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安穩
話音剛剛結束，原本呢喃哭泣的言若，卻安靜了下來，那雙原本緊閉着的雙眼緩緩睜開，仍舊帶着眼淚的雙眼，就這麼看着靠自己如此近的沈序言，看着他眼裏痛苦第一次這麼清晰可見。
下意識地，言若夢境與現實之間交替的瞬間，腦海裏面只有沈序言一個人的存在，那一刻裏面，房間裏安靜的氛圍，就像是刻意在為這一直辛苦地將對方當做是復仇對象的兩個人，製造着和緩的契機。
“序言……”
虛弱的聲音代表着言若剛剛清醒過來的身體，還處在一種軟弱的狀態，輕輕呼喚着眼前人的名字，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還在夢境之中掙扎來回，那曾經過往的雲煙。
可是當沈序言用手將言若那雙眼睛輕輕遮起來的時候，言若才清醒地認知到，這並不是剛才的夢境。
沈序言就在她的眼前，這個人從未曾消失過，但是卻隔着一種虛幻的夢境，猛然之間讓言若的心跳動得極快。
“既然醒了，就別再往外跑，專心修養吧。”
隨即，沈序言將自己的身體遠離了言若，鬆開了手打算離開。
就連沈序言自己也鬧不明白，為什麼在言若睜開雙眼的那一刻裏面，他是如此地不敢面對，不敢去看言若的雙眼，無法去讓心裏面早就明白的事情展現出來。
如果此刻他再不快一點離開，沈序言更加地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些什麼其他的事情，那些事情如果做了，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又該如何自處。
是他自己胡思亂想才會如此，還是言若的本心裏面，也是跟他一樣的？
沈序言不知道，言若也不知道，但是言若的本能反應，卻很直接明白。
在極短的時間裏，剛剛轉身打算離開的沈序言，就被言若緊緊地拉着手。
“別走……不要走……”
黑夜永遠擁有着一種讓人難以抑制地脆弱情緒，隨時隨地蔓延開來，不會去細分此時此刻是誰跟誰，又或者正好是因為是這樣的兩個人，所以那種脆弱更加無休止地傳染至人的內心深處。
尤其是當言若從昏迷的美好中醒過來，一時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時候，就更加地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以及動作。
而沈序言呢，也一樣無法割捨掉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也或許是因為從內心的深處，沈序言就在告訴自己，不要去拒絕一切關於言若的事情。
所以當沈序言轉身打算撥開言若的手，就這麼離去的時候，看着言若眼睛裏面的祈求，搭在言若手上的手就再也沒法真的狠心撥開她。
嘆了口氣，沈序言就這麼脫掉了自己的外套鞋子，揭開言若的被子躺了進去。
小心地不去觸碰到言若受傷的手臂，就這麼將言若抱在懷裏面，拍了拍她的頭。
如果是換做往常，幾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讓早已學會壓制自己情緒的言若，做出如此大膽的行為，可現在剛剛從昏睡中醒來的她，不由自主地做回了當初那個簡單的女孩，依賴着身邊的人，會緊緊拉扯着眼前的人撒嬌。
於是，當言若抬起頭輕輕親吻了沈序言的臉頰的時候，沈序言內心深處的某種悸動悄悄蘇醒過來。
“還痛嗎？”
“已經不痛了。”
簡單的對話，在夜裏顯得異常溫暖。
沈序言就這麼隔着言若身上的睡裙，撫摸着那處受傷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動作，眼裏閃過了一絲心疼。
“以後不要再到處亂跑了知道嗎？”
忍不住地叮囑着，沈序言突然就想這麼將言若放在身邊，小心地保護她，不讓任何人再靠近她。
也許是現在的氣氛太過奇怪，以至於讓沈序言忘記了正是因為他，言若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
但是這些暫時都已經不是重要的存在。
“嗯。”
乖巧的言若乖乖地回答着，往沈序言的懷裏縮得更緊，肆無忌憚地吸取着沈序言的溫暖。
那小巧的安靜模樣，沈序言看着忍不住便低頭親吻了言若。
而言若，也不同往常那樣的拒絕他，而是嬌弱地迎合著沈序言的吻，直到這個吻的加深讓兩人都無法喘息，沈序言才將剛才無法抑制地感覺壓制住。
“小若……”
無端的，沈序言就這麼看着臉頰因為剛剛的吻而泛起了潮紅的言若，那泛着水花的眼珠子靈動得可人，嬌俏的唇就像是正在邀請他去品嘗一般。
