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誰比誰輸得更慘

第197章 誰比誰輸得更慘

離冥尷尬的笑了下.坐在白御觴旁邊的石凳上.看着他手中拿着的溫熱的酒釀.道.“月下獨酌.冥王還真是好興緻.”

白御觴看也不看離冥.只是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轉眼看着天邊即將露出的藍白色.道.“不是興緻好.而是因為一時大意喝了不該喝的東西.”

“咳咳……”離冥很是尷尬的看了眼白御觴.道.“不好意思.家務事.連累冥王了.”

白御觴輕輕彎了下唇角.面具后的眸子似乎也不是像之前那樣冰冷了.“你下次可要注意一些.萬一那茶水裏放的是毒藥.你我這次雖不至於喪命.但也是要吃些苦頭的.”

離冥點頭.剛要說話.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宿汶肯定是恨妖子藎和自己是恨到入骨的.可這次他既然做了必死的準備.也有機會進入他的房間在他的茶水裏放進去一些東西.可是他為什麼只是放了媚葯.而不是放毒藥.

他放媚葯就算是得逞.也只是讓自己和妖子藎雲雨一晚.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離冥眉頭微皺.想不通這件事情.

白御觴看離冥皺眉.便放下了酒杯.轉眸看着離冥道.“你像是有什麼事情.”

離冥點頭.拿起一個白御觴那暖玉酒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調笑道.“冥王這酒應該沒有問題吧.”

白御觴輕輕轉動着手中的酒杯.道.“我若是說有毒.魔尊可會被嚇跑了.不至於吧.”

離冥大笑.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接着皺了下眉頭.看着手中還未來得及放下的酒杯道.“這酒的味道.好奇怪……”

是苦的.還不是一般的苦.是很苦很苦的那一種.離冥都覺得自己舌頭以後會失去味覺.

白御觴看着離冥的反應.也將杯中的酒水一口氣喝完.接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道.“這是用蓮心釀製的酒.你肯定是喝不慣的.”

離冥覺得舌頭都要麻木了.喉嚨里像是火燒一般.離冥苦着臉道.“用蓮心釀酒……冥王還真是別具一格.”

白御觴不言語了.只問離冥道.“魔尊心中有事.只聞到了這蓮心酒中表面上淺淡的酒香.並沒有聞到深入一些的苦味.”

離冥先是愣了下.然後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暖玉杯放下.道.“冥王.有沒有一種情況.能讓一個人死後.他的魂魄會在短時間內消失.”

白御觴的手指輕輕拈起一片落在石桌面上的海棠花花瓣.略想了下.道.“有.”

“什麼情況.”離冥連忙問道.

白御觴盯着離冥.一字一句道.“見鬼了.”

“鬼.”離冥疑惑的看着白御觴.又問道.“那人是我們魔界人.魔界人死後的靈魂應該不會變成鬼吧.”

“是么.”白御觴看了一眼離冥.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海棠花瓣.道.“鬼分兩種.一種是死鬼.一種是活鬼.”

“活鬼……”離冥恍然.“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搗鬼.”

白御觴搖頭.將手中的海棠花瓣放在一邊.看着暖玉杯中緩緩升騰的熱氣.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情況.也不能妄下結論.”

離冥想了下.覺得這件事說與白御觴聽也沒有什麼大礙.便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給白御觴說了一遍.只是省略了他是因為那藥物的原因才到高台上吹風.只是說自己失眠.

白御觴輕嗤一聲.道.“剛才魔尊還說我是好興緻.我覺得魔尊才是真正的好興緻.大半夜的竟然跑了那麼高去吹風.”

離冥直接無視白御觴話中的調侃.覺得現在的他要比之前那冷冰冰的樣子有人味兒多了.便也不與他計較.開口道.“你想到什麼了么.”

白御觴緩緩站起身.將那暖玉酒杯拿在手中.仰頭望天道.“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人的魂魄瞬間消失.”

“什麼方法.”離冥被挑起了興趣.立刻開口問道.

白御觴面具后淺褐色的眸子看着離冥.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魂契.”

“魂契.”離冥有些驚訝.道.“這東西還真的存在.”

白御觴看着天邊出現的第一抹光.語氣淡然道.“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主人.就可以換來自己想要的.魂契這個邪門的法術.六界中只有幾個人會.但后來因為這東西擾亂輪迴天道.給施術人也會帶來反作用.慢慢的就被遺忘了.我這許多年都沒有見過了.”

離冥皺了下眉頭.走到白御觴身邊.道.“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主人.這個主人就有能力幫別人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么.那這個人要別人的靈魂有什麼用處.”

