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逼婚

182逼婚

“要不要本少也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不幹凈?”他的弱點就唯有餘小西而已,他們卻總是在觸他的逆鱗。

余欣南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尤其他那樣的眼神瞧着自己,就好像在瞧一個死物般沒有任何感情可言。可明明就是如此,偏偏又讓人覺得莫名心悚。駱少騰鬆開她時,余欣南腳軟地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

夕陽的餘輝映着他冷肅高大的身影,匍匐在腳邊的余欣南更顯的卑微。可明明她身世並不輸他,所以越是有這樣反而愈激起余欣南心裏的不服氣。

她一下子站起來,繃著臉,說:“我是Z城阮家的人,你不過嘴上耍耍狠,又能把我怎麼樣?”

阮家因為阮國誠的存在,可以說都能在國內橫着走了,余欣南從小習慣享受這樣的待遇,所以不管走到哪裏都是眾星捧月。唯有駱少騰這兒,她已經把自己低到塵埃里去死皮賴臉了,他卻半絲餘地都不給自己留,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駱少騰聞言看着她,唇角露出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有種男人就是那樣,這笑可以一怒芳華,亦可讓人渾身發涼。余欣南此時的感覺便是後者,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紅色的法拉利小跑在眼中漸漸化為一個黑點,駱少騰唇角及眼神中的笑意才漸漸沉下去,慢慢變成冰冷的黑潭。有句話余欣南其實說對了,如果母親背後是Z城阮家,他的確應該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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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余欣南狼狽地從駱少騰那裏逃回來,車子開進家門后,握着方向盤的手仍在發抖。根本就分不清身體是恐懼的還是羞辱的,可是愈是這樣,男人臉上如同惡魔的那抹笑在腦子裏愈是清晰,愈是清晰她便撓心愈想擁有。

從小到大,還沒有她余欣南得不到的東西。她心裏發狠地想着,情緒也平復了很多,這才從車上下來,踩着白色的高跟鞋走進別墅。

“孫小姐。”傭人走過來喊着,幫她遞上拖鞋后,接過她手上的包。

余欣南彎腰換鞋的時候,看到鞋櫃裏多了雙女式皮鞋,然後才聽到傭人又說:“是小姐來了。”

她下意識地去看向那個傭人,臉上詫異的同時,樓梯間已經傳來腳步聲,阮玲穿着身套裝款款走下來。

“媽。”余欣南喊。

“嗯。”阮玲應了聲往沙發那邊走,坐下來時不經意地往余欣南臉上掃了一眼,頓住,問:“臉怎麼了?”

余欣南原本被駱少騰這麼一嚇,早就忘了被糖糖抓過一把的事。此時聽到母親提到臉,便下意識地抬手去碰,直到感覺到微疼才想起來。

不過她可不願意承認自己被個娃娃收拾了,臉色有點難看地說:“沒事。”

阮玲最了解自己的女兒,她是不是撐強一眼就能看得清楚。聽到她的回答后,輕啜了口傭人奉上的茶水,才淡淡地瞧着她,問:“是去駱家了吧?”

余欣南最不喜歡自己媽媽這樣了,什麼都要揭穿,正欲發作,又聽她問:“難道是跟那個丫頭打起來了?”這樣的猜測連她自己都不信,所以口吻促狹。

余欣南被自己母親氣的跺腳,說:“不是啦,是駱少騰和余小西生的那個女兒。”

她要承認糖糖長的的確很可愛,可惜是余小西的女兒,她可喜歡不起來。

阮玲聽了將茶杯放下,說了一句:“看來駱少騰這個女兒也夠頑劣。”這麼小就喜歡動手。

余欣南不知阮玲又想打什麼主意,便說:“媽,我自己的事能自己處理。”與所有急於脫離自己的父母,渴望長大的孩子一樣,余欣南從小到大阮玲給她操的心太多了,偶爾她也想自己去處理一些事情,尤其是私隱,並不想讓她知道的那麼事無巨細。

