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第322章

丫丫不屑的皺了下鼻子,也不看多大的人了,還跟着孩子樣。

“真的不想知道?”陸奇把手機直接放在了她的面前。

“時間一到,我不就知道了。”丫丫無視掉陸奇希冀的眼神。不緊不慢的抽過毛巾,輕擦着臉。

“你能不能有點情趣?”

“親愛的陸奇,能不能把你給她準備好的結局告訴我呢?”丫丫臉從毛巾中抬起,笑的那個叫春花燦爛,聲音酥媚入骨。

陸奇面色一僵。嘴角輕抽,一股惡寒從心底湧起。

丫丫趁他愣神的空檔,快速從他手中把手機搶了過來。“洗漱用品在你面前最裏面的柜子裏。”

她從陸奇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陸奇還是有些沒有感應過來,丫丫噗嗤一笑。

“怎麼了,被我嚇到了?不是你說的有點情趣的嗎?”

陸奇輕咳聲,嘴角高高翹起,笑意直達眼底,她也有調皮的那一面。只是隱藏的太久,連她自己有時也就忘記了。

丫丫在樓下客廳,看着網上關於“羅夢婕”的最新動態,上面依舊罵聲一片,雖然有替她說話的,不過很快湮滅在洪流中。

特別是今天早上網上扒出一份,關於羅夢婕跟慕小小的身份互換的消息,一時間引來許多人圍觀,消息中指出。車禍后。慕小小明知道自己是誰情況下,還冒名頂替羅夢婕,以謀求更好的生活。這些年,她雖然頂着羅夢婕的名字,享受着好的教育和物質生活,成名后卻從未盡過孝道。還因為羅家夫婦就她做別人情婦的事情做出正確引導時,而與之反目,斷絕來往。

就在丫丫還剛看完這則消息的時候,剛剛刷新頁面,媒體對羅家夫婦就“羅夢婕”事件,進行採訪的視頻掛了上去。

才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視頻的點擊率就開始持續飆升,叫罵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大都是說從小就是個心機婊,長大更勝一籌,叫嚷着讓她滾出公眾視野。

她所在的經紀公司也被扒了出來,受不了輿論的壓力,他們直接發表聲明,單方面跟“羅夢婕”解約。

以前跟她有過過節的人,都紛紛站出來指責,慕小小孤立無援。

“過癮吧。”

陸奇洗漱完畢,神清氣爽下樓,身上的西裝有些褶皺,倒是無損他一身英氣。

“一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妹子被這般對待,其實還挺叫人心疼的。”丫丫抬手將手機遞了過去,犀眸鎖在陸奇的眼睛上。

“不要試探我,我對她這樣的女人不感冒。”最初救她也不過是看在她的柔弱跟丫丫幼時有些相像,後來知道她的心機那麼深,對她除了噁心,還是噁心。

“不感冒,還曾經抱的那麼緊,夜探病房,出雙入對的。如果感冒,是不是娃現在都造出來了。”提到這事,她就酸葡萄了。冷冷睨了他一眼,挽起袖子,準備進廚房做早餐。

“你這是在吃醋嗎?”陸奇扯住她的胳膊,一用力,她就撞在他的。

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在丫丫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她的唇上輕啄下。

“放開我。”丫丫暗惱,用力推了他一下,臉上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浮起兩抹淡淡的紅暈來。

“你怎麼一點都不可愛,這個時候別的女生都應該窩在懷中,不願意起來的。”

“你還真是採花無數!”丫丫冷着臉輕哼聲,警告的瞪着他,“以後不許對我毛手毛腳!”

丫丫臨進廚房時,在他腳背上用力踩了下,才算解氣。

陸奇故意通呼聲,一瘸一拐來到廚房門前。

“做兩份。”

丫丫嘴角輕動下,他還記得第一次來這裏,她把他晾在一邊,只做了弟弟跟她的早餐的事情。

房間中除了響起用具觸碰的清脆聲響,還有油茲啦的聲音,寂靜一片,誰也沒有出聲打破難得的和諧。

看着碟中金黃的煎蛋,陸奇的嘴角越翹越高,大有咧到嘴角的趨勢。

“不要光看,總得幫下忙得吧。”丫丫拿着做油條的夾子,指了指流理台上做好的食物。

陸奇做了一個遵命的手勢,笑着進了廚房。

“我很想每天早上看到這個畫面。”他腆着臉皮靠近丫丫,半真半假的說道:“我們互換下位置也行,我做,你看。只要你願意。”

