息就儘快提供給顧子華。
只是顧小米非常擔憂藍瑞的病情,但又不敢道破,只得叮屬她多注意休息。
……
東方大酒店。
這天下午,東之菱項目第一期負責人,也就是向氏集團向天行,正在酒店的會議廳召開記者招待會,介紹第一期的工程進展概況。
A市市長和另外幾個領導都來了,同時來的還有市長的千金曾奕歡。
顧小米坐在會議廳一個角落,看着台上正在發表講話的向天行,他根本不需要演講稿,卻講得非常流利,條理清晰,重點突出,還時不時迸出一兩句冷笑話,自己仍然是一幅冷峻的樣子,卻把下面的人給逗樂了。
會議結束后,向天行又在東方大酒店設下了晚宴。
這種晚宴不像酒會,就一伙人聚在一起吃個飯,說說客套話,拉攏拉攏關係。顧小米很少搭話,但是在座上,她總感覺市長千金曾奕歡不停地瞄着向天行,眼神大膽而熱烈。
待幾個領導聊得差不多了,曾奕歡終於跟向天行說話了:“向總,你還記得我嗎?”
向天行點頭:“當然記得,我們曾經跳過一支舞的。”
“對,在地產鋒會的時候,我十分記得當時向總的舞姿非常嫻熟,是一位很瀟洒的坤士,國內懂跳舞的人不少,但像向總這樣長相標緻又成功的就很少了,平時出席酒會,全是大便腹腹的男人,舞姿再嫻熟,一旦頂了個啤酒肚就跟企鵝一樣了。”
曾奕話的現場的人都逗樂了,那幾個頂着啤酒肚的更是笑得很歡喜。
向天行說:“曾小姐過獎了,難得曾小姐肯賞臉,向某人覺得非常榮幸。”
“向先生真客氣。”
說著,在場的一個領導就開起玩笑來了:“向總還沒有結婚吧?聽說你是A市萬千少女最想嫁的男人,就連我家那口子都說,若生了女兒一定要許配給向總呢。”
剛說完,另一個領導便搭腔了:“咱們曾市長的千金也沒有結婚啊,不如今天咱們在這裏見證一下,讓他們倆撮合撮合。”
曾奕歡笑得挺開心,她屬於個子高,皮膚黑的女生,又喜歡穿着中性的衣服,所以人顯得特別大氣。
而向天行亦是笑笑,沒有說同意,也沒有直接拒絕,只當大家在開玩笑了。
……
宴會結束,一行人道了分別之後就散了,顧小米跟在向天行身後走出東方大酒店,才到門口,竟碰到了顧小雅。
顧小米只覺得頭皮發麻,顧小雅一來,准沒什麼好事。
果然,顧小雅一看到向天行,便歡喜地跑上去,拉着向天行的手:“向叔,好久不見你啦,最近怎麼都不來我們家玩了呀?你以前常來的,還經常給我帶禮物的呢。”
向天行沒有把顧小雅推開,而是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說:“最近忙,有時間再上門拜訪你們。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電視上看到直播,就過來了,沒想到真的在這裏碰到你,書上說,當你想念一個人就能見到時,你跟那個人一定有緣,向叔你覺得呢?”顧小雅紅着臉問。
顧小米在一邊看着,只覺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眼前的顧小雅還是那個高高在上,驕傲蠻橫的顧小雅嗎?她居然會臉紅。
“恩,你我之間當然有緣,不然也不會認識,”向天行竟也是和顏悅色的,他應該知道這句話會給顧小雅帶來很大的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顧小米權衡再三,她知道顧小雅再糾纏下去,一定會受到傷害,並且給顧家帶來損失。顧小雅會受到什麼傷害她不管,她只希望顧家不要再受牽連了。
正在想辦法,顧小米突然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曾奕歡,
憑直覺,她覺得曾奕歡一定對向天行有好感,她沒有多想,快速走到曾奕歡旁邊,在曾奕歡上車前,她假裝崴了一下腳,接着“哎呀”地叫了一聲。
曾奕歡發現了顧小米,她笑了笑,朝顧小米走去,俯着身說:“咦,這不是顧小姐呢?你怎麼在這裏?”
