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一不小心又閃了腰
“老大,好重……”
“。。。。。。”
男人終於可以站起來了,可是……一不小心又閃了腰。
“**!”男人低聲咒罵,怒火中燒,真想一腳踹過去!
“老大是個孕婦!”手機當電筒,能看清楚這“不明物體”是一個人。
“你說我是孕婦?找死呢!”男人扶着自己的腰,橫了手下一眼。
“是是是……口誤……口誤……老大,您看,這是個孕婦,暈過去了。”
男人靜默了幾秒,然後……“呸呸呸!我居然被一個孕婦壓了?m的!人家買彩票都沒這麼準的,我不過是在這兒蹲一會就被孕婦壓了!靠!”
男人極度憤恨,在他看來,這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很晦氣。
“。。。。。。”
這……這人是鐵石心腸吧?連看都不去看一眼地上暈倒的人,反而還在咒罵。
站在一旁的手下不禁暗暗咋舌……老大看來很忌諱啊。
“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還要繼續在這裏盯人嗎?”
“。。。。。。”
男人還沒說話,手機響了……
“什麼?你們抓到人了?好,我馬上來。”男人的語氣里透着幾分狠辣,像是急着趕去將人收拾一頓。
“老大……我們……”手下支支吾吾,竟然有點為難了,那可是個孕婦啊,難道老大就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嗎?
對,沒錯,惻隱之心那玩意兒,“老大”不需要。
“你怎麼還不走,不就是個孕婦嗎,關我們什麼事,快走!”男人很不爽,揉着自己的腰,慢慢往前走,對於這個不知道從哪裏滾下來的孕婦他可沒打算要管。
“是……是……”手下最後再用手機電筒晃了一下地上的人,跟在“老大”後面。
“等等……”男人忽然停下來腳步,驀地轉身,盯着先前他被壓的那個地方。
男人摸出手機,亮光照向孕婦身上……男人蹲下身子,伸出手,襲向人家的胸。
“老大……您……您不是吧?您想要妞的話,一會兒我給您找一打來都行啊,這是個孕婦,您……您不是口味這麼重的吧……”手下以為“老大”要侵犯這孕婦,大感驚詫。
“滾一邊去!”男人低聲呵斥,目光鎖住那一塊晶瑩剔透的玉墜。剛才他好像瞥見她胸前有東西,很眼熟。
男人湊近了看,將玉墜握在手裏把玩一會兒,終於是確定了他心中的狐疑……
“嗯,想不到竟是和他有關係的人……”男人嘴裏念念有詞,將光線移動到孕婦的臉。
難怪這麼重,跟團肉球一樣的,臉部五官的輪廓不明顯,胖乎乎的,只看得出來很年輕,約莫不超過十八歲的樣子……
“禽獸啊……禽獸,這麼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摧殘人家,還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再把人給仍在這荒郊野外……實在是太禽獸了。”男人自言自語,竟然將那玉墜的主人,翁岳天,想像成了一個摧殘幼苗的禽獸……
也聲中會。“把這女人帶走!”男人改變主意了,這麼好玩的事情怎能錯過呢。
“帶走?老大……我抱不動……”手下哭喪着臉,心裏腹誹:老大的心思太難猜,剛才還說不管了,現在又要帶走。
“抱不動?信不信我一腳踹你去江里洗澡。”男人悠閑地丟下這句話,慢吞吞地起身,逕自一人先走了……
“。。。。。。”
抱一個孕婦?進江里洗澡?當然還是只能選擇前者了。
文菁可謂是不幸中的大幸,從公路邊滾落下來,壓到了一個男人身上,那被當了墊背的男人一時興起就將她給撿回去了。
這男人,千萬別以為他有多仁慈,多富有同情心,像他這樣喜怒無常的人,做事不按牌理出牌,這救人的事也是率性而為,如果硬是要安個什麼理由,那麼,那塊玉墜就勉強算吧……
與此同時,在這個城市的另一端,市一醫院裏,醫生正在對魏婕進行緊急搶救……
當陶勛滿面憂色地出來,翁岳天不由得心頭一緊,陶勛這表情……
“她還沒死,不過……比死還慘。”陶勛惋惜地搖頭。
“什麼?”翁岳天驚駭了,魏婕怎麼會這樣?
