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短暫的平靜
“你知不知道一個叫高秦酒野的人?”我喝了一口剛沖的熱牛奶,對坐在我床上的尤姬說道。
在這裏可以無止境的吃吃喝喝,又不用擔心身材,這一點對女人來說,還真是個好事。
“高秦酒野?是誰?我沒聽說過。”尤姬正在梳她那綠油油的頭髮。
我一臉嫌棄:“你給我出去梳頭去,別把綠毛掉我床上。”
尤姬完全沒有理睬,繼續梳着:“你在東區都發生什麼有意思的事兒了?”
“別的不提也罷,就是有一件事,恐怕要你查一查。”
“什麼?”
“拉蕾爾好像沒有死,傑帕說她是被人頂替的。”
尤姬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傑帕?雜貨樓的那個?”
“還能有哪個?”我隨意的說。
“我去和他談一談,如果拉蕾爾真的沒有死,我會儘快將她找出來的。”尤姬說完,起身就要走。
“好,不過,你要是下樓,順便去一樓,叫樊爺上來一趟。”
“知道了。”尤姬點點頭。
樊爺敲門的時候,我一聲大吼:“臭老頭,把你天靈蓋先長出來再進來!”
看到眼前這個和藹可親的普通老人一樣的樊爺,我滿意的笑了笑。
樊爺顫抖着舉起一隻手,淚眼汪汪的想要伸手摸我。
“幹嘛?”我一臉嫌棄。
“阿慎啊,我好擔心你,你在東區沒受欺負吧?”樊爺說著就像是要哭出來。
“哎呀我能受什麼欺負呀,好歹也是個區主。爺爺啊,我想問你個事,你知道高秦酒野這個人嗎?”
樊爺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微微一愣,然後他蹣跚的走到屋子腳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
“南區的高秦酒野?”樊爺突然一改往常的淚眼婆娑,鄭重其事的問。
見樊爺爺少有的認真神情,我也鄭重起來。
“嗯,是他,似乎很厲害。今天在東區見到了。”
“我雖然呆在禁裂區的時間很長很長,但我對他的了解也並不是很多。只是聽說,他平時行蹤詭異,做事毫無章法,向來只聽從南區司洛一個人的命令,金髮的話都幾乎不聽。據說,沒有人知道他的念力值,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作風怪異,時好時壞,對於惹怒他的人,折磨手段極其殘忍。”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
“他怎麼會出現在東區?據說,他是不離開南區的。”
“貌似是絞s想要拉攏他。”我又喝了一口牛奶,哇,真好喝。我在心裏感嘆。
樊爺用一種擔憂的目光看着我:“阿慎啊,我跟你說正經的,你該好好修鍊了,一味的逃避,是沒有意義的。既來之,則安之,你身上守護有一個區的區民的責任,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垂着頭,手摸了摸手中的還帶有溫度的裝着牛奶的杯子:“爺爺,我只是不知道,到底為什麼要去守護,他們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樊爺目光深遠:“因為,如果你不去守護,你就會被侵犯。現實世界亦是如此,何況這裏。而且,金髮為什麼選你當區主?就是他明白,你並不是不在意他人死活的人。儘管現在,不在乎他人死活的人遍地都是,但你不是。”
“在哪兒生活都要這麼累,活着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抬頭,看向窗外。
“你有沒有考慮過,到底為什麼會有神裂者,將我們帶來?”樊爺突然問道。
我搖搖頭:“從不理解。”
“也許,神裂者就是想告訴我們該珍惜活着的時候。來這裏的每個人生前都不是毫無罪過的好人。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們很難找到自己的神裂者?如果,你在這裏能找到活着的意義,會不會有可能神裂者就會被命運帶到你面前?”樊爺意味深長的說。
我有些愣,獃獃的思考着樊爺說的話。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抬起頭,對着樊爺,溫暖的漾開一個笑容:“我明白了,爺爺。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你們的,拉蕾爾的事,我不會再讓它在西區再出現了。”
樊爺爺放心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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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尊枕着雙手躺在區民樓的樓頂,看着夜空。
我爬上來看到他這副悠閑的樣子,我白了他一眼。
“想我了?”聶尊懶洋洋的說。
“我想你死。”我冷笑一聲,走到他身邊,也雙手枕在腦後的躺了下來。
“這裏的夜空真是漆黑一片啊。”他打了個哈欠。
“聶尊,高秦酒野和我生前殺了的學長,長得一模一樣。”我沒有看他說的漆黑的夜空,我閉上了眼睛。
身邊是片刻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聶尊依然懶散的聲音傳過來。
“這個地方一直很奇怪,出現什麼都是正常的。但是你明白吧,不管是什麼,都是虛假的。”
我依然閉着眼睛:“你覺得什麼都是假的,那你為什麼還不醒來?”