曾奕歡雖然是女人,卻長得很高,而且今天她今天穿的是西裝上衣和褲子,腳下一雙黑色的皮鞋,顯得很中性,靠近顧小米時,顧小米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她覺得疑惑,但沒有多想,只指了指不遠處的向天行和顧小雅:“我們向總被仰慕者纏上了,我來這邊迴避一下,沒想到竟崴了腳……”
她顯得很痛苦的樣子。
曾奕歡也看到了不遠處的向天行和顧小雅,沒有生氣,而是先把顧小米扶起來,扶起來的時候,還幫顧小米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關切地說:“我扶你過去吧。”
……
“兩位在聊什麼呢?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曾奕歡扶着顧小米過去,臉色不悅地打量着顧小雅。
顧小雅並不認識曾奕歡,加上曾奕歡打斷了她和向天行愉快的聊天,便傲慢地說:“關你什麼事呀?”
接着,顧小雅沒好氣地盯着顧小米,用質問的口氣說:“你身為向叔的秘書,不好好在一旁等候着,亂跑摔了腿,還好意思找個人扶你回來。”
曾奕歡並不生氣,反而笑了:“敢情你也喜歡上向總了?”
顧小雅一雙丹鳳眼怒視着曾奕歡:“什麼叫也?難道你也喜歡向叔?”
曾奕歡並不理睬顧小雅,而是關切地問顧小米:“現在怎麼樣了?腳還疼嗎?”
顧小米搖搖頭:“沒事了現在。”
曾奕歡又說:“瞧你瘦成這樣,平時一定吃得很少吧,以後多吃點。”
“好,”顧小米心裏有些疑惑,曾奕歡為什麼這麼關心自己?
直到這時,曾奕歡才轉向顧小雅:“向總是我看中的男人,你別打他主意。”
“你……真夠不要臉的,你看中向叔,向叔可沒看中你。”
曾奕歡也不跟顧小雅辯論,直接扔下一句:“得不到他的心沒關係,得到他的人就行了。”
“喂,你站住……”顧小雅還想跟曾奕歡理論幾句,但曾奕歡哪裏管得她這麼多,一下子就走遠了。
而向天行也上了李捷等在酒店門口的車,竟再見都沒跟顧小雅說一聲。
顧小雅本想跟在向天行後面上車,但顧小米眼急手快,一下子跳上車,迅速把車門關上了。
車開之後,顧小米從後視鏡遠遠地看着被甩在後面的顧小雅,從心底冷冷地笑了笑:顧小雅,你應該謝我,因為我現在正保護着你。
直到車子拐了個彎,再也看不到顧小雅的身影,顧小米才驚覺,身邊有一道目光正冷冷地注視着她。
加上車裏開着冷氣,她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腳不疼了?”向天行問。
“……”剛剛上車太快,她一時忘了裝腳痛了,只好尷尬地笑笑:“不是很疼了。”
“你故意把曾奕歡叫過來的?”向天行又問。
既然他知道了,顧小米也就直說了:“是的,是我叫她過來的。”
“為什麼?因為我跟你妹妹說話,你吃醋?”
“沒有,雖然我並不喜歡顧小雅,但她始終是顧家的人,我只是不想顧家的女兒被你如此蹂躪,而且我沒吃過醋,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你又知不知道曾奕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向天行看上去很不悅。
曾奕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顧小米當然不知道。她搖搖頭:“我只知道曾奕歡對你有意思。”
“哼,”向天行冷笑一聲:“曾奕歡是一個雙性戀者,你把她帶給我的時候,說不定她已經看上你了!”
“……”
顧小米渾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她突然就想起來了,曾奕歡身上散發的是古龍香水的味道,那是一支只有男人才會用的香水。
再想想曾奕歡讓她多吃飯,一般女性之間不會剛認識就這樣關切地叮屬吧。
她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可轉念一想,曾奕歡未必就看上自己了。這樣想,就覺得輕鬆很多了。
……
東之菱第二個項目馬上要競標了。
顧小米參與過第一個項目后,對這個項目已經有了很大程度的了解,而且時不時把進展中的情況告訴顧子華,雖然第一個項目他已經失去了機會,但得到這麼多信息,他還是非常高興,至少對向氏一些作法和作風都摸透了。
但是,競標的準備資料顧小米一直未能參與籌備,她知道,向天行此時又在防着她了。
那天,李捷又拿着一份文件夾匆匆跑進來,顧小米適時把他攔下來了:“李捷,向總在裏面開視頻會議,他說了不準任何人打擾,你有什麼事嗎?”
