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侍女清帳目 驚現大貓膩

第005章 侍女清帳目 驚現大貓膩

江獨流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茶盞,跪在地上的少女不由的啰嗦了一下,瑟瑟發抖的身影在這陰暗的房間裏顯得無比凄楚和無助。

江獨流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後淡淡地說道:“眉兒,當初我花了多少兩銀子把你買進府里來的?”

跪在地上的眉兒硬壓下心中的恐懼,回道:“回大管家,五十兩。”

“五十兩夠買上幾個丫鬟了。”江獨流忽然狠狠地地說道,眼角忽露凶光,一把抄起一旁擺放的鞭子,手起鞭落,狠狠地抽在眉兒的身上。一聲嬌弱的慘叫,眉兒險些被這一鞭子給抽暈了過去。

狠狠的一鞭子抽在眉兒身上,一條深深的鞭印劃破了眉兒的衣服,眉兒只覺得背上火拉拉的疼,硬是忍住了哭喊,一道清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江獨流仍不肯停手,一張胖臉擠在一起無比的猙獰,江獨流嘿嘿一笑,鞭子又起,只聽“啪、啪”三聲,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眉兒身上,划的眉兒身上一道又是一道血印!

江獨流仍不覺得解氣,奮力的一腳踢出,一腳揣在眉兒的心窩口,緊接着又揚起鞭子,手中的鞭子不停的抽在眉兒身上,一邊抽一邊怒罵著:“你這小騷蹄子!老子五十兩銀子把你從你病鬼老爹手上買來,就是讓你裝清高的么!”

一鞭子正巧打在眉兒的心窩口裏,眉兒無比嬌弱地慘叫一聲,臉上早已是清淚不止,江獨流怪吼一聲,怒道:“老子叫你死你就得死,老子叫你活你想死也死不了。老子叫你[剝]光衣服你就得擺好[姿勢]等老子來騎!你的一切都是老子的!還敢跟老子擺清高弄矜持?”

一條條的鞭子打在眉兒身上,鮮血已不自覺地順着衣服滲了出來。眉兒緊咬牙關,拚命地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但此時早已是血流不止了。

“嘿嘿,你這小[騷]蹄子還挺硬骨頭的。”江獨流只覺的腹中一陣燥熱,眼光貪婪地打量着眉兒,不由得摸了摸嘴間的八字鬍,忽然眼神一變變得無比的淫邪:“老子能把你買來,也能把你賣了,賣進[妓]院裏,讓十個八個大漢天天騎你,嘿嘿,滋味應該還不錯。”

江獨流腹中的燥熱感越來越強,若不是嬌瑤就在一旁,江獨流恐怕早已[脫]光了[褲]子騎上去了。江獨流貪婪地打量着正半卧在地上緊咬着牙關、疼痛難忍的眉兒。只覺得心裏越來越癢,忍不住燥熱感的江獨流忽地大叫一聲,手中鞭子不停地抽向眉兒,一陣快感忽然襲上江獨流的心頭,江獨流又是一聲高呼,持着鞭子的手不由得開始用力,一雙小眼早已是變態無比!

嬌瑤冷冷地望着被鞭撻着的眉兒,嘴角掛着一抹殘忍的笑意,冷漠的絲毫不把眉兒的生死放在眼裏。

江獨流似乎有些累了,狠狠地踢了眉兒一腳,一屁股躺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別人我不曉得,那小子我是看着他長大的,你如果真[剝]光了站他面前,他會不動心?”

江獨流嘿嘿一笑,一把拉過嬌瑤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也不管有沒有人在,一雙肥手開始不停在嬌瑤的胸口揉搓起來,弄的嬌瑤不由得嬌喘連連。完全沒有把眉兒當成個人。

江獨流一邊揉搓一邊陰陽怪氣地衝著眉兒說道:“就算是把自己扒層皮,也要誘上江楚寒那小子,成功了,老子就給你免了錢放你出去。若是做的不好......嘿嘿!!!”

嬌瑤將頭探進江獨流的腰下,弄的江獨流好不舒坦。頓了頓,江獨流也不管嬌瑤正在對自己做什麼,惡狠狠地沖眉兒說道:“若是做的不好,老子就停了你那死鬼老子的湯藥錢,再把你扔進河裏,你們父女就去地府里見面吧!”