他輕輕的笑了:“我說是假的,但我又沒說我在做夢。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但是我能知道的是,我們總會回去。所以,這裏的一切,其實都不必那麼在意。”
我在黑暗之中睜開眼睛:“你既然想的這麼開,我實在不明白,你到底哪裏和我的那個兇殘的第二人格有所相像?真難相信啊,這樣樂觀的一個人,會和那個殺人的惡魔人格有共鳴。”
他懶懶的笑了笑:“別這麼說,那個殺人的惡魔也是你的一部分。何況,向我這種人啊,也許就勸別人有一套呢。”
“我時常想,你我一起死了,是不是更好?”我側頭,眼睛盯着聶尊的側臉。
從聶尊的側臉上依然可以看到他嘴角的那抹淡然的笑容。
“那就一起死吧,不過,這種夜晚不適合煽情,別說的這麼天荒地老同生同死愛意無邊的話,好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清清淡淡。
我被他逗笑,於是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感覺到夜風吹來,一陣愜意湧入肌膚。
“你們兩個還真是好興緻。”一個明朗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睜開眼睛,坐起身,回過頭,看到從我們身後不遠處走來的松露和余良。
我作為西區區主,雖然沒有絞s那樣龐大的粉絲團s部落守護,但是我好歹也是有幾個朋友的。
松露和余良就算得上我的朋友之一。
松露和余良是西區很出名的一對情侶。據說松露生前是被強jian導致的精神分裂,來到這裏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都鬱鬱寡歡沉默不語,是余良帶她走出了漫長的陰暗時光。
我很羨慕她和余良的感情,在我心裏也一直把她當做姐姐看待。前幾天她和余良去了北區區心大廳找金髮見自己的肉身,今天剛回來。
“松露姐!”我驚喜的衝過去,一把抱住松露。
松露的身材還是那麼火辣,一頭充滿女人味兒的捲髮隨意的披在肩上。我把臉揉進她的豐潤柔嫩之間,來回蹭了蹭。
“你個小色/女,放開我媳婦!”余良在一旁氣急敗壞的叫起來。
“哼。”我不理余良。
松露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聽說我不在的這幾天,西區出了不少的亂子,還好吧。”
“沒事兒,你們回來了,我就什麼都不怕啦。”我鬆開松露,張開雙手,學着飛機側滑翔的樣子,在天台上來回的轉着圈跑。
“你啊,我都聽樊爺說了,我決定從明天起,對你進行體能訓練。雖說念力這東西很難增長吧,但也不是沒可能,你必須要修鍊了,不能再縱容你了。”松露笑看着我說。
“是啊,人家東區的人都能操控氣流了,她還能在跑的時候從樓上掉下去,你說這是什麼差距?”聶尊戲謔的說。
我白了他一眼。
“是,這次我們去北區,也頗有見識,請教了金髮,帶回來了一些關於操控念力的方法,正好通過訓練阿慎,來驗證一下。”余良指着我對聶尊說。
我不禁叫起來:“哇哇你要拿我當試驗品呀,余良我好歹是一區區主噢,你可不能因為你媳婦更喜歡我,你就公報私仇哇。”
余良無奈的笑笑:“你啊,別想逃避,這次的訓練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撇撇嘴,裝作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雙手開始纏上松露:“松露姐姐,他們欺負我。”
“這次我聽余良的,可不依你。”松露掩嘴笑道。
“完了完了。”我陣陣哀嚎。
於是往後的一周,我每天都被松露和余良訓練着,而聶尊,大多數都是在一旁懶散的躺着,一副渾身無骨架的軟腳蝦一樣。
經過整整一周日日夜夜的訓練,我非常不容易的把念力提升到了53,而且現在對我來說,一般的起跳和搏鬥奔跑都無需動用念力了,也算有點兒成績。對於此,我十分滿意。
但是對於我這一星期的訓練成果,松露和余良的共同意見就是:孺子不可教也。
完全沒有利用念力訓練出什麼強硬的招式,雖然一周就能漲念力值的人很少見,但是對於我原本就和另外兩個區主相比很弱勢的低念力值,增加這一點念力也就夠我平時維持個性感外型的。所以他們對我的愚笨非常無奈的整日搖頭。
而在我被訓練的死去活來的時候,經常看到唯一景象就是聶尊在一旁懶洋洋的睡的像個死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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