阮玲抬頭看着她問:“你能處理好嗎?”這句話不管是口吻還是神情都俱是一副不信任的口吻。

“我為什麼不能處理好?”此時的余欣南雖然已經二十多歲了,表現卻更像一個處於叛逆期的少女,努力地跟自己的媽媽辯解,希望從她那裏得到自主的權力。

阮玲看着自己任性的女兒笑了,與她不信任余欣南一樣。她永遠不知道自己這個表情有多打擊自己的女兒,接下來的話亦然:“你能處理好的話,怎麼會到現在還沒有進展?反而是駱少騰向余小西示愛弄的滿城皆知。”就連她初來M市,都看到滿城的廣告牌。

阮玲真的太過強勢能幹,導致余欣南總是在自卑的陰影里,彷彿自己做每件事都不如媽媽做的完美。她咬着唇心裏氣惱,事實卻又讓她說不出話來。

阮玲說這些絕對不是為了打擊自己的女兒,她只是習慣了為她操心。於是拍拍她的肩,說:“行了,知道你喜歡他,我這不是在幫你了嘛。”

“幫?你做了什麼?”余欣南一臉茫然,然後就突然想到了紀元的事,不可置信地問:“難道……”她沒有說出來,但是阮玲的眼神很肯定地告訴她,那件事是她授意做的。

此時余欣南眼裏都是震驚,震驚母親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可是震驚過後心裏又有些莫名地激動,大概是想到余小西的下場覺得痛快。她心緒就在這兩者之間,複雜地看着自己的母親,一時竟也說不出話來。

“放心,我不會動駱少騰的,這事不過是為了給他敲個警鐘。”阮玲安撫。

余欣南心不在焉地點着頭,腳下無意識地往樓梯間走,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停下來轉頭問:“爸爸呢?他知道嗎?”怎麼說余小西也是他的女兒,她怕到時余呈義會偏向余小西那邊。

阮玲抬頭沖她笑了下,說:“他留在Z城。”

這樣的事,她怎麼可能讓丈夫知道?不過知道了也無所謂,余呈義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阮家給的。她就不信他還能為了那個僅剩的丫頭跟自己翻臉?

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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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家那邊,余小西這些天一直都沒有露面,駱少騰也叮囑過家裏任何事不要輕易去打擾她,所以糖糖才會鬧脾氣離家出走。不過即便這樣,對於今天發生的事仍然沒有驚動余小西。

她在醫院裏這樣一待又是一天,紀元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情況漸漸有了起色。這天折騰完時間已經不早,紀元也已經睡了,病房裏一直有傭人在照顧,她便想出門來透透氣。

本來就心事重重,抬眼卻又看到了駱少騰。他不知何時來的,更不知來了多久,深夜的走廊那麼靜,他高大的身影站在窗邊向外遠眺,背影看上去有一點落寞。

余小西抬步走過去,他仿若才回神,瞧了余小西一眼,才將指間的那煙頭上積的一大截的煙灰彈掉,吸了一口。他目光仍落在窗外,問:“他睡了?”

音剛落,就感到腰間一緊,是余小西抱住了自己,他身子也不由跟着僵了一下。

余小西的臉貼在他背部的衣料上,說:“少騰,對不起。”她知道自己這幾天忽略了他,也忽略了糖糖,沒有一個男人喜歡女人的心思被另一個男人佔據。

駱少騰抓住她的手轉身,目光落在她臉上。其實自出事,余小西也沒有好好休息過,此時看着精神差的很,他說:“回家休息一下吧?”哪怕明天再過來。

余小西本來想要拒絕,可是對上他的眼睛時,含在嘴裏的拒絕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其實他的臉色也不怎麼好。

“少騰。”余小西喊。

“不用說,我明白。”駱少騰抱住她,說。

夜裏的風那麼冷,余小西偎在他懷裏,揪着他的衣服,抬眼看着他說:“少騰,其實我好怕,好怕你生氣,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駱少騰其實變了很多,這若是隔在以前,定然早就霸道的將她從醫院裏擄走了。可是現在的他不會了,他知道如果將她強行弄回家,她也一定不會安心。所以他寧願自己在心裏不舒服着,也讓她待在這裏守着紀元。