丫丫臉上笑容收起,緩慢的翻弄着漸變成金黃的油條。

“陸奇,先不要跟我說這些。”兩人的相處方式才剛剛有點實質性的改變,她不想一下子來那麼多的跨越。

陸奇點點頭,也不怕丫丫會黑臉,直接在她的臉上香了一口,氣的丫丫對他快速閃離的背影乾瞪眼。

這邊溫馨一片,慕小小所住的公寓卻是另外一番場面。

地上滿是狼藉,潔白的絨毯上,散落着碎瓷片,雜物,紅酒漬,甚至還有幾條奄奄一息的小魚在上面蹦躂着。

慕小小仍不解氣,跑進卧室又是一陣亂摔亂砸。

“憑什麼,他們就這樣輕易毀了我生活,我的事業,讓我變得一無所有。”

“夢婕,你先別生氣,一切會好的。你也知道網上刮過一陣風,就沒事了。現在女明星有幾個沒有緋聞的。”

戰戰兢兢的李葉哭喪着一張有明顯指印的臉,不停地安慰着暴躁的慕小小。

“別叫我夢婕,沒看到網上說我叫慕小小嗎?”慕小小一把掃落掉化妝枱上昂貴化妝品,一時間瓶瓶罐罐碎裂的聲音響徹房間,“緋聞?我這算是緋聞嗎?”

今天沒有化妝,臉色蒼白一片,嘴角掛着一抹絕望的笑容,她一樁樁,一件件絕對算的上醜聞中的醜聞,不管是過去多長時間,這個污點還是真實存在的。

想着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化作泡影,慕小小身子一軟,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地上雜亂的瓶子中不斷流淌出來的各色液體。

她現在就像它們,流盡了,也就完了。

“夢小小,別這樣,不管怎樣,我們還得繼續生活不是嗎?”

“繼續生活?你覺得我還能繼續的了嗎?”慕小小有些癲狂的笑了起來,指着緊閉的房門,“我現在連這個門,我都不敢出去你知不知道!”

她情緒激動起來,分貝瞬間拔高,“我那麼努力地活着,讓自己變得強大,讓別人欺負不了我。我想給我含冤死去的父母報仇,可是到頭來呢,我身敗名裂,一無所有,他們卻在那裏看着我落魄盡情的笑。這世界不公平,不公平!”慕小小如瘋了一般,捶打着地面,長長的頭髮隨着她的動作飛舞着,此時的她看上去跟瘋子無異。

“世界本就不公平。”李葉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默默退出房門,腳踩在散落在地上的碎瓷片上,她神情落寞的看着躺在地上已經停止跳動金魚。

她覺得慕小小現在就跟這沒有水的金魚樣,再也沒有多少時間蹦躂了,那麼她呢?

跟在慕小小身邊那麼長時間,任她差遣欺凌,最後還搭上她哥哥的命,她也躲不過牢獄之災吧。

想到這裏,她緊握住拳頭,起身準備出門,她要去自首,最起碼這樣她還能少判一些年把。

“你要去哪裏?”

門還未打開,身後就響起一聲令人膽顫心驚的話語來,李葉的身子一抖,緩慢回身,臉上扯出討好的笑來。

“從昨天開始你就沒有吃多少東西,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我不餓。”慕小小好似冷靜下來,在同樣亂的不成樣子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哥在監獄中還好吧。”

“還好,還好。你放心,他絕對不會說出你來。”

李葉心中咯噔一聲,連忙對她擺擺手,生怕她會看出異樣來,“小小,再生氣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你這樣不吃不喝會撐不下去的。”

跟在她身邊那麼長時間,慕小小的為人她是一清二楚的,她好似能窺探別人的心,李葉怕再跟她呆在一起,她保不齊會知道她的想法。

“你那麼急着想出去,恐怕不是想給我買吃的吧!”慕小小猛地回頭,眼中露出一股凶光來,嘴角冷冷勾起,“李葉,你根本就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人,還想跟我玩心眼,是不是也太嫩了些!”

