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隨便坐

(七)隨便坐

正準備禮貌的和開門的人打招呼,結果連開門的人影也沒見着,更沒有人接待我們,長毛我們四目對視着,這秋家到底是唱的是哪一齣戲啊?

心想:反正又不是我仗母娘家我再退縮長毛更是沒勇氣去進了。

我鼓起勇氣拉起長毛“走,既然門都開了我們當然要進去了”。

長毛膽怯地說:“這合適嗎?要不我們再敲敲門”

我更加勇敢了:“敲哪門子門啊,門都開着,先進去看看再說”。

一把拉起長毛就往裏走,客廳收拾得很整潔,把禮物放下,我觀察了一下這房子的格局,一進門左邊有一米來高的棕褐色鞋櫃,上面擺放着飾品,鞋櫃後面對着一間房,右邊客廳呈四方形,擺着一組六人坐乳白色沙發,靠近陽台方向有一個貴妃沙發,上面擺放着四方抱枕,一張棕褐色的木製茶几,長毛都可以當床躺那麼大的茶几,上面擺放着果籃等物品,電視櫃也是棕褐色,上面擺着大約四十來寸的彩電,還有一些小盆景,旁邊有一個飲水機用蕾絲套子裝飾着,飯廳是敞開式的和客廳相連,餐桌很大,鋪着蕾絲花邊的桌布,上面擺放着一瓶水養的綠色植物,三個花筒燈排着一二三垂掛在餐桌中間的吊頂上,往裏走有兩間門對門的房間,多麼溫馨的家啊!

我小聲說:“快叫你女朋友啊”

“噢噢噢,好好好”長毛反應都遲鈍了。

“秋葉,秋葉你在嗎?”長毛用蚊子一般的嗡嗡聲喊着。

“喊大點,我都聽不見更別說屋裏的人”我真是受不了長毛這樣膽小,如果是我女朋友我早喊破喉嚨了。

“秋葉,秋葉我是曉雨啊你在家嗎?”長毛加大了一點音量。

看來長毛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以前多麼有名的專用雅號長毛都不敢用了,是啊,這麼多年都快忘了他的本姓啊,長毛姓夏,名曉雨。據他說:生他的時候剛好是初曉又下着小雨,所以家裏人給他取了這樣一個浪漫的名字夏曉雨。

“我姐不在,家裏沒人,你們隨便坐,想喝什麼自己倒,過會她們就回來了”房間門都是關着的,鬼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聲音,聽這口氣應該是秋葉的弟弟秋根。

長毛和我又一起四目相對,這秋家到底是咋樣的一個家庭啊?

聽了“隨便坐”,我們只好“噢”了一小聲,畢竟是頭一次來,長毛更是緊張得不得了,看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兄弟,是不是我想秋葉想過頭,好不容易接到她的電話太激動了,是不是我聽岔了?”

看着長毛那懷疑自己聽力的樣子,我真是又想笑又想逗他,故意說:“長毛,很有可能啊!我們還是走吧!”

“好好好,那我們還是走吧!”長毛準備拉起我。

“急什麼,見了秋家大小再走也不遲,坐坐坐”我把長毛拉住按坐在沙發上。

可能坐下來長毛減輕了一點緊張感,我大着膽子走到飲水機那裏倒水自己招待自己!心想:這比進監獄還難受啊,那裏至少還有審訊的人,難怪長毛會這樣緊張。

剛想走近全家福前看看,有鑰匙開門的動靜,長毛緊張地放下杯子,像被電觸到一樣猛地站起來,手不知要放前還是要背朝後,我差點把水噴出來,還是勉強地咽了下去,慢慢放下水杯,很沉穩的樣子,雙手握放在前面走近長毛安慰道:“深呼吸,放鬆放鬆再放鬆,有我在別緊張”。

第一個進來的是一個膚白亮麗的女孩,扎着高高的馬尾,提着一個白色的包,穿着一條淡粉色的小翻圓領、長袖、白色的腰帶、裙裾不過膝的連衣裙,那裙子上的圓點太像白色的圍棋貼在上面一樣,穿着一雙淡粉色的魚嘴高跟涼鞋,看上去很清純美麗的女孩,想必這就是長毛心儀的女孩秋葉,呵呵,再美也沒有我心儀的島主美啊!

女孩一看見我們就愣了,拎着包用雙手捂着那驚訝的嘴巴,半天才指着長毛叫:“長毛,真是你嗎?你的頭髮呢?”

“秋葉,接到你的電話就趕過來了”長毛看到秋葉激動了,連剛才的膽怯都沒有了。

走近秋葉耳語了一句,以其說是耳語還不如說是去偷吻,他倆像兩隻歡快小雞找到小蟲一樣開心,感覺我是空氣一樣,還沒來得及介紹俺。

第二個人進來了,身穿棗紅色的上衣,黑色的七分褲,一雙黑皮涼鞋,兩隻手沒閑着,左手拎着包右手提着水果的中年婦女,圓臉,小鼻子,雙眼皮,精明的眼睛,柳葉眉,光着額頭,頭髮往後盤着,那張薄薄的刀子嘴一看就是家喻戶曉的居委會主任—何美蘭,在鞋櫃那裏換着拖鞋。

“伯母你好”我主動上前去幫接水果。

“噢噢噢”可能有點突然她還沒反映過來地點着頭。

長毛還沒來得急打招呼。

第三個人進來了,右肩上扛着一袋大米,左手拎着一桶香滿園,想必應該就是秋高氣爽的秋爸爸了,這次長毛主動去和秋爸爸打招呼接東西。

“秋伯伯,你好,我是……”長毛還沒說完那人理也不理,站在門口喊着“老闆娘這米和油放哪啊?”

“你就放在門口吧,謝謝啊!”正從裏屋走出來。

我悶笑着:搞半天是送米的大叔,還當了一次長毛的老岳父,哈哈哈!

“小夥子放這裏放這裏先去看看電視吃吃水果”何美蘭在廚房裏指揮着,可能是職業習慣她老人家說話一般不打標點符號。

“小葉快招呼客人坐啊”何美蘭一邊繫着圍裙一邊喊到。

“長毛快點過來”秋葉坐在沙發上高興地招着小手喊着。

“什麼那個長矛短刀又來了?”何美蘭從廚房裏跳出來,看看沒人又退了回去。

“息”長毛右手食指豎在嘴邊比了一個小聲的手式,朝沙發走來。

“秋葉,看來你媽媽是接受不了我,你怎麼說她同意了?你是不是騙我啊?”長毛小聲地問着。

這些人一直都把我當空氣啊,你至少介紹我一下這個兄弟吧。

秋葉又咬着長毛的耳朵說著悄悄話,聽得長毛一驚一乍。

“你們都把我當空氣啊”我靠近長毛小聲說。

有人敲門,秋葉起身去開門接過老爸的公文包,小鳥依人地:“老爸您回來了”

“秋伯伯好”我和長毛異口同聲地喊到。

這秋爸爸,人如其名一樣秋高氣爽啊,一看就是那種很厚實的男人,中等身材,說胖不胖就是那種顧家的好男人,中國人特有的膚色黃皮膚,寬寬的額頭,頭髮往後理,濃眉炯眼,方臉圓鼻,大耳垂一看就是有福氣的面相。

“好好好,小夥子歡迎你們來家裏玩,你們坐你們坐”秋爸爸聲音洪亮地說著,走向廚房。

長毛的電話響了,說有急事,我們告辭了秋家,秋葉送我們上了車,依依不捨地向我們揮手,看來這頓鴻門宴改日再吃了,那秋家少爺為什麼沒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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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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