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重生（第二更！）

那名叫髯彥的男子在得到瑾兒姑娘委婉的支持時，髯彥的動作再也不加任何的遲疑。

瑾兒姑娘至始至終再沒有別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潛意識中就對這位公子，全無任何好感。但是，自從小時候有記憶時。她們這些姑娘就被教導過，無論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英俊的貌丑的，只要是客，只要有錢。無論如何都要好生相待，所以，面對這位公子，她本不應該是如此態度。

而面對這個男人是靈魂最深處的恐懼。連靠近一刻都不能。

髯彥抱着這位女子，覺得這是上天給他最好的獎賞。瑾兒姑娘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氣息都讓人情不自禁的着迷。月黑風高，本是作姦犯科好時節。

窯子裏的廂房本就透露一股香氣，香氣中更有種催情藥物，讓髯彥的心思最為瘙癢。更何況，眼下是這麼勾人心弦的女子。女子面色坦然，似乎毫不覺得被這麼魁梧的男人沾染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長長的走廊顯得尤為漫長，髯彥直接破開一個房間，把王瑾好生生放在床上。夜色漫漫，這個女子就是髯彥心中最美的星辰。

“跟了我，不後悔？”

一個男子略帶疑惑的聲音突然響起，瑾兒睜開眼。望向他，突然眉色傾落。“瑾兒不過風塵，風塵來去。公子為了沉浸在溫柔夢裏，與瑾兒不過逢場作戲罷了。”

與瑾兒不過逢場作戲罷了。

髯彥心中默念着這句話，心中的瘙癢完全不加掩飾。是的，面前這個女子再美，終究是風塵女子。她們對任何男人都可以巧言嘻笑，對任何男人都可以是逢場作戲。既然如此，他還扭扭捏捏個什麼？手中的動作粗魯，卻控制了力道。特意不去弄疼她，但心中的不甘卻越發濃郁幾分。

就在王瑾閉眼默默承受的時候，她身上的男人突然間沒有了力道。漸漸的，整個身體壓在她身上。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男人的體溫漸漸冰涼。

王瑾嘆了口氣，抽身出來。坐在自己鏡子前，將自己的步瑤取下來，讓自己烏黑的長發傾斜而下。並打開自己的梳妝來打扮。一遍遍梳理鬢髮，絲毫不管床上還有一個死透了的男人。不是她不管，而是沒有資格管。這個男人明日一旦走出這裏，他們仍是陌生人。

直到房間裏又出現一個男人。

王瑾把玉梳子放下，細細的看着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眼裏閃過一絲陰翳，同樣的，這個男人的眼裏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憎惡。感覺他們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可是，王瑾知道，他們只是第一天見面而已。

“公子，你殺了我的客人罷。”沒有絲毫的猶豫和疑惑。僅僅只有肯定。

王瞿沉默片刻，然後說。“你是從哪裏知道的？”

王瑾站立起身，柔曼的身體暴露在王瞿面前，王瞿只覺得自己下半身一團火熱。

“公子，其實自從你進入這裏一開始。瑾兒就注意到你了，公子的拇指跟食指間的繭厚於他處。而並非像其他人一樣，整個掌心為繭。瑾兒斗膽認為，公子常年練習暗器。而非戕戩。”

王瞿剛想反駁。

“公子舉杯之時。”王瑾向前走一步。“無意間被瑾兒看見。若是公子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看自己的手。”

王瞿卻是不看。“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風塵之地，還會有像瑾兒姑娘一樣心細如絲的女子。”

王瑾嘆了口氣。“既然淪落如此，他人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既可端我，亦可覆我。既可推我，亦可頌我。故此，不是瑾兒心細如絲，而是世態炎涼所逼。”

“實話跟公子說，瑾兒從小被告誡。只要為客，無論美醜。皆要盡心相待，原本瑾兒對公子的態度本不該如此。可是……”

“可是姑娘對我，儘是推辭跟恐懼。”王瞿看了看她，神色自然。“就像對這個傢伙一樣，要讓他死也便是死了。想不到姑娘人小，還知道怎樣示弱來保全自己。”王瞿一步步向王瑾走過去，慢慢從上到下聞着她的體香。神色中出現一絲迷醉。王瑾避無可避，索性不動了。

王瞿的手指慢慢落到瑾兒的眉尖處，然後滑過她彈指可破的臉蛋。最後落到她的衣襟的位置。輕輕一扯，王瑾的外衣便輕輕鬆鬆滑落下去。王瞿一把把她放倒在桌上，“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窯子裏嗎？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身世很好奇？”

王瑾不說話，看起來她一向這麼柔和溫順。

“你曾經是王家嫡女，你的母親乃是丞相之女，生你時難產而死。我母親為了王家的主母之位，把自己剛出生的女兒與你相換。”

王瑾的眼睛裏只剩下迷茫。“所以，你……”

“所以，我是你親哥哥。”

王瞿的動作繼續，他絲毫沒有停下來。而王瑾在一瞬間的迷茫之後，猛然會過神來。她極力抵抗王瞿的動作。可是一個男人的力氣，根本不是她可以抗衡的。王瞿將她緊緊禁錮在自己懷中。王瑾越掙扎，王瞿禁錮得越緊。

