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心甘情願陪着他的人【求月票】
丁敬寒沒有去看身後的藍西,直接離開,藍西才遠遠的跟在他身後。
突然他停下來看着她說:“我有輻射嗎?離我那麼遠。”
藍西愣了愣才反應h過來,走到他旁邊,丁敬寒轉過她的身子,白色的衣服背後有些髒了,丁敬寒伸手拍了拍問她:“有沒有摔到?”
藍西搖搖頭,丁敬寒了解她,有沒有事她都搖頭,抓起她的手,手掌磨破了一大塊。
丁敬寒就瞪着她,藍西很快低下了頭,抽回自己的手。
回酒店之前,丁敬寒先帶藍西去清洗了傷口,把車開到酒店他只叫藍西先回去,然後又驅車離開。
拿着房卡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車走遠,其實他心裏不好受吧,明明和心愛的人近在咫尺卻只能用爭吵的方式交流,她看得到他重語傷了蕭慕芙之後的心疼,眼底的不忍只有在蕭慕芙轉身之後他才流露出來,他的軟弱從來不可能給別人看,讓人一直以為他很強大,強大到什麼事都擊不跨他……
她想為他做點什麼,如果蕭慕芙能回到他身邊而他也能開心一點的話,那麼她離開也沒關係了……
知道蕭慕芙和她一個酒店,藍西就一直站在門口等,有些事她想告訴她,如果蕭慕芙理解丁敬寒的話,那麼她就得退出了,雖然知道是註定的結局,卻還是不捨得,哪怕知道他只是在利用自己,但他時不時表現出來的關心讓藍西更加的喜歡這個藏在心裏近十年的男人。
也許忘不了他,但可以慢慢習慣沒有他的生活,就把這些時間當做一場夢,夢醒來,他們就像以前一樣各不相干。
以為自己不會心痛,以為已經把自己的心守得很好,以為就算離開也能坦然面對,這時候才自己像喘不過氣來。
伸手摸着胸口那個琥珀吊墜,感覺然後把它摘下來,屬於他的東西,離開的時候就該歸還了。
站在冷風中想了很多,等了很久,也想過反悔,不去告訴蕭慕芙,也好讓自己在丁敬寒身邊待久一點……
走神之際,白色的車在酒店門口停下,齊素先下車繞到另一邊幫蕭慕芙打開車門,藍西猶豫了一下走上去:“蕭小姐……我想和你說一些事……”
蕭慕芙諷刺一笑:“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可談的。”
藍西看她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急忙說:“我和丁先生之間沒有什麼,他愛的是你,他做這些事故意氣你只是想你回到他身邊……”
藍西以為她會站在丁敬寒的角度想一想,然後互相理解一下,殊不知卻激怒了她:“閉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我在嫉妒你?季藍西你是想炫耀你比我了解他嗎?”
“不是……”
“少在這裏裝好人!我和他的事還輪不到外人插手。”
“蕭小姐,我只是想你們能和好,其實他很在乎你的,你不在她身邊他總是酗酒,前不久才胃出血,酒後開車又出了車禍,這些事他都沒告訴你,我想……”
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一隻手,使勁掐住她的臉頰,藍西扭頭一看就見丁敬寒似笑非笑的臉,然後是溫柔卻充滿恐/嚇的聲音:“誰他媽叫你多嘴的?自以為是夠了嗎?”
蕭慕芙看了看站在藍西身後的丁敬寒,剛剛有細微波動的眼神已經變得充滿恨意,齊素一直只是靜靜的站在她身後,不參與他們的事。
臉頰兩邊被掐得生疼,背靠着他不但沒給她安全感,反而讓她覺得背脊發涼,她該想到丁敬寒應該跟在蕭慕芙後面的,卻急於告訴蕭慕芙忘了這事。
丁敬寒鬆開她,淡淡看了一眼蕭慕芙,而後一言不發地拉着藍西離開。
蕭慕芙看着合上的電梯,咬牙卻還是流下了眼淚。
“芙兒?”
蕭慕芙帶着哭腔自我安慰說:“那個女人一定是在騙我,肯定是故意做戲給寒看的。”
“好了芙兒,別想太多,別忘了我們就是來這邊散心的,好好玩幾天我們就回維也納。”
“可是素素我心裏擔心,總覺得不舒服,一定是因為季藍西!以前他每天換不一樣的女人上新聞我可以不擔心,可這段時間一直是她,寒要是真和她好上了怎麼辦?”
“芙兒,你明知道這是他設的局你還要上當,說過叫你不用擔心,對你和敬寒有點信心,電梯來了,走吧。”
*
看着雲雨過後毫無意識的藍西,唇上海殘留着剛剛他咬損的痕迹帶着乾涸的血跡。
酒店白色的被單襯得她的面色更加慘白,削弱的肩頭微縮着,背對着他蜷縮的身子。
丁敬寒幫她把被子拉好,看着她熟睡的面孔,他沒想到她居然會去找蕭慕芙說那些事,是不是她也厭煩了自己,想早點擺脫自己。
突然覺得自己做人挺失敗的,若不是自己有權勢,可能沒人願意陪着他,好像很多東西都是自己強求來的,真心愿意陪他的人他真的找不出來,第一次質疑起自己做事的方法。
真的覺得累了,對誰都是,他想找一個不圖他什麼也能一直心甘情願陪着他的人。
把她困在身邊,好像她從來沒有高興過,而自己也從來沒顧慮過她。
指尖滑過她的發尾,丁敬寒轉身打了一個電話:“訂一張回潮東的機票。”
“一張嗎?”
丁敬寒悶聲回應:“嗯。”
掛了電話,看着床上背對着他藍西,朝門口走去,然後關上房門。
暫時讓她自由一段時間吧……
*
第二天醒來,房間只有她一個人,四下尋找也不見他的人,只見床頭放着一護照和一張機票,底下有一張紙條,剛硬的字跡一看就是他留下的:你自己先回去。
看來,他要去找回蕭慕芙了。
藍西把紙條放回床頭,收拾好衣物,拿着機票和護照,哪怕是下午的飛機她也沒有多做逗留,直接去了機場。
丁敬寒挑准她的登機時間,推開房間的門,白色的床單整齊的鋪開,她的衣物都不見了,留下的只有床頭他昨晚留下的字條。
為什麼她走了,自己好像也牽腸掛肚的,心裏像是缺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