再也不想抑制自己的沈序言，突然翻身壓在了言若的身上，卻始終記得避開了言若的傷處。
“嗯？”
低低的單音節，帶着女性特有的嬌柔，在這夜色里有一種獨特的韻味。
就在言若來不及詢問出的下一秒，唇再一次被沈序言封住。
“小若，我會輕一點，不會傷到你的。”
輕輕地在言若耳邊吻着，避開了言若的傷處。
或許是因為這轉變太快，言若還來不及適應，略微乾澀的身體不安的扭動起來，卻被沈序言用手輕輕固定住。
言若就這麼看着沈序言順着她的身體，慢慢移動了下去。
因為沈序言的動作而忍不住扭動身子的言若，被沈序言輕輕固定住了她的身體，還怕因為言若的動作會讓自己傷到她的手臂，但正是由於這樣的姿態，讓自己沒有辦法探索更多得到更多的愉悅
“痛嗎？”
結束之後的沈序言抱着言若，輕輕地問着她。
“不會……”
而因為這露骨又直接的詢問，言若竟然不自覺地羞紅了臉。
等着第二天兩人相擁而醒的時候，言若清醒的大腦讓她回想起了昨夜的一切，瞬間不知道怎麼面對沈序言的好。
而沈序言卻像是完全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般，一切照常的去了浴室洗澡。
獃獃坐在床上的言若，看着自己身上還穿着的睡裙，至於睡裙所掩蓋的地方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一片狼藉。
換做幾日前，言若一定無法想像得到自己跟沈序言會有這樣的夜晚發生。
最主要的是，言若真的無法想像得到，原來他們之間的情感，還是可以有這樣一種自然而然的發展方式，不用再去小心翼翼地衡量其他許多，也不用假裝原來自己根本就漠不關心。
一想起沈序言昨晚的樣子，就像是讓言若回到了過去還在跟沈序言一起開心在一起的日子一般。
而讓發獃的言若回神的，是沈序言突然揭開了她的被子，將她整個人直接抱了起來。
“你做什麼！”
被嚇到的言若下意識地緊緊抱在沈序言，卻不想因為她太過用力的掙扎，弄到了手臂，微微地疼痛讓她皺起了眉頭。
“別亂動，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隨即，沈序言將言若輕輕地放在了卧室的圓形沙發上，柔軟的沙發讓言若整個人都陷了下去。
接着沈序言在言若一臉茫然的眼神下走回了浴室，端着盆水走了出來。
“你的手不能動，如果不想讓別人看見你現在的樣子就別亂動。”
一邊冷冰冰地警告着言若，一邊卻又因為知道言若在害羞，肯定不好意思讓別人來幫她清理自己的，沈序言便用溫毛巾給言若做着清洗。
那樣徹底的清洗過程言若實在是不想再來第二遍。
就在沈序言為她清洗的時候，那種酸麻的感覺襲遍全身，但是她又得強忍着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
偏偏沈序言就像是故意的一般，動作輕柔而又緩慢，來回的徘徊，又時不時觸碰到她的柔軟地帶，簡直讓言若覺得這不是在好意幫她清洗，而是在無休止地折磨她。
要不是因為自己手臂打着繃帶沒法碰水，又不可能讓別人來看見自己現在這幅剛剛被擺弄后的模樣，言若保證一定不會讓沈序言碰自己一下！
“舒服嗎？”
就在言若幾乎想要開口叫沈序言快點走開的時候，沈序言帶着似笑非笑的眼神就這麼看着她，可是手裏面的動作卻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
“你……”
瞬間，言若才發現原來自己又一次被沈序言給玩弄了。
隨即，沈序言加大了力度，就連手裏面什麼時候沒有了毛巾言若都不知道，就這樣自己被迫半躺在沙發里，任由沈序言的手在她的身上胡作非為。
“別！住手……啊……你！沈序言你……停下來！”
因為沈序言故意的逗弄，言若從剛剛才開始一直強忍着的情緒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就這麼在沈序言的眼前漸漸變得虛軟無力，一陣陣的酸麻感覺再一次傳遍全身。
望着言若此刻嬌小地半躺在沙發里，沈序言也禁不住地開口。
“言若，你這個樣子看起來可真是誘人。”
那調戲的話語從沈序言的嘴裏說出，故意的嘴角帶着笑意，就這麼讓言若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愉悅來襲。
言若緊緊閉着嘴巴，那眼睛裏面卻一直不斷冒出火焰，就像是要將沈序言此刻可惡的樣子給吞了一樣，氣急敗壞，卻根本就無計可施。
“舒服嗎？”
再一次地，沈序言誘導一般地詢問着言若，可是此時的言若哪裏有心思回答他的問題，想找個地方躲他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