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截取的歷史
孟曉曉站我面前時,我已經看見了,前方一碩大黑影撲了下來,她那嬌小身軀哪兒能擋得住,不過卻聽聞她口中輕輕念了起來。
但沒念完,楊雲出現了,揮劍將前面那黑影劈砍成了兩段,一股惡臭頓時傳出。
楊雲說:“找一處安全的地方,等白天再移動。”
楊雲說完就俯身到了劍上,我重新將劍被回了身上,之前那屋子被楊雲處理過,應該乾淨了,我們暫時返回了那裏,避過了門口的屍體,進入房間拿到了手電筒,當照到門口支離破碎屍體時,覺得有些噁心,想要將他們撥開,孟曉曉卻跟我說:“他們身上有屍毒,不能碰。”
我馬上縮回了手,雖然味道有些重,但是至少這裏已經安全了,晚上在房間呆了一整晚,因無事,拿起手機查詢起了楊雲的資料。
他的武功這麼高,應該地位不低,或許會留下些史料也說不一定。
不過查詢了整晚,都沒有找到南宋時期有關於楊雲的記載。
拍了拍古劍,卻沒半點反應。
無奈放棄,又查詢起了南宋妖軍的事情,以及紹興元年和尚原之戰的諸多事情,結果一無所獲。
這個楊雲在歷史上根本沒有留下過名字,無從查起。
到次日早上,我與孟曉曉二人快速離開了這屋子,因為背上古劍警告,我不敢再動半點歪心思,其實我也只是想想而已。
到村口等到下午一點多鐘,考古隊其他隊員才姍姍來遲,我在村口攔住了他們,之前不知道這裏有行屍,所以才讓他們來,現在這裏危險重重,他們來這裏跟送死無疑。
我跟他們解釋了很久,但是陳長生一句話:“我們車停在不遠處,晚上去那裏歇息。”
之後跟他們介紹了一下孟曉曉,孟曉曉見這麼多人,有些局促不安,說話再次斷斷續續,他們都以為孟曉曉是個結巴。
他們很快就進入了正題,因為見過更奇怪的事情,也就沒有管行屍屍體的事情,在村子附近勘測挖掘了起來。
不多久時間陳長生對我說:“這裏有很多金剛石。”
“代表了什麼?”我問。
陳長生說:“我大致測繪了下,金剛石遍佈的範圍大約在三公里左右,只在這個範圍,很可能是隕石落下來,高溫高壓狀態下,讓石墨變成了金剛石。”
“隕石?”我不大相信,“有隕石媒體早就報道了。”
“那就是炸彈。”陳長生又說,“你所說的這裏屋子裏面整潔的情況,應該是這裏發生了什麼變故,讓人們一下子消失了。”
我和陳長生討論的時候,孟曉曉突然主動開口說話:“是人為造成的。”
我和陳長生轉頭看向她。
陳長生興趣正濃,問:“說說你的看法。”
陳長生是搞研究的,老一輩搞研究的人都有這種共同點,對真相的追求無止盡。
孟曉曉說:“我聽我哥哥說,人的力量到了極致,可以移山走石,造成這種範圍的破壞很正常。”
陳長生本來興趣十足,但是聽后卻皺起了眉:“瞎胡鬧。”
孟曉曉又說:“以前的人有這種本事,而且經常可以看見這樣的事情,只是後來,人們的記憶都改變了,他們腦海中關於那一段的記憶被洗去了。”
“越說越離譜。”陳長生訓斥了句,不再聽孟曉曉說。
我卻十分有興趣,說:“跟我講講。”
孟曉曉被陳長生的態度嚇到,我將她帶到了一邊,她才肯跟我說。
“真的,我哥哥告訴我,他說不久之前,很多人開發出了人體的潛能,變得十分厲害,但是也變得利欲熏心,他們經常打鬥,破壞了很多美好的地方。後來,他們費了很大的勁才把破碎的地方修好。”
我也有些不大相信了:“那些人去哪兒了?你說的那些開發出了自己的潛能的人。”
孟曉曉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笑了笑,當成故事來聽了:“你哥哥有沒有跟你說,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孟曉曉想了想:“兩百多年前的事情,我哥哥親眼見證的。”
我拍了拍腦袋:“兩百多年前的歷史都有記載,不管是科技還是生活水平,跟現在都沒什麼差別,哪兒有你說的那種人,再說了,你哥哥活了兩百多歲了?你又多少歲了?”
