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你,護不住她!

179 你,護不住她!

這頓飯可以說是不歡而散,駱少騰回到駱宅時臉色都沒有和緩過來。弄的傭人都不敢像平時那樣放肆,走路腳步放輕,也盡量都不出現在他面前。

余小西今天雖沒有上班,駱少騰走後卻仍有點心緒不寧,便在三樓的卧室工作枱上隨手翻了翻手上的案件資料。中午時分未過,就聽到了院子裏傳來的引擎聲,她知道是駱少騰回來了。

她將資料收好下了樓來,就見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微凝。不由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喊:“少騰?”

駱少騰回神,側目這才看向她,問:“沒睡?”

余小西摸着自己的肚子,撒嬌地說:“中午飯還沒吃呢?”

“怎麼不吃飯?”駱少騰皺眉,說著便要牽起她的手去餐桌邊。

余小西卻沒動,目光定定地望着他,問:“你到底有什麼事?”

駱少騰現在與以往不同了,他在家裏極少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余小西很容易就能察覺到。

駱少騰回視着她,沒有說話。

余小西覺得他雖然在看着自己,可是那眸子裏卻帶着她看不懂的深沉,情緒複雜,便不由地想到他出門前有提到自己母親的事,問:“你早上說你媽媽她還活着,你見過她了是嗎?”

彼時的她並沒有想過這個未曾蒙面的婆婆並不待見自己,只是想着駱家上一輩那段往事糾葛本來就複雜,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情?或者駱少騰的母親發生了什麼?純粹只是關心罷了,根本就沒有想過會牽到他們之間的事上去。

駱少騰聞言卻仍是看着她,那眸色中並沒有喜悅,反而看起來欲加的複雜。

余小西看不懂他眼裏的情緒,心卻隱隱不安,不由更加為他擔心、着急。殊不知她這個模樣,只會讓駱少騰更心疼、內疚罷了。

“唔……”余小西都沒反應過來,臉突然被他捧住,吻便就那樣落下來。

他親的根本沒有章法,也沒有別的心思,純粹就是想吻她。將她抱在懷裏,真實感覺她在自己身邊,會一直都在……帶着那些說不出來的壓抑情緒,這個吻變的愈加狂烈。

余小西根本就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她被壓在沙發上,腳碰倒茶几上的杯子時,還有一絲理智。想着這裏是大廳,傭人們來來往往的,看見了成什麼樣子?

可是她很快就感覺到了他身體裏那些不安的情緒,所以最後也乾脆不掙扎了,就那樣任他吻着、吻着,唇齒糾纏了很久,給人一種想要吻到天荒地老的錯覺。

傭人聽到動靜后出來,以為發生了什麼,在看到在沙發糾纏的兩人時,立馬無聲無息地迴避到廚房或傭人房。

空間很靜,吻也不知何時停下來的,耳邊都是彼此的喘息,他甚至還維持着將她壓在沙發上的姿勢。四目那樣極近相望,她沖他揚起唇角,在他唇上又啄了一下。

駱少騰臉上的陰鬱終於消散,只抱着她,那力道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裏去。他說:“余小西,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只要記着你背後有我,這家裏不管是誰都不能欺負你。”他沒有疾言厲色,也沒有賭咒發誓,可是他嘴裏吐出的話字字清晰堅定,彷彿雕刻到心裏頭去。

余小西雖然不懂他突然這樣是為了什麼,卻還是點了頭,只為安撫他的情緒。

駱少騰重新捧住她的臉,額頭相抵,望進她單純的眸子裏。她付出感情時,眼睛裏沒有那些防備,真的單純的不忍讓人傷害,不由薄唇微翹,吐出三個字:“傻女人。”

