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來襲
暗香覺得身體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那種顛簸在水中激顫的感觸讓她沉醉其中,容宿霧卻在關鍵時刻停了下來,背對着她,雙手放在她的腰身兩側,讓她的後背緊緊貼在他的胸前。
“我要你……”喃喃自語地繼續着方才的索求,卻發覺他再一次將巨大的分身從后刺入她的體內,激烈的衝擊讓她再一次嬌喘出聲,四肢百骸酥麻而無力,彷彿就要在這樣的撞擊下死去了一般……
他激烈地和她在水中雲雨,身體裏無窮無盡的原始獸慾,都在一霎那發泄出來。
“宿霧……”暗香的聲音聽上去可憐兮兮,似乎被他折磨得十分辛苦。
“嗯?”就要告饒了嗎?容宿霧吻了吻她淡淡的粉紅色的脖頸,不肯鬆手。
“可以不可以……放了喜雨?”她怯怯地說道,不敢看他的眼睛。
是他說的,若是今夜陪伴他在別院中過夜,與他共赴雲雨,便可以考慮喜雨的事。
容宿霧眯起了眼睛,如此情慾灼燒的時刻,她竟然還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更加激烈的律動讓暗香即刻閉上了嘴,似乎……他要的還遠遠不夠……
他將她抱出浴池,置於自己的房中,俯身吻住她的櫻唇,將她的臀部墊高,雙腿置於他的肩上,再一次深入地傾佔了她的身體。彷彿被剛才的熱情所累,暗香渾身仍舊是呈現淡淡的粉紅色,讓他不由得更想擁她入懷。似乎情慾這種事情,一經撩撥之後便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只想狠狠地將她佔領,除卻這個美好的身體。還有她的心扉,她地思緒,她的記憶!他要她記住和自己每一個擁抱與親吻的瞬間。他們極為契合地身體交媾,他想將她的一切地一切。都貼上“容氏所有,覬覦必究”的標籤。
她是他的!
“啊……”高潮之上,暗香忍不住嬌嗔出聲,卻被他伏下的雙唇吻個正着。被堵在唇舌之間的聲音,被他吞咽了下去。唇舌糾纏之下,讓她情不自禁地顫抖了起來。
“你愛我嗎?”他低聲地追問,喘息不已地聲音中似乎有種鼓惑的力量。
“是的,我愛你。”暗香意亂情迷地說道。
“如此……這筆買賣便成交了……”他的雙手捏了捏暗香的耳垂,那枚硃砂痣愈發顯得紅潤欲滴。“另外……我還要收個利息……”
“什麼?”除了喜雨之外,他還想要什麼呢?她獃獃地望着他,那模樣十足的讓人想吻住她的雙唇。
容宿霧的雙眸半閉,語氣似乎不想方才那樣調情似的低啞,而是換了一本正經地口吻。“我想要個孩子……你和我的……”傳言容氏的子孫紛紛活不過三十歲。他地父親便是在三十歲那一年去世的……而他雖說還有七年才到三十歲,若是能留下子嗣,不管今後究竟如何。抱鶴軒也畢竟算有了接班人。
況且,暗香與他地孩子。想一想就足以讓人期待!
“孩子么?”她想到他上次隨意而說地那句活不到三十歲的傳言。心下慌亂地伸手攬住他地脖子,“會不會像你?”有他一樣漂亮的眉眼和讓人心醉的容貌。
“傳說兒子會像母親多些。”他的語氣充滿寵溺。將她摟在懷中,親吻她披散如絲緞的秀髮,情不自禁地幻想了起來。
夜還很長,造人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多多努力才可以的么?
睜開眼睛,窗外已然有曦光透了進來。暗香抬起頭,見到容宿霧早已醒來,不過被她枕住了手臂不得動彈,只好撐了另外一隻手,低頭瞧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聲詢問道:“什麼時辰了?”
“嗯,不過卯時三刻……”他捻了一把她的秀髮,在自己鼻翼上輕拂。
“呀……”要是再不回去,恐怕要被軒中的其他人發現自己一夜未歸了。她急忙起身,卻遍尋不着自己的衣物。
“不再多睡一會兒嗎?”昨夜的綺麗風景實在耗費了太多的精神,他憐惜地啄了啄她的唇,卻不經意發現她身上留下的吻痕實在令人心驚。
剛要輕撫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卻聽見門外一聲輕微的呼喚。“稟告軒主……”卻是錦書的聲音。
他警覺地皺了皺眉,朗聲道:“何事?”
明明知道暗香也在這裏……除非是發生了什麼緊要的事情,錦書才會如此不知輕重特意跑來別院一趟。
“臨艾姑娘,昨夜裏懸樑自盡了……”錦書在門外盡量壓低了聲音道。
暗香一怔,卻早已被容宿霧擁住,點住她微微張開的雙唇,搖搖頭示意她不用驚慌。
“我馬上回去。”容宿霧秀麗的眉頭蹙得更緊了,若是他猜的沒有錯,臨艾的死也許和那副耳墜有關係。
抱鶴軒的寫手之爭,竟然已經愈演愈烈到如此的程度了么?
四大寫手的稱號,本是他為了激勵那些女寫手而定下的一個制度,自出雲開始,一直到攝雪的離去,再到臨艾的自殺……似乎都是被這一制度所累,難道說……
“宿霧?”他的面色不善,若非在擔心臨艾的死去?抱鶴軒,居然又有一位姑娘去了……暗香輕喚了他的名字,卻見他揚起一個安慰的笑意道:“我先和錦書回去,你等我回來。”言語之外似乎另有深意。“嗯。”她以為他是不願意讓自己又親歷那種血腥的場面,便點了點頭,雙掌貼上他的胸膛道:“路上小心些。”似乎有些像妻子臨別時的囑咐。
容宿霧淡淡一笑,“我命人將你的換洗衣物送過來。”意思便是,今夜他們仍舊居住在此。
暗香領悟了他的言下之意,忍不住面頰緋紅,啐道:“還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