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大……器粗
“一生,我已認定你!”霍東平日裏冷漠的眼神中,此刻溢滿了深情溺寵,那墨色的眼眸深不見底,能把人都要吸進去。
“快起來……”羅寧窘迫。
高貴冷傲的天之驕子跪在一個甜美蘿莉的面前,這本身就能奪人眼球,此刻,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所有的女人都恨不得自己就是那蘿莉,這樣深情帥氣的男人真的太讓人心動了!
“起來呀!”羅寧拉也拉不動,只好轉頭求助一旁的元戰,而元戰躲得遠遠的,才不要和少爺一起丟人呢!
霍東這是在逼着羅寧給他承諾。羅寧心知他的意思,只得匆匆在他額上親了一口,“知道了。”
霍東沒動。
牙一咬,羅寧捏緊了雙手,俯身靠近了他的薄唇,在視覺的差異之下,讓人覺得在法式深吻一樣,其實只是靠在上面,霍東也沒有深入,只是接受。
“再不起來我就……”羅寧的唇輕蹭到他的耳邊,威脅。霍東立刻起身,冷冽的眼神一掃,圍觀的人群被嚇一跳,這也變得太快了吧?人群慢慢散去,羅寧卻羞得把頭埋在了霍東的面前,不敢抬起。
霍東輕輕地撫摸着羅寧的後背,此刻由於羞怯,羅寧到沒有太抗拒他。“我帶你四處看看。”
“不要了,我們回去了。”羅寧實在不喜歡被當成猴子圍觀。
霍東也想走,可是,“你總要看過了,才能知道我的設計風格,是嗎?”
“什麼?”羅寧驚訝的抬頭,眼睛瞪得圓圓的,“你真的願意幫蔣睿司設計?”
“是幫你。”霍東的聲音冷下來,明顯是不爽的樣子,“他和我沒關係。”
“是!是幫我!”羅寧喜笑顏開的,“我最喜歡你了,你最好了!”
“是‘最’嗎?”霍東追問,羅寧直接崩潰,“元戰,你家少爺一直是這樣龜毛嗎?”
元戰離得遠遠的回答,“不是呀,他只有碰見你才會不正常,平時他能幾天都不說話的。”
“滾!”霍東直接用眼神秒殺他。
“看吧!看吧!他最喜歡說這個字了,他有沒有對你說過?”元戰不怕死的擄虎鬚。
“我想想……”羅寧真的開始認真回想,卻無視掉霍東已經黑掉的臉,“好像沒有,不過霍東,你不能這麼直接,這樣會惹元戰傷心的。”
元戰猛點頭。
“你下次如果實在忍不住想說了,可以直接身體力行。”“是這樣嗎?”霍東上去一腳踢在元戰的屁股上,示範着。
元戰捂着屁股走的遠遠地,其實他真的很想滾,看了一天的秀恩愛他已經膩了,可是他不能走,因為少爺身上沒帶錢,一會付不出帳來就面子丟大了。
羅寧腳下的這條街是霍東六年前開發的,他擯棄了高樓建築,清一色的明清式古韻遺風,實在是濱江岸邊最美的風景。
“你當時怎麼想的?”羅寧從商業的角度看,霍東當時一定賠了不少。
“我沒虧本。”霍東一眼就看出了羅寧所想,“這塊地皮當時從錢氏集團轉手,我挖了個人工湖,把所有不適合蓋房子的地方全通上水,這樣連道路都省了。”
羅寧咂舌,她發現這裏聚集着濱江最大的公立圖書館,書店,古玩店,字畫店,甚至還有雕像館和現代行為藝術館,所有能體現濱江文化底蘊的全在這裏有了展現。“你好厲害。”羅寧嘆服。
“這是……街名?”羅寧怔怔地望着《文化搜羅》上面的《羅》,她舔着自己的唇,遲疑地開口,“這是我嗎?”
霍東的臉有點紅了,他加快了步伐,不回答。
“哈哈哈……”羅寧站在他的身後笑着,“你好可愛!如果我這輩子都不來這兒,你不是白費心思?”
“我不是給別人看的。”霍東低沉感性的聲音傳來,“我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
“那我指手畫腳呢?”羅寧調侃,“你應該叫東搜西羅,這樣才齊全嗎!”