李捷緊緊地拿着手中的文件袋,彷彿那是一個寶貝,“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有份文件要交給向總。”
顧小米笑了笑,問:“是必須親手交到他手裏,我不能過目的,對嗎?”
李捷禮貌地說:“抱歉,顧秘書,是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李捷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聲音很緊急,不停地說著一些“再等等吧,我馬上就來,快了”的話,似乎有什麼緊急的狀況需要他處理。
但李捷就是不願意放下手中的文件,只盯着向天行辦公室門口。
顧小米看着他來來回回在辦公室走,眼尖的她突然發現李捷的皮鞋鞋帶掉了,李捷今天穿的是一雙色休閑皮鞋,鞋帶很長,她便提醒了李捷一句:“你鞋帶掉了。”
李捷低頭看看,果然是掉了,下意識地把文件放在顧小米辦公桌上,就蹲下去系鞋帶。
而顧小米就乘這空檔,快速地將桌上那份文件袋調換了,向氏集團所有的文件袋都是一樣的,只是標籤不同,而李捷那份文件並沒有貼標籤,正好她手頭上有一份沒有貼標籤而重量又差不多的文件袋。
李捷剛系好鞋帶,向天行就從辦公室出來了,他連忙把被調換了的文件袋遞給向天行,之後就匆匆就走了。
顧小米看着向天行親自把文件袋收進了保險箱,可想而知那是一份多重要的文件,之後向天行也離開了辦公室。
顧小米迅速地打開李捷的文件件,她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裏面的文件包括了各種費用預算,設計圖紙,詳細規劃與進度等,有些還章了相關單位的公章。
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着,一是激動,第二個是害怕,她趕緊掏出手機來拍照,把每一張都拍下來,整理一遍之後,就全部發給了顧子華。
接着,她把這份文件拿到粉碎機前,一張張粉碎了。
看着粉碎機下面的碎紙片,她不由地笑了:向天行,是你說的,願賭服輸。
……
顧子華收到顧小米發給他的資料后,非常欣喜,並且承諾一旦競標中了就把另外10%股份轉讓給顧小米。顧子華抓緊時間讓手底下的人針對向氏另外趕製了一份競標文件。
然而一周后,卻傳來了向氏中標,AG集團、韓氏依舊落選的消息。
顧子華愣了,顧小米也愣了。
更氣人的是,顧氏不但落選了,還鬧了個笑話,他的文件里好多錯誤的數據,連數據都能弄錯的人,誰會放心將項目交給他來做。
但顧子華後來做的文件很多數據都是直接用顧小米提供的數據的。
他氣得當場就暈倒了,還被送到了醫院,這事要不是被上面壓着,恐怕就成行業笑柄了。
那天下午,顧小米趕到醫院,但何美琪在病房門口攔着顧小米不讓她進去。
何美琪一直對顧小米冷嘲熱諷:“要不是你把假資料發給你爸,他就不會犯那麼低級的錯誤,你現在還想進去看他?是想氣死他嗎?哼,這段時間你去向氏上班,究竟都做了些什麼?連真假文件都不會甄別嗎?隨隨便便拿到一份垃圾就發給你爸,他年紀大了糊塗,你年輕這麼輕,難道也不會呢?AG將來要是給你管,不倒閉才怪地!”
顧小米冷冷地問:“你憑什麼說我給爸的文件是假的?”
“憑什麼?你爸爸剛剛醒來跟我說的,還說等出院了找你算帳呢。”
她不服氣:“我是剛入行才不懂甄別的,但我爸不也是沒甄別出來嗎?”
“那還不是因為你爸對你太信任?你回去吧,別進來了,這裏有我照顧就行了,我可不想看見你的假惺惺的父女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回來就是爭奪財產的!”何美琪十分盛氣凌人。
假文件?
在迴向氏的路上,顧小米一直想不明白,那怎麼會是假文件,明明是李捷帶進來的,明明他很寶貝,怎麼都不願意給她看,後來向天行還親自鎖到保險柜了。
難道……
辦公室里。
面對顧小米的質疑,向天行冷冷一笑:“沒錯,這就是我和李捷串通給你演的一場戲,他的鞋帶是故意弄掉的,而我也恰到時機開完會要出去,顧小米,這一局,我贏了!”
