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情書

第二百四十三章:情書

易冉大包小包的擰着,一看就知道是和徐成岩鬧翻了。在林澤面前,她多少有些尷尬,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說了一句謝謝。

林澤的紳士風度倒是十足,上前一步接過她手裏的東西。然後帶着她走到他的車旁。

已經很晚了,停車場裏並沒有什麼人,安靜得只聽得見淺淺的腳步聲。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上了車,林澤對着易冉笑笑,然後發動了車子。

吃飯後易冉都已經說清楚,此刻找不到什麼說的,鼻觀眼眼觀心的坐着。林澤倒是跟沒事人似的,隨便的找了一些話題說了起來。

他這個時候又回來,不可能是沒事。易冉等着他開口,可他卻一直都沒有說。反而找了些笑話來逗易冉笑。

一路倒是沒有冷場,到了易家別墅,易冉道了謝,下了車剛將東西擰出來。林澤卻打開車門繞了過來。

易冉抬頭衝著他笑笑。他卻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輕輕的開口道:“冉冉,我認真考慮過了。你說你的心裏沒有我,對我不公平。其實那麼短短的時間,我也不敢打包票說我已經愛上你。可我的心告訴我,我喜歡和你在一起。我不介意你現在不愛我,如果可以,我們一起為我們的以後努力,好不好?”

易冉在他那灼灼的目光下幾乎想落荒而逃,暗黃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明明四周都有微涼的風吹過,易冉卻覺得自己像是處在密閉的空間裏似的,透不過氣來。

她不敢去看林澤,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才丟下一句對不起。就連招呼也未再打,逃似的進了家。

進了屋子,她長長的舒了口氣。想起她老爹已經睡下了。又輕手輕腳的上樓。

到了房間,她拉開窗帘,卻發現林澤並沒有走。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在原地抽着煙。

易冉的心裏愧疚,在窗邊站着,直到林澤離開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不用做什麼,時間上也沒個規律,煩躁之下又爬起來玩遊戲。

易冉是第二天早上被易楠臣從被窩裏給擰出來的,不過才九點鐘,她才睡了四個小時不到。

她本來是想哀嚎的,可看到易楠臣那張淡得沒什麼表情的臉,扁扁嘴,待到易楠臣出去之後慌忙的就翻了起來。

洗漱好下樓的時候阿姨正在打掃衛生,看到易冉和藹的笑着,道:“你哥讓你去書房。”

易冉的心裏有些疑惑,摸了摸鼻子去了書房。書房的門是打開的。易雲尚和易楠臣正在說著什麼。

看見易冉,易雲尚對着她招招手,和藹的道:“冉冉過來坐下。”

易冉擠出了一絲討好的笑容來,叫了一聲爸,磨磨蹭蹭的在易楠臣身邊的太師椅上坐下。

易雲尚和藹的先後各看了兄妹一人一眼,這才道:“冉冉,你也不小了,你小白姐現在懷了孩子,你哥必須得抽出一些時間去多陪陪她。我和你哥商量過了,讓你進易氏磨練磨練,替你哥分擔一些。先在底層實習半年,半年之後接手你哥手中的部分工作。易氏你也有一份,你遲早也都是要進去的。”

易老爹很少管這種事。不用想易冉也知道這主意是易楠臣出的。既然是她老哥出的,這事八成就是已經定下,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易冉沒有睡好,頭本來就是昏昏沉沉的,這下更像是被人給打了一悶棍。一張小臉苦得跟皺皮的苦瓜似的,哭兮兮的道:“爸,我不是那材料,擔不起那大任。我胸無大志,股份您也別給我了,直接折成現金給我好了。你就讓我做一輩子的米蟲吧,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這樣子,可不是扶不起的爛泥。易雲尚咳了一聲,看了易楠臣一眼沒有說話。

易楠臣的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麼變化,抬腕看了看時間,道:“下午兩點半準時過去找趙開,車庫裏的車隨便挑一輛。”

直接下了命令,壓根就不給易冉拒絕的餘地。易冉想反駁又不敢,可憐兮兮的看着易雲尚。

易雲尚將臉別到了一邊,輕咳了一聲,假裝沒看見。易冉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見求她老爸不管用,又一臉哀怨的看向了易楠臣,道:“哥,我明天再去好不好?我昨晚睡得晚了頭暈暈的。”

易楠臣向來都是不吃這一套的,皺着眉頭看了看易冉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易冉本以為他會有點兒心軟的,用力的眨着眼睛,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誰知道易楠臣只是那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起身施施然的走了。

易冉一臉的頹喪,等易楠臣走出了書房,這才對着易雲尚哀嚎道:“爸,你們都那麼不待見我,我是垃圾堆里撿來的啊?”