“我,我除了給你買吃的,還能出去幹什麼。我跟你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怎麼敢背叛你呢。”李葉的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

“呵呵,說的倒是合情合理,去卧室幫我找身衣服。”

“你要出去嗎?這個時候可不行,萬一有狗仔跟拍,很難甩掉的。你想出去幹什麼,我幫你出去辦就可以了。”

“我要出去祭拜我的父母,這事情你能代勞嗎?”

慕小小聲音陰測測的,低着頭,頭髮遮擋住整個臉部,李葉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要全黑的那種嗎?”

“你覺得合適就行。”布記頁划。

李葉走向衣帽間的動作一頓,不由多看了幾眼慕小小,平時在穿衣打扮這件事情上她一般要求極高,每一天早上光在挑選衣服上就得用掉大半個小時的時間。

“快點去。”

慕小小抬頭催促聲,李葉慌忙收回視線,快速向衣帽間走去。

“挑好了你看合不合適。”

李葉低着頭理了理手中的黑色套裝,慕小小站起身來,靠近她的身前,手從後背掏出,一套刺在她的胸口。

李葉尖叫聲,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眼中滿是兇狠,一臉冷笑的慕小小。

“你,為什麼?”胸前血不斷汩汩流出,渾身的力氣在那一刀捅過來的時候,早已經抽干,她已經絲毫沒有力氣再去掙扎,身子踉蹌着向後面倒去。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慕小小手中的刀,再次用力,李葉胸前的血流的更旺,“你出門想去警局告發我吧,我怎麼能給你這個機會呢?”

說著,她用意拔出水果刀,噴涌而出的鮮血噴濺了她一臉,李葉轟然倒在地上,身子不停抽搐幾下,最後一動不動躺在那裏,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慕小小不緊不慢來到洗手池邊,衝掉水果刀上的血跡,開始打掃起房間來。

正過程她都是安靜的詭異,絲毫都不在乎房間中躺着一個死人。

房間收拾好后,她找來一個平時出去表演時用的超大號行李箱,李葉身子本就嬌小,慕小小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把她塞了進去。

怕血露出,慕小小還極其心細的找來個袋子桃子行李箱的下面,只露出兩個輪子來。

她換了一身黑色利落的西裝,把車開在客廳門前,把箱子挪上了車,用力蓋上車蓋,她眼中森寒一片。

“不是我要殺你,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她帶着大大的墨鏡,遮擋住大半張臉,前去開門。

這裏雖然是她的私密住宅,可陸奇早就已經讓古桐把這兒透漏給了記者,她一出現在院子中的時候,鎂光燈就開始不停地閃爍着,對她一陣狂拍。

她絲毫都不在意,開門之後,就知道記者會跟上來,她緊走疾步上了車。

不管車前圍起了記者,直接向前衝去,記者快速閃躲開來,有幾個膽大的開始叫罵起來。

“牛什麼牛,不過就是一個下三濫的明星,給我採訪,我還不想採訪呢!”

有人不停地附和着,收起長槍短炮,不再跟着。

慕小小透過後視鏡,看着他們都紛紛離開,嘴角冷勾,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驅車來到墓園,跪在母親的墓前,沉默着眼淚直掉。

跪了整整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雙腿發麻,她手撫向母親的年輕漂亮的照片。

“媽,最不起,是我沒用,我們能替你報仇,現在我要離開這裏。等我以後慢慢強大,我會回來為你,為爸爸,還有我自己討回一個公道!”垂在身側的手緊攥起來,她深深看了眼母親,起身再次驅車想郊區駛去。

