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秘符文

第十章 神秘符文

這個符文是如此的熟悉,而又如此的陌生,勞元柏在腦海中不知道已經想過了多少次這個圖形到底是什麼,二十年前張三棒的額間就是這個圖形,這也是勞元柏心中一輩子的結。

“勞師傅?”

羅博平也見到勞元柏有些走神,加重了語氣喊了一聲。

“啊,羅教授,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出事了?”羅博平雖然有些不悅,但這次是來求人的,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必須的勞元柏出山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到魚龍山的時候,一口勘探井已經被清理出來了,確切的說是在以前被封的廢井旁邊又挖出了一口大井來。劉海和一部分人已經先下去了,這個時候地面上的人就只有等!也許一兩個小時,也許三五天。”

“以前我們在野外操作的時候這樣的事情是很正常的,我也沒有在意。但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五天,井下卻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正當我覺得事情不太對的時候,劉海卻獨自一人從井裏出來了,並且又交給了我幾張照片。也就是現在勞師傅看到的這幾張。”

羅博平也看出了勞元柏似乎對這幾張照片十分的感興趣。將桌上的照片又向勞元柏那邊推了一推。

這次勞元柏看得更加清楚了,那團火一樣的蟲鳥符文,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也有些抽象,但勞元柏可以肯定,這就是張三棒的額間出現的那個印符。

“我跟你去!但是你不是說你的學生劉海已經出來了嗎?還交給你這麼一疊照片,那現在他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了啊?”

“勞師傅,事情真是這樣我也不會來麻煩你了,我親眼看到劉海上井交給我照片不假,但我卻又親眼看到了劉海就在我面前消失不見。”

那晚上營地里燈火通明,我明明真真切切看到的是他,但他就這麼在我眼皮子底下變得透明起來,接着就不見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沒有看到過這麼詭異的事情,本來我還以為這僅僅是我做得一場夢,但我手中的這幾招照片又是誰給我的呢?

“我跟你去一趟,在外面等我,我要準備些東西。”

勞元柏這次沒有猶豫,滿口答應了羅博平,為的就是想要解開心中的那個結。這一趟或許能夠解開那‘九死一瘋’的真正原因。

勞元柏向來孑然一身,需要收拾的東西其實並不多,一劍一帆布包足矣。

張家村離安岳縣其實並不遠,夏利一路狂奔,第二天一大早已經來到了魚龍山腳下。羅博平已經迫不及待的下了車。

勞元柏也跟在了後面,下車一望,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再仔細的觀察了半天,臉上的興奮之色簡直就要呼之欲出。

“司機大哥,這魚龍山有圍山公路嗎?”司機是羅博平在安岳縣臨時雇的,是個小夥子,姓夏,單名一個生。雖然是本地人,但從其為難的臉色來看,應該對這裏不怎麼熟悉。

“我剛轉業回來,不太清楚,應該有吧···”

勞元柏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此行前來的目的,有些痴狂的讓司機開着車圍着魚龍山轉。

“天地傑作啊!”羅博平不知道勞元柏在幹什麼,也沒好問,最終只聽得勞元柏口中出了這麼幾個字。

“勞師傅,什麼傑作?”

“五星歸恆,萬中無一,沒想到就在離我勞元柏這麼近的地方居然有着如此好的風水寶地,若是誰能葬在此處,子孫至少也是封侯拜相,萬福永安。”

“真有那麼好?”開車的夏師傅聽勞元柏這麼一說,淡淡一笑接下了勞元柏的話,語氣中帶着一些不屑,今天這趟活本來是瞞着領導出來乾的私活,沒想到的是拉到的居然是一位搞封建迷信的道士。

“年輕人,有的東西你沒見過也不代表不存在,等你真正經歷過了你就知道厲害了。”羅博平哪裏聽不出夏生的意思,也就應下了這麼一句。

勞元柏的臉上倒沒有任何的變化,很多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任何人都不能強加給別人什麼,包括思想,沒有理會司機夏生,倒是給羅博平解釋了起來。

“羅教授,風水之說,玄之又玄,信則生之,風水、風水自然也少不了水,只是有些可惜了,這圍繞魚龍山的小河人為破壞已幾近乾枯,正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龍游潛水,少了水,這龍可能就要飛天了,五星歸恆白白糟蹋了。夏生,他日這條河你一定要好好的治理。”

“我?師傅你在說笑吧?”

“就是你!五年之內,你必將平步青雲,希望你到時候還記得我今天說過的話。不過你開車要注意點,你最近似乎有劫難。”

“呵呵,勞師傅,借你吉言,好的我信,劫難嘿嘿,不會找上我的”

“對了,年輕人,這魚龍山有沒有什麼傳說之類的說來聽聽?”勞元柏之所以這麼問,主要還是因為但風水佳地定有傳說傳世,後人也能從這些傳說之中窺知一二。

“啊?有、有、有,你不問我還真忘記了,前兩天我在安岳城裏閑逛,一個街邊要錢老瞎子非要拉着我聽他拉二胡唱川劇,我以為是要錢的,順手給他錢卻不要,就要讓我聽他唱完,我當時忙只聽了個大概,好像就是說的這魚龍山?”