“我傻你還喜歡,你不是更傻?”余小西回嘴。

“喲喲喲,現在臉皮變厚了哦,我什麼說過喜歡你?”駱少騰故意逗她。

“不喜歡我嗎?那我走了,再也不來駱家。”余小西推開他,起身便要走。

“啊——”腳都沒邁出去,身子已經騰空,嚇得她叫出來。

“上了賊船,只能當壓寨夫人,想跑哪那麼容易?”駱少騰吻了她的額一下,抱着她逕自走向餐桌,一直到放進椅子裏。

兩人這麼鬧,傭人都迴避起來了,直到駱少騰喊人才出來。將飯菜一一擺上桌。兩人安安靜靜地吃了飯,這膩起來也不需要甜言蜜語,只是一個眼神交織就能甜絲絲的味道瀰漫。

傭人也悄悄鬆了口氣,都欣慰地笑起來,默默去做事。

吃了午飯後時間還早,兩人也沒什麼睡意,駱少騰突然心血來潮地要帶她和糖糖去滑雪場。M市是北方的城市,現在是冬天倒也應景。

余小西在家裏事先給糖糖帶了一些禦寒的衣服,兩人就這樣很任性地把糖糖從幼兒園接走了,開車直奔滑雪場。到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夕陽沒落,不過遠遠看去,猶是一片漫天無際的白,連空氣都格外沁涼。

糖糖下午在車裏睡了一覺,這時候精神頭正好。

車子開進渡假村的酒店門口,這兒四周空曠,門口的幾棵樹的枝椏上都裹着白色的雪,五顏六色的燈光一照,就像是到了童話世界。

糖糖早就興奮地坐不住了,下了車便往酒店家那場地上跑,她穿着粉色的小皮草,踩着靴子站在燈光下,順手還拿了根棒棒糖當話筒,一邊跳一邊唱:

快樂的池塘裏面有隻小青蛙

它跳起舞來就像被王子附體了

酷酷的眼神

沒有哪只青蛙能比美

總有一天它會被公主喚醒了

啦littlefrog

啦littlefrog

余小西看着她從身邊跑開的時候,本來還擔心她會跌倒,結果抬眼就看到她又蹦又跳的樣子。燈光下,她的小臉那樣稚嫩,像一隻誤入凡間的精靈……

滑雪場雖然很冷,糖糖貪玩起來卻不管不顧的。難得一家人這麼開心,余小西雖然擔心,但盡量還是將那些叮囑都忍住了。帶着糖糖自然是不能滑雪的,一家人就打打雪仗,堆堆雪人,雖然這些活動很尋常,但是一樣玩的十分開心。尤其糖糖十分賣力,她開心自然余小西和駱少騰更加開心。

雖然流戀忘返,他們還是在隔天下午回來了。余小西和糖糖都已累癱,車子開進駱宅的時候,母女倆均已睡著了。駱少騰不準傭人驚動她們,先將小的抱回二樓卧室,然後轉身返回車內將余小西也抱回來。

大人畢竟和孩子不一樣,她身子一騰空就醒了。駱少騰拿自己的大衣裹着她,說:“沒事,接着睡。”

余小西困的迷迷糊糊,也懶的計較那些了。反正平時她和駱少騰那些事,被看笑話的也不少。

駱少騰最喜歡她這樣依賴自己的模樣,上了二樓卧室后,將她放時柔軟的床被裏。她翻了個身直接偎進他懷裏,駱少騰幫她撩開粘在臉上的髮絲,這種一低眸便看到老婆、女兒在身邊的畫面,他覺得很幸福……

——分隔線——

滑雪場歸來后,生活步調依舊。

糖糖早上被送到幼兒園,駱少騰與余小西各自駕車去上班。最近駱少騰那邊甚忙,他從滑雪場回來那晚就投入了工作。余小西偶爾會不自覺地關注飛凰的新聞,知道最近地產方面有幾個樓盤要開,便不想再給他增添勞累。

她的工作也依舊忙碌,這天他中午抽空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晚上可以空閑下來,帶糖糖去畫室看看,叮囑她晚上回家時路上小心等等,余小西一一答應。

余小西手上案子多,這天下班回來便晚了一點。

“少奶奶。”站在門邊迎着的傭人喊了聲,給她遞上拖鞋。

余小西原本沒有在意,換了鞋之後才覺得傭人的神情有點不對,這才留意到廳內的氣氛不對。目光掃了一圈,駱少騰與糖糖仍沒有回來,沙發里倒坐了個陌生的女人。

她穿了身白色的套裝,保養的極好,看上去也就大概四十多歲的模樣。不過那五官有些熟悉,如果不是曾經見過她的照片,這幾天又聽駱少騰提及,她一定認不出來付清來。

“媽?”余小西不太確定地喊。

女人聽到聲音,這才抬起眼來瞧着她,問:“你是余小西?”