顧小米氣得拳頭緊握,瘦削的肩膀一起一伏,但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向天行挑了挑眉,繼續說:“若你今後真的想在商場上混,就不要輕易相信人,正所謂無奸不商,太輕易相信人以後是要吃虧的,這一次你輸了就輸了,但我不是給你上了生動的一課嗎?你也有收穫啊,以後你就知道要怎麼當卧底了。”
她極力忍住心裏的怒火,冷冷一笑,“小米都被你害成這樣了,向總還理直氣壯,覺得自己是好人,真是奸得一手好商。”
“商人的思維理應如此。”
顧小米狠狠地瞪了向天行一眼,轉身準備出去。
向天行不知怎麼了,突然就叫住顧小米:“你去哪裏?”
“都被你害成這樣了,我還能去哪裏?我回去等死!”
“你不準備賭下一局了嗎?”向天行戲謔地問。
“等我回去面壁思過三天,想想如何才能成為一名成功的間諜后再說吧。”
門“呯”一聲關上。
向天行怔怔地坐着,再一次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但他忍住了追回她的衝動。
JOE說,男人不能被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
電腦傳來郵件的聲音,他打開,是JOE發來的郵件,看得出來JOE非常激動:“向,祝賀你拿下來東之菱第二期的項目,不枉我對你的一番栽培,請再接再勵,另外,這些年來你一直忙於事業,疏忽了個人大事,這段時間我會替你物色不錯的女子,希望你做好結婚的準備。”
他只回了一個字:好。
合上筆記本,他走到窗邊,還沒到傍晚,但天已經全黑了,黑壓壓的烏雲積在空中。
天氣預報上說,A市的雨季即將到來。
……
顧氏大宅。
兩天後的一個傍晚,顧小米冒着雨回到家,才進門,就挨了重重的一耳光。
這一耳光把她打得眼冒金星,嘴角冒腥,身體重重地朝一邊倒去,額頭還瞌到了樓梯的一角,霎時間天眩地轉,幾乎要暈了過去。
她過了很久才恢復意識。但是,這突如其來的一耳光,還是把她打得渾身發抖,爬都爬不起來,她捂着臉,驚恐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顧子華。
顧子華手裏拿着一根皮鞭,眼看就要往顧小米身上抽去,這時,覃管家突然衝上來,替顧小米挨了一鞭,覃管家的肩膀馬上皮開肉綻,白色的襯衣裂開,裏面的血和肉都露出來了。
“覃管家,你走開,我打死她這個出賣父親的女兒……顧小米,枉我這麼信任你,你以前報導AG的醜聞我都沒有抽你,但現在我只後悔把你生出來,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姓顧……”
顧小暖大概是見主人被欺負了,連忙跑過來朝顧子華吠了幾聲,卻被顧子華幾鞭子抽過去,還不解恨,拿起桌邊一個花瓶朝顧小暖的狗頭一砸,顧小暖只“嗯嗯”了幾下,就再沒有反應了。
屋外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小暖,小暖……”顧小米眼看着她一手養大的狗就這麼死了,既傷心又震驚。她再怎麼錯也是顧子華的女兒,顧子華再怎麼重利望義,也不該如如此暴戾。
顧子華,你太殘忍!
而沙發那邊,何美琪和顧小雅冷冷地看着這一幕,沒有過來勸阻,只有冷笑,顯然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她們恨不得顧小米被當場打死。
顧小米瑟瑟發抖,覃管家緊緊地拉着顧子華,泣聲勸道:“顧總,您再怎麼傷心氣憤,也請你不要拿小米出氣,她才22歲,算是初出社會不經世事,被人騙是在所難免的,她不是故意騙你的,難道你就不能再給她一個機會嗎?念在她從小就沒有媽媽的份上,你原諒她這一次吧?”