霍東的臉更紅了,他躲避着羅寧的目光。“真的這樣想過?真的?你好可愛呀!哈哈哈哈……”一陣放肆的笑聲打斷了霍東的害羞,他抿唇看着那個粗神經的女孩,手卻比腦子快,一個猛力的“壁咚!”,羅寧已經被壓在了牌樓邊的牆上。
“我開玩笑的。”羅寧立刻認慫。
“我不是開玩笑的。”霍東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他的目光中承載的何止是深情?簡直是足以淹沒全世界上所有女人夢想的宣告。他在向世人宣告:他愛羅寧!
“呃……我知道。”羅寧又開始發抖了。
“你不知道。”霍東心中升起了濃濃地無力感,他慢慢地鬆開了鉗制住的手,慢慢地捏緊,放進了褲口袋,慢慢地退開,慢慢地轉身……
羅寧咬唇,努力剋制住內心的畏懼,伸手環抱住他的腰,“給我時間,我會克服的。”
“……”
“真的,你不能把我想像的太強大,我不可能當作沒發生過,但是我會學着去忘記,可以嗎?”
霍東抿着唇,像是思考卻是享受,他在享受羅寧難得的靠近,他在靜靜地享受。
“你……不答應?”羅寧遲遲等不到回答,有點慌,“你後悔愛我了?”
終於,霍東慢慢地轉過身面對她,卻沒有直接肢體接觸,“我永不後悔。不過……”他停頓了下,“我想你親我下,讓我知道你的決心。”
羅寧啞然,她垂頭躲閃。霍東靜靜地等在面前,不急不躁,卻不讓她走。“就一下?”
“嗯。”霍東點頭。
羅寧像做賊一樣四處看了下,卻看見元戰已經背過身去。她輕輕墊腳,湊上去“啄”了一下就要退開,卻被霍東抱了滿懷,重重地抵在了牆上,那薄唇也如影隨形,緊緊貼合在紅唇上。
“張嘴……就一下。”霍東媚眼如絲,對,他在實施美男計,他在引誘羅寧接納他。
羅寧緊閉牙關,卻在霍東伸手到她腿間的時候驚呼,“你瘋了?”立刻的,一條冰涼的舌喂入了她的口中,深深地吮吸着甜津,在羅寧渾身僵硬的瞬間退開,整個過程不到五秒鐘,“我是守信用的。”
羅寧還處在深吻的旋渦中沒回神,這突如其來的膩情讓她不知如何反應,她微張着紅唇怔怔的呆在當下。
“還要嗎?”霍東靠近了她,一臉的期待。
“砰!”狠狠地一腳踢在霍東的大腿上,“你個色狼!”
“只對你色。”霍東毫不在意,就連腿上的腳印都沒撣去,就開始向她透露不為人知的隱秘,“當初這塊地我沒有建高樓實在是有原因的。”
“為什麼?”
“這塊地下是鬆散的沙石層,就是把地基打到五十米之下,還是沒有辦法承重。換句話說,我的這塊地買虧了。”霍東淡淡地說。其實,當初這塊地是錢氏集團買入的爛地,到手了才發現不能開發,錢氏集團陷入困境,他只好吃下。
“原來你也不是常勝將軍呀?”羅寧白了他一眼,“那你以後可要小心了,你是財大氣粗,才賠得起。”
“財大器粗?”霍東慢慢地重複了一遍,“你怎麼知道?”
“誰都知道好嗎?”
“真的嗎?”霍東附耳過去小聲說,“財大可以看見,這器粗不是只有你看見?”
什麼?羅寧愣了半天,看見霍東意有所指地低頭,才理解這是一個黃笑話,她喟嘆了一口氣,“其實也不是怎麼粗的。”
這可是對男人的污衊加侮辱!霍東伸手拉過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下,用衣襟遮住,“粗不粗?”羅寧又開始像賊一樣四望,她咽了口口水,直點頭。因為她深信,如果此時搖頭的話,傷了面子和自尊的霍東一定會向她證明自己是粗的。
“真的?”霍東倒拿喬了。
“比黃金還要真!”羅寧討好的諂媚,“我也沒用過幾次,只是想它還有生長空間。”瞬間,霍東的臉變得青紅髮黑,這是什麼爛理由?