余小西點頭。

付清將茶杯放回杯座,眸子微低,並不瞧她,說:“如果我沒記錯,你已經和少騰離婚了。”

原本在余小西的意識里,自己與駱少騰就是夫妻,所以這聲媽雖然喊的很不習慣,但並不覺得失禮,但顯然付清的想法與她不同。

這沒來由的就給了個下馬尾,余小西臉上的表情有一點僵,婆婆明顯的不喜歡,由這句里可以充分表現出來。余小西雖不知為何,卻也很自然地想到了駱少騰去滑雪場那天跟自己說的話。

他說,她的背後有自己,不讓這個家裏的誰欺負了自己去。她當時覺得奇怪,此時卻好像突然懂了。拭問,現在的駱家誰還能欺負自己?顯然,駱少騰與自己母親談過自己的問題,且並不愉快。

大概是想到了駱少騰說過,自己背後有他的話,她反而釋然起來,改口喊:“阿姨。”然後坐下來。

傭人上來奉茶,余小西問:“通知少騰了沒?”

“駱少帶糖糖小姐去畫室了,說晚一會兒就回來。”傭人回答。

余小西心裏有數,大概付清就是故意挑駱少騰不在家的時候來的吧。

“余小姐,你還住在駱家?”付清又問,這口吻頗有點趕她的意思。

“我雖然和少騰離婚了,不過我們現在是戀愛關係,並且有復婚的打算。”余小西明確告訴她。

雖然看出付清不喜歡自己,但是就算對方是駱少騰的母親,也並沒有干涉她與駱少騰交往的權力和自由。她口吻雖然平和,可是這話里的意思卻不軟。

付清不由抬眼瞧了她,愈加不喜歡起來。

兩個女人四目相望,空間裏彷彿帶起一股劍拔弩張的味道。自古婆媳關係就複雜,她們現在這樣倒也不稀奇。只是余小西想不明白,她為什麼不喜歡自己?

因為對方是駱少騰的親生母親,她甚至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應該將姿態放軟一些?

這時別墅的門又開了,糖糖蹦蹦跳跳地跑進來,喊:“媽媽。”糖糖小公主最愛粘人了,一下子就撲到余小西身上。

余小西將她從身上抱起來,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騰騰帶我去吃好吃的哦,有給媽媽帶哦。”糖糖獻寶地說著,這時才注意到坐在沙發另一頭的付清。

她眼睛眨了眨,問:“這個漂亮奶奶是誰?”

付清對上糖糖一雙清澈的眸子,模樣雖然稚嫩,卻長了一副討喜的樣子。她本來想繃著臉的,唇角卻不自覺地翹起來,弄的臉上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付清朝她伸出手,柔聲問:“你是糖糖是不是?”

糖糖點頭,不過她仍偎在余小西身邊,只是歪頭好奇地瞅着她。這時泰迪看到小主人回來,馬上跑過來蹭她的褲腳。

別墅的門再次被打開,駱少騰走進來。

他身上帶了一身寒氣,揚唇正要說話,抬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里的付清。唇間的笑不自覺地落下去,下意識地看了眼余小西。

她坐在那兒,沖他安撫地笑。

可是這個笑讓駱少騰明顯地感覺得到,母親並沒有給她什麼好臉色,不然她不會一副怕他發火的模樣。

“騰騰,吃的呢?吃的呢?快給媽媽嘗嘗。”糖糖走過來拽着他的衣角。

駱少騰將手裏的袋子遞給她,糖糖獻寶地拎到余小西那裏打開,她看到裏面躺了兩隻烤地瓜。

“媽媽,很好吃哦。”糖糖一直嚷嚷着。

余小西看了眼駱少騰,挑眉,意思問:這就是糖糖說的好吃的?

駱少騰聳肩。

路邊的這些東西余小西極少給糖糖吃,駱家這樣的條件更是接觸不到,糖糖才會新鮮。

余小西拗不過女兒,將地瓜弄開嘗了口。

糖糖眯着眼睛問:“好吃吧?”

余小西點頭,其實她也蠻偏愛這種的,有着小時候的味道。

糖糖將剩下的那半個送到付清面前,說:“漂亮奶奶,你也嘗嘗吧?”