提到顧小米的媽媽,顧子華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他怔怔地看着地上的顧小米,她嘴角流着血,驚恐看着地上那條死了的狗,他懊悔地看着自己那隻青筋冒起的手掌,是這隻手把她打成這樣的。
顧小米慢慢地爬到顧小暖身邊,摸了摸它的鼻子,已經沒有了氣息,她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抱着顧小暖,撫摸着它那一身柔軟的長毛。以後,再也不能一回來就摟着它說話了,以後在顧家,再也沒有一到時間就守在大門口等她回來的顧小暖了。
看到顧子華冷靜下來,何美琪和顧小雅不樂意了,何美琪繼續添油加醋地說:“經常聽別人說,小米的媽媽生前是一個又端莊又識大體的女人,可惜她去世得早,要是能活着看着女兒長大,相信小米也不會變成這樣,子華你不要怪小米了。”
言下之意,顧小米是顧小米,她媽媽是她媽媽,不能因為媽媽去世得早,就不追究錯誤了。
顧小雅也在一邊落井下石:“前段時間我去找向叔,向叔本來有很多話跟我說的,但是小米姐不讓我靠近向叔,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向叔跟我泄露了什麼機密。”
顧子華朝顧小雅喝斥了一聲:“住嘴,你以為向天行是什麼好東西?”
而顧小米也轉過頭看着顧小雅和何美琪,那眼睛裏迸出的寒光讓那對母女倆不寒而慄。
不知過了多久,顧小米擦乾嘴角的血跡,慢慢地從地上爬起,再跪到顧子華面前,深吸一口氣后,誠懇地:“爸,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這一次的確是我失誤了,但我保證不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我向你保證,如果我再失敗,那我就把你給我的股份統統還給你,從此滾出顧家,再也不姓顧!”
顧子華嘴角動了動,他知道自己今晚確實太衝動了,顧小米不像顧小雅,顧小雅即使被打了,也不會記恨於心太久,但小米自尊心很強,極容易走極端。再想想,現在能幫到他的,能幫到AG的,除了顧小米也沒有別人了。過一會兒,他點點頭:“好的,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謝謝爸,”顧小米說完,低頭抱起沒了氣的顧小暖,轉身往屋外走。
而屋外仍然狂風暴雨,覃管家忍不住問:“小米,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裏?”
顧小米感激地看着覃管家:“覃管家,謝謝你對小米這麼好,您的恩情小米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她抱着顧小暖衝到了雨里。
……
此時的東方大酒店。
包廂內燈火通明,桌前放置着酒店內的美味佳肴,一盆鮑魚湯還冒着熱氣,卻沒有人動一筷子。向天行坐在桌前,與所有人敬酒乾杯。
有人說:“我以前就說過了,向總英俊瀟洒,風度翩翩,又是少有的商界奇才,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想嫁啊,但是話又說回來,能配得上向總的女人也必須是人中之鳳啊。”
有人說:“這因為如此,我才給她物色了本市最美麗,最有氣質的女人給他,除了令千金,我找不出能配得上他的女子了。”
向天行附和着笑笑。
……
晚宴結束,向天行頹喪地走出走廊,高大的他顯得異常疲憊。
隨後跟着他出來的是曾奕歡,今天的曾奕歡穿着一套黑色的皮衣,既嫵媚又瀟洒。她加快腳步走近向天行,帶着勝利者的姿態:“看我說什麼了?向總你終究是我的人,得不到你的心無所謂,得到你的人就行了。”
向天行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加快腳步走到停車場。
夜,越來越深了。
雨,也越來越大了。
向天行開着一輛路虎越野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因為心情陰鬱,他把車開得飛快,兩束車頭燈在雨夜裏穿梭着,就像兩隻熒火蟲。
車子到了他的別墅,正準備開進去,這時,前面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若不是他及時踩了剎車,就可能一頭撞下去。
一道尖銳的剎車聲之後,天邊閃過一道閃電,閃電劃過天際,亮如白晝。
也映出顧小米那張蒼白的小臉,她渾身濕透,像幽靈一樣站在向天行家門口。
向天行氣沖沖地打開車門,也沒有打傘,而是憤怒地走到顧小米跟前,朝她怒吼道:“你不要命了嗎?”