“完了還告訴我到汽車總站等着,這兩天會發點小財,後來我鬼使神差的真就去了總站等着,卻一直都沒有生意,直到你們來了,還真一下子就來了大生意。後來我才反應過來,當時我沒有開車,他怎麼知道我是開車的?”

“老瞎子,什麼樣的老瞎子?年輕人,你先停一下!”

汽車嘎然停在了路中間!

“年輕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兩天有些恍惚?總是覺得自己說話做事自己和以前不一樣,每次都在一會兒之後又覺得自己當時為什麼會那麼做那麼說,感覺自己不受自己支配一樣?”

“勞師傅,你怎麼知道,這不今天早上我才和我女朋友為了一點小事差點就打了一架,平時我從不對我女朋友發火的。是不是我病了?難道、難道和那***老瞎子有關?”

“那老瞎子的二胡琴弦是不是和一般的二胡不一樣,帶有一種死黑色?”

“好像是,我當時看着那琴弦也覺得古里古怪的,因為太黑了,黑得有些椮人,但我一眼看上去之後就轉不開眼,感覺自己周圍都冷下來了。”

勞元柏的話讓夏生有些心虛了,這兩天自己的確有些不對頭,一股腦兒全都說了出來。

“年輕人,你把衣服脫了,上衣!”

“啊?”

“叫你脫衣服,啊什麼啊,如果你還想活過幾年,就趕快脫。”

“啊?好!”

雖已入秋,但夏生穿的還是不多,裏面是勞動背心,外面就套了件汗衫,不過這已經是自己的當家衣服了。

三下五除二脫掉上衣,勞元柏先是睜大眼睛仔仔細細的觀察起了夏生的後背,然而片刻之後,眉頭皺得更加的深了。

“哎,沒想到,沒想到啊!”

“大師傅,我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沒救了?”夏生轉過來看到勞元柏的表情嚇得一跳。

“小夥子,你曾經是軍人,怎麼還怕死么?”說這話的是羅博平,有些拿夏生開涮的意思。

“軍人就不能怕死嗎?軍人就不是人了嗎?大師傅我到底怎麼了?”到這個時候,夏生是左一個大師傅,右一個大師傅的叫得可親了。

“你們看,那是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勞元柏突然將手指向了擋風玻璃外的不遠處。夏生和羅博平二人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

“啊!”夏生剛往前面一望,頓感後背一陣揪心的痛,本能的就要往後面轉。

“別動,我在救你!”

此刻,勞元柏正用二指提起了夏生背上的一坨肉,的確是一坨肉,而這肉中似乎還有着什麼東西在蠕動,被勞元柏夾着掙脫不得。

“羅教授,打火機有沒?沒有我包里有火摺子。”

“這裏有!”夏生忍着痛從司機台上遞過來一個,勞元柏打燃之後,慢慢的將火對準了指尖夾住的那一塊肉。

“啊!”

“千萬不要動!忍住了!”

那火中本來還涌動的東西,這下子動的更加厲害了,沒過一會兒,那團肉上出現了一個下黑點,針尖那麼大。

隨着那黑點越來越顯現出來,從肉中慢慢的蠕動出了一條長約二三十厘米的黑色線來,看得一旁的羅博平是目瞪口呆。

勞元柏伸手一抽,將那條黑線一併抽出丟在了車外面的空地上,這才鬆開夏生,只是這被燒之處一絲一團漆黑,痛的夏生哇哇大叫。

“羅教授,麻煩你給年輕人上一下藥,外面那東西我還要處理一下,否則這年輕人休想安身的過上一輩子。”

遞給羅博平一個小瓷瓶,勞元柏開門就下了車。那條黑線還在掙扎,抽出一張符紙,將那黑線緊緊裹入其中,二指一夾,默念咒語,那黑線自符咒處開始燃燒,而後再一瞬間燃盡,就像從來都沒有過一般。

黑線燃盡之時,勞元柏突然起身,站起來望向了四周。

“大師傅,剛才那是什麼?是不是老瞎子那***整我,改天我一定要去踢了他的攤子,居然用這麼噁心的東西害我。”

“那東西叫‘鐵線蟲’,咱們平時都能見到,只不過沒有這麼長,一般猴子(螳螂的一種)死後身體裏都會爬出這樣的蟲,此蟲特別,刀劍無可傷,唯獨怕火,是‘控生’的最佳媒介。”

“‘控生’?什麼是‘控生’?”

“咱們還是被在這瞎聊了,還是想想怎麼才能出去吧?你們看我們的後面那裏還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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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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