陶勛朝翁岳天招招手,示意他去辦公室。
今晚是陶勛值班,這麼巧就碰上了翁岳天抱着魏婕來醫院。
翁岳天神情沉鬱,眉頭皺得緊緊的,看陶勛這麼慎重,想必魏婕的情況很不樂觀。
“豈止是不樂觀,告訴你吧,初步斷定,她是中毒了,可是她所中的毒,目前在國內還從沒發現過,沒有相關記載。”陶勛長嘆一聲,坐在椅子上,灌了幾口水進肚子,語氣頗為凝重。13345702
“中毒?”翁岳天深褐色的眸子陡然收縮,難以置信,魏婕居然會中毒?那是怎樣霸道而罕見的毒?!
陶勛將窗戶打開,新鮮而冰冷的空氣灌進來,使得人的頭腦清醒了一些,翁岳天不禁微微一顫……
“她會怎麼樣?”
陶勛搖搖頭,無奈地說:“這種沒有見過的毒素,發作的時候,身體上會承受巨大的痛苦,也許比吸毒的人犯毒癮還要更受折磨,她現在昏迷不醒是好事,醒了會更痛苦。至於其他的詳細情況,要等檢查報告出來了才知道。”
翁岳天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瞳仁里閃過痛惜之色,感覺胸口窒悶。魏婕是怎麼中毒的?是在她回來之後還是之前就中的?她為什麼從來沒有提過?是怕他擔心而隱瞞還是有其他原因?
翁岳天腦子裏瞬間掠過諸多疑問……就算現在他和魏婕不再是戀人的關係,可是她遭遇到這麼慘的事,他還是會為她心疼,為她擔憂。她究竟還有多少事瞞着呢?自己想把不幸的事情都扛起來嗎?
魏婕的身影在他腦子裏搖晃着,同時,還有一個胖乎乎的影子冒出來……不知道文菁在家是否已經睡著了?她會不會眼睛都哭腫?她會不會以為他是不想和她結婚?
翁岳天下意識地摸摸衣服口袋,那枚戒指還在提醒着他……
陶勛見翁岳天擰眉的樣子,那般深沉,那般鬱結,他彷彿也猜到了幾分。陶勛清俊的面孔上浮現出關切的神色:“翁少,你先回家去吧,這裏有我盯着,你放心。”
“嗯。”翁岳天也不再多說廢話,兄弟之間和煦矯情呢。魏婕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他現在確實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飛回公寓!
文菁她會在暖暖的被窩裏等着他的,文菁會在他懷裏流下委屈的淚水然後被他逗笑的,文菁會驚喜又興奮地戴上他買的戒指……是這樣的嗎?一定會這樣的!翁岳天在心裏重複了千百遍!可是當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公寓時,等待他的卻是人去樓空,桌子上,有文菁留的一張紙條……
回到家裏沒有看見熟悉的身影,就連空氣都帶着幾分蕭瑟與寂寥,這裏不再有生機,不再有溫馨,不再有任何讓他牽挂着的美好,溫暖。舒骺豞匫留給他的,只有一紙冰冷的文字。
“翁岳天,我走了,不要找我,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對彼此。你既然選擇了魏婕,就不必再有我。明知道我恨她,你還要那麼做,我不想再見到你,離開你,我會過得很好。祝福你和心愛的女人快樂幸福。”
一霎間,彷彿時間停頓,空氣里漸漸凝結出冰霜。翁岳天的大腦一陣轟鳴,視線里的每一個字都化成致命的魔咒!
簡單幾句話,不拖泥帶水,不帶一絲留戀,如此決絕,如此乾脆,比飄忽的風還要自由,瞬間遁去,不留半點痕迹,就好像曾有的過的柔情蜜意不過是你發夢時的幻覺……
這是文菁的筆跡,沒錯,他認得。翁岳天呆立半晌,然後發瘋似地找遍了家裏每個角落……
她真的走了,她居然不聲不響地離開了,大着肚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不!!撕心裂肺的嘶吼,彷彿整個屋子都在震蕩!他那雙深褐色的瞳眸慢慢變成可怕的赤紅!