倒在血泊里的眉兒正緊要着牙關拚命地忍住疼痛,一聽江獨流的話語,眉兒的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輕輕地向正在翻[雲覆]雨的嬌瑤和江獨流道了個萬福,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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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進府里的丫鬟,連性命都如同是人家的,眉兒含淚咬了咬牙,坐在房裏忍着渾身的疼痛脫下帶血的衣衫,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出現在這副嬌弱惹眼的身體上。一想到他那病中的老爹,眉兒的心裏就如同揪着疼一般。

眉兒坐在床邊想了想,一股濃烈的屈辱感涌了上來。良久以後,眉兒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將傷口上了葯,又換了件乾淨的衣衫,從桌上拿了茶壺泡了壺茶,然後打開房門,向著江楚寒房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的江楚寒正頭大無比,抓耳撓腮,輕輕的一聲門響,眉兒端着一杯茶走了進來,強顏歡笑地說道:“少爺看這麼多賬本,該口渴了吧。嬌瑤奶奶讓我泡一壺少爺您最愛喝的雨前茶送給少爺。”

“嗯。”江楚寒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眉兒將茶碗放在桌上,看着滿屋子的賬冊,強笑道:“原來少爺正在用功,眉兒給您打打扇子。”

“嗯。”江楚寒雙手緊抓着頭髮,一臉的苦惱。

見江楚寒這個模樣,眉兒忍住身上的疼痛,問道:“咦?少爺,你為何如此愁眉苦臉?”

“這個......”江楚寒臉皮再厚,也終究不好意思對着眉兒說自己這個堂堂江家大少爺竟然不認識繁體字,思索了半晌,方才展顏笑道:“從前不看賬本,這一下看起賬本來,竟然不知如何算帳。”

眉兒湊近仔細一看,然後說道:“這賬本上記錄的是去歲以來,府里的糧產入薄的情況,這上面一筆筆的記着,入賬多少,出帳多少,具體每一項入賬的情況,只需一筆筆的計算即可。”

“眉兒你懂賬務?”江楚寒試探地問道。

眉兒抿嘴一笑:“家父是開錢莊的,眉兒從小也曾跟隨家父學習過賬務和珠算。”

“太好了!眉兒!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江楚寒不由得大喜過望,猛地對着眉兒的小臉“啵”地親了一口,眉兒冷不防突遭襲擊,身上的疼痛感險些讓眉兒忍不住叫出聲來,立即緊張地站在原地,待回過神來時,才發覺自己臉上已被江楚寒親了一口,眉兒頓時臉上一片燥熱,臉上一片緋紅一直燒到脖子裏。

江楚寒沒有注意,拉過眉兒坐在位上,嘿嘿直笑道:“那麼,就拜託眉兒姑娘了,請幫我把這本賬薄清一下吧。”

眉兒聞聽少爺要她算帳,這才回過神來,忍受着渾身的劇痛,抬起通紅的小臉衝著江楚寒一點頭,算盤珠子便在眉兒手中噼里啪啦地響了起來。看着算盤珠子在眉兒手裏以非人的速度打的噼里啪啦響時,江楚寒頓時覺得這下自己是真的撿到寶了。就沖眉兒這算賬的速度,這精細的心思,放在未來二十一世紀,那也是才女一枚,世所罕見。

眉兒一邊仔細地算着帳,江楚寒便只好在一旁替眉兒不停的端茶遞水,扇打扇子,忙的不亦樂乎,反倒是眉兒,乍一摸到算盤珠子,什麼都顧不上了。

眉兒以風捲殘雲的速度一本又一本地算着帳,整座房間裏安安靜靜的,只能聽到算珠子的聲音此起彼伏,一聲接着一聲。江楚寒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打攪了眉兒算賬。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珠算子的聲音忽然間嘎然而止,眉兒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瞧了瞧案上堆滿了的賬本,眉兒帶着略有的成就感小聲說道:“只可惜,好久不打算盤算賬,珠算術都生疏了。”

眉兒小聲地自言自語,卻沒注意站在一旁江楚寒的表情,要多豐富有多豐富。

“這簡直比計算器還快啊。”江楚寒無比惆悵地搖了搖頭。

“計算器?那是什麼?”眉兒現在顯然已經不再畏懼眼前的這位江家大少爺江楚寒了,抬起一張俏臉滿臉的疑問。

“啊!”江楚寒一口茶險些從肺里嗆了出來。

看着眉兒一臉的不解,江楚寒訕訕一笑說道:“這個計算器嘛......恩......就是一種高級的算盤。”

“高級的算盤?”眉兒一臉迷茫:“紅木做的,還是比別的算盤多了幾顆珠子?”

