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話 追魂(十二)
有關吸血生物的詭異事件一直在世界各地發生,一些牲畜動物紛紛被殺死,但並沒有被吃掉。它們的眼睛、嘴唇和生殖器不翼而飛。舌頭被割掉,外皮被撕去,體內的血液流盡……事情到底是怎樣的呢?我想先給大家講一段經歷,大家再自行判斷。
“消失”事件過後,整個部隊的演習時間從一個月被壓縮到半個月,而且地方也進行了轉移,又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山區。不過這次在幾座山中間的平底地帶,但是在我看來,這裏都是一樣的地貌,一樣的林海,一樣的天氣,好像沒什麼變化。
戰士們更沒有什麼感覺了。一天到晚的訓練,晚上回到帳篷倒下就睡,呼嚕聲此起彼伏,在呼嚕聲中我往往是最後一個睡去。不過,這一次出來也有好處,就是訓練時候總能抓到一些野味,基本每個連隊晚上都有肉吃,更有的幾個大膽的幹部或是班長,有時中午會偷偷挖個坑,在坑裏生一堆火來烤肉吃。託大家的福,我這個從小在城市長大的孩子總算見過了野雞長什麼樣,竹鼠是什麼,烤全兔怎麼做。
這裏不得不贊下加菲。作為一個老廣東,除了在駐地時雷打動不動喝下午茶這個習慣我不喜歡意外,其他方面他真的都很好,尤其是廚藝!他有一次上午參訓,回來路上就抓了一個兔子,中午不聲不響就烤了,幾個班長圍着吃,要不是我路過遇到香氣我差點也錯過了。憑心而論我不是吃貨,但是那金黃焦脆的兔子腿,外焦里嫩,香氣四溢,鹹淡剛好!我覺得那是我吃過最好的燒烤!絕對沒有之一!縱諷庄亡。
自那之後,我在排里下了密令。演習之餘抓的野味一律上繳排里,由梁班長親自烹制,抓獲人有權先挑部位,其他由我來分配,算是加餐,排里兄弟個個有份!出了事情我來擔當責任!
後來我們營就出現了奇怪的現象,別的連隊對於出去幹活都是能不動就不動,我們連尤其是我的排,卻只要有公差勤務都是搶着去,一堆人搶着把活幹完后,總是會派出幾個山裡長大的戰士進林子抓野味。
畢竟,誰抓的多誰分的多,要是只有一隻,那就是抓獲的人先挑部位,嘿嘿,這樣我們排每天中午晚上都會有烤肉吃。大家一個個吃的油光滿面。眼看着演習快結束了,還一個個意猶未盡,和白沙更是吵着要去抓野豬吃!別說他們,就連連部、營部甚至團部的參謀我都能保證隔三差五送點過去給他們打牙祭,所以上面也對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們當時的部隊流傳一句話“廣西的兵,廣東的班長,湖南的幹部。”意思除了三個階層中各地所佔比例很大外。還有廣西兵老實,廣東班長好用,湖南幹部厲害的意思。
說實話,我很滿意的就是廣西的兵,能吃苦,聽話,更重要的是農村的孩子動手能力強,五六個廣西的戰士,個個都是山裡長大的。他們每天像變戲法一樣提着兔子、竹鼠、野雞這幾樣東西回來,有時還能提一兩天剝了皮的蛇回來,到了後期甚至每天已經吃不完了,活物還要送到我和加菲的帳篷里養着!!
這不,這一晚,我吃完晚飯,剔着牙,回到了帳篷里,看看我帳篷的一角沒住人的地方已經有兩隻兔子,三隻野雞栓着了,夠吃到走人啦!我坐下躺在地鋪上思索着,要不然就不派人出去抓了呢?周圍的野味都給抓完了吧,眼看着這些戰士出去一趟得好久才回來,我也有點擔心走遠了出事。
正想着,外面一陣吵鬧,聽動靜竟然向我這邊移過來,我正想坐起來出去看看,帳篷門帘被人一掀,一堆人走了進來!我定睛一看,我去!宣嘩打頭,咧着大嘴,肩膀上扛了個東西,野豬!?