其實越是這樣,她反而越捨不得他不舒服。只是現在她陷入兩難,只有委屈着他。

駱少騰對上她愧疚又心疼的眸子,捧着她的臉,說:“傻丫頭,我才是怕的那個人好不好。”別人都對她那麼好,只有自己對她那麼差,他真的怕她會嫌棄自己。

余小西將臉埋進他的懷裏,兩人安靜抱了一會兒,駱少騰才勸她回家休息一下。就算要照顧紀元,她也不能將自己的身體拖垮是不是?她現在不是她自己的,她還有他和糖糖,她要為他們着想。

余小西最終被說服,跟着駱少騰離開。

病房內,紀元不知何時已經坐在輪椅上。他坐在那裏通過虛掩的門縫,像在看一場電影。相愛的戀人從憂傷的相擁,到每一句台詞和神情都刻在心頭,昭示着沒有任何人插足的空間和位置。

“二少。”家裏的傭人同樣也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裏,小心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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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少騰載着余小西回到駱家,糖糖已經睡了。她這幾天沒顧上女兒,心裏其實也是想的很。直接上了二樓,打開卧室的門,便見糖糖小小的身影陷在床被之間。

手摸在她細嫩的小臉上,貪戀地看着她安靜的睡顏,帶着愧疚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們今晚陪女兒睡吧,你明早晚起一點,跟她說說話,糖糖很想你了。”駱少騰將她圈在懷裏,說。

余小西點頭同意。

糖糖睡的很熟,兩人放輕動作簡單洗漱過後回到床上。卧在駱少騰懷裏,余小西這一晚終於可以睡的踏實一些。而駱少騰因為懷裏充實,亦然。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帘照進來的時候,糖糖已經醒了,小丫頭的生物鐘一向就是這麼準時。看到躺在身邊的余小西時,眼睛更是一下子就亮起來。

“媽媽。”她驚喜地差點跳起來,撲到余小西身上,簡直嚇了駱少騰與余小西一跳。糖糖才不管呢,她真的想死媽媽了。所以嘴裏一遍遍喊着,欣喜地往余小西懷裏拱,像只小豬似的。

余小西的弱點與糖糖一樣,肚子最怕癢了,這下被她弄的一直在笑着。

“媽媽,媽媽,糖糖想死你了,想死你了哦。”糖糖改抱住她的脖子,嘴裏不斷地說著,一下又一下地親她的臉,好像好幾個世紀沒見似的。

“媽媽也想你。”她抱着懷裏的女兒,每次看着她這樣向自己撒嬌的時候,心就軟的像化了似的。

“媽媽騙人,想糖糖連電話不給糖糖打。”糖糖小鼻子一皺,做出不高興的模樣,不過還是賴在余小西懷裏,捨不得離開。

駱少騰看着她,笑着伸手揪揪她的小鼻子,說:“不是跟你說了媽媽很忙,糖糖要做一個乖寶貝?”

糖糖只是年紀小,對媽媽有依賴,另一方面也需要安全感。此時見媽媽回來了,又變身討喜小奶娃。乖巧地偎在余小西懷裏,吻了她一下,說:“媽媽那麼累肯定沒睡醒,糖糖陪你哦。”

其實孩子越懂事,父母只會愈覺得愧疚和心疼。她將糖糖抱的愈緊,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好了,再躺一會兒。”駱少騰長臂一伸,將妻女都攬進懷裏。

大清早的床上,其實這是一副很溫馨的畫面。只不過糖糖是個小孩子,安靜了沒兩分鐘就像只小泥鰍一樣扭來扭去了,孩子本來就沒有定性的。余小西其實也睡不着了,三個人便在床上玩了一會兒,然後洗漱、吃早飯,送她去上學。

糖糖與余小西分離了幾天,其實還有點依依不捨,下車后老師已經迎上來,柔聲哄着她跟自己的爸爸媽媽說再見,然後牽着她的手走進幼兒園。

兩人站在車邊眼見她已經隨其它小朋友上了台階,卻又突然跑回來。

糖糖抱住余小西的腿,臉在上面蹭着,說:“媽媽,糖糖知道你很忙,但一定要記得想糖糖哦。”

