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 華夏震動(二十一
“好多年沒有喝白酒了,既然如此珍貴,我喝了也是白喝,省下一杯吧。”
賀瑞時時都不忘記敲打陳青雲幾下,他的話很明白:就算吃了你的飯,也不會如你的意,陳青雲這次請客,請了也白請。
陳青雲沒有計較賀瑞的態度,笑眯眯地說:“行,我給賀老換紅酒。”
王立華過意不去,馬上站出來打圓場:“青雲,真是費心了,閑話少說,我們開始吧。”
大家一致地點點頭,每個人的心思都差不多:可以接受你的邀請,但你不要說沒用的閑話。
宴無好宴,這些人都成了精的老麻雀,陳青雲的用意,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但每個人的心思保持了高度的一致:想脫離組織,門都沒有。
“吃飯之前,我給大家表演一個小小的節目,給各位領導助助興吧。”
陳青雲才不會理睬這些人的心思,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走。
話音剛落,賀瑞面前的五彩釉下瓷酒杯緩緩升起,平穩地落在牆角的酒柜上。
隨後,一瓶勃艮第紅酒與另一隻酒杯從酒柜上飄來,酒杯穩穩地落在賀瑞面前,“呯”地一聲輕輕的聲音響起,酒瓶蓋打開,一絲紅得透亮的細線從直立的酒瓶中升起,精準地落到酒杯中。
整個開瓶、倒酒的過程,像是有隻無形的手在操縱。
所有的巨頭,任何時候都會擺出一副淡定的、道貌岸然的神情,此時卻一個個目瞪口呆,嘴裏可以塞入雞蛋。
特別是直立的酒瓶中飄出一條紅色的細線,紅線能夠精準地飄到酒杯里,沒有灑落一絲一毫,實在是超出了巨頭們的認知。
進+入實相菩提境界,陳青雲的神力大漲,完成這樣的小動作,舉重若輕。
“青雲,你什麼時候學的魔術呀。”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賀瑞第一個回過神來,玩味地說:“這一手玩得真漂亮,你不會想去當魔術家吧。”
“估計世界上不會有這樣的魔術。”陳青雲淡淡地說:“別著急,還有節目呢。”
大家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陳青雲的臉上,沒人注意到餐廳里發生了非常離奇的事。
“總書記,我們可以開始了吧。”
陳青雲微笑着向王立華示意。
“你不是還有節目嗎?”王立華有點惱怒了,嘴裏說有節目,卻不拿出來,這些人也是你能玩弄的。
陳青雲笑容依舊:“節目已經開始了,一會大家就會明白。”
“好,看你能玩出什麼名堂。”王立華不着急了,舉起酒杯說:“難得大家放下手中的工作,接受青雲的宴請,我就代表青雲謝謝大家,干。”
王立華多鬼,話里話外透着一個意思:我們能來你家喝酒,就是給了你最大的面子,至於其他的事情,陳青雲最好別提。
陳青雲好像沒聽出王立華話中的深意,殷勤地向各位巨頭介紹桌上的菜肴。
“青雲,這都是你一手整出來的。”因為鄧蘭成了姬光的弟子,在座的眾人,鄧釗是唯一對修真界有所了解的人,也成了席上唯一不顧形象大吃的人。
“鄧書記,合你的口味嗎?”
“太棒了,每個月來一次最好。”鄧釗不顧身份地提出要求。
“每個月一次,鄧書記莫不是嫌男子之身吧。”一個巨頭大笑。
陳青雲抱歉地說:“這種鹿肉,以後真沒機會吃了。而大洋深處的萬年海龜,同樣可遇不可求呀。”
種群數量並不很大的梅花鹿,就連紫微山秘境裏的人都捨不得吃,陳青雲弄出一整隻,大家已經很心疼了,每個月一次,神秘的紫微山也供應不起。
“大洋深處,青雲不會告訴我們,這隻海龜藏身在千多米的深的海水中吧?”
打假兩個字,差點從賀瑞嘴裏奪口而口,但他仍然顧及身份,說話留有三分餘地,實際上也保住了他幾分面子。
陳青雲點點頭:“沒錯。”
以陳青雲現在的境界,潛入千多米深的大洋,並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不可能,別說是人,就連最先進的設備,也不可能到達這樣的深度。”
賀瑞仍然沒將自己的意思說透,但字裏行間,無一不是說陳青雲的話不實在。
別說賀瑞,其他的巨頭沒有一人相信陳青雲說的是真話。
陳青雲嘆道:“華夏的可悲之處,在於說真話沒有人相信。”
要走了還念念不忘全民信任體系,陳青雲可謂用心良苦。
王立華順勢勸道:“是啊,華夏的全民信用體系建設,青雲的功勞沒人可以mo去。”
幾個巨頭眼睛一亮,頓時想到了勸說陳青雲的門路。
對待陳青雲辭職的問題,華夏的巨頭形成了兩大陣營:以王立華為首的挽留派與以賀瑞為首的調任派。
挽留派的基本思路,組織強大的醫療力量,儘快恢復陳青雲的健康,陳青雲的職務不變,時機成熟時,讓陳青雲進+入華夏的最高決策層。
調任派的做法,趁陳青雲的健康出現問題,免去他的省委書記職務,調中樞擔任較為輕鬆的職務。
兩派的共同點,就是不同意陳青雲辭職。
賀瑞深知陳青雲的能耐,沒有mo清楚陳青雲脫離體制的原因之前,不想讓陳青雲如意。
這些人能夠接受陳青雲的宴請,實際也存了說服陳青雲的心思。
談到信任體系建設,幾個人會心地相視一笑。
“青雲,華夏的信用體系建設才剛剛起步,任重道遠呀,如果由你來主持全國的信用體系建設工作,相信會很快就能看到成效。”
賀瑞難得說幾句陳青雲的好話,這次是最誠懇的。
另一個巨頭搖搖頭:“我的看法,先將s省的信用體系完善好,再在全國推廣,事半而功倍。青雲,這是劃時代的偉業,你的擔子可不輕呀。”
找到了切入點,話題就集中了。大家圍繞信用體系的建設展開討論,並且有意將話題往陳青雲身上引。
陳青雲知道巨頭們的心意,也知道自己與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沒有必要讓他們難堪,即不反駁、也不辯解。
如魚飲水、冷暖自知,陳青雲知道自己的路在何方,巨頭們說得天花亂墜,對陳青雲起不到半點作用。
巨頭們說得很在理,陳青雲靜靜地聽着,他知道,只要時機一到,就輪到自己發揮了。
鄧釗準備起身上洗手間,突然發現腳下的異狀,下意識地驚呼道:“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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