一聲一聲的悶響,他的拳頭擊在牆壁上,劇烈的疼痛傳來,他卻毫無所覺,因為……心都碎了,裂了。紙條上的字字句句硬生生地破開他的身體,意志,以摧枯拉朽的力量粉碎着他,將他的所有絞成了灰燼。
每個人都有承受的極限,此時此刻這種發自靈魂的悲鳴和恐懼,超出了他的界限,讓他在瞬間跌入萬丈深淵!
這一張紙條猶如索命冤魂,翁岳天不知道那是文菁在魏榛的逼迫下寫的,他以為文菁是誤會了他和魏婕,認定了他不願意結婚,所以才受不了打擊,一氣之下自己跑了。
難道就不能等他回來嗎?他已經再三說過要她等了,不過就是一兩個小時而已,她就那麼心急地離開嗎?一點信任都沒有,對她來說,他究竟算是什麼?口口聲聲說愛他,卻在他決心要將一枚戒指送給她,並向她許下承諾的時候,她不辭而別,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這是愛嗎?亦或他只不過是她在人生處於低潮時期的一個借宿?隨時都可以瀟洒離去,這麼狠心的女人,你是不是太過殘忍!連孕子在。
翁岳天心裏無聲地吶喊,愛與恨這兩種極端的情緒在相互交戰,不死不休。他神情恍惚地坐在床邊,久久不曾有過任何動作。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就像是化石般僵硬,冰冷……他的感受,不是僅僅一個“痛”字能形容,從小到大,只有在父親去世,母親失蹤時,他才有這種感覺……彷彿靈魂已經抽離,感知不到周遭的一切,世界一片漆黑,失去氧氣,在窒息中,他的身體會死去……
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裏,某個男人撿了一個孕婦回去。可是這孕婦昏過去了還沒醒來,他就算是有千百個問題也只能憋在肚子裏。
一群男人見到老大帶着一個孕婦回來,全都好奇得要命,但是又不敢多加言語。老大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怪異,完全無法捉摸,興許這孕婦是個什麼特殊的人物呢。
廳里站了一堆人,個個面態恭敬,跪在中央的一個年輕男人,赤着身體,背上一大片被燒爛的皮肉還在滋滋地冒着絲絲青煙,空氣中令人髮指的味道。這人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肩膀上插着兩把匕首,血淋淋的傷口,慘不忍睹,可沒有一個人為他求情。觸犯了幫規的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阿廷,我們只抓到人,貨……沒了。”說話的是一個三十齣頭的男人,看樣子他的地位要比其他人高一些,否則也不敢直呼“阿廷”。
坐在上座的男人一身黑衣,皮質的西裝完美地勾勒出他絕好的身材,這麼冷的天氣,他裏邊居然只穿了一件襯衣,可見身體之強悍。這就是幫會的掌舵人——乾廷。
“嗯……貨沒了……貨沒了……”乾廷嘴裏吊著煙,迷濛的煙霧中,看不真切他的表情,更聽不出他語氣里有什麼暗示的東西。
乾廷從椅子上站起來,魁梧的身體像一座山,無端地讓人感到一股威懾力。
“找到下家,把貨全部追回來,敢接手乾幫的貨,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呵呵……如果追不回來,你們……”乾廷的目光淡淡掃過眾人,明明是隨意一瞥,卻讓人禁不住打個寒顫。
“就隨那批貨一起,永遠都別回來。”乾廷不咸不淡的口吻丟下這句話,轉身走上樓去了,留給眾人的,只是一個絕情的背影。這麼殘忍的話,他可以說得不帶一點血腥味。
直到那背影消失在視線,一眾人才喘過氣來,背上早已是冷汗涔涔……他們明白,老大的意思就是,追不回那批貨,要麼自行了斷,要麼就滾出乾幫用不出現。
這都是跪在大廳中央那個叛徒干出的事,現在卻要大家跟着受罪!
