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情路難行
第二天我們醒來的時候.
馨玉和武警官不見了.
這一早不見他倆還真有點私奔的嫌疑.
“大家快來吃早點吧.馨玉給我們做好的.”喜秀因為醉了起晚了.等她起來時馨玉和武警官已經把早餐做好了.
“他們哪去了.”我特別想知道他們去哪了.
“馨玉說想早點下山去找銅鍋的主人”喜秀給我們盛着粥.
紫軒抬來好多煮熟的土雞蛋、紅薯、油煎苦蕎餅.這就是馨玉用殘痛的手親自給我們準備的營養早餐.
在這深山裏真虧她想得出來做這麼營養的早餐.誰娶到她是一種福氣.我是否有這種福氣.
我一邊吃一邊想像着她.但同時也想到武全幸福地站在她身邊一起做早餐的情形.我一下又沒有胃口.
“嚴先生.看來你是酒還沒醒胃口不開.你要多吃點.不然一會下坡腳會軟的”喜秀在旁邊提醒着.
一聽我還真覺得有道理.和什麼過不去.千萬別和心愛的人做的營養早餐過不去.
我又開始痛快地吃了起來.這刻我把自己想成了梁山好漢.準備下山大幹一場的氣勢.
下山前.晚伯讓紫軒帶着他和家人去看晚霞的墳了.
因為他們是一家人去的.我一個外人去了不方便.所以我留下來了.
老香還在睡大頭覺呢.
我一個人沒事地閑逛着這所即將離去的深山小學.
當我回到住處時.看見地上掉着一張摺疊整齊的信紙.
我好奇地撿起那張信紙舒展開來.
躍入眼帘的是一封還未送出去的情書.
如果不是開頭的那幾個字.我不會偷看別人的情書.
但這封情書再次從心理上打敗了我.我有一種想退出的念頭.想馬上離開這裏的想法.
一看字裏行間.就知道是誰寫的.我想撕毀她但又覺得不道德.我想放回原位.但又怕被別人看到不是更不好么.
我正在猶豫着.老香是起得最晚的一個在門外叫喊着：“人都哪去了.”
“上山的上山.下山的下山.就我一個人守山”我慌慌張張將那信紙放進了衣服口袋裏走出房門.
“天哪.咋那麼早.”老香看着我.
“不早了.早餐都快變午餐了.你快去吃吧”我帶着她走到伙房指指喜秀在鍋里給她留的早餐.
“哇.還是喜秀好給我做了這麼多好吃的.嚴先生再吃一點”老香從鍋里端出熱乎乎的早餐.
“我吃飽了吃不下了.這不是喜秀做的是你的好姐妹馨玉做的”我拉了一個凳子坐下來.
“什麼.這麼多好吃的是馨玉做的.她不是手不方便嘛.咋弄出這麼多好吃的”老香一邊吃一邊叫嚷着.
老香和小青的性格還真像.
“人家還有大內高手隨時保護着.”我醋意大發.
“喲.你不會一大早吃大內高手武全的氣吃飽了吧.”老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聽武全這兩個字就有氣就有醋意.
“那我還不成‘武氣’了”我故作不在意的樣子.其實我越表現得不在意越是很在意.
“唉.‘武氣’也好脾氣也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搶過來也不是你的”老香嘆了一口氣也沒了胃口.
“喲.老香你咋滴啦.”我沒發現老香也會有沒胃口的時候.
“老杜跟其他女人好上了.所有的狗屁海誓山盟都滾到大黑箐里去了.還是馨玉讓我從傷心中走出來.是她幫我聯繫去學會計的”老香傷心起來的樣子和小青一樣.真是海陸坡一起長大的姐妹.
“老香.別難過了.你不是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搶來也沒意思.你自己說來安慰別人就忘了安慰自己.”我用她的話反過來安慰着她.
“我和馨玉不一樣.她那樣聰明能幹又勇敢.她的生存能力比我強.她可以不靠任何男人養活自己和家人.但我們農村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漢嫁漢穿衣吃飯”老香咆哮着.
“老香啊.如果馨玉聽到了一定會說你不能有這樣落後的思想.你看小青不是也找到屬於自己的愛情了嗎.”我拿小青做了一個例子.
“小青和我是一樣的.如果沒有馨玉在其中幫忙安排.小青和我三生哥能定親嗎.你以為三生哥定了親就定了心嗎.他沒有.他一直忘不了馨玉.馨玉的手就是被三生哥醉酒去找她那晚劃破的.但馨玉說總有一天三生哥會明白的.我相信馨玉的話.所以我也相信小青能得到幸福.可我呢.”老香被我不小心的舉例把她傷心的火苗點燃了.
“老香.真的別難過了.有馨玉這樣好的姐妹你們都會好的.真的.我相信她有這個能力”我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的姐妹.
