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介紹
“嗯。”沈白琳輕輕應了一聲。
經過一系列冗雜的手續之後,沈白琳看着手中的兩本紅色小本本,心中的感慨萬千,想不到如此之快,自己的人生就這麼定了,看着走在前面的任青哲,她提高些聲音:“明天我會把離婚協議書籤好交給你的。”
前進的腳步一頓,傳來低沉的答應聲。
“麻煩你帶我去一下花店。”沈白琳客氣有理的說道。
“沒空。”直截了當的回答讓她吸了口氣,慢慢吐出后,說道:“恩師說,今天你必須得陪我。”
“呵呵。”任青哲傳來一絲冷笑,鄙夷地說道:“你以為老頭能壓得了我。”
“壓不了。”沈白琳誠實地說道:“但是今天是我們登記結婚的日子,你也說了不會給我什麼結婚典禮的,恩師也說了,如果你今天沒有滿足我的任何要求的話,他就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娶了我。”晃了晃手中的兩本本子。
瞥了一眼任青哲的側臉,成功的看到了他暴起的青筋,她在心中悲涼的一嘆,有些事情終究是自己強求,可是此刻的她卻想留在他的身邊,就如那時候的一樣,保護他!
車子啟動了,看着他目不斜視地盯着前方,她也將視線移向窗外,心中多了一絲莫名的期待。
“你好,請給我一束梔子花。”沈白琳溫和的對着店員一笑,看着她不停地朝着車內張望,不得不暗嘆一句:“這世道,男人長得帥也是禍水呀!”
“好。”店員回過神來,動作麻利的包好交給她,視線卻還是有意無意地朝着任青哲的方向看。
“去一下平安墓地園吧。”沈白琳顯然也是知道任青哲是不會想自己詢問的,所以也就自己直接表明了自己想去的地方,省得大家尷尬。
任青哲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的臉上露着微笑,淡淡的笑容卻傾入人心,彷彿就像是山間的泉水一般清澈甘甜,搖了搖頭,暗惱了自己一聲。
“等會兒你和我一起去吧。”沈白琳的聲音極其輕,要不是任青哲的聽力不錯,估計會輕而易舉忽略掉。
“嗯。”應了一聲,死者為大,他雖然不知道要去見的是誰,但是既然她說了出來,自己不去,反而表現的自己很沒有禮貌而且缺乏教養,他不想落人口實。
看着在前面一步一步邁着堅定步子的沈白琳,挺直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樣的倔強,任青哲皺着眉頭,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彷彿這個背影是自己所熟悉的,只是被自己遺忘在了心間的某個角落,塵封的記憶卻被這道背影給戳破了一個角,但是想起來,卻很是困難,他討厭這樣。
沈白琳在一塊墓碑前停了下來,伸手扶了扶那張照片,語氣溫柔地說道:“媽媽,我來看你了,今天給你帶來了你一直希望見到的人。”
任青哲看着她動作輕柔地將花朵放在墓碑上,墓碑很乾凈,可見經常收拾,他咳嗽了一聲:“伯母,第一次見面,你好。”
“是不是應該改口?”沈白琳蹲着身子,抬頭看着任青哲,半開玩笑地說道,燦爛的笑容連陽光都黯然失色,他猶豫了一會,說了句:“媽,我是沈白琳的丈夫。”
沈白琳眉眼彎彎,語氣中帶着點嬌羞的說道:“媽媽,這是任青哲,現在是我的老公,是恩師的兒子,恩師的為人你知道的,所以他兒子相信你也一定滿意的吧?”
眼角晶瑩的淚珠滑落,沈白琳語不成調地說道:“我……會……幸福的,你……放心好了……”
任青哲欲言又止,只是站在那裏,聽着沈白琳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依舊是給你買了梔子花,知道你喜歡,只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棄我沒有心意,老是送一樣的東西。”說完,吐了吐舌頭,俏皮的可愛,“你是我的媽媽,估計是不會嫌棄的吧,對吧?”
任青哲悶悶地說了一聲:“我先下去等你。”心頭莫名的燃起一陣煩躁。
沈白琳伸手臉上一抹,輕聲說了句:“一起下去吧,我該說的說完了。”
任青哲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走,等到進入車內,他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為什麼這麼聽老頭的話?做到如此地步!”
“恩師對我有恩。”沈白琳頓了頓,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居然盯着自己,她移開視線,說了句:“我媽媽死後,是恩師出錢處理了我媽媽的後事,而且資助我上學,所以我很感激!”
任青哲點了點頭,眼神詢問接下來去哪裏。
沈白琳的臉上有了一絲淡淡的紅暈,說了句:“不介意的話,帶我去我們的新家吧。”
“新家?”任青哲一臉的困惑。
沈白琳意外地看着他說道:“我們都結婚了,難道不住在一起?那我怎麼讓你喜歡上我?”說完這句話后,她的雙手馬上捂住嘴巴,這句話太吃果果了,就如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她在心中拚命地罵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所以才脫口而出的?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在她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任青哲的頭腦也有些混沌,結婚了是應該住在一起的,自己一開始卻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想了想,他調轉了車頭,朝着一個方向駛去,看了看坐在那裏暗自懊惱的沈白琳,眼中有了一絲笑意,但是面上卻平靜一片,什麼都看不出來。
臉色紅潤的方曼窩在一個魁梧有力的男人的懷中,語帶不屑地說道:“真不知道那混小子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男人將她的手攤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細心的觀摩。
“居然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方曼挫敗地說道,同時將自己的身體靠近了男人一分,曖、昧地說道:“哪像你,看到我像豺狼。”
“那現在豺狼要開始動手了……”說著上下其手,一室的旖旎……
微微喘着氣,方曼滿足地說道:“看來,你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