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永遠不能對男人說的事情

番外: 永遠不能對男人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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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永遠不能對男人說的事情

早春的空氣冷冽地,刺得人皮膚生痛生痛。朱小蘭搓搓冰涼地手看坐一邊弄東西的周玉,道,“怎麼不帶我出去走走啊,這小城裏好吃的滿多的吧?我一下車就聞到空氣里食物的香味了!饞了!”

“我得先做完這些!”

“怎麼周末都還在弄啊!”

周玉笑笑,“新人嘛!”

朱小蘭端詳周玉雪白的臉漆黑的眼圈,“都實習一年多了,怎麼還不調回去啊?”

周玉眉皺一下,苦道,“誰知道呢!剛來的時候問了幾次都說上面沒答覆,我領導也被我問厭煩了,說我不安心工作,沒有以崗為家!現在我就不問了,愛怎樣怎樣!”

朱小蘭不以為然,要真的是愛怎樣怎樣,周玉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這個房間是單位的單身宿舍,很老舊的磚房。小小的一個套間,走廊外面是公用的廚房,朱小蘭想燒點開水喝就去找水壺卻聽見敲門的聲音。

朱小蘭拉開門,卻見一個穿着奇怪的男子站在門外。頭一寸來長,用喱水做成了直刺天空的造型,還有幾簇染成了黃色襯着黃黑的皮膚顯的髒兮兮的。他聳肩含胸松胯地站着,嘴巴里嚼着口香糖,見朱小蘭開門仰仰下巴呼喝道,“周玉呢,讓周玉出來!”朱小蘭有點怵,這分明一個小流子的樣子,什麼時候和這樣的人打上招呼了。她拎着水壺,看看男子,艱難道,“有什麼事?”

那男子橫着眼睛看朱小蘭,朱小蘭心裏打鼓一樣,強道。“你是哪位呢?”

男子轉頭笑一下,嚼兩下口香糖,摸一把刺刺的頭,用力捶一下門板,“碰”一聲巨響,嚇得朱小蘭一跳,那男子吼道。“什麼時候上這裏還要通報了啊?Tmd周玉,給老子出來!”

“你幹嘛?幹嘛來這裏大吵大鬧的?”朱小蘭強脾氣上來,身子一側就攔過去不讓那男的進來。

周玉丟開手裏的東西,冷着臉出來,“你來吵什麼吵什麼?還捶門。要捶捶自己家的去!”

那男子走近一步貼着朱小蘭就要進來,周玉拉開朱小蘭,道,“你又來做什麼?”

“你個臭女人,你說你是不是又欺負譚劍了?”

周玉特沒意思道。

。“一個大男人能讓我欺負了去?”

“那他還悶頭喝酒,問什麼也不說!”男子死盯着周玉,彷彿要吃人。

周玉沖道。“我怎麼知道?要問你問他去,我是他爹啊還是他媽啊?我能管到那麼多我還在這裏混!”

男子又一拳打在門上,門板搖晃彷彿要落下來。

“就知道你不老實呆在這裏!省城就那麼好?那麼好你得罪人了怎麼不知道?被人弄下來了就知道找人撒氣!總有一天老子收拾你!”

“滾!”周玉大喝!

男子揚起碗口大地拳頭就要打下來,朱小蘭抓起電話,“我馬上打11o!”

周玉強着脖子道,“你有種就打下來!”

男子看着周玉,半晌叫一聲,還是打在門板上。門板晃幾晃終於掉下來,衝起不少塵埃。男子叫了一聲就旋風一樣跑下去,三兩下不見的影子。

朱小蘭放下水壺,抱怨道,“什麼人啊?怎麼這樣來鬧?乾脆報警好了!”一邊說一邊轉頭。卻見周玉紅了眼睛,手裏的筆刺進手掌心裏。

朱小蘭忙道。“你怎麼了?別生氣啊!”

周玉恨道,“報警有什麼用?11o就是他家開的!”

“他是什麼人?怎麼這樣?”