叛徒是乾幫在倫敦總部的一名成員,前些日子也不知是什麼鬼迷心竅了,私吞了乾幫的一批貨……那是價值連城的鑽石。叛徒不敢再倫敦銷贓,只好跑回國內,但是乾廷卻隨後追到。今晚就是得到消息,叛徒將與人交易鑽石,乾廷才帶了人前去,沒想到在江邊沒逮着人,其餘的手下卻在市區里某個酒吧見到了這名叛徒。幸好乾廷善於四處撒網,為了以防消息不準,他在好幾個可疑的地方都布了眼線。
這一批價值幾億英鎊的鑽石,是乾幫從自己名下所控制的礦場裏開採出來並且已經做完一系列打磨打工,每一顆都是絕佳的藝術品,準備交給皇室貴族成員。最幾年,在乾廷的掌控下,乾氏家族成功與英皇室貴族建立了良好關係,每年都會將礦場裏出產的佳品,以低價賣出,和白送沒什麼區別,這麼大的手筆,也只有乾幫能幹得出來了。每年皇室的各種慶典上,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脖子上佩戴的首飾,上邊的鑽石都是出自乾幫……這麼大的血本,對乾幫來說不算什麼,賺到的,遠遠不止這些……13345693
而今年,偏偏出了岔子,這批貨被人吞了!這對乾氏家族來說,是奇恥大辱,是不能容忍的事情。乾廷與翁岳天恰好在今年也有七年之約,所以他親自前來追回那一批鑽石。
本市的乾幫是乾氏家族的分部,這是遠在倫敦唐人街的乾氏家族根基所在,是發源地。乾廷不在這裏的時候,就由手下代為管理。當然了,代幫主也必須是乾家的人。在這裏,乾幫行事低調,與在倫敦的高調截然相反。低調不等於軟弱可欺,實際上在本市,乾幫雖然低調,但在黑道上,沒有人會去惹是生非。都知道乾家的實力背景,惹毛的話,人家隨便從倫敦掉一批人回來就能把你殺個片甲不留然後瀟洒地撤回倫敦去……tzp7。
乾廷大刺刺地躺在柔軟的床上,這床很寬大,睡幾個人都不成問題,他到是睡得自在,渾然忘記了自己還撿了個人回來。
卧室門口,一個手下探頭探腦地進來,小心翼翼地詢問:“老大,那個孕婦……怎麼辦?”
“嗯?哦……孕婦,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抬進來,扔我床上。”乾廷連眼皮都沒有睜開,懶懶地吩咐。
手下將文菁抬進來,如乾廷吩咐那樣,放到床上,然後輕手輕腳地出去了。老大的行事作風,真是叫人暗暗抹汗……不明不白撿個孕婦回來,也不看看人家是不是有什麼不妥,扔在他床上,同床共枕……這太彪悍,老大能睡得着?
這就不用擔心了,乾廷已經呼呼大睡,只不過,硬是把被單全部整個霸佔,連個角都沒給文菁蓋上。
要是文菁醒着,鐵定要被氣得半死。這男人還能再可惡一點嗎?那麼大個活人,他撿回來就忘了?人家一孕婦,你連被單都不給蓋?沒人性啊!
床很寬,多出一個人,實在不佔地方,乾廷是因他認出了文菁脖子上的項鏈是翁岳天的,以前讀大學時,天天見他戴着的。既然是跟翁岳天有關係的人,潛意識裏,乾廷覺得很好玩,放床上也沒什麼理由,就是率性而為之。他更是連看都沒看就蒙頭大睡了……
原本乾廷是計劃今晚抓到叛徒拿到貨之後,就連夜乘私人專機回倫敦,既然現在貨沒追回,他今晚就不走了。
至於文菁的事,他現在什麼都不去想,他困了,想睡覺,天大的事,睡醒再說。
文菁命大福大,只是昏過去了,肚子還是好好的……多虧乾廷那副魁梧結實的身體當了墊背。
文菁剛被放到床上不久,終於醒了……是冷醒的,連一張被單都沒得蓋,就算有空調也會冷啊!
一陣頭暈目眩,文菁勉力睜開眼睛,入眼的是象牙色的天花板。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環境,文菁怔怔發獃了好半晌才,混沌的意識才稍微有一點點回籠了……不經意地側過頭,文菁揉揉眼睛,獃滯幾秒后,猛地抬起她的一隻腿朝着身邊這個男人踢去!