“靈魂有許多種用法.若是你能收集許多陰年陰月陰時輪迴的人或者是這時飛升的神仙.再或者是這個時間化成形的妖魔.然後將這些人的靈魂取出煉化.這時候你的功力就會數百倍的增長.若是修鍊者是女子.結合女子身上與生俱來的陰氣.更是事半功倍.”

白御觴說的多了.似乎有些口乾.剛拿起暖玉杯給自己倒酒.拿起酒壺卻發現酒壺裏面已經空了.離冥正在旁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杯中的酒液.

“這酒剛開始喝的時候覺得味道苦的幾乎無法入口.現在一點一點的品嘗起來.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離冥將杯中剩下的瓊漿飲盡.又抬眸看着白御觴道.“那會這種功法的人豈不是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白御觴將空了的杯子放在手中把玩着.漠然道.“現在六界已經沒有人會這種功法了.”

離冥抬起桃花眼迷離的望了一下天邊.又問白御觴道.“為什麼.”

白御觴倒是淡淡.“因為這六界中最後一個會魂契的人已經死了.”

“哦.”離冥有些驚訝.道.“我以為你對這些這麼了解.說的這麼詳細.還以為你也會這個呢.”

白御觴抬了抬手將自己的衣袖整理好.道.“這東西雖然是在短時間內增強內力的好東西.但是這魂契卻要用人的魂魄做引.太過惡毒仙界人只有兩人修鍊過.別的地方倒也應該是有一些.但是自從幾百年前人界的一個人修鍊魂契被金雷陣劈死之後.魂契就像是絕跡了.從那兒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

“這麼陰毒的法術.那些自詡行事光明磊落的仙界人竟也有人會煉.”離冥語氣中頗有些不屑.道.“看來那所謂的名門正派也名不副實.”

白御觴也是冷笑一聲.道.“他們心中藏着的那些陰暗是不會讓別人知曉的.他們在人前保持的那種光明磊落正氣浩然不知道在背後是用多少人的性命換回來的.”

離冥知道白御觴與仙界的仇怨.便也沒有插話.只是道.“那六界中最後一個會魂契的人是誰.那個被金雷陣劈死的凡人么.”

白御觴搖頭.道.“不是.”

離冥有了好奇心.接着刨根問底道.“那是誰.”

白御觴深吸一口氣.看着離冥.泛着銀光的面具讓人看得心中有些發寒.他的聲音似乎在瞬間又變成了之前那樣像冰霜一般的冷.“是仙界的池衍和他的弟子嫆姬.”

“嫆姬.池衍.”離冥皺了下眉頭.暗道這兩個人的名字好熟悉.

沒等離冥想起什麼.白御觴又道.“池衍是仙界上仙.同樣也是孜擎派的人.按理來說.我之前在仙界見了他也要稱上一句師兄.可他卻和他的徒弟嫆姬相戀.然後雙雙在誅仙台送命.”

離冥頓然.大概在一千年前.他曾聽月泤嫻說過.仙界有兩個人因為相戀被處以誅仙台極刑.這兩人應該就是嫆姬和池衍兩人.

白御觴有些黯然.“仙界就是這樣.說是愛眾人.愛蒼生.可對仙人卻一個比一個苛刻.情不能有.愛不能有.空有永生的時間生命又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一醉千年不醒.”

離冥知道白御觴是因為這個想起了凈蓮的事情傷感.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輕輕拍了下白御觴的肩膀以示安慰.

白御觴反被離冥這樣一個動作逗笑了.道.“你還有時間來安慰我.我們兩個在感情上相比還說不定誰輸得比較慘.”

離冥伸手給了白御觴一拳.道.“我們兩個彼此彼此.誰也別說誰.”

白御觴正欲說話.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神色立刻變得有些嚴肅道.“那個宿汶是什麼時候化形的.”

離冥攤了下手.道.“我怎麼知道.”接着又問白御觴道.“你在懷疑有人利用宿汶的魂魄.”

白御觴眼神閃爍了兩下.道.“按理說應該是不會.但是也不排除一種可能……”

離冥絲毫不在意.“宿汶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魔.除了今天出現的那種怪事.我倒真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且他的魂魄消失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在場.”

“或許吧.”白御觴抬首看了下天邊升起的太陽.道.“魂魄這樣突然消失的情況也不止是魂契才會有的.還有在特定的地點也會有這樣的情況.不常見也不罕見.況且.以你現在的能力.就算有人用魂契.你也能應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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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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