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追蹤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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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之後我放出了段松河給我的焰火箭這箭和石非青他們放出的不一樣是藍紫相間的顏色估計白笈很快就會趕到而我則送袢兒他們出山。.
“你們要去哪裏？如若沒有好去處還不如留在軍中吧”想着以後不知什麼時候見了我勸袢兒道。
“不石大哥和我商議過了以後我們會四處走走我從小就在長風府當侍婢從來不曉得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正好現在落得自由身隨石大哥各地遊歷一番也算不枉此生而石大哥……”袢兒說著回頭望向石非青目光中柔情嫵媚愛情中的小丫頭呀平常的姿色竟也容光熠熠。
“我也是這些年來一直未停止打拚現在也該是放下刀劍的時候了我想以後自己會過上平靜的日子了吧雖然真正的平靜還需要很長時間但有袢兒陪在身邊我會忘記過去那些是是非非的”石非青握住了袢兒的手既像是對我說也像是在對袢兒說。
“其實這次真的很謝謝你”我由衷地對石非青感謝道：“如果不是你臨陣倒戈那長風軍的內亂還不知道要無辜死傷多少人希望我們彼此盡棄前嫌以後再見會成為真正的朋友！”
“呵闌公子恐怕以後我們也再難相見了我和石大哥也許會找到喜歡的地方然後留下來像所有普通的人戶一樣平常地過完後半生不過我會想念着你的闌公子沒有你我和石大哥還不知會怎樣呢長風軍現在雖是重新安定下來但玄管家還在山外曉得了這個消息不會輕易作罷的公子你自己多加小心吧要保重！”袢兒的眼窩濕潤朝我揮手告別。
“保重你們！”我含笑看着他們石壁機關在我面前緩緩合上。
“幹嘛走這麼急不等白使者他們嗎？”玄若安看我匆匆收拾行裝。
“還不是為了追趕你義父”我不無鬱悶道“石非青說了你義父帶人去了北邊的定州我想這消息應該是準確的去定州正好需繞道昭遠如果不動作快點被你義父得到消息又不知會躲哪裏去了。”
“找我義父的事可以交給白使者他們去辦啊只需放出消息讓沿途的線人注意盯着就是。”
“嗯消息是要放出的你告訴白笈有你義父的最新消息一定要立刻通知我但我也必須去親自追趕你義父突然拋下甘麓南山的據點而遠道奔襲一定有很重要非他親自去處理不可的事不知為什麼我對你義父此行心裏總覺不安何況上次江庭一役后漏掉的石非青差點就釀成大患這一回我絕對不允許自己再這般大意了長風軍的力量本來就不夠雄厚形勢又這麼嚴峻已經歷不起內亂了……”
“那那你等等我讓我簡單交待一下陪你同去吧畢竟玄管家在名義上還是我的義父雖然無法和他同道而謀至少也該最後送送他”玄若安低下了頭似乎頗有愧欠。
我看着他：“不你就別去了替我在這裏等白使者吧剛剛歸附的長風軍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對將領的安撫和對兵甲們講明真相都是必須的你對這支軍隊比誰都熟有你做幫手白笈會感謝你的。”
“可你怎麼辦路上多個人也好有照應”
“不必了有什麼照應不照應的呵”我笑着拍了拍玄若安的肩“我交待的事都記住了嗎別給忘了啊。”
“嗯知道了可是你真的不讓我跟你走嗎？”
“這麼擔心的話就送送我吧若安有些話我一直想問你可一直都沒機會而且匆忙錯亂中連我自己都差點搞忘了。”
“行我送你出村不過你想問我什麼呢？”
我朝營帳外揚揚下頜道：“走邊走邊說。”
一路都有些軍甲在靜靜觀望我們但是從他們的表情看還算平靜的小潼也看見了我們幾步攆過來“闌公子就要走了么？”