“好。”余小西應着蹲下來,親了下她的臉,竟也有些捨不得。

“糖糖也會乖乖的哦,媽媽要早點回家。”糖糖眼睛瞧着她,雖然什麼都不說,眼睛裏還是充滿了不安,好像要被遺棄的小孩。

余小西看着她眼裏一熱,眼淚差點又要掉下來。或者孩子什麼都不懂,卻總是能無意間戳中成人的內心。她伸出小拇指與糖糖拉勾,保證地說:“媽媽一定回來。”

糖糖這才滿意地又她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重新回到幼兒園裏,進教室前又轉頭朝她笑着努力揮手。小臉上的笑像朝陽一樣,爛燦地讓人移不開眼。

糖糖的小身子終於被幼兒園的房門掩住,余小西起身,轉頭時正與身後的駱少騰相對。她說:“紀元痊癒,我就回來。”

這是承諾。

駱少騰點頭。

這場愛里他們經歷的太多,不知不覺間已經都學會包容和承擔。

駱少騰親自開車送她到住院部樓下,余小西直接乘電梯上去。紀元的感情她不能回應,可是這傷她要看着他一點點好起來才算不虧欠。

人走到病房門口時,卻發現是敞開的,一個護士正在忙着收拾床位。

余小西走進來,看到整個病房的儀器都收了,就連床頭上的生活用品都沒了,不由有些着急,問:“紀元呢?”

“紀二少聯繫了國外的醫院,早上就轉院了啊。”護士看着她說。

“轉院?去哪了?什麼時候轉的?”余小西着急地問。事出突然,竟一點徵兆都沒有,她不由開始懷疑紀元的病情是不是惡化了。

護士還沒答,她就已經着急地要追出去。因為她突然想到剛在樓下看到一輛救護車停在門口,當時她沒有在意,此時回想好像是隱約看到了紀繆。

手卻被護士扯住,她說:“余小姐,紀二少讓你不用追了。”

余小西甩開她跑出去,手着急地按着電梯,數字卻遲遲沒有變化。

她心裏着急決定走樓梯,剛剛進入安全通道,身上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倉促地看了一眼,發現是紀元的號才停下來,按了接通鍵,着急地問:“你在哪?”

那頭沒有立即回答,話筒與樓梯間都是一片沉靜。她屏着呼吸,那頭很久才傳來紀元的聲音。

他說:“余小西,我走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要轉院,她相信他不是倉促之間決定的,他竟一直瞞着她!

那頭彷彿傳來他的輕笑,卻有些不真實,不過她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余小西,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你的人是我。”他為她受傷,為他做過那麼多,她竟傻乎乎的不知道他愛她。

紀元彷彿聽到她哭了,卻接著說:“對不起,我明知道愛的是駱少騰,你的感情世界裏沒有我的位置,這幾天我還仗着自己身上的傷,利用你的愧疚去貪戀這份陪伴……”

“紀元……”

“因為第一次,你的目光專註地停留在了我的身上,雖然我知道那裏面沒有愛情。”嘴裏彷彿嘗到一點苦澀,他接着又道:“余小西,這幾天的時光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余小西抓着手機,聽着他說的話,那是他第一次對她坦誠感情,可是她卻無法回應。

“說來可笑,其實人這一輩真的太比想像中漫長很多,曾經我也以為我會愛雅然一輩子,卻沒料到到頭來會移情別戀。”心裏想着這是林雅然對她的懲罰吧,嘴裏卻故作輕鬆地說:“所以我對你的這份感情,說不定哪天也會改變。余小西啊,不要有負擔。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吧,守住駱少騰和糖糖,勇敢地幸福。”

她想像着他躺在救護車裏,唇角釋然而包容地對自己說著這些話,心裏揪痛。淚痕滿面中,通話已經被掐斷,傳來嘟嘟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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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元就這樣走了,余小西與駱少騰、糖糖漸漸回到如常的生活節奏。雖然她偶爾還是會想到紀元,擔心他的身體狀況,同時也想到陸周,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不是真的觸到什麼霉頭,連累她這輩子身邊的人都接二連三遭遇不幸。比起死去的媽媽和小北,其實這兩個遠走國外的人還算是幸運。