“謝謝.但願如此.我看武全是真心愛上馨玉了”老香收拾着碗筷.
她彷彿是告訴我這個事實.我聽了沒回答.但我心裏的反應是崩潰的.我心裏的所有的美好願望傾倒了.要如何豎立起來那是時間的問題了.
“你們怎麼了.一個個惱惱的”紫海青看着我和老香問.
“沒什麼.害怕走下坡路”我找了一個最沒理由的借口搪塞着.
“哈哈哈.缺乏自信”她的笑說明她知道我們在想什麼.
“紫軒.秀兒.你們不用送我們了.你們還有留守學校的工作要做”晚伯拿起外套.
“沒事.讓秀守着.我送你們去一會就回來到了”紫軒堅持要送.
“紫軒.你好好陪着秀兒吧.她需要你.你很快就要當爹了”紫海青把這消息一說.
“真的”紫軒高興得連蹦帶跳跑到喜秀的身邊溫柔體貼地挽着心愛的妻子.
喜秀不好意地低着頭.
“紫軒真是恭喜你了.好好照顧喜秀；喜秀.你也要多注意身體”我們大家為他們高興.
他倆幸福甜蜜地將我們送到學校門口.
回望一眼深山小學門口站着恩愛甜蜜的夫妻.我心裏酸酸的.何時才能和馨玉這樣幸福恩愛站在一起.
我們就在他倆幸福微笑的目送下下山了.
大山深處瀰漫著他們恩愛的幸福氣息.感染着失落的我.
從螺絲山頂一步步向螺絲山底部走去.
這一路我想得更多的是她和武全同程一輛摩托車在這彎彎扭扭的山路上是怎樣的甜蜜.
這樣的路不抓不摟不扶那還不早就掉山溝里去了.
我來的真不是時候.偏偏遇上了大內高手.
為什麼我和她之間的感情之路就像這條山路一樣曲折難行.
“嚴先生.你和馨玉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說你是他的男朋友嗎.”紫海青也看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海青阿姨.也許是我一廂情願吧.她是我理想中的女朋友.但現實中她不是”我很坦白地回答着.
“嚴先生.有些東西得說清楚.不然錯過就是一生.當初紫玲要隨晨星的媽媽去國外照顧晨星.當時我們很反對.但是這條情路是她自己選的.我們不能站在自己的立場看待她的感情.情路難行.但真的選擇了你就知道該怎麼走.”她雖然沒結婚.但從這句里聽出她是錯過了一生.
“謝謝海青阿姨的提醒”聽了她的話我又找回了信心.我不想錯過一生用來後悔.
“老香.給聽見了錯過就是一生”我笑着故意推了一下還在生老杜氣的她.
“你個烏鴉嘴.你才錯過一生呢.我才不呢.”老香又像山裡竄出的麂子一樣甩開四肢地跑起來.
“哇.真是情路上的女漢子”我不得不佩服隨時像頂級配置的車一樣提速快的野丫頭.
“嚴先生.你也要向老香一樣學會奔跑”紫海青阿姨他們在我身後鼓勵着.
“OK.嚴義朝着你的人生目標奔跑吧.”我逛呼着自己的名字像梁山好漢一樣提速前進.
在快速的奔跑中.我突然明白自己的目標是什麼.我努力的方向是什麼.我開始忘記所有的不快.就連那些醋意也隨着汗水蒸發了.
我終於明白老香為什麼會有這麼快的提速.原來這樣可以忘記一切不該記起的事情.
當我追到老香的時候.我才看到她臉上的淚水已經被風吹乾了.她此刻的心情和我一樣.所以我能理解她.
“嚴先生.我聽老青說.你想找個小工是嗎.”老香很認真的問我.
“是啊.但現在我還沒找着.想叫小青幫我留意一下”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
“嚴先生.請我吧.我去接我姥姥時.我經常去你店裏玩和老青學了不少東西.我一定會向老青一樣好好做的.我想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重新開始我的新生活”她看着前面被風吹動的綠葉.
“真的.那太好了.現在不急.你先把馨玉安排你學的東西學好.小青結婚還有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你也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不嫌棄的話隨時歡迎”看來我的店與小城的姑娘們有着不解之緣.
晚伯他們終於趕上了我們.我們來到了江邊等待渡船.
回想這一路走來.真是感慨萬千.看着瀾滄江水我明白了好多道理.
每一份愛情都很珍貴.每一段情路都會經歷不同的曲折.也許有空中的遙不可及.有陸地上的坑坑窪窪.有水面上的波濤洶湧.
但是只要我堅強勇敢地走過了這些難關.勝利就會在不遠處向我招手.
上了渡船.我不再膽小.我向老香他們一樣面對江河青山狂吼着.
心裏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嚴義加油.有激流的地方就有挑戰.沒有一路便便宜宜的情路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