“咕咚……”重物落地的聲音,在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男人滾下床去,又是一個“狗啃shi”的姿勢!緊接着一股凜冽如寒霜寒氣將周圍的空氣凍結,下一秒,不等文菁反應過來,她脖子上已經多出一隻男人的手緊緊扼住她的喉嚨!
文菁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這個男人太狠了,是想掐死人嗎!
乾廷最討厭有人擾他清夢,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的臉部受到摧殘!今晚已經連續兩次被同一個女人以不同的方式,讓他最引以為傲的俊臉與大地最親密的接觸!
“你,找,死。舒骺豞匫”這聲音比深冬的積雪還要冷上三分,可男人的表情卻是好似陽春三月,極致的冷和極致的暖,同時出現在他身上,好像他這個人已經分裂成兩個。沒錯,乾廷就是那種即使表面上在朝你笑,你也要防着他拿刀子桶你一下……
要是眼神可以殺人,乾廷已經被文菁給殺個片甲不留了。漲紅的臉上滿是痛苦與憤恨的表情,文菁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落到陌生人手裏,可是他這麼掐下去,她真的會死!
文菁用目光在乾廷身上戳了無數個洞洞,愣是發不出半點聲音,眼睛不斷在往外突着,呼吸越來越困難,她心裏那個怨氣滔天啊,老天爺,這是哪裏冒出來的極/品渣男啊!13345713
乾廷無視文菁的眼睛裏的驚恐和憤恨,輕描淡寫地說:“敢踢我?你是第一個。知道怕了?很好,你給我老實點,否則我不介意把你殲個一百遍然後賞給我那些兄弟們玩兒。”男人面無表情地說著令人驚悚的話,恨恨地放開了文菁,自顧自地又躺下了。
這話也忒歹毒了!
“你……你……”文菁終於可以說話了,但是卻被這男人的幾句話給震到,一陣血氣翻湧,兩眼一黑,昏厥過去。
文菁從馬路邊滾落下去的時候,雖然肚子是沒事,那是寶寶的命夠硬,但是她的腦袋卻是有幾處被撞到,只不過她頭髮很長,蓋住了看不到。文菁才醒過來一會兒就又暈了,一半是頭傷到的緣故,另一半願意則是……被氣暈的……
乾廷一覺睡到天亮,睜開眼就看見面前有一張胖乎乎的臉還有她大大的肚子……
“蹭”地一下,男人從床上彈起來,黑着臉盯着文菁,目光落在她胸前……嗯,那塊玉墜是翁岳天的,乾廷百分百肯定自己沒有看錯,至於這個女人,到底是翁岳天自己拋棄的還是有其他隱情?
乾廷才沒那閑工夫多想別的事,時間不早了,洗涮好就下樓去召見手下,看看哪批貨找回來沒有,這才是當務之急。
乾廷這一去就是一整天,直到下午回來的時候,他嘴裏居然還哼着口哨……好吧,實際上這男人從出門到現在,壓根兒就忘記了自己床上還睡着一個孕婦。
乾幫的手下辦事效率果然令人咋舌,被叛徒倒賣出去的鑽石竟然找回來了,至於那其中的血腥過程,根本就不是乾廷所關心的,死幾個人,傷幾個人,得罪一些自以為是的黑幫大哥,對於他來說,無所謂。只要乾氏家族的利益沒有受損就行。
懷裏揣着價值幾億英鎊的鑽石,乾廷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地品茶,抽煙,聽着音響里放着他今天路過音像店順手買回來的cd……
柔美舒緩的歌聲,初時並不十分驚艷,但是乾廷越聽越是感覺舒服,這張cd果然不愧是店長首推的,讓他有繼續聽下去的**,並且漸漸地越發沉醉。
乾廷緩緩閉上眼睛,時不時吸口煙,屋子裏溫暖如春,猶如慵懶的秋季的午後。真是一大享受啊,也不知這是哪一位樂壇新星,如此美妙動聽的歌聲,一字一句都是那麼恰到好處,張力,韻味,情感,技巧,無不是精益求精,堪稱完美。乾廷在倫敦呆了十多年,他大部分時候是聽歐美流行樂,但華語歌手他也有關注,只要是他喜歡的歌手發現的正版唱片,乾廷全都有收藏,而他現在所聽的cd,是他聽過的華語歌里非常具有特色和代表性的,他能確定自己沒有聽過這個歌手的聲音,辨識度如此之高,音色如夢如幻,假設他聽過,絕不會不記得的。