雨中,顧小米的頭髮早已濕透,她擦了擦臉上和眼睛裏的水,她的眼睛紅紅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淋了雨的緣故。
她的表情滿是哀傷,沒有理會向天行的憤怒,只是幽幽地說:“向總,你不是問過我要不要準備賭下一局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願意賭!我的話說完了,明天上班見。”
她轉身就走,單薄的身體在雨中搖搖欲墜。
就在她快走遠時,向天行突然加快腳步追上她,接着,不由分說地抱着她,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很激烈,大雨不停地打在他們兩人的臉上,混着彼此的口水流進嘴裏,又吞進肚子裏。顧小米用力地推了推,卻沒能將向天行推開。
今晚的他究竟是怎麼了?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完全沒有了理智。
向天行吻了許久,之後把顧小米抱上車,沒有停頓,把她放平之後就壓了上去,繼續吻着,同時撕扯着她的衣服。
“向天行,你這是幹什麼?你快放開我,快放開我……”她拚命地捶打着他的肩。
他略略抬了抬頭,但身體仍然壓着她,像個受了傷的孩子一樣哀求她:“小米,做我的女人,就一次……”
接着又堵住了她的唇,不讓她叫出聲。
那輛路虎越野車在雨夜裏劇烈地搖晃着……
第二天。
顧小米在一張大床上醒來。
下面疼得厲害,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身上蓋着被單,只是被單下的身體不着寸縷,腰酸背痛。
睜開眼睛,看到了頭頂雪白的天花板,還有四周簡潔的牆紙,而向天行就坐在她床邊,他穿着白色純棉的家居服,眼神沒有平時在辦公室看到的那般冷漠,整個人顯得乾淨清爽。
她正要拉過被單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卻聽到向天行命令道:“躺着別動!”
他手上拿着一根棉簽,還有一個小瓶子,用棉簽蘸了一點瓶子裏不知道是什麼液體的東西,便塗到她嘴角,嘴角涼涼的,很舒服。
他一邊抹一邊問:“被誰打的?”
她不吭聲。
他又問:“顧子華?”
她同樣不吭聲。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所以是他逼你來找我的?”
顧小米這才說話了:“不,是我要來找你的,我說了,要跟你賭下一局。”
他放下瓶子和棉簽,再把床頭櫃一份文件丟到她面前:“不用跟我賭了,這是東之菱第三期項目的競標文件,裏面每一個數字都是真實的,當然,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每一個都審核校對清楚。”
她拿着那份文件,疑惑地問:“為什麼要把這些資料給我?”
“用來補償昨晚你的付出。”
說完,他站起來,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衣櫃裏有新的衣服,換了衣服,拿上資料就給我滾吧,有多遠滾多遠,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
……
顧小米抱着那份資料,心情十分複雜地回到顧家。
因為上一次吃了個大虧,她沒有馬上把資料交給顧子華,而是每個字都看一遍,每個數據都認真核算一遍。有些疑惑的地方,還親自跑到相關單位去了解了。
最後,她才把資料的一半交給顧子華。
顧子華因為上過一次當,這次也學聰明了,他派了幾個信得過的部下去調查了這些資料,得到的答案都是可以信任的。
顧子華這才放下心來,問顧小米要另外一半資料。
但顧小米卻沒有馬上把資料給他:“爸,您得先把那股份轉到我名下,我才給你。”
顧子華不可置信地看着顧小米,“小米,難道你還信不過爸爸?”
“不是信不過,只是要拿到那份資料真的很不容易,您不先給我點甜頭嘗嘗,我可能沒有這個動力,”書房裏,顧小米淡淡地笑着,誰也看不透她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顧子華沉疑片刻,問:“小米,是不是那天晚上我對你太過份了?你記恨爸爸了?”
顧小米仍是雲淡風輕地笑着:“沒有,您是爸爸,不管您做什麼都是對的。”
“小米,爸爸不是不能將股份給你,但是你得承諾爸爸一件事。”
“您說。”
“有了這些股份后,你所有的行為,都必須站在公司的角度,為公司謀求利益。”
“那是當然,難道我還能把公司賣了?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第二天,顧子華就把轉讓書擬出來了。
而轉讓書生效那天,顧小米又將這些股份全都轉到了藍瑞的名下。
這樣,就沒有人再能從她手中要回股份了,而這些部份股份終於屬於藍家人了,至於顧小米,她完全不在乎這些股份。
東之菱第三項目於半個月後舉行競選。
AG集團終於一洗前恥,拿到了這次項目的承辦方。這意味着,AG集團接下來這三年都有保障了,不但有保障,還可以賺得衣盤滿缽。
而向氏集團,向天行意外獲選,被JOE指責了一番。
……
顧小米擔任AG集團副總經理的消息,在AG集團傳得沸沸揚揚。
公司所有員工都知道顧子華有兩個女兒,有一個早就被趕出家門,有一個遊手好閒,驕傲得不可一世,所有人都沒想到,現在擔任副總經理的,居然是曾經被趕出家門的大女兒。
而顧子華為了讓顧小米在公司員工面前得到認可,特地為她準備了一次公司中層以上的會議。
會議不算很隆重,但起碼讓顧小米在AG集團裏面混了個臉熟,以後跟手底下的管理人員溝通起事來,就方便多了。
顧氏大宅。
顧小雅還在懶洋洋地睡着覺,本來是做着美夢的,卻突然被人狠狠地揪住了耳朵,接着就是何美琪氣極敗壞的聲音:“顧小雅你趕緊給我起來!”