她來到郊區的小樹林,拿出路上買來的鐵杴,開始挖坑,隱藏身體。

就在坑越挖越大的時候,警笛的聲音由遠及近,她的瞳孔驀地緊縮,握着鐵杴的手一緊。

心中慌亂起來,不過下一秒,她就開始冷靜下來。告訴自己應該是個巧合。

她加快手上的動作,只是警笛聲越來越近,她渾身都開始打起顫來,她心中的僥倖越來越小,扔掉鐵杴欲開始逃跑。

只是已經晚了,趕來這裏的警察,放開警犬,一個個健碩兇猛的東西,快速像她奔去,她嚇得癱坐在地上。

有人上前確認她的身份,另外幾個則是開始檢查她的車子,李葉的屍體被發現后,慕小小的手上多了一雙明晃晃的手銬,她機械的跟着警察上了車子。

情緒在早上的時候已經歇斯底里過一次,現在的她平靜的不同於常人,一言不發的跟在警察的上了車。

她心中清楚,等待她的除了審判,只剩下最終的極刑。

陸奇接到古桐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賴在丫丫的辦公室中。

丫丫知道陸奇已經給慕小小安排好了後續,便沒有再過問,怕再發生昨天的不快,丫丫也沒有去醫院,只是打了個電話問候。

知道惜言跟冬陽的身體都開始好轉,已經轉進普通病房,丫丫高興的不能自已。

跟父母說聲要好好地休息吃飯後掛斷電話。

“說件讓你更加高興地事情。”陸奇掛斷電話,起身來到辦公桌前,臉向丫丫面前湊了湊,好似一個要討賞的孩子般,對丫丫俏皮的輕眨幾下眼睛。

“說啊。”

丫丫倚靠在椅背上,雙手交握在胸前,星眸輕動,她心中明了,接下來陸奇要說的,差不多就應該是慕小小最後的結局。

想到那個跟自己有着同樣愛好的女孩子,丫丫輕吸口氣。誰能想從小那麼甜美可愛的一個女孩子,竟然親手將自己送上一條不歸路?

“派去監視她的人發現她提着一個行李箱出門,心中警覺,趁她在墓園的時候,撬了她的車,發現了她助手的屍體,報了警。現在她被帶去了警局。”

“造孽。”聽完,丫丫心中竟然沒有好受,反而有些淡淡的傷感,又是一條人命。

“不要為她可惜,那個助理也參與了威亞的事情。”陸奇怎會不知道丫丫心中所想,出聲安慰一句。

丫丫沉默不語,起身站在窗邊,現在一切都好似塵埃落定,只等着弟弟跟冬陽醒來了。

陸奇來到她的身後,輕拍着她的肩膀。

“終於,雨過天晴了。”

他低頭,眸子看向他纖細的腰肢,手動了動,想環上去,又怕丫丫生氣,在那裏不斷糾結着。

就在他終於鼓足勇氣,抱上去的時候,丫丫一轉身,他的手落空,丫丫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臉色輕輕蹙眉,來到辦公桌前坐下。

“你不是說生意要搬到溫城來嗎?怎麼不去處理?”

“你也不能這麼快過河拆橋吧。”聽到丫丫變相的逐客令,陸奇頹然的在沙發上坐下,“我為你解決掉了慕小小呢個頭疼的女人,你準備給我什麼樣的獎勵?”

“沒你,我一樣能解決掉她。”

丫丫低着頭翻看着文件,冷冷回了一聲。

陸奇低咒一聲,她總有激怒他的本領,陸奇輕輕吸了口氣。

臉上笑容不減,“好,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但是我現在已經先你一步把她處理了,你怎麼著也得給我個獎勵吧,不然我心裏會不平衡的。”

“陸奇你怎麼跟個孩子樣。”丫丫抬頭看向耍無賴的陸奇,這跟她在英國和他第一次重逢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

“江惜墨,來我們好好談談報酬!”陸奇正了正臉色,很想告訴她一句,“兩個人在一起如果都一本正經的像個陌生人一般,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那是你一廂情願,沒有任何報酬。”

“喂,你這人怎麼那麼黑心。不然,給我做一個星期的早飯?”

陸奇不氣不餒,開始用他三寸不爛之舌跟丫丫討價還價起來。

丫丫無奈的看着糾纏不休的陸奇,對他豎起三個指頭。

“三天,就三天,讓我清凈一會行嗎?”