付清接過時,目光落在糖糖臉上不自覺地就軟了,伸手撫了下她的頭。

儘管不願意承認,付清的到來還是破壞了這個家的氣氛。她在駱家用的晚餐,她是個長輩,駱少騰的親生母親,可是她在這裏感受到很快樂的家庭氣氛,而她是那般格格不入。

糖糖玩累了,余小西哄她去睡覺。

駱少騰帶母親付清到了書房,這間原本屬於駱鈞的書房,裏面還擺着駱鈞父子的照片。

付清看到的時候,上前拿起后便忍不住要砸掉。

“媽。”駱少騰抓住她的手阻止。

“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你難道忘了他們讓我們母子吃的那些苦?”付清問,情緒有些激動。

這麼多年,她處心積慮地想要弄倒駱家,如今駱家沒倒在兒子手上她不計較了,可是她心裏那些仇怨仍無處發泄。

“爺爺說,當年爸爸是在找我們去的路上出事的。”駱少騰說,他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讓母親知道。

然而付清到這個,並沒有消掉心裏的仇怨。

“那又怎麼樣?如果不是駱鈞,我和你爸早就結婚了,他怎麼會娶葛雲?”她反問。

當時她認識駱父的時候年紀還小,根本就不懂豪門水深,只是一味地喜歡着那個人。直到懷孕甚至生子,等來的卻是駱父另娶。

另娶就另娶吧,她心氣高也原本不願意做這個小三,是駱父一再糾纏,她實在愛他、且有了孩子才沒有辦法。可是駱父並沒有兌現他的承諾,反而讓她和駱少騰遭到追殺,若非她命大……其實活着又怎麼樣,她這一輩子都毀在了這對父子手上了。

“媽,事情已經過去了。你還有我、有這個家,你就當放過你自己。”駱少騰勸。

“是啊,我還能怎麼樣?”付清喃喃自語。

駱少騰抱住她。

付清突然反應過來,推開駱少騰,說:“你少給我灌迷魂湯,我知道你就是想讓我接受余小西。”

“媽,她是我的妻子,你不應該接受她嗎?”他一直都不覺得這有什麼衝突。

“是不是為了她,你連我這個媽都不要?”付清問,大有讓他二者選其一的意思。

駱少騰的表情也凝重起來,他說:“我從來沒有想過不要你,但只一件,你認我便要認她,還有糖糖。”

“好,好,果然是我的兒子,夠狠!”付清眼裏充滿失望,她說完便走。

駱少騰卻抓住她的手,喊:“媽。”她縱然做過諸多錯事,她還是他的樣媽,他並不想真的跟他反目成仇。

“你還有什麼不放心?怕我吃了她?她可沒你想的軟弱,”付清不滿。

“她軟不軟弱,我都要護着。”保護妻子是這男人的責任。

付清實在受不了兒子這副痴情的模樣,不由冷哼道:“她到底有什麼好?她有的余欣南都有,她沒有的余欣南也有。”

“分明是你利益熏心。”駱少騰鬆開她,覺得他還是太奢望了。

“兒子,當年如果我有權有勢,我就不會跟你爸爸分開了。”這是她心裏永遠的痛。

因為她沒有好的家世,當年駱鈞才不准她進門。哪怕她有了身孕,也只能在外面生。

“所以呢?現在的你和爺爺當年又有什麼區別?”駱少騰看着她,那眼裏滿是利刺。彷彿那一刻她不是他的母親,僅是她阻礙他幸福的絆腳石。

“少騰,你護不住她。”付清回視着他說,眼裏帶着很複雜的情緒,就像是看到了他們的未來。

“媽,余小西她是我愛的人,我覺得從前傷她夠深了,根本沒有辦法彌補。請你,不要讓我有一天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他這話說的極重。

付清聞言身子晃了晃,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說:“好,既然你看重她,我還能怎麼樣?”