易雲尚嘆了口氣,一臉自責的道:“都是怪爸,要不是我身體不好,哪能將着重擔壓在你們兄妹的身上。你要不想去就算了,我也還動得了,我去。”

行!一個比一個更奸詐。易冉此刻深深的明白親情牌是打不得的,趕緊的告饒:“我去我去,您別說了。”

易雲尚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和藹的道:“那趕緊去睡個回籠覺,我約了朋友出去釣魚,到時候讓阿姨叫你。”

易冉:“……”

下午就要去報道,易冉知道,這等於是從今以後她都不是自由身了。什麼去支教啊,到處走走啊這些都成了泡影。

她悶悶不樂的,本想好好睡個回籠覺養養這對熊貓眼的,但卻翻來覆去死活都睡不着。

待到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阿姨又上來敲門,讓她下樓去吃午餐了。

易楠臣的話易冉不敢不聽,易冉沒敢再多睡,翻起來悻悻的下了樓。

桌上已經擺了三菜一湯,大概是易雲尚安排的,全是她喜歡吃的菜。雖然早餐也沒吃,可易冉卻並沒有胃口。病懨懨的坐在桌前。

阿姨很快盛了飯出來,順帶還拿來了一個很女生夢幻的粉色信封,笑容滿面的道:“冉冉,這事你的信。”

這個年代竟然會還會有人寫信,易冉的心裏有些疑惑。看那小女生信封,腦子裏突然浮現出林澤站在車旁抽煙的樣子。

她接過了信封撕開,一張薄薄的同樣粉色夢幻的信紙掉了出來。易冉打開,看到那熟悉的字跡,臉色微微的變了變。

這信,竟然是徐成岩那大老粗寫來的。她立即就將信紙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里。然後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本是不打算看的,可終還是沒拗過自己的好奇心。沒過多大會兒她又去垃圾桶里將那信紙撿了起來,然後扯平看了起來。

開頭結尾都是中規中矩的;

易冉冉,我錯了。我真的知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讓人嚇林澤是我不對,我本來是想昨晚就去找林澤道歉的,可昨晚傷口突然疼得厲害。醫生說有些感染了。等我的傷好了,我一定帶上那幾個沒腦子的兔崽子上門去負荊請罪。

今天吃的是醫院食堂的飯菜,難吃得你不敢想像。差你們家阿姨的手藝差了十萬八千里。為了不讓你擔心,讓傷口早點兒好,我還是吃了一大碗米飯。

……(此處省略啰嗦的1000字)他何腸才。

這裏的小護士好像暗戀我,昨晚一連進病房十幾次。害得我膽顫心驚到半夜。不過因禍得福,我發現了一款很好玩的遊戲,等你下次過來我教你。

落款是認認真真的徐成岩三個字。這廝雖是個大老粗,可以前的時候和易楠臣一起練過字。這一首鋼筆字倒是很養眼,當然,得忽略掉這些沒營養的內容。

易冉只看看一遍就將信紙丟到了一邊,面無表情的飛快吃了飯,然後準備去上班。

她原本以為她不搭理,徐成岩就會偃旗息鼓的。誰知道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每天徐某人都會準點的送上一封信。