紀元也不算是毫無消息,偶爾會想起寄郵件給她。病似乎已經好了,郵件里偶爾會附上他在國外遊歷的一些照片。人雖然看上去瘦了很多,不過精神很好。

與此同時,余小西與陸周也重新取得了聯繫,陸周恢復良好,已經重新投入工作和生活,家裏氛圍很不錯。姑媽知道余小西還活着的消息最為激動,一直念叨着有空一家人飛回來看看她,還有糖糖。

兩邊經常視頻,姑媽與她聊的時間最長,往往聊到屋裏沒有其它人了,她還抱着電腦說個不停。會說一些國外的糗事,抱怨着國外的食物吃不習慣,一大把年紀了還要被逼着說英文。只蛤說著說著也會哭起來,大概是想家,也可能是想到了余媽媽和小北。

每當這時余小西都不說話,心裏其實不比姑媽舒服,尤其媽媽和小北都是因自己而死。

日子就這樣過着,駱少騰那邊沒有半分鬆懈,卻給妻女營造出平靜的世界。只是他越用力撐住自己的幸福,那些人總是會用更大的力度去破壞。

這天駱少騰正在公司開會,偌大的會議室坐着整個飛凰集團總部的高層。助理正在放着PPT數據的投影前講着駱少騰的規劃,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嗡嗡地震動起來。

駱少騰本沒有在意,只是隨手看了眼屏幕上閃爍的號碼,目光頓了下,突然起身。主管們的目光雖然追隨他離去的背影,會議卻仍在繼續。

駱少騰將門關上之後,這才按了接通鍵移至耳邊。對面便傳來阮玲的聲音:“駱少,我是阮玲。”

“阮總這麼有空給我打電話?”駱少騰問,背倚上身後的門板。

阮玲笑了,說:“阮家最近幾個單子都被卡掉了,沒有項目自然就閑下來了。”開玩笑的口吻,倒是十分淡定,又問:“我想請駱少喝杯茶,不知肯不肯賞臉?”

駱少騰已經查到母親背後是阮家,余小西的事阮家也有份參與,他們從很早開始便想要弄倒駱家。所以最近不止是M市,甚至在他們的地盤Z城,駱少騰都在生意上步步緊逼,讓他們一向無往不利的阮家,不止丟了幾個大項目,甚至陷入了食品安全的風波里。

“好啊,在哪?”駱少騰痛快地答應,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刻。

阮玲報了地址,說:“我等你。”

駱少騰收了電話之後,驅車前往。

阮玲選的地方,自然是M市裡最好的。奢華的古建築,茶香裊裊。明明就在市區,卻彷彿與外界隔絕。

他進入院子后,立馬有人迎上來,畢恭畢敬地喊:“駱少。”然後將他引向包間。

阮玲已經在了,焚着香,更有穿着旗袍的女人撫琴。駱少騰進來后,那人才退下去。

“駱少比我想的來的要快。”阮玲看着他說。

“只是好奇阮總給我備了什麼大禮而已。”駱少騰坐下來,車鑰匙隨手扔在桌上,發出一些細碎的聲響。

面對他囂張的態度阮玲也不生氣,笑着將手上的文件袋推給他,說:“一定不會讓駱少失望。”

其實他們走到這一步,彼此都心知肚明。駱少騰這一系列動作只是投石問路,探探母親與阮家到底到了什麼程度才好下手。而阮家與付清十幾年相交,自然不可能沒有準備,所以阮玲此時才有恃無恐。

駱少騰抽出裏面的文件,儘管有心裏準備,看到那內容時臉色還是變了一變。他一直知道付清能驅動莫亦銘,定然涉及了不光彩的事,但是他沒料到付清陷的這麼深,或許是阮家有意為之。

“怎麼樣?駱少對這份東西還滿意吧?”阮玲問。

“我不得不說,阮家真卑鄙。”駱少騰毫不留情地輕嗤。

“其實少騰啊,你應該知道我們家小南對你的心意。說起來我和阿清十幾年姐妹情誼,我也不想親手送她去坐牢。”

“所以呢?”

“如果我們兩家聯姻,我倒覺得實在是美事一樁,你不覺得嗎?”阮玲眼眸含笑地看着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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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婚之獨愛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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