她分明件件事都是為了兒子好,卻被他如此嫌棄。他這分明是在告訴自己,她付清要接受余小西,兒子才會接受自己。他可知,她也有她的苦衷。

這一夜,母子兩人自然是不歡而散。

余小西那晚雖在卧室里哄糖糖,但是也已經明確地感覺到了駱少騰在自己和付清中間為難。她去書房的時候,駱少騰正站在窗邊抽煙,目送着付清的車子離開。

她喊:“少騰。”由身後抱住他。

駱少騰捻滅了煙,回身將她圈在懷裏,安慰說:“別擔心。”

付清那天離開后,再也沒有露過面,給人一種彷彿已經離開了M市的錯覺。

駱少騰最近又要出差,本來想帶着余小西和糖糖一起去的,但是余小西最近工作太忙,只得留在了M市。雖然母親走了,駱少騰心裏總有些不踏實,叮囑了他上、下班都由司機接送。

余小西最近又忙起來,兩人只能晚上通話。駱少騰一連去了四天,說好今晚回來。偏偏余小西手裏有個案子需要和解,對方請的紀元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可是她一直都沒抽出空來,所以便挪到了晚上。

司機過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交通高峰,路上也順暢一些。從單位出來天色已暗,車子朝着約好的地點出發。車子還未進入市區,突然聽到砰地一聲。

司機踩了剎車,余小西身子前傾后抓住前座的椅背,才沒有撞到額頭。

“少奶奶,你沒事吧?”司機緊張地問。

余小西搖頭,問:“怎麼回事?”

“我下去看看。”司機解開安全帶下車,車子的左側的車輪不知輾到什麼,此時癟了。轉身正想跟余小西說一聲,後頸突然一痛,人便暈了過去……

——分隔線——

彼時,紀元已經在餐廳里等了很久,眼見時間一點點過去,余小西卻遲遲沒有出現。他太了解她,一向準時,此時心頭不由有點焦慮,便撥了她的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接通后那頭卻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喂?”

“你是誰?”紀元心裏竟然莫名一緊。因為他太了解余小西了,她的手機不可能輕易被人接通。

那頭大概感覺到他的緊張,竟然笑了,問:“紀二少吧?”

“你是誰?”紀元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不在乎余小姐的生死。”那頭說。

“什麼意思?你把余小西怎麼了?”紀元問。

“別緊張,按我說的做,不要報警,不要告訴任何人,自然就能讓你見到人。”這意思明顯就是綁架。

“你要什麼儘管開口,不要傷害她。”紀元說,心頭已經緊窒。

“好說,只想見見紀二少而已。”那頭拋出他的要求,補了一句:“只要你自己來。”

“我要聽聽她的聲音。”紀元要求。

“你來自然會見到,想怎麼聽都行。”那頭在嘿嘿地笑,莫名讓人覺的有股令人作嘔的意淫味道。

紀元心裏一沉,那頭電話已經掛斷。他當即沒有猶豫,轉身便出了店門,驅車離開。

二十分鐘左右,他按照指示來到城郊某個爛尾的別墅前。車子停下來后,有兩個黑影走過來,在他臉上照了照,問:“紀元?”

紀元應了一聲。

“跟我們來。”

這地步到處都是建築垃圾,他深一腳淺一腳地隨他們進了一橦別墅。裏面自然沒有裝修,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組破舊的沙發,像是之前施工的人留下來的。

屋子裏沒有光線,黑洞洞的,這些也只是他看着那些模糊的物件輪廓猜想出來的。沙發上坐了個人影,只看得出身材壯碩,是個男人,大概就是這夥人的老大。

“余小西呢?”紀元問。

“別急,按規矩來。”那人說。領紀元進來的人便上前,往面前的茶几上放了個東西。

手電筒的光線照過來,小小的光圈下可以讓看到那是個帶着幾毫升不明液體的針管。

“照做,我就讓你見人。”坐在沙發上的人說。

這裏是他們的地盤,既然讓紀元獨自過來,自然不怕他耍花樣。紀元臉色緊繃,但沒有猶豫,擼起袖子便將針管里的東西注射進自己手臂里。

“痛快。”那人起身,讓手下帶他上樓。

整橦房子裏都黑漆漆的,紀元推開門進去時,房門立即被人鎖上了。

“余小西?”他出聲喊。空間裏靜靜的,帶起一些迴音。

他眼睛已經適應了昏暗,房子裏什麼都沒有,只隱隱看到地上有條暗影。他摸索着上前,果然是個人,心裏一松,將她抱起來,喊:“余小西?”

余小西暈過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摸索到她的人中穴,用力掐了下。她嘴裏發出一聲模糊的呻吟,似是要醒來。

紀元卻因為那聲呻吟下腹一緊,手下的肌膚竟也覺得格外滑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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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婚之獨愛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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