“我母親在將自己的女兒與你互換身份以後，從外面找來一個死胎，宣稱自己生的女兒已死。而把自己姐姐生的女兒一直如同親生一般，養在自己身邊。那個女兒，便是傾城。你瞧，我母親既護住了自己的女兒，又讓她獲得良善的名聲。

“但是……”

“但是，我為什麼告訴你是吧？”王瞿反問，突然神色惡毒。“因為。家族的人告訴我，你不可以活過明天！”

王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王瞿三下兩下完全除盡了。白皙的身體使王瞿的瞳孔狠狠一縮，讓他毫不客氣的動作，頓時王瑾下半身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苦。

王瑾在臨死前，身下的疼痛與胸口上的疼痛一起尖銳的撕裂她全身。意識最後一刻，一個與自己有血緣之親的男人馳騁在她身上。

以及她嘴角流出的黑血。

王瞿做完事後，看着王瑾的屍體已經僵硬得如同木頭。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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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瑾有意識的一開始，周圍僅僅只有一片黑暗。

王瑾模模糊糊的感覺到自己被人抱在懷中。然後，嘗試着睜開眼。

一個婆婆把她送到十幾年前的飄香院門口。她把王瑾放在那裏，重重的嘆了口氣。“這孩子，終究是命苦啊！”小王瑾歪頭想了想，在婆婆即將要把她放下的時候，王瑾突然抱住婆婆。哇哇大哭，不是她不想開口說話，而是王瑾唯一能發出的聲音就是嗚咽，婆婆愣住了。那樣的表情就是有人突然給了她十幾金子那麼驚訝。

婆婆猶豫，在放下和拿起間矛盾不決。王瑾不哭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婆婆，讓婆婆一時間更加愧疚。王瑾想了想，如果表現出一個孩子對她的依賴，看婆婆不忍心的樣子肯定不舍的把自己放下。於是王瑾撲到她的懷裏，在婆婆懷裏撒嬌，婆婆愣住，好像下了什麼很重的決心一樣，終於是不再把王瑾一個人丟在這麼髒的地方。

王瑾後來才知道在接下來的幾年裏，為何王家的人沒有來找她的原因。那個救了她的婆婆，竟然把她自己的孫女和王瑾交換。王瑾不清楚，婆婆為何捨得那樣做。

一連幾年，王婆婆待王瑾如同親生閨女。日子平靜了好十幾年。在王婆婆當年把王瑾送出去的時候，就被二夫人賜了很大一筆錢。於是，她和王瑾都被送到鄉下的田園裏。一直以來，日子過得甜蜜而溫馨。

“婆婆！瑾兒把今天的水打好了罷。”王瑾把最後一小桶水倒到大水缸里去之後，連忙跑到躺着婆婆的床前，把婆婆扶起來。婆婆顫巍巍的被王瑾扶着，然後看到桌上已經做好的稀飯。

“哎，婆婆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估計照顧不到孩子多久，可你……還這麼小，婆婆放心不下啊。”

“婆婆，你說什麼呢。你一定很長壽的，婆婆說過要陪着瑾兒。一直等到瑾兒出嫁呢！”

她沒說話，神情確實很寂寞。或許想着自己的有生之年已經不太長了，還有好多好多牽挂的人和事。“瑾兒，婆婆要你答應一件事，你一定要做到！不然不過就算是死也不能安心！”

突然間婆婆這麼嚴肅的表情，讓王瑾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在王瑾印象中，婆婆都一直是一個很溫柔的。不會對她嚴厲斥責。

“婆婆您說。”

她抓住王瑾的手，在她手裏寫了一個字。王瑾探頭瞧了瞧，婆婆的手在顫抖，王瑾一時沒明白她在寫什麼。王瑾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她的表情，終於她說。“婆婆的日子不長了，但是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你並不是我的親孫女。但是我一直把你當親的養。是婆婆的錯，但是婆婆不希望你去找你的親人。他們都拋棄你了，他們是這個世上最討厭的壞蛋。”

“婆婆。”王瑾小聲叫着她，心裏有點小小的感動。

“你知道嗎？我抱着你的時候，你還那麼小。一張小臉就蘋果那麼大，整個身體摸起來軟綿綿的。我在想，這麼可愛的孩子，到底是誰這麼忍心把你送到這種地方。我當時就在想啊，這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

王瑾沒有說話，沒有打斷她的回憶。或許這是這位老人心中最溫馨的感受吧。

“後來你一把抱住我，在我懷裏撒嬌。不肯撒手，我想你這麼依賴我，以後要是在那種地方生活，一定是很難生存的。於是婆婆把你和自己的孫女交換，這樣一來，他們就很難發現你被我送走了。好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倒是放過了我，讓我苟且的活着。”

“婆婆活不了多久，只希望着自己在下面，能看着自己的親孫女逃脫那個地方。瑾兒，你答應婆婆，一定會把她救出來的對不對？”

王瑾抹掉眼裏流下的淚珠，狠狠地點了點頭。然後婆婆在王瑾的手裏塞了一張紙，王瑾攤開看了看。是一個好去處。

她溫柔地撫摸着王瑾，“瑾兒，婆婆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但是婆婆知道，在這裏，你一定過的很好。這個地方跟你家人是死對頭。一時間，你家人一定不會找到你的，瑾兒，你要答應婆婆。在你有足夠活下去的資本時，一定不要輕易離開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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