顧小雅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坐在床上:“媽,你又發什麼神經啊?一大早的。”
“還早?你看太陽都升到哪裏了?”
“那又怎麼樣?我平時不是也這樣睡嗎?”
“平時是平時,現在是現在,你難道還不知道嗎?顧小米今天去AG集團上班了。”
“她去就去啊,關我什麼事?”顧小雅揉着眼睛,睡衣弔帶掉到肩膀一側。
“怎麼不關你的事?我聽說你爸轉了20%的股份給她!”
顧小雅這才叫起來:“什麼?20%?那……不是比我還多嗎?”
“沒錯,你爸現在對她信任得不得了,不但給了她股份,還把副總經理的位置都給她了。”
顧小雅再也沒有睡意了,問:“那我該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從今天開始,你也回AG上班,我們必須死死地盯着顧小米,她現在已經登堂入室,我們不能讓她把公司全搶走了!”
幾天後。
AG集團每月一次的股東大會召開了。
那天,所有AG集團的大股東都來了,而何美琪和顧小雅,包括顧小偉也來了。
因為顧小米擔任公司副總經理是件大事,這個職位不是閑職,是一定要憑真本事干實事的,他們都質疑年輕又沒有經驗的顧小米勝任不了這個崗位。
所以,股東大會召開那天,氣氛非常凝重,顧小米一來,就成為所有股東的眼中釘了。
她坐在會議桌的右上角,僅次於顧子華,旁邊坐着顧小偉,對面坐着顧小雅和何美琪,剩下的便是平時難得見到一面的股東了。
像是一次彈劾大會,會議剛開始,便有一個股東站起來,犀利地問:“據我所知,顧小米小姐今年剛過22歲,拋開年齡問題不說,她根本沒在公司擔任過任何要職,一回到公司便擔任副總這麼高的職位,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顧小米沒有站起來,而是保持着一個慵懶的坐姿,目光落在那個股東身上,但又微微斜視着,這招她是跟向天行學的,既顯得尊重對方,又顯得自己確實適合這個位置,“您如果想說工作經驗的話,我雖然沒有在AG集團擔任過任何要職,但是我在向氏集團做過幾個月的總裁秘書,在工作期間,我以一個領導人的身份認真嚴謹地要求自己,學到了很多向氏集團的管理理念和企業文化,再往前一步講,我還當過新聞記者,吃得了苦耐得了勞,相對於一些只佔有股份,不用做事的股東來說,我沒有資格誰有資格?”
那個股東悻悻地坐下來了。
她的這一番話獲得稀落的幾聲掌聲,不一會兒,又有一個股東問:“雖然你在向氏工作過,但是向氏的企業文化跟我們AG的企業文化不同,你會不會把向氏的一些作風帶回到AG呢?”
顧小米笑了笑:“你是指我把向氏的作風帶回來會污染了AG,請問現在的商場上,是向氏集團佔上風,還是AG佔上風,我估且不評價誰好誰壞?但學習別人的先進理念總是要的吧?取長補短方能走更遠的路。”
又有股東問:“我想請小米小姐解釋一下,為什麼當初要報導AG集團的豬內事件?你知道那件事對AG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我當然知道,這事我也跟我爸爸解釋過了,不是為了針對AG,而是職責所在,當時我只是一名小記者,只要有新聞,我肯定第一個站出來報導,如果當時我包庇AG,那肯定又有人拿這事出來作文章了,我還不是裡外不是人?總之這事我爸爸也沒有怪過我,所以我希望以後大家不要再拿這件事來做文章了。”
……
就這樣,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但顧小米都能沉着應對。
直到最後,對面的顧小雅突然陰陽怪氣地問:“我還是想知道,四年前小米姐姐懷的是哪個男人的孩子?這件事當時成了迷,到現在還是迷,小米姐姐,如果你不能坦然面對,說明你還是放不下過去,說明你對四年前的事,心裏還是有芥蒂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