我跟他告別：“小潼好好努力如果我所料不錯需要長家軍的日子可能很快就會到來了我們一定會走出山林重振長風一門的。”
“真的么？長風家還有人？”
“有以後你們就會有個名正言順的統領了不像我這半調子他會帶領大家重新過上以前昌盛的日子。”
步出軍營我對玄若安道：“上回在長風懷瑾的石室內我聽你說自己原名阿牛是跟一個年老的姑姑在鄉下長大的？”
“沒錯噢對了我姑姑就是在定州鄉下啊！”玄若安忽然驚呼起來“雖然一直沒有時間回去但我有託人帶信和銀兩給姑姑的難道玄管家是去找我姑姑了？這也不可能吧我姑姑一個鄉下老人對玄管家沒有任何意義啊！”
“別急別急或者是碰巧呢你姑姑儘管住在定州鄉下去定州的人多了也不能說都是去找你姑姑的吧放心玄管家不會為無關緊要的人或事跑那麼遠的”我安慰玄若安道：“我也就那麼隨口一問好奇你為何同長風懷瑾長得那麼像而已。”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想到什麼了呢呃說到長相我想大概也是碰巧吧打從我懂事起就一直生活在定州鄉下我們住在一個偏僻的山坳中也沒什麼熟人或朋友唯一家裏養了頭牛所以我也就叫阿牛了。”
“嗯不過若安吶我初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氣度不凡眉目俊雅一點不遜色於真正的長風懷瑾呢連雪纓也沒覺察出任何異樣這樣的培養似乎是你姑姑有意所為？”
“呵我不懂什麼有意無意我不說了嗎姑姑回鄉下之前是大戶人家裏的貼身丫鬟也許她亦希望我能有個好前程這才把自己所知所解的統統教授給了我。”
“也是世上哪有不疼愛自己孩子的親長呢你姑姑叫什麼名字家住的具體位置是在哪兒我想假若順利的話也許我可以替你去看望她老人家一下。”
“真的嗎闌公子你可是太好了我姑姑叫瑞秋嬋從定州向西北六十里地一個叫瑞家村的地方穿村而出在村外的山坳里有一獨門獨戶的木屋就是我姑姑住的地方闌公子我這裏還攢了些銀兩若你能去一併替我帶給她吧。”
我推開玄若安的手道：“這個就不必了我去看望她老人家怎麼也得表表我的心意放心吧我身上的銀兩足夠呢！孝心就讓我替你盡一次好了。”
“那怎麼好意思？”玄若安堅持想塞給我銀子。
“好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們就在此分手了”我笑着擺手“後會有期！”
從甘茺一路北上西行連奔了五日才到定州界內然而這時卻接到白笈的線報說玄若冰有跡象南下走往鋃城竟然沒能追上讓我有些氣餒本想一股作氣追下去轉而又想人已經來到定州不如順便去玄若安家看看答應的事也不好太失信一方面再等等白笈確切的消息另一方面我還有些疑團未明我也不是閑着沒事瞎轉的人以後怕也沒什麼機會特意來一趟了。
按照玄若安的說法我又跑了半日來到瑞家村在村口遇見一個半大的孩童好奇地打量着我我從帶給玄若安姑姑的點心中抽出一小封遞給他隨口問他知不知道一個叫瑞秋蟬的獨居老婆婆住在哪裏可否帶路？
小孩接了點心馬上就剝開封包咬了一口然後說：“誰是瑞秋蟬我不知道啊不過確實有個瑞婆婆是獨自居住的就在後山坳里大哥哥是找她嗎？”
“後山坳里？那應該沒錯了是從這條道走嗎？”我指了指村口兩條羊腸小道中的一條。
“嗯我帶你去好了不過好奇怪啊大哥哥為什麼你們都要找瑞婆婆呢？”
“嗯？”我愣了一下“還有人來找過瑞婆婆？”
“是啊就在兩日之前來了四五個人找婆婆我正好在村口碰見了還跟過去親眼見到他們進了瑞婆婆的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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