我連忙站起來仔細看去,真是野豬,有獠牙,不是很大,一米左右的長,死命的掙扎,嘴巴被紮起來了。宣嘩後面跟了幾個廣西戰士,和白沙跑前跑后,顯然出身城市的他,尤為好奇!加菲跟在最後,沒什麼表情。
這尼瑪的哪裏弄來的,我連忙問道。
“哈哈,今天運氣好,去幫友軍破障,快完事了,這傢伙一下子沖了出來,可能是被驚住了,俺上去一工兵鏟就把它拍倒了,它還跟我耍狠,俺壓都能壓死它!”宣嘩嗡嗡地說。
“你們真是牛逼啊,友軍就讓你們這樣拖走了?”我不可思議道。
“哈哈哈,排長俺不傻,俺說俺是特務連的,俺們團長就想嘗嘗野豬的味道,帶回去團部加餐的!”
“尼瑪…”我差點要暈了過去。
“加菲,你看呢?”我越過人群,看向加菲,他老成穩重,我覺得還是問問他的意見好,烤個兔子什麼的,我能對付着扛着,在駐地烤野豬,說實話,我心裏沒底。
“很麻煩,不好搞啊。”加菲這時又一臉愁容,搓着雙手。
完了,我心裏又一沉。
“那麼大,得生多大一堆火啊,也不好烤啊!恩,我還沒烤過,真不好烤!”
我又要暈了過去。
烤,烤,這幫貨都只知道烤,都是被我慣的,我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我無奈地望了下大家,宣嘩咋咋忽忽的,說不定全連全營都知道了,我讓他把野豬放在角落,自己提了兩個兔子去連部看看風聲。
“王排!你可給我們長臉了!”剛進連部,指導員就沖我說,我一向不大喜歡他,太多理論太教條,沒有共同語言。我不吭氣,望着裏面坐着的連長,連長回頭看是我來了,“小王啊,來來,你來的正好,給我們說說,怎麼搞了頭野豬回來了?”
“是這樣的。”我連忙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又補充道,“其實我的想法是交給炊事班,大家都快走了,改善下伙食,連長指導員,你們看,我帶了兩個兔子給你們嘗嘗,野豬比這好吃多了!”
“行啊,你們排還挺能的啊,烤了不少東西吃吧?”連長笑眯眯地說,“你一個地方大學生排長,混的可以啊,比我當排長的時候膽子都大!”
我瞟了一眼指導員,“還是連長指導員給我分的排好,戰士素質高,服從意識好。”違心的話還是要說的。
“行了,不要太假,這樣,我們也不佔你們便宜,你們把野豬殺了烤了后給連部、其他各排都送條腿來,營里我給你們頂着。
“好咧!”我大喜過望,演習快結束了,我真不想節外生枝,轉身就想出去。
“站住!”指導員的聲音,我知道又要教育了。
“你說你們當兵來演習,不知道好好訓練,就知道吃,吃就算了,拿到炊事班不行嗎?非要自己烤,烤東西引發山火怎麼辦?…”我垂着頭又挨了起碼半小時的訓話才脫身。
回到帳篷已經七點多了,那頭小豬還在角落滾來滾去地掙扎,加菲、宣嘩、和白沙圍着在討論,估計是怎麼殺怎麼烤,我把他們都趕了開去,“排長,你說的,照規矩,我挑個後腿吃!”宣嘩還在嚷嚷。
再說吧再說吧,我不耐煩地說,要不明天中午還是送炊事班得了,放這裏是個麻煩,我暗自想。
晚上不歸我們連站崗,下着小雨,值班排長查完夜,大家就熄燈就寢,聽着小雨伴着沙沙的風吹過樹林的聲音,大家都睡的很沉。
“排長!快起來快起來!”打雷一樣的聲音在我耳邊響着,是宣嘩!“出什麼事了?”我翻身坐起。
“豬,豬不見了!”
“媽的,還有偷豬的?!”這是我第一個念頭。看了看錶,才五點不到,“喊幾個兄弟起來,帶上手電!我們去看看。”
穿好衣服,我打着手電來到帳篷的角落處,這一塊空地比較大,原本是擺着裝備物質,但是後期統一集中準備裝箱上車了,就空了出來。手電射過去,我心裏一沉,地上大片的血跡!
(未完待續,明日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