“成交。”陸奇心情愉悅的打了響指,丫丫也不是很難搞定,她心柔軟,有着別人意想不到的溫柔,只要無奈一點,她還是拿他沒轍的。

醫院中,江墨言得到消息,一直靜默坐在床邊,小溪也是異常沉默,病房中氣氛有些壓抑。

“這孩子比她的父母還要狠上三分。”唯一的孩子出事,短短几天錢回就好似老上了很多一般,滿臉憔悴,話語中帶着一股咬牙切齒。

“誰說不是呢?慕北川總想着她能平平淡淡的活着,不曾想到頭來,她卻活的這般轟轟烈烈。”小溪,心頭有些難受。

那麼多年對於慕北川的恨意早就淡去,只餘下一些好的回憶,想着他最後活着的畫面。

小溪不禁替他扼腕,留在世界上唯一的孩子,在不久以後也要離開,還有誰曾經記得你來過這個世界呢?傷感爬上心頭,她別臉看向陽光萬里的天空。

“不管怎樣都是她活該。”錢回低咒聲,“甭想了,死了就是她最後的結局。”

小溪抿唇,目光看向錢回,落在她微白的鬢角上。

“我去幫你照看冬陽,你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小溪有些擔心錢回的身體,錢回都沒她大,才不過是熬了幾天,她臉色就蒼白的駭人,唇色也慘白一片,給人一種下一秒就會毫無徵兆倒下去的感覺。

“不用了,我睡不着。”她邊說邊摸胸口。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小溪趕緊起身,來到她的身邊,扶着她坐下,見到她臉上痛苦逐漸加深,“江墨言,快去叫醫生。”

“我沒事,老毛病了,最近總是胸口悶疼,前些日子檢查過了。”醫生給她拿了一大推的葯,吃的她都要反胃了。

小溪不放心,給停下腳步的江墨言使了個眼色,叫他快點去。

“最近一直都是這樣?”小溪彎下身子,耳朵覆在她的胸口,臉皺成一團,一般心臟出問題都不是小事。

“恩,四肢也有些酸痛無力的。”錢回好似也不當一回事,站起身來,“我去看看冬陽,醫生說,他的情況比惜言要好一些,隨時都能醒過來。”

“等等醫生來給你檢查下再說吧。”

小溪拉着她的胳膊,她明顯感受到錢回在躲避着什麼。

“小溪,我”

“你是不是知道?”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小溪心中一咯噔,拉着她的胳膊一緊,“快說啊,你要急死我啊。”

錢回輕搖下頭,“其實我也不清楚。不過,自從從醫院檢查完以後,汪浩宇對我態度就好了很多。我覺得應該是得了不好的病。”

“別胡思亂想,或許是他因為覺得之前對不住你呢。”

小溪輕撫着她的胸前,盡量舒緩她氣悶的感覺。

這就是孽情,那麼多年了,錢回始終都沒有走進他的心,兩人的感情一直在原地踏步。她這些年很少呆在溫城,跟汪浩宇碰面的機會也不是很多,每一次見面她都會跟汪浩宇點了幾句,只是那麼多年,都沒有見到什麼效果。

“不會的,我們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在他的心裏,一直覺得對不住你,從不會想着對不住我的。”錢回輕嘆聲,眼止不住紅了起來。

“你也說了自己跟她二十多年的情分了,他可能突然看到了你的好了,才會改變的。”

說話間,江墨言已經叫來了醫生。

他們拿着聽診器給錢回檢查了半天。

“她心臟有異常回聲,這個得去做下詳細的檢查才能有定論。”

醫生臉色有些嚴肅,小溪聽完,緊緊抓住站在身旁的江墨言,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江墨言回握住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放心。

當錢回被送進檢查室,小溪臉上的焦急越發明顯。

“我問過醫生,她之前檢查也只是心臟供血不足,沒什麼大礙的。”

江墨言總是那個最妥帖的人,倘若錢回身體真有什麼,他不會讓醫生這般明目張胆的給她檢查的。

“那有異常回聲又是怎麼回事?會不會發生了什麼病變?”小溪扯住他的手,相識相交了那麼多年,小溪不想看到老朋友出現任何不測。

“即使有,現在科技那麼發達,也應該能治療好。不要自己嚇自己。”江墨言安慰着愛妻,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通知汪浩宇了沒有?”

江墨言點點頭,“他馬上就到。”大手輕拍着她的背部,“我剛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挺焦急的,那麼多年,他們也應該有實質性的改變了。”

江墨言抱着愛妻,小溪忽然抬頭看向江墨言。

“是不是你?”

江墨言輕笑着搖搖頭,捏了下她的鼻子,“我只不過是說了她突然暈倒了,至於她的病情,我可沒有跟醫生胡說。”

小溪剛剛好起來的心情,又低沉起來,目光一直看向檢查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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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我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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