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得了傳染病被扔出去了
“慕先生如果沒什麼其他的事，恕不奉陪，楊秘書，送客。”
慕程昱唇角勾起一抹邪笑：“莫小姐，雖然你有能耐讓人消去了你不光彩的事實，但你覺得，我能查的出來，不覺得稀奇嗎？何況，我本沒有敵意，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小十三的情況。”
莫婉瑩再次支退了剛剛進來的秘書。
慕程昱眼神里的是篤定的笑意：“好了，莫小姐坐下來，我們平心靜氣的談談。”即使他的心裏早就急的恨不得掰開她的嘴巴讓她吐出來任何關係小十三的消息，只是現在，他依舊耐着性子，假如這個女人依舊不肯就範的話，他不介意使用非男人的手段。
莫婉瑩纖眉微蹙：“你很不簡單，我父親用了各種手段抹去了我以前的一切信息，而你居然還可以查的出來。”
“我想查，還是查得到的，你放心，你只要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你以前的事情，我不感興趣。”
莫婉瑩盯着對方那張英俊的臉龐，他眉宇之間透着一種英氣。
“既然你可以查得到我，為何不直接去查你的小十三呢？”
莫婉瑩的唇角滑過一道玩味的笑意。
“如果我能查的出來，還會來找你嗎？我找了好多年，卻沒有絲毫的消息。”
“我想，你也不是簡單的人，好吧，我不介意告訴你，反正那是不爭的事實。”
“應該是九年前，那個時候我因為吸毒被關進了少管所，正好，裏面的確一個小女孩，瘦的皮包骨頭，唯獨那雙眼睛，給人一種徹骨的冰寒，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不過，她雖然年紀很小，但卻很有手段，我剛進去的時候是害怕，更有一些少管所的男孩子欺負我們，少管所的女孩子並不是很多，但是她不一樣，從來不畏懼裏面那些個頭比我們高很多的男孩子，她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我問過她的名字，她並沒有多說她的來歷，不過，她的名字正是十三。”
莫婉瑩努力回憶當年的情景。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尤其是慕程昱提到的小十三，她一輩子也無法忘記那件事發生事帶給她的震撼。
慕程昱終於探聽到關於小十三的消息，他的臉上洋溢着興奮和激動。
小十三，我終於探聽到你的消息了。
“她很另類，很多人在監獄裏吃的很好，因為有外面人出錢養着，但是她似乎並沒有什麼人來探望，在監獄裏，她的伙食算是最差的，但是從來沒有聽到過她的一句怨言，她吃東西的時候總是吃的很香，有時候甚至……”莫婉瑩頓了頓，無聲的嘆了口氣。
“甚至什麼？”慕程昱焦急的問。
“有時候去撿別人扔下的東西吃。”
慕程昱心裏一陣揪痛。
小十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你不是替我，就不會吃那麼多的苦，我答應過你，給你好的生活，對不起。
望着慕程昱眼睛裏閃過的淚光，莫婉瑩發現，原來這個男人也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堅強，他居然會流淚，這樣的男人，應該不會在別人的面前展示他最脆弱的一面。
她並不知道慕程昱和小十三之間的關係，更不知道小十三是頂替他才的少管所。
她更無法了解，他們曾經相依為命，跟着養父度過的那一段窮苦卻快樂的日子。
慕程昱擦拭了一下眼角：“對不起，失態了，你繼續說。”
莫婉瑩對慕程昱產生一種莫名的好感，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他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後來……”莫婉瑩看了看慕程昱，疑慮是否繼續講下去。
“後來怎麼了？”
慕程昱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感覺他的指甲要掐進她的手裏。
“疼。”她忍不住叫了起來。
慕程昱趕緊鬆開手，聽到小十三的消息，他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激動。
“有一次，因為一個後來才進少管所的男孩子欺負她，雖然她有明顯的營養不良，但是眼睛很漂亮，那個男孩子覺得她年齡最小，最好欺負，就想欺負她，就在我們住的寢室，十三被她壓在身下，無力掙扎，我想過去幫忙，卻被那個男人一腳踢中了肚子。”
慕程昱彷彿看到當年的畫面。
小十三瘦弱的身體被被一個男孩子壓在身下的場景，他的拳頭緊緊的窩在了一起，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莫婉瑩嚇了一跳，她看到了慕程昱的憤怒。
他英俊的五官扭曲，眼神里的寒意就像當年的十三那樣。
“你冷靜下來，聽我說。”莫婉瑩的話讓慕程昱的臉上恢復了一點平靜。
“後來，組長出現了，才把那個男孩子拉走。”
莫婉瑩抬起頭，盯着慕程昱的黑眸。
“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十三跟我說過，她只是想填飽肚子，她沒有親人，只有養父，和一群小夥伴。她只想活下來，只要活下來。第二天放風的時間，她故意靠近了那個欺負他的男孩子身邊，然後乘其不意撲在了他的身上，不知哪兒弄出來的一根極細極細的鐵絲，勒住了那個男孩子的脖子，她的眼神里彷彿是死神，我從來沒見過那種眼神，就像是地獄裏的魔鬼。好幾個獄警都沒有把她的手掰開。”
慕程昱沒有吃驚，他能懂小十三。那時候的他們，沒有資格要求其他，唯一的就是能夠活下去。跟着養父，儘管吃不飽，但是卻可以不被餓死，如果不是後來，養父想要weixie十三，他也不會出手。他把匕首刺進了那個壞人的心臟，在警察到來的時候，小十三躲過他手裏的匕首，再次刺進了那個已經停止呼吸的壞人的胸口。
那個眼神，和嘴角泛起的讓他此生都難忘的笑，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裏。
“那個男孩子沒有死，卻沒有再靠近十三，不過卻找了七八個人把十三揍的渾身是傷。後來，小十三不知道為什麼，又得了傳染病，病的很嚴重，她越來越瘦，是我在她的身邊照顧她，只是監獄裏的人怕她傳染給其他人，於是，於是……”
莫婉瑩的眼圈紅了起來。
她別過頭，無聲的抽泣着。
“後來怎麼樣了？”慕程昱隱隱的覺得，接下來的事，很不好。
“她，被少管所里的人無情的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