周玉深深吸了兩口氣,丟開筆,坐在凳子上道,“我一來就好些人給說媒,我說我還不想談對象,就都說那人可好了先處處當朋友沒什麼的!”

“就是那個譚劍?”

周玉點頭,“我想,都是領導給介紹的,直接拒絕了不好說。就只有說,先見一下,當普通朋友就好了!沒想到卻是那樣一個男的!”周玉想起來就噁心,“膩歪得很,忸怩得很,什麼也不敢作主地。第一次見面點菜讓我點,我以為是尊重女性,就點了,結果菜上來他很委屈地說我不吃辣的!好,我記住了,第二次見面我讓他先點,他翻了菜單十分鐘也沒決定好,我火了就自己點了,點了后他又很委屈地說我不吃青椒!”周玉額頭青筋直蹦,“我實在受不了了就說還是做普通朋友好了,這樣下去我肯定短命。。。他當場就哭起來了!”

朱小蘭想笑。

“哭着就回家了!我以為沒事了,最多就個性單純脆弱了些。不想第二天三個中年婦女來找我,說我欺負了她們家寶貝!我一個1oo斤不到的人怎麼欺負他14o的大男人啊?我就給領導說,實在是性格不符合!領導說,你怎麼始亂終棄啊!我一口血悶在心頭出不來,我什麼時候跟那人開始過啊?我就說我和他根本沒開始過,領導說沒開始你幹嘛和人家出去?我說,是你們硬讓我去見的啊!領導說,腿長你身上,你願意去了就是承認這關係了,怎麼現在來找我鬧?人家小夥子不是讓你這樣耍地,你以為大城市來的就了不起?”

朱小蘭驚訝地看周玉,周玉苦笑,“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都是親戚呢!這小地方,彎彎拐拐的全Tm親戚!我算是得罪了所有的人了!”

朱小蘭看看桌子上厚厚的一疊,說不出話來!

“今天來這個更惹不起!他們說看不上譚劍還有這個,可你也看了,這個是譚劍表弟劉勇,就是一個混混!這不成心噁心人嘛!每次譚劍在家裏鬧彆扭了就一定要我去陪他,我要不去上班就沒人給好臉,我要去了有哪件事情不如他地意了他回家就哭,他的惡棍表弟就打上門來了。開始我還怕。後來乾脆門也不修了,愛怎麼弄怎麼弄!”

朱小蘭紅了眼圈,“那就沒人管嗎?”

“說出去誰信啊?人家都說,好好給你介紹對象你自己鬧成這個樣子的!你自己要不願意了幹嘛你相看啊?我想想也是,是自己太沒用了!再說了,領導說了,我是被上頭配下來地要麼自己拎包袱走人。要麼就老老實實幹下去!他們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來的,硬要把那個男人塞給我!”

“那你……”

“我要不去見譚劍,劉勇就要來糾纏我!他說他自己是最講究義氣的,別人地女人他都不動,我想譚劍難以忍受了些可是我還能控制。若是劉勇,我根本不能反抗!”周玉無奈攤手。

朱小蘭急得滿屋子轉圈圈,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啊,周玉不應該有這樣倒霉的命運。

“沒啥着急的,我知道我的命不是這樣地!”周玉寬朱小蘭的心。

“不然就別幹了吧?你辭職。你來做技術,做業務,肯定比我做得好!”

周玉輕輕搖頭。能認輸么?她在這裏認輸了,她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周玉笑嘻嘻地,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她帶朱小蘭去吃燒烤吃火鍋還吃了鰱魚,然後送她上省城地車。她看着車子在綿延的公路上開向不可知的遠方,站了很久。

劉勇騎在摩托車上,恨恨地看周玉看了很久。

時光匆匆過,周玉除了上班就是把自己關在宿舍里,偶爾被壓迫和譚劍見一次。

她一直在給譚劍重複。“你別來找我,找我也沒用,我不喜歡你,我是要回去地!”她看見譚劍那受傷的兔子一樣地表情,心裏就很爽快。彷彿那些人給她的氣全部都撒出去了。她冷冷地想,我受了多少的委屈你們在意的寶貝兒就會受多少的委屈。這個世界很公平地,她有這個耐心也耗得起。

“我就那樣讓你討厭啊!我知道她們不對,可是我好傷心啊,每次都忍不住就哭,她們看見我哭就煩死了!我不知道她們來煩你的!我好喜歡你,第一次看你就喜歡!我什麼都聽你的,我讓她們全部都對你好!”