“我們再看看,哎呀!這裏真好看。”羅寧趴在一個青磚綠瓦的房前,伸手拈花聞聞,“這裏是……”
“Wc,俗稱:廁所。”
“啊……怎麼不早說!”羅寧忙不迭遲地扔下手中的花,“蓋個廁所怎麼和皇宮後院似得?”
“哈哈哈……”霍東不禁笑出聲來,他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讓羅寧幾乎迷住了,“你笑起來很好聽耶!”
“喂!你們走了這麼久,不餓嗎?”一直被忽視的元戰擠過來,“我不伺候了,我要去吃飯了。”
“我們回去吧!”羅寧看了一眼越聚越多的人群,她們都盯着顏值爆表的霍東,覬覦的眼光讓羅寧不禁皺眉。
霍東很滿意她說的“我們”二字,看來她還是願意和自己回別墅的,他也不點破,直接走在羅寧的身後為她擋去熙熙攘攘的人流。
夜晚,羅寧在客廳沙發上打着遊戲,霍東在茶几上畫著圖紙,元戰在旁邊遞着用具。“少爺,怎麼不去書房?那裏面什麼都有。”
霍東看了一眼玩的正開心的羅寧,淺淺笑着,“不了,在這裏可以看見她。”
“那叫她去書房陪你就是了,那裏面也有大屏幕。”
霍東略帶無奈的垂下眼,繼續畫圖,就在元戰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低低地說,“她怕,你在這好一點。”
元戰看着沒心沒肺玩着的羅寧,心中湧起一陣說不出的意味,這羅寧遇上了少爺,應該是幸運多一點吧?至少少爺的整個心裏只有她一個人,眼裏也只看得見她一個人。
夜,很深了。羅寧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而霍東還在畫著,一個完整的開發案,他要從頭開始,從地質研究到發展規劃,到和周邊風格的協調,再到主體的施工圖紙,這都不是一個人的活,此刻,霍東一人包辦了。
“嗯……”羅寧翻了個身,毛毯滑落。霍東暫時放下筆,輕輕為她蓋上,他的手流連在那細滑的肌膚上,捨不得離去。
為什麼會這樣愛她?他曾經問過自己無數遍了,可惜,如果愛情可以細細分析的話,那就不是愛情了。
…………
天亮了
一道柔和的暖陽照在了羅寧的臉上,她惱火地嘀咕,“刺眼……”立刻,那道光不見了。羅寧卻醒了,她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客廳,怎麼回事?
“醒了?”身側,霍東的聲音傳過來,嚇得羅寧立刻筆直地貼在沙發邊緣,一動不動。
“唉……”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聲,低不可聞。
“唰!”一聲電動滾珠的聲音,客廳帘子慢慢拉開,太陽又重新照了進來,而霍東已經起身了。“圖在茶几上,至於重做的方案需要測繪部門的審定,還有主題風格,你可以找雷奧。”
羅寧遲疑了下,“他會幫忙嗎?”
“他當然不會來,但是他手下有很多世界頂尖的設計師。”霍東匆匆看了下表,“我這幾天要飛一下墨爾本,你乖乖的,有事情找狐狸。”
“奧。”羅寧還在半夢半醒之間,還呆坐在沙發上。
霍東想了想,回身湊過去,在羅寧嫣唇上輕啄了一下,戀戀不捨,“等我。”
“奧。”
霍東走了,羅寧也決定回去上班。在去風華雜誌社之前,羅寧請司機從展望繞一下。
“鄭家勤,我在樓下,你下來一下好嗎?”
“對不起,羅小姐,請你自己上來,我和樓下前台說一聲,我現在走不開。”鄭家勤那頭嘈嘈嚷嚷的,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羅寧沒有辦法,只得自行上去。還沒看見蔣睿司,就看見了一群痞子一樣的人圍堵在展望,他們窮凶極惡地嚷着,“還錢!快點還錢!”而鄭家勤此時被擠在一旁,實在是幫不上忙。
羅寧湊上去一聽,原來是江氏集團的江其峰欠債,而他姐姐江琪釧作保,為他借了高利貸,現在人家找不到江琪釧,只能找上展望了。
鄭家勤看到羅寧上來了,他朝着她使了個眼色,讓她自己去找蔣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