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瘋狂的九尾
“啊……你終於發現了啊.”九醉一看君無艷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認出來了.不過.這是不是認出來的有些太晚了點.
“我還以為你會早早的發現呢.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麼長時間不是嗎.”
君無艷沒吭聲.他在思考.小貓兒剛才給他的那種感覺是真的不太好……
“喂.你知道小貓兒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嗎.我怎麼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低喃着問出聲.伸出手搓了搓自己的下巴.金色的眸子閃爍.
“啊.有嗎.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啊.長相沒變.身材沒變.就是眼睛紅了點.不過也沒什麼大問題.”九醉聽到君無艷的話微微一愣.然後眯起眼睛嚴肅的看着遠方的九尾.一板一眼的說到.
“……”君無艷默：“喂.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她的狀態啊狀態.很明顯的不對勁好嗎.那是你女兒你能不能注意一下..”
九醉伸出小拇指.嫌棄的看了一眼君無艷.然後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怎麼可能不注意我的女兒呢.我的女兒很好啊我覺得.你看看.身體健康.也沒有什麼傷口.至於狀態啊.不過就是魔化了而已嘛.”
君無艷張了張嘴巴.還想大吼一下這個不靠譜的父親.突然.他發現了九醉話語中的兩個字眼..魔化.
“魔化……是什麼意思.”
“哎.原來你不知道嗎.”九醉一臉的驚奇.滿眼的不敢相信.
“……我應該知道嗎.”
“……哦.好吧.”九醉扭頭“嘁.”
“我聽見了.”
“咳咳.魔化呢.根據你們這邊的話來說.就是暴走.喪失理智.只懂得殺戮的怪物.”九醉給君無艷解釋道.臉上依舊是不變的淡然.彷彿下面那個被他說成怪物的人跟他完全不熟似得.
君無艷愣了.魔化.按照他那樣說的話.小貓兒此時的狀態豈不是很危險嗎.
“喂.那小貓兒不是很危險嗎.為什麼你不去救她.你不是她父親嗎.”君無艷瞪大雙眼.拳頭蜷緊.對九醉說到.
九醉看了眼君無艷.嘴裏發出一聲嗤笑：“怎麼.現在擔心了.九兒當然是我的女兒了.如果不是我的女兒我可不會那麼麻煩的親自跑到這裏看別人打架.至於危險.嗯.會有吧.不過呢.也就頂多是死一次罷了.無所謂啦.”話說完.還無辜的攤攤手.
“……那你為什麼”君無艷張了張嘴.乾巴巴的想質問.卻被九醉給打斷.
“不去救她.還是幫她.”
九醉冷哼一聲.黑色的眸子猶如黑夜無雲的天空.深邃而又充滿了未知：“我為什麼要救她.她不夠強大.還是年齡太小.沒法行動.”
君無艷無語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可是.僅僅是這些問題並不能保證她沒有危險不是嗎.
“都沒有.可是.”
“既然沒有.我為什麼要去救她呢.”九醉並不想聽君無艷把話說完.細節出言打斷：“有危險的人.可不是我家寶貝兒.而是那些人.那些身處在戰場的人.”
調笑般的話語.冰冷的語氣.充滿着對人命的藐視.
神.不管他身在何處.他依舊是無情無心的神.他們對於人類的那種小看永遠存在.在他們眼裏.人類.就是低等的.
君無艷感覺到了……神的.冷漠.
他沉默了……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說些什麼去勸阻他.因為就連他自己都是冷漠的……所以.又有什麼資格在開口.
戰場上因為有了九尾的到來變得一片混亂.孃花在來到戰場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很多人的氣味還有血腥味混雜在一起.讓九尾的嗅覺出了問題.聞不出到底是誰是誰.並且讓她變得有些煩躁.
在一個不長眼的傢伙衝到她面前企圖砍她時.這種煩躁瞬間爆發.雙手開始快速的收割周圍人的性命.隨着殺的人越來越多.九尾的情況也越來越不穩定.雙目已經變得通紅.白眼也已經不見.紅的發黑.
開始.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這是陛下.”場面在一瞬的安靜后又開始了瘋狂.甚至比之前還要瘋狂.
他們的陛下在做什麼.在殺他們.他們的陛下跟那些怪物長得一模一樣.陛下.變成了怪物.