他的消息倒是靈通得很,她在公司他就送到公司,她休息在家他就送到家。有時候她躲去陪蘇睿白,那信還是會準時的送到。

拉了幾天的家長里短的,徐成岩開始進入了正題。最開始是酸溜溜能酸掉大牙的情詩,然後開始寫一些情意綿綿的話,委婉忸怩得完全不像是他徐二爺的作風。

他倒是挺能堅持的,易冉從來都是置之不理,他竟然絲毫不氣餒,字裏行間就跟沒什麼事似的,偶爾還會來些小幽默。

易楠臣下了死命令,工作壓力大。每每有人送信過來易冉都是毛焦火燥的,就算是丟得遠遠的,可過不了多久還是忍不住去打開來看。

每每看后,心裏又是百味雜陳。雖然徐成岩在她的的面前身段一直都放得很低,可看到這些,心裏不是沒有動搖。

在徐成岩被接離開洛城之前,他其實是一個超越易楠臣的存在。易楠臣雖然關心她,可他們之間卻從來不像平常的兄妹那般,能一起玩耍一起鬧。

易楠臣會輔導她做作業,被人欺負時也會替她出頭。可卻從來不會帶他一起玩,更不會細心體貼的做什麼都想到她。

而徐成岩則不一樣,他從小就是油嘴滑舌的。經常在易家進出,他從來不忘給她帶女孩子喜歡的小吃和小玩意兒。如果出去,能帶上她從來都不會將她撂下。

他會帶她爬樹掏鳥窩,去偷別人花園裏的花,或是偷偷的帶她去酒吧。每每一起出去闖禍,都總是他在背黑鍋。

她和他之間,比易楠臣這個哥哥還親密很多。甚至連她的月事大概是多久他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他離開洛城的時候,她曾經消沉過很長一段時間。那時候她並不懂什麼是喜歡,只當是失去了一個會帶她出去玩的哥哥。

雖然輩分橫亘着,可在私底下,她都是喜歡叫徐成岩哥哥。當然,臭屁的徐成岩也不喜歡她老氣橫秋的叫他小叔叔。

再後來見到,他已是游弋在花叢中的情場老手。她那時候才知道,在成長的途中,並沒有會一直做以前的自己。

她漸漸的將這事放淡了下來,後來雖然徐成岩愛帶她出去鬼混,可她的心裏都是將自己隔絕起來的。易楠臣怕她和徐成岩胡混,其實,她比誰都有分寸。出去一方面是懷念舊時的時光,一方面則是無聊所以打發時間。

自小失去母親,她在感情方面原本就要敏感一些。儘管自認為是理智的,可在徐成岩放下身段的溫柔攻勢下,她還是不知不覺的陷了進去。

可就在她以為她會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卻驟然推開了她。她的世界曾一度的坍塌,心如死灰只想遠遠的逃離所有擁有回憶的地方。

再後來,看到他身上的槍傷。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想將她護在安全的地方。可是,那卻不是她想要的感情。她更不要做一個膽小鬼。

她想要的感情,是患難與共,不離不棄。而不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以‘為她好為理由’將她推開。

如許佳所說,她是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在他推開她的時候,在他的心裏,她就已沒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他愛她,護着她,可是,他卻不會將她當成患難與共的妻子。

有疼痛在心底蔓延開,易冉恍恍惚惚的靠着。知道對面的小莫敲了敲她的桌子,她才回過神來。

“易冉,一起下去吃飯嗎?”她是易楠臣的妹妹的身份雖然沒有特意的公開,可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知道她是未來的上位者,所以身邊的同事總會明着暗着的示好。

易冉看了看時間,扯出了一絲笑容來,快速的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笑着應了一句好。

今天徐成岩並沒有送信來,明明每次看到都有些厭煩。希望不再有關於他的任何消息,安靜的忘記。可這下過了點沒看到信,心裏卻是空落落的。

聽見她要去吃飯,立即就有幾個同事收拾東西表示要一起。

一行人下樓,易冉雖然扯出笑容來應付身邊的同事。但卻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吃完午飯上了樓,她甚至不記得中午吃的是什麼。

徐成岩一直都沒有送信來,易冉一個下午都是心不在焉的。腦子裏時不時的會想事出什麼事了,還是她沒有回應他放棄了。

在這樣的糾結之下,易冉一個下午都打不起精神來,病懨懨的身子一連犯了幾個低級錯誤。弄得和她搭檔小莫關切的問道:“易冉,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是不舒服的話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易冉趕緊的搖頭,努力的打起精神來認真工作。因為心不在焉,下午的工作並沒有做完,有一份報表第二天早上就要,她不得不加班。

本來小莫是要陪她加班的,卻被她拒絕了。實在是不在狀態,弄完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她將東西收拾好,關了辦公室的燈下樓。

過了下班時間,加班的人很少,整棟樓都是冷冷清清的。易冉直接摁下了負一層去地下停車場。她最近都是自己開車上下班。她從底層做起,易楠臣當然不可能給她配司機。

她沒什麼精神,電梯到了她也遲鈍了幾秒才走了出去。停車場裏車寥寥無幾,更是冷清。她摸出了車鑰匙,正打算遠遠的解鎖,抬起頭,卻見一身正裝,捧着一束玫瑰的徐成岩站在她的車前。

這段時間她沒有去關注他任何消息,就連他是什麼時候出院的都不知道。易冉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徐成岩也看到了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打招呼:“下班了。”

易冉的視線不自覺的移到了他的腿上,徐成岩當即就訕笑着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醫生說可以到處走動的。”

大概是怕被易冉拉下臉來,不待易冉說話,徐成岩又繼續訕笑着道:“我,我去和林澤道歉,你要一起去嗎?”

