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章 新成員
葉重一點點地接近白狼展開雙手示意自己手中沒有武器盡量將心態放的平靜很多時候動物的直覺遠比人類準確、敏感甚至能夠感應到對方流露出的殺氣白狼用它那雙銀白色的眸子靜靜地注視了葉重片刻轉頭用舌頭舔舐了兩下身上的傷口淡淡的沒有任何反應身體也沒有動頭伏在雪地上眼睛有些茫然地望着遠方不再看着葉重。於
葉重心頭一喜它不知道白狼這個動作意味着什麼卻知道它感受到了自己對它沒有惡意。
山坳中的三人看着葉重小心謹慎地朝白狼移動心情各異卓瑪第一個想法就是葉重太傻了隨即便覺得這個男人很有愛心而郎先生則覺得欣慰通過這件事看到了葉重的真性至情的內心至於格列老和尚一臉尊敬地搖動着轉經筒嘴裏喃喃低語誰也聽不清他究竟在說什麼。
葉重在白狼的面前停下把身體展現在白狼的眼前蹲下了身子他的這個姿態簡直是瘋狂到了極點把自己的要害毫無保留地對白狼開放白狼若是突起難一口便能撕裂他的喉嚨!
白狼低低嗚咽了一聲腦袋側了過去把嘴巴對着自己的身體葉重欣喜若狂沒想到這匹白狼居然是如此通人性似乎不光感受到了自己對它沒有敵意甚至知道是來幫它的!
葉重大致地查看了一下白狼的傷口腰腹間的傷口雖然流了不少血看起來很恐怖駭人其實卻並不嚴重最嚴重的是白狼那條兩次受傷的後腿在關節處和小腿處甚至露出了白慘慘的骨頭。
葉重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或者說是獸醫更恰當他所掌握的只是緊急情況的處理對於白狼身上的傷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這裏沒有手術台不可能進行縫合之類的手術另者白狼身上大部分傷口都在皮毛之下白狼雖通人性卻並非真的是人葉重可不會奢望白狼能夠老老實實地讓自己把它這一身的毛剃光然後進行傷口處理所以它唯有給那條傷腿上兩道傷口灑上了些止血藥然後用繃帶將傷口包紮好。
整個過程葉重一直注意着白狼的反應葉重的舉動雖然比較瘋狂但是他並非瘋子絕不會主動求死他看到了白狼的度換作白狼安然無恙時這麼近的距離無論葉重的功夫多麼出色也無法逃脫狼吻可按照白浪現在的狀況自己即便不用槍也能把這隻他所見過的最大、最特別的白狼殺死可葉重一點也沒想過殺死這一點而是做好了隨時跳閃的準備。
山坳后郎先生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眼前生的這一幕:月光之下的雪山之中一個人類和一匹碩大白狼這份震撼是無法言喻的。(未完待續預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葉重在給白狼包紮傷口的過程中白狼始終在舔舐着自己身上的傷口時不時看一眼葉重將傷口處理完畢葉重鬆了口氣心中卻仍擔憂:白狼腿上的傷勢不輕而且失血太多了狼群恐怕不會放過它的。於
“朋友你最好找個安全的地方養傷。”葉重嘆了口氣認真地對白浪低聲說道隨即啞然失笑這匹白狼無論再怎樣有人性但就像卓瑪說的它畢竟只是一頭畜生怎麼可能聽得懂自己的話呢?
讓他驚詫無比的是白狼微微抬起腦袋用極具人性化的表情“認真”地注視着葉重喉嚨間出一串低低的恍如嬰啼的嗚咽葉重無奈地摸着鼻子“可惜我不懂獸語你也不能說人話。”抬手看了看腕錶時間經過了午夜。
白狼又朝着葉重出幾聲呼嚕似的低嘶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葉重看到它要離開心裏莫名其妙地瀰漫起淡淡的感傷和不舍。
葉重就那麼痴痴地看着白狼三條腿蹣跚地轉過了山腳悠悠地嘆了口氣心中祈禱着這匹白狼能夠在殘酷的競爭中活下去。
山坳里搖搖欲熄的篝火再次歡快地熊熊燃燒起來或許是剛才那血腥震撼的場面讓每個人都有些感觸四人睡意全無圍坐在火堆旁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事。
“你說那匹白狼能......活下去嗎?”卓瑪猶豫了一下試探着問面無表情沉默了許久的葉重。
葉重輕輕地瞥了一眼面帶憂色的卓瑪不知怎地對她的感覺竟然有所轉變覺得這個人尚存了幾分愛心微微笑了笑目光投向了茫茫無邊的夜空虛無之中:“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能不能活下去......那要看它能否堅持下去了。”
第二天天氣依舊是一片大好四個人收拾了行囊再次上路夜裏有些沉重的氣氛已經和壓抑的夜色一起被陽光驅散美麗的卓瑪像一個雪域精靈蹦蹦跳跳地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講着自己做記者的日子裏遇到的趣事和見聞銀鈴似的清脆笑聲不時響起。
地勢一路上揚空氣也越來越稀薄四人走起來消耗的體力成倍增加四個小時后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斯帕冰川腳下“上師您可還記得當年的那條路?”卓瑪氣喘吁吁地問格列老和尚。
老和尚依舊一身棉袍、一副草鞋**的腳面已經被凍得通紅可表情依舊淡然從容看不出有一絲寒冷的感覺。
“記得記得山沒有變路就不會變。”格列老和尚望着前方不知道有多厚的冰川點頭答道。