這個認知將他們埋藏在心底的恐慌徹底爆發.所有人都開始不管不顧.逃.必須逃走.你擋在了我的面前.拖累了我的速度.是不是你也成了怪物.既然那樣的話.你就去死吧.
自相殘殺.血液流淌.紅色的血染紅了大地.不在需要那些怪物.士兵們自己就在殺人.
不是怪物.卻與那怪物沒什麼兩樣.
瘋了.瘋了.他們都瘋了.
越來越多的比剛才更多的人倒下了.他們沒有發現.其實那些所謂的怪物早就被他們消滅掉了.現在所存在的.不過是他們心中的怪物罷了.
可是.沒人注意到.也沒人去理會.
樂生被那一聲叫喊給喚醒了神智.轉頭去尋找那道熟悉的身影.卻看到了一身血漬.長發飛舞.瞪着眼睛不斷殘殺着士兵的九尾.
“……”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他是知道的.主人的魔化狀態並沒有解決掉什麼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突然爆發.剛才.不是已經撤離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
主人.他最在乎的主人.帶他脫離了苦海的主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主人.主人此刻一定很痛苦吧.
樂生狠狠地咬住了唇.疼痛讓他腦子更加清明.深呼吸一口氣.提氣向著九尾的方向跑去.
血……我要血……好香.好香啊……更多的.更多的血..
殺殺殺.殺死他們.殺死他們.只有殺死了他們.一切才能解決.
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是誰.你是誰.為什麼.為什麼……好香.
他們是你的敵人.所有擋在你面前的人都是你的敵人.只有殺了他們.才能緩解你的痛苦.只有殺了他們.你才能聞到更多的香味……
殺了他們.
是嗎……只要.殺了他們.嗎.
那……就殺……
“主人.你醒醒..”樂生衝到九尾的面前.劍氣橫掃.將不斷撲向這裏的人全部掃飛.清出一片空地.
啊.有人再叫我嗎.他.是誰.
他是你的仇人.你只要殺死他就好了.不要猶豫.去……殺了他.
不.不對……不可以.不可以……
“主人.你快醒醒.快醒過來.”樂生看着眼前的主人.滿眼的心痛.上前低頭.就像小時候很多次的時候那樣.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勾出九尾的小拇指.
冰冷的.即使是只接觸了一個小拇指.那種不屬於人類的冰涼的觸感都讓樂生忍不住心驚.
猛然抬起頭.看着呆立着沒有反應的九尾.那雙血色的眸子正很認真的看着自己.透着一股無知.
“……主人.”
淚水不自覺的從眼睛裏流淌而出.他已經很久沒有哭了.不論是經歷多少痛苦.多少磨難.他都沒有在哭過……
好痛.心好痛.
究竟是誰.讓主人變成了這樣.究竟是誰.讓那個總是嘻嘻笑笑的主人變成這幅鬼模樣.
“主人.求求你了.快醒過來……你不是說還要成為王嗎.不是說還要幫君無艷報仇嗎.”
報仇.她為什麼要報仇.
君無艷……君無艷.君無艷已經死了啊.因為她.已經死了啊……都是她害的……
“君無艷……已經死了.”無意識的說出口.卻已經讓樂生震驚不已了.因為這樣的話就說明.主人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主人.主人你想起來了嗎.對.君無艷已經死了啊.”雙眼閃爍着興奮的光芒.手上不自覺的用力.
九尾皺起了眉頭.似乎是被捏疼了.可是她沒有動.只是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樂生.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看.他就是你敵人吧.他再告訴你.君無艷死了……他.在讓你忘了他……因為.他喜歡你呢……
故意……的.為什麼.你.又是誰.
啊.他是故意的……我.我不就是你.你忘記了嗎.我可是.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呢……不離不棄……
“你.喜歡我.”
突然的問題讓樂生一愣.隨即紅暈爬上臉頰.不知道現在到底是該害羞.還是該擔憂.最終.他還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並說明原因：“嗯……因為主人很好.”
啊啦啦.你看你看.果然吧.他對你是有企圖的哦.
來……伸出你的手……對準他的心臟……狠狠的插進去……
殺了他……你不能相信任何人……因為他們都是你的敵人……
他們不懂你……我懂……殺了他……然後將所有人都殺掉……這個世界上.你只要有我就好了.
九尾.去吧.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近乎咆哮的聲音讓九尾心底突生怒火.當她反應過來時.手已經插進了面前的人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