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星火燎原（無法遏控的心性）
1、無法遏控的心性
少佐在項英心中有着無窮地吸引力，那是因為他對游擊隊的事情都特別關注，有心機掌控這支隊伍。項英為了帶好這支隊伍，不辜負死去的同志們的重託，在打鬼子的問題上始終多了一個心眼。對於這位特殊而神秘的技術員有一種直覺，這種直覺只能自己見到真正的八路軍負責人後，才能把他的身份弄清楚。
“小童，你帶着祁博士去見鬼子。”
“司令，我們還帶春子嗎？”小童不明白，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要複雜化，既然項英對這件事很認真，他總覺得肯定有她的道理。
“不用了，日語我也能聽懂。”
“小童，你們去吧。”項英把目光轉向井田。春子，她知道彼此間已經有了距離，這不是因為她對祁博士的看法，而是她心中有一種無法解脫的困惑，這種困惑她不知採取什麼樣的辦法來解決。
“春子，你能同他們一起去打探素琴的情況嗎？”春子聽到這話更加猶豫起來，這是她跟隨游擊隊以來第二次出現這樣的心性和傍偟。
秦玉海的騷擾讓她認識了牽德明和小童，並且她被他深深地愛上，有了一種情感，現在少佐的出現，打破了她平靜的心理。
“如果，你不想看到，或者擔心出現意外，你就不用去了。”
“英子姐，不，我想知道德明大哥的近況。”
“好，你就跟隨同志一起去。”項英叫來負責人。
“記住，你們這次必須找到素琴她們的地方，儘可能把她們帶到山區。”
“司令，你還有什麼要叮囑的？”
“春子的安全事關重要，希望你們用生命來保護她。”
“好的。”項英望着他們離開的身影，她心中有了想法。“不要把對手逼到絕路，也不要輕易激怒他……損人一千，自耗八百的蠢事不要干！”事情往往如此，當我們咄咄逼人，把對手逼得無路可逃的時候，往往自己也會損兵折將，甚至會賠個精光。現在游擊隊進入到危困時期，沒有找到八路軍，沒有同組織取得聯繫前自己不能衝動，也不能把直覺當作判斷去處理。
“小童，什麼情況？”少佐急忙站了起來。
“司令，我給你做翻譯。”
“崗村，在富城有多少兵力？”
“司令，他說五萬多。”
“現在保定的兵力有多少？”項英望着少佐。
“他說，估計也只有一萬左右。”
“你認識櫻子小姐嗎？”
“他回答說，不認識。”項英見鬼子搖搖着頭，示意小童將他們關押起來，以準備戰鬥中做交換條件。
“祁博士，你等等。”項英叫住了少佐。
“你說，我們邊打邊退，現在根據地都沒了，我們還能繼續嗎？”
“司令，你可不能悲觀，我們的兄弟們聽到這種消沉情緒，會發生意外的。”少佐佯裝着痛心的樣子。項英就是無法試探出他心跡，這讓她更加懷疑，也許是馬惠芳和秦玉海的教訓太深刻了，她靜靜地望着少佐。
“你，想素琴嗎？”
“司令，你還耿耿於懷嗎？”
“不，我擔心她們的安全。”
“司令，我去找一下春子。”
“春子，她有事下山了。”少佐十分震驚，略有所思，馬上又恢復了平靜。
“她們下山，不安全。”
“我們，不能困死在這裏。”
“祁博士，你和小童先走，我帶一部分人在這裏等春子。”
“現在，我們的人本來就少，你還要分成三部分，這樣不利於聯合作戰。”
“祁博士，我們就是三、五個人組建起來的游擊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本領，這就是我們這支隊伍。”
“我認為游擊隊成了敢死隊了。”
“不管是什麼隊，我們有單獨作戰的能力，也有生存能力。”
“那好，我們就按照你的要求繼續向西面走。”
“小童，你的責任重大，必須保證祁博士的安全。”
“英子姐，我給你多留幾名兄弟。”
“不用了，人多容易被鬼子發現，這樣就挺好。”項英之所以支開少佐，就是要獨立思考這支隊伍的發展，怎樣才能擺脫鬼子的追擊。
春子同幾名游擊隊員沿着山路，從戰鬥的地方回到原地。
“不好，你看。”春子和幾名隊員看到成群結隊的鬼子向山區挺進，心中有了更多的想法，這麼多的鬼子，項英和小童他們能打嗎？
“春子，別動。”他們看着鬼子離開之後，繼續前行。
“你們說，素琴她們會到哪裏去？”
“我們應該就附近的山地找，只要有老百姓，我們准能找到她們。”
“那可不一定，這麼多的傷員，鬼子見到她們，還有活路嗎？”
“不管怎樣，我們必須儘力尋找。”
“你看，前面有老鄉。”