“如果她們不聽你地呢?”

“我就哭給她們看!她們全部都聽我的!”譚劍洋洋得意,“我只聽你的話!”

周玉覺得這孩子真可憐!

她覺得自己瘋了,其實可憐的是她自己。

偶爾她會上省城拜訪張主任,可是每次都會有摩托車跟在客車後面,知道進入省城摩托車再不能開。周玉坐在車上看車後面的摩托車,恨不得來一個特大車禍。

天氣漸漸變暖和,單位里人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領導居然暗示她可以考慮終身大事了,周玉不卑不亢道,“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領導怒了,卻也不好太過份。

她買了份雜燴回去吃,吃完了打開電腦看新聞看形勢,她得充實自己,隨時為調回去做準備。

夜漸漸黑,周玉梳洗了睡覺。

半夜聽見響動,周玉起身,一塊毛巾捂在她的臉上。她想大叫,一個拳頭衝過來打得她眼冒金星,她有一瞬間地眩暈,然後整個人昏厥。

醒來的時候全身酸痛,那個人打開破散的門出去,周玉咬碎了牙齒,起身清理自己。

找出水果刀和磨刀石,磨了一夜!

第二日上班,周玉主動打電話找譚劍。譚劍很高興,周玉讓譚劍請劉勇出來吃夜宵,不要說是她請的,就說是要給一個驚喜。譚劍果然很單純地答應了,周玉看着電話笑。

飯桌擺在江邊上,黑夜裏人不多也不少。譚劍先到了,周玉先把他灌醉,然後等着劉勇來。

周玉的眼睛在黑暗裏光,死盯着摩托來地路。

劉勇下車,周玉扯着嘴角看他笑。

喝酒,周玉一輩子沒喝過那麼多的酒,一杯又一杯。她喝一杯劉勇就喝兩杯,周玉咧嘴笑,“邊上就是賓館,去不去?”

劉勇看着趴桌子上昏睡地譚劍。

周玉白牙生生,“不去是王

劉勇起身去開兩個房間,把譚劍背了丟床上就拉周玉去另一個。

周玉摸摸肚子上別的刀,東倒西歪進去了。

劉勇伸手就拉周玉的衣服,周玉刀子出來順手就扎他大腿上。劉勇摔倒嚎叫,豬一樣扭動。周玉緊緊抓住刀,劉勇爬起來,甩手就給她兩下。

周玉抹一下嘴角的血跡,“你要放手咱們算扯平了,你要再糾纏下去,隔壁那個我有的辦法弄死他!我叫他出來他就出來,我叫他喝酒他就喝酒,我叫他去跳樓他也會乖乖爬上去最多說一個我害怕,你信是不信?”

劉勇胸脯起伏不定。

“兄弟妻不可欺,嘿嘿!你劉勇,一輩子不過是條狗而已!”

劉勇捂住大腿上的刀窟窿,看周玉披頭散眼神兇狠嘴角流血的樣子,眼睛抽了兩下咬牙吐血出來,“滾!”

周玉揚揚手裏帶血的刀,東倒西歪出去。

一日後,周玉的調令到。周玉拿着調令瘋狂笑了一個小時,回家的時候劉勇在路邊喝酒,她揚揚手裏的調令走開,片刻后聽見後面翻桌子的聲音,她覺得很爽。

她收拾自己的全部衣物丟垃圾堆里,只帶着電腦上路。

摩托車一直跟在客車後面,直到不能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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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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