“一百多。”她開口。
嘣兒一聲,我揪斷了旁邊一根雜草,伸手過去探了探她額頭:“沒發燒吧?一百多了?你知道我們平均壽命多少嗎?才七十幾,而且,真的到了一百多,哪兒能是你這樣,早就滿臉褶皺了。”
孟曉曉卻道:“我得了一種怪病,從我十六歲開始,我就不成長了。”
她十分認真在跟我說,我卻十分想笑:“好好,你一百多歲了,這個世界上有一巴掌可以把石墨拍成金剛石的人,不過可能不在我們這個空間。”
孟曉曉抿嘴:“我說的是真的呀,等你見到我哥哥,你可以讓他表演給你看的。”
她說的真的十分認真,我也有些犯嘀咕了,這些天來所見所聞,確實超出我的認知,難不成她說的那個時代真的存在?
那個時代結束后,有人把那個時代的痕迹全都抹除了,包括那段歷史。
“你跟我說一件一百年前的事情。”我問她。
她想了想:“我哥哥帶我去天衍殿,看到了很多奇怪的人。”
我再次無語了:“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你只要講出細節,我就相信你。”
這個世界上哪兒有到了十六歲就不改變外貌的人,再說了,一百多歲了,說話哪兒能這麼幼稚?
“可是,我一直在蛇頭村呀。”她說。
也就是說,她一直沒有接觸過社會,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人成長的只有社會,不管是家庭還是外面,都屬於社會的一部分,而她所說的蛇頭村,是一個與外面社會隔絕的地方,呆在那樣的地方,是永遠不會成長的。
“好吧,你用你的理論,詳細解釋一下這村子的事情。”我說。
孟曉曉解釋了起來:“兩百多年前,這個村子被人打毀,後來結束后,又被人修補了回來,但是只能修補沒有靈魂的東西,所以死去的人無法修復……”
“現在村子裏的屍體怎麼回事兒?”我問。
孟曉曉說:“可能是後來住進來的,但是發生意外,全都同時死掉了,變成了行屍。”
“好牽強。”我說。
而後坐到一旁打開了手機,查詢起了她剛才所說的幾個名詞:“你哥哥帶你去過什麼地方來着?”
“天衍殿。”她滿臉自豪。
我將名字輸入進入,她滿臉新奇看着手機屏幕,就算是一百多年前,也應該有手機吧,不至於這樣。
等到出結果的時候,我驚呆了,竟然有好一些結果,不過點開看,都屬於同一篇文章,文章叫巴蜀境內開闢公路,挖出天衍殿牌匾。
下面還列舉了一些資料,來證明這個天衍殿是個什麼東西,最後得出的結果,是一個傳播迷信的邪教組織。
我笑了,將手機給她:“諾,這個就是天衍殿?”
她看了看那牌匾照片,大喜:“是的是的。”
“但是為什麼列舉出來的資料證明,天衍殿是邪教組織?”我說。
孟曉曉又猶豫了,不過一會兒後跟我說:“等這裏的事情忙完了之後,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我是哥哥的朋友,她肯定能告訴你的。”
“是什麼人?”我問。
她說:“她叫錢真真。”
“你不去找你母親了?”我問。
她卻說:“錢真真姐姐會算命,只要找到她,讓她幫我算一下就好了。”
而當說到錢真真名字時候,我背上的古劍再次散發出了一股冰涼氣息,這次不是威脅,而只是楊雲單純的思想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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