“這個......”江楚寒不敢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抹了抹嘴上殘餘的茶葉汁,嘿嘿一笑道:“恩,是的,大概是這意思。”

“喔!”眉兒長長地喔出一聲,點了點頭,一臉崇拜地望着江楚寒:“少爺懂的可真多。”

“呵呵呵呵。”江楚寒不敢再多說話,自己若是在說一些與這個時代脫節的話語,估計眉兒就更聽不懂了,沒準哪天就把自己當作瘋子般的人物了。江楚寒輕輕咳了一聲,輕聲問道:“這帳務,究竟怎麼樣?”

眉兒見江楚寒問起帳務,臉上立即湧起一片疑雲,皺着眉頭拿起手中的記帳單說道:“從這賬本上看,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有一點。”江楚寒順着眉兒的手指望去:“只有這裏,那就是江府名下的糧田收入。”

江楚寒見眉兒驟起眉頭,便輕聲問道:“這糧田收入,有什麼問題?”江楚寒對於繁體字大字不識一斗,無奈只好問眉兒這個賢內助。

眉兒緊鎖眉頭,解釋道:“江府名下良田18000畝,每年每畝收租一擔谷,按現在軍糧價每擔一兩銀子算,應該是18000兩銀子,可是這帳上一年的入賬卻只有9000兩銀子。”

“恩。”江楚寒不緊不慢地應道,初來明朝,對於錢這方面江楚寒還沒什麼太大的概念。

眉兒緊鎖着眉頭慢慢地解釋給江楚寒聽,江楚寒這才漸漸地對明朝時的糧食市場狀況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原來,在大明朝連年征戰,西抗瓦刺,北戰金國,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韃靼,使得大明朝不得不連年對外用兵。當兵吃響,天經地義,這使得大明朝的糧食物價也開始連年升高。

棲霞城地處江南以西,治淮南道,屬江淮行省應天府治下,間隔與兩淮之間,本就是物產豐富,絲毫不亞於號稱天下糧倉的江南水鄉,大明的連年戰爭也使得兩淮以及江南地區的大糧商大發國難財,戶部直接出現銀採買,使得糧食物價更是不斷飛漲,大糧商們手中幾乎沒餘糧可賣。

按照當今的糧食物價,一擔谷完全可以賣到1.5兩銀子。明朝時金銀儲備率較低,又逢亂世,1兩銀子在當時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財產了,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三百多元人民幣了。

而現在,即使是全部折算成軍糧,一畝地一兩銀子,江府名下的18000畝糧田一共也可以賣到18000兩銀子了。而奇怪的是,賬上所標註的糧食單價,每擔卻只有5分銀!

就這樣,一年只是單單糧田的收入,賬上便少掉了9000兩銀子!足夠一千多百姓吃喝一年了。而其他的酒樓錢莊,便是一筆也沒有再算了。眉兒說到這裏,表情已是無比凝重,江楚寒也是一片駭然,僅糧田一項一年賬上便少掉了9000兩銀子,那完全是一筆不菲的巨款了啊。

而眉兒統籌的只不過就是去年一年的糧田收入,之前的幾年呢?江府世代為官,在明朝,並不抵制官員從商,使得江府幾代下來擁有了一片足可笑傲整個棲霞城的財產。

只是單單去歲的糧食收入,賬上便少了這麼多錢,按這單價完全是虧本買賣了。江楚寒不相信經手這一筆筆生意的人有那麼傻,每擔谷會只賣到5分銀子,絕對不相信!義不掌財,慈不掌兵,這是江楚寒在前世時便學到的一句商場至理名言,江楚寒沒有理由相信,這個時代的商人會比自己前世所處的時代更加的善良。至於其他的酒樓錢莊,現在不用統計,江楚寒就是用屁股想,也能猜到答案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江楚寒定了定神,心底里忽然產生一絲的興奮,原來自己穿越而來之後,竟然如此之富有,那麼在不久的將來做一名明朝末年的沈萬山,看來也並不是遙不可及的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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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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