“大爺，你們看到一位女同志帶着一幫男傷員了沒？”
“你們是？”
“我們是游擊隊。”老鄉聽說是游擊隊，撒腿就跑。
“老鄉，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可不敢同你們打交道，萬一鬼子發現了，我就沒命了。”
“老鄉，你不用害怕，有我們在。”
“現在有你們，你們走了，鬼子再來了，我該怎麼辦。”春子和游擊隊員此刻才真正感覺到鬼子的勢力太強大了，能有今天這種抵抗的精神，就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項英和游擊隊太偉大。
“我們馬上就走，你看到沒有？”游擊隊員望着老鄉。
“你們下山去看看吧。”老鄉指着不遠處。
如果說戰爭是吞噬人性的惡魔，日本法西斯在中國這片土地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他們面對不能行走的傷員沒有放過，而是用極其殘忍的手段將他們殺戮了、、、
“春子，你看看，有沒有素琴的屍體？”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屍體根本就沒有辦法辨認。
“這是我們的兄弟嗎？”
“等等，讓我仔細看看。”春子知道在牽德明身上有一顆他要送給的鏈子，就是這根鏈子讓她決定把愛系住這位男人。
“這個不是。”
“這個也不是。”春子和游擊隊員一遍遍地搜尋着。
“不對，我怎麼只發現了二十三名屍體？”
“你是說，素琴背着德明大哥、、、”
“很有可能，她們沒有死。”
“好，我們化裝成老百姓，就地附近村子裏打聽。”
“春子，你跟着我。”一名游擊隊員攔住了她。五個人分別在村子裏去找，臨近傍晚，他們依舊沒有找到素琴和牽德明的身影。擦肩而過，能鐫刻人的心跡和情絲，天各一方的尋求，我卻擁有了一個永不凋謝的夢。你的一生我只借一程，烽火歲月不容易讓人遺忘這種篤深的愛，沒有羅盤指引從未迷失人的心性和需要，那座不曾踏足的城，相似的黑夜相似的光。照亮我的卻還是那盞你點亮的燈？！
素琴含着熱淚，背着牽德明沿着山路不停地往前走。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游擊隊，還能不能見到她想念的項英和洋博士。
“大哥，我們休息一會。”她放下昏迷不醒的牽德明，來到山下，看到有人影在幌動。
“誰？”素琴小心翼翼拿起手中的槍。
“你是誰？”就在春子和小童離開不久，項英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裏等死，必須離開這裏，於是她帶着幾名游擊隊員走下山來。
“你？”素琴聽到熟悉的聲音，判定不是鬼子，慢慢靠近他們。
“政委，怎麼是你？”
“你們？”
“英子姐在那邊。”
“不行，德明大哥還在山上，你趕緊把項英叫過來。”
“政委，還有的傷員呢？”
“回頭再說。”素琴終於看到了希望。
“英子姐，我們看到政委了。”
“好，讓兄弟們集中在一起。”
“素琴，我們的同志們呢？”
“他們用生命保住了我和德明大哥。”她淚如泉湧，項英望着悲痛欲絕的姐妹，心中有着無限的憤慨，仇恨越來越真切、、、
“不好，鬼子現在四處在找我們。”項英突然意思到在山上也不是安全的地方。
“春子，她們也去找你們了。”
“英子，我白天看到很多鬼子朝着你們走的方向去了。”
“同志們，我們現在不能同鬼子交火，除非迫不得已。”項英對游擊隊員說，她心中想着，如果春子在，她也許會讓這種困境渡過。
“素琴，你很累吧，早點休息。”
“不，我有很多話要問你。”
“洋博士。”素琴點點着頭。
“項英，這次破襲戰是成功的，雖然我們的傷員都沒了，狠狠地教訓了一次鬼子。”
“是啊，我們的力量有限，現在重要的是找到八路軍。”
“小童，他們是不是去找了。”項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英子，你為什麼要懷疑洋博士。”
“不是懷疑，而是我現在沒有理由相信他。”
“圍困、破襲戰都是他指揮打的，這足夠說明他對鬼子有着我們同樣的心性。”
項英認真地思考着，決定用真實的情感讓她感悟、、、
作者：夢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