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奔跑的速度
“怎麼,不見蹤影,我不是說過,要盯緊她么?”游鋒正在高速上,從C市到A市,已經開了許久,即使車速狂飆,也要一個小時后,他才能到達A市
這時候聽到朱俊風的報告,他的眉擰在了一起,手掌不自覺地握緊,恨不得把手裏的手機捏碎。
“跟蹤的人說,那個女人進了衛生間,後來就消失了。估計她知道我們在跟蹤她,有意讓我們誤以為,那天她和她的情人總裁,是在遊樂場遊玩,其實根本就是設好的局。”朱俊風聽出了老大的不悅,鎮定了心神,分析實際情況。
“情人總裁?”游鋒冷冷地說道。
“是的,那個女人,好像也沒跟她的情人說,還是他壓根就是演戲,那個顏總裁到處找她,跟得了失心瘋一樣。不過我看他到了盧幫現在的負責人那裏,估計保潔大嬸這次找的這盧立幫忙,所以我找了所有的人力,追查盧立最近的風向,終於被我查到盧立今天在一個渡口,安排去國外。我估計就是送保潔大嬸,離開的地方。所以我派了人,去渡口了。有最新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老大。”
朱俊風不傻,他甚至懷疑,這個保潔大嬸,就是消失的夜薇,所以才讓老大這麼在意。一得知她消失的消息,他立即派出了所有能用的人,在最短的時間,就掌握到顏禮和盧立的最新動態,現在才敢這麼鎮定面對震怒的老大。
“這事情馬虎不得,小朱,她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逃跑。”所以她才他手裏逃走,即使要通過那樣的方式,取信於他,她也毫不猶豫地做了。
“我知道,老大。”
電話那頭,朱俊風的聲音,通過話筒飄來。游鋒的思緒,卻很難平靜。溫玲啊,溫玲,究竟我要怎麼樣,才能失而復得。
C市的一處渡口,漂浮的船上,隨着水的浮動,一下下地搖晃着,就像人飄蕩的命運一邊。
船頭的位置,兩個水手一樣的人,正在交談。
“老黃,你說這裏面的女人,什麼身份啊?怎麼盧老大這麼緊張,要我們務必要緊急出海,把她送出國外。你說最近天氣多變,這要是來個什麼風浪,我們小命都沒了。”一個水手,叼着一根煙,說道。
“哎,你說誰不這麼想,不過盧老大鐵定是收了對方大錢,我們這條線,十幾年沒用了,盧老大都給這個女人用了,沒收到大錢,盧老大會調用我們。”
吸煙的水手,看着天氣暗嘆,“船長怎麼還不回來,天氣多變,我們趁前半夜天氣好,趕快出海,大不了一發現問題,可以在下個渡口等待。”
“船長估計快回來了,誰想半夜出口,鐵定是跟家裏的娘們道別。”
“是啊!”
就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忽然幾道黑影,慢慢地靠近他們。
忽然,有人衝出來,沒吸煙的水手,正要說什麼,被對方用力切了後頸,軟綿綿地躺在地上。
吸煙的水手,正要喊叫,卻被對方,一把鎖住喉嚨,“說,那個要偷渡的女人,在哪裏?”
水手驚恐地看着幾個黑色勁裝的男人,其中有人,甚至手裏拿着槍,正指着他,這時候他只想保命,立即指着女人呆的船廂,指了指。
後頸一痛,他暈了過去。
幾個男人,離開朝着船廂走去,外面的鎖,如此不堪一擊,被一下子砸掉了。
前面的男人,立即一腳踹開。他們看到裏面一個女人,正靜靜地背對着他們,坐在了床上。
“轉過臉來。”帶頭的男子喊道,他的手裏,舉着槍。
女人慢慢轉過來,好像鬼片的女主角。她一身的黑衣,頭部正圍着一塊布,連臉都遮住了。
“把你的臉上的布,放下來。”舉槍的男人,繼續命令道。
女人的眼睛裏面,透露着恐懼,然後慢慢放下了臉上的布。
幾個男人一瞬間,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嚇道,女人的臉上,有好幾道疤痕,看起來慘不忍睹。
“不要殺我。”女人的聲音充滿了恐懼,“他派你們來殺我,為什麼,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知道打離婚官司,我也打不贏,我現在只求去別的國家,躲過他的虐打而已,連這個,他都不放過我。我已經把所有的東西變賣了,只求用剩下的錢,換條命。”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更是其中一人,靠近驚恐的女人,確認她臉上的傷,不是偽造出來的。
這下,他們暗道,糟了,他們都中計了,這個女人,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女人。
“老大。”朱俊風聽到了前方的報告后,他的臉色,也變得扭曲了起來。這一次,他不知道會不會被老大責罰。
游鋒冷淡地問道,“怎麼啦?”
“那個女人消失了,我們的人,趕到渡口,結果發現再一次中計,在船上的女人,壓根就不是那個保潔大嬸。”朱俊風照實回答。
游鋒卻是未動,到手的人,又這麼飛了。她既然有心逃跑,怎麼會乖乖在A市,也許她就是要讓他知道,她的存在,然後再從他的面前逃開。還有那個總裁情人,又是什麼鬼,又是她找來,故意激怒他的么?
她倒是知道,怎麼拿他的痛處來攻擊。溫玲啊,溫玲。
“再去查!”
朱俊風聽到他冷冷的話語,鬆了一口氣。原本等待着老大的狂風暴雨,結果老大卻如此平靜。只是老大話語中,透露出濃重的疲憊感,難道是他聽錯了么?
“老大,你在哪個位置,我提前去門口接你。”朱俊風好奇道,按時間推算,應該是到了。
“已經到了。”朱俊風一驚,趕緊起身,打開門。
門外果然站着個人,一身黑色西裝,外面披着黑色風衣,雖然老大的表情,一向很是冷淡,但是今天冷得如冰霜。
“老大。”朱俊風立即迎了進來,把主座讓給老大。
游鋒先是坐下來,看着朱俊風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冷冷地問道,“拍照片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