他這下倒是言而有信了,估計是太緊張了,又裝作若無其事的道:“對了,你才下班還沒吃東西吧,先去吃東西吧。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的川菜做得很地道。”

人說伸手不打笑臉,他那麼唯唯諾諾的,易冉又是恍惚又是酸澀,打開了車門上了車。

徐成岩見她不說話,自然不會就那麼打退堂鼓。拉開另一邊的車門上了車,然後將玫瑰小心翼翼的放到後座上,又將一個粉色的信封放到了易冉的面前,輕咳了一聲,道:“我要過來,就順便帶過來了。”

易冉依舊是心不在焉的,發動了車子打轉了方向盤將車駛出了停車場。徐成岩的話很多,一出停車場就指使易冉該往哪兒該往哪兒。

易冉本以為是單純的吃飯的,到了地兒,才發現林澤早在包廂中等着了。

那晚之後,她就沒有再見過林澤。林澤依舊和往昔一般的溫和,只是身上好像帶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易冉進來,他微笑着站了起來要替易冉拉椅子,誰知道徐成岩卻比他快了一步,先一步拉開了椅子,並順勢坐到了易冉的旁邊。

菜是早已點好的,徐成岩打了個響指,就有侍應生陸陸續續的將菜端了上來。當然,同時送上的,還有酒。白的紅的都有。

徐成岩率先倒了兩杯,然後遞到了林澤的面前,誠誠懇懇的道:“林先生,我為上次的事向你道歉。我小肚雞腸,對不起。”

說著,他自己舉起酒杯先一飲而盡。道歉這種事在徐二爺的生命中是少有的事,這下做下來有幾分的不自在。

林澤臉上的笑容淡極了,不過並未說什麼,端起了杯子抿了一小口。他當然不會以為徐成岩是真心誠意的向他道歉。

如果是真心誠意的道歉,他怎麼會叫上易冉。只不過是要在易冉的面前走過過場罷了。他這也是在逼着他接受道歉,如果他不接受,就成了徐成岩口中那個真正小肚雞腸的人。

見林澤抿了酒,徐成岩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又拍了拍手掌,幾個赤裸着上身背着枯枝的男人從門外魚貫而入。正是那天揍了林澤的幾人。

徐成岩坐了下來,滿臉歉疚的道:“人我都叫來了,隨林先生處置。”

他倒是挺會推卸責任的,明明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現在卻把這些爪牙推出來頂罪。

那幾人聽到他那麼說,立即埋頭齊聲道:“對不起林先生。”

他的算盤打得真是挺好的,林澤不動聲色,微微一笑,道:“徐二爺見外了。”

微微的頓了頓,他又看了易冉一眼,道:“也不是多大點兒事,您不必這樣。冉冉還在這兒坐着,這樣子……”

他說到這兒,捂嘴輕咳了一聲。徐成岩粗線條,長期和一群男人相處,壓根就沒注意到這事。現在聽林澤那麼說,立即就嫌棄的揮揮手,示意幾個男人下去。

但不管怎麼說,他這戲是做了。接下來開始吃飯,他邊敬着林澤的酒,邊不着痕迹的給易冉夾着菜。將她喜歡些什麼一一的溫柔的說了出來。

他將林澤視為勁敵,林澤自然是不會告訴他易冉已經拒絕了他。淡定的喝着酒,時不時的和易冉寒暄幾句。

徐成岩表面上是來道歉,其實心裏不以為然得很。整個心眼裏都是在想着怎麼讓林澤出醜。

在飯桌上,讓人出醜的辦法很多。其中最簡單的一條就是使勁的灌人酒,灌醉之後稍加引導,不就什麼丑都出了?

腦子裏稍稍的轉了轉,徐成岩立即就把握住了方向。然後更是殷勤的對着林澤舉杯。

林澤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對於他舉酒杯也不拒絕,微微的頷首便喝了下去。

本是說過來吃飯,到了最後,這飯局卻成了兩人的酒局。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將易冉撂在了一旁。

易冉自然是知道徐成岩那一肚子的鬼主意的,見林澤有興緻,不好說什麼,只有在桌子底下伸手掐徐成岩。示意他適可而止。

誰知道徐成岩這廝的臉皮厚得很,兩口酒仗了膽,反倒是將易冉的手緊緊的拽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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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渣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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