從四人所站的方向望去前方里許便是斯帕冰川的起點如被一把無形的利刃硬生生切開似的截面光滑陡峭無比高約四五百米就算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攀岩運動員也根本無法從正面登上冰川。
“上師我聽人家說其實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變化之中呢。”卓瑪像是故意為難老和尚調皮地說道。
格列活佛微笑着點頭“大善女檀越的話大有深意。”
卓瑪出一陣得意的嬌笑就連葉重和郎先生也不禁莞爾這老和尚的脾氣修養真是好到了極點彷彿不帶一絲煙火氣。
笑過之後格列和尚的表情逐漸肅穆起來舉目四顧了片刻指着冰川右側的高大而陡峭如倒插的利劍般刺入雲天的黑色碎石山峰“那裏。”
說著老和尚當先向石山走去葉重知道格列老和尚說的路在那石山上連忙跟在了他的身後。
格列老和尚所說的路根本是不存在的只不過是懸崖峭壁之間相對舒緩勉強可以踏足其上借力攀爬上行的一條狹窄坡壁而已。
葉重仔細地觀察了一番這條所謂的“路”無奈地現這的確是唯一可以登上斯帕冰川的通道沿着這條極度危險的隨時有可能遭遇落石和滑坡的通道上行百多米后冰川與石山相接之處便有一條不知道多少年水滴雪融形成的一條凸出的冰岩那冰岩崎嶇蜿蜒着通到了冰川上層。
不知道幼年的格列活佛是怎麼爬上去的葉重驚駭地琢磨了一陣現自己十五歲之前是絕對沒有那個勇氣和能力攀過這條路到達冰川之上的。
卓瑪與郎先生看到宛如天梯般懸挂在冰川外側的那道冰岩忍不住驚嘆出聲感慨大自然造物之神奇石山與冰川兩相結合形成了可以登上冰川唯一的通道。
葉重看到這所謂的“路”時忍不住想起了那句感嘆蜀路艱難的千古名句:“蜀道難難於上青天。”而今自己將要走的這條路只怕比當年那條難於上青天的蜀道還要艱險百倍!
“好吧既然路已經找到我們休息一下再繼續上路。”郎先生和葉重交流了一下意見都認為必須要恢復充沛的體力才能爬過這條危險已及的通道。
“喂!你們看!”卓瑪指着四人來時走過的路大叫了起來又驚且喜。
三人奇怪地望去赫然現百多米外昨夜那匹白狼靜靜地站在那裏望着眾人!
“你們看!它沒死!”卓瑪喜出望外地叫嚷着語氣表情中充滿了自心底的激動和興奮這讓葉重也忍不住有些感動或許格列老和尚說的是對的卓瑪的本質並不壞。
郎先生與葉重並肩而立笑呵呵地拍了拍葉重的肩膀:“看來你的這位朋友放心不下你啊。”
葉重含笑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不懂這匹白狼為什麼要跟在眾人的身後。
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吃了些食物白狼又向前走近了些在五六十米處站定趴在地上拱着一顆大腦袋安靜地望着眾人看到幾人吃東西時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巴。
葉重心中一動撕下了一片大概三兩斤重的風乾牛肉緩步向白狼走去。
與昨夜不同的是當葉重走到距離白狼不過五六米遠處時白狼從地上站了起來低低出了一聲咆哮緊緊地盯着葉重看那樣子是在警告他不許再靠近了。
葉重有些無奈獨狼就是獨狼不屑也不敢與其他人為伍昨夜自己能夠靠近它其實是個異數葉重緩緩地蹲下撕下一小片牛肉丟進嘴裏誇張地咀嚼起來白狼舔着嘴巴看着嘴裏又傳出了昨夜類似嬰兒啼哭般的嘶聲。
葉重笑了笑將牛肉遠遠地扔到了白狼的腳下白狼用黑色的鼻子使勁地嗅了嗅再次抬頭望向葉重葉重知道自己能夠走到距離白狼如此之近的地方是因為經過昨夜的事後白狼知道自己對它沒什麼惡意可白狼警惕之心仍舊是有的這是它的習性。
轉身返回了眾人休息的地方四個人不再盯着白狼天南地北聊了一會兒其實眾人心中都滿是好奇時不時偷偷瞥一眼白狼。
白狼等到葉重走得遠了伸出舌頭添着那塊牛肉似乎解餓難忍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來。
郎先生等人看的連連搖頭嘆息狼這種動物最是狡猾不過向來以撲獵為生不食死物而今這白狼竟然吃起了葉重扔給他的風乾牛肉只能說白狼對葉重極為信任。
一狼一人之間居然建立起了這種奇特的信任實在讓人稱奇感慨。
白狼將那塊牛肉吃完后朝着四人的方向低低咆哮了幾聲“丫挺的!這傢伙是嫌你給的太少咧!”郎先生笑罵道。
其他人莞爾而笑葉重又遠遠地扔過去了一塊風乾牛肉此次行動所攜帶的裝備本就以簡潔輕便為主肉食帶的不多白狼這一頓吃去了一半。
那白狼再次幾口將牛肉吞掉后仍似未盡興地嚎了一嗓子這次葉重可不再給它了遠遠地望着白狼無奈搖頭:“再給你我就要被餓死了!”
其實眾人所帶的食物雖然不是十分豐富但保證十幾天無憂是足夠畢竟在雪山中不需要帶水這就節省了很大的空間和體力讓他們多帶着食物只是葉重看白狼的意思似乎還要跟下去那他就必須要有計劃地給白狼規劃一下食量了畢竟他不能指望着白狼和他一起吃壓縮乾糧。
接下來的路是眾人出以來遇到的第一道真正的難關每一個落腳點幾乎都是唯一的稍有不慎便有跌落山下的危險而身處山腰從碎石山上不時滾落的石塊更是躲無可躲四人用繩索將彼此系在了一起郎先生開路葉重斷後以保證兩端強力的支點能夠支撐起整條繩子的張力卓瑪與格列老和尚被安置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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