嗯……唱歌的是一個名叫“小元寶”的人,可cd的封面沒有附上歌手的正面照片,以及相關信息,只是聽聲音能分辨出這是一個女人,其他的……一無所知。
真是奇怪,也夠神秘,擁有這樣完美嗓音的人,居然要把自己隱藏起來,不讓外界知道任何一點消息。光是這一份洒脫和淡泊名利,就足夠讓人驚嘆了。
乾廷買回來的cd就是文菁的cd專輯,當初顧卿全權負責專輯的製作以及商業運作,他是文菁的代理人,關於文菁的所有資料只有他本人掌握,凡是想要追尋這張專輯是又何人所唱,得到的消息只能在顧卿那裏就結束,不會影響到文菁。但是這畢竟是文菁的cd,她不想用真名,那就只能用藝名了。文菁在和顧卿商量的時候說用“小元寶”這名字,顧卿沒反對。文菁想啊,小元寶是她的小名,這個世界上小名叫“小元寶”的應該不是只有她一個,所以即使將來魏榛和姐姐知道這張cd,也不會知道“小元寶”就是文菁。
“小元寶……真是的,歌聲這麼美,偏偏取個土得掉渣的藝名,一點都不相配。”乾廷很是鄙夷地搖搖頭,沒過幾秒又開始聽得如痴如醉。名字不是問題,歌聲宛如仙樂飄飄,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這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面,卡其色人工繡花的沙發上,慵懶地躺着一個美男子——長長的睫毛半遮半掩,波光瀲灧的桃花眼流動着惑人的神韻,如雕刻般的鼻樑下,一雙厚度適中的唇,正吞吐着雲霧,那神態,散漫,隨意,悠閑,都說從男人的衣服扣子可以探尋幾分他的內心……
男人的襯衣敞開了三顆扣子,一眼望去就能窺見他胸前那稀疏的胸毛,這要是長在一個普通人身上,也許有女人不喜歡,但是長在乾廷身上,那簡直就是畫龍點睛的一筆!xing感到極致,張狂地展示着他特有男子魅力。有胸毛的男人不多,像乾廷這樣有一點胸毛並且誘惑至極的,更不多。乾廷自己也覺得,這胸毛讓他更具有男人味兒。他的長相很美,驚為天人,這一點讓他有點鬱悶,黑幫老大嘛,如果能粗獷一點就好了,長得比女人還要勾魂,這是不是有點不利於建立形象呢?乾廷為此可是付出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努力才讓自己原本瘦削的身板兒變得像今天這麼魁梧。
亮麗柔美如女子,身型卻魁梧強壯,這樣的反差混合在一個人身上,乾廷在倫敦唐人街有那可是擄獲了無數少女芳心……tzpr。
“老大,專機已經備好,隨時可以起飛。”手下恭敬地來報。
“嗯,下去吧。”乾廷想把這張cd聽完再走,躺在沙發上不想動,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裏,身心正愉悅着呢。
手下悄悄退走……
“回來……你手裏拿的什麼?”乾廷叫住了手下,抬了抬眼皮,朝手下勾勾手指,那魅惑眾生的模樣,讓手下不禁一時看呆了。
手裏的報紙被乾廷拿走,乾廷還是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將報紙展開,只見上面有一則新聞並且附上了圖片。那圖上的,不是別人,正是翁岳天懷裏抱着魏婕……
娛樂八卦的記者真是很強悍,隨時隨地都在挖掘新聞,最近魏婕回歸,她與翁岳天當然是大家極為關注的對象,這麼有價值的新聞,榮登今天的娛樂版頭條……
昨晚翁岳天送魏婕去醫院時被記者無意中拍到,魏婕的臉是縮在翁岳天懷裏,拍照的人也沒拍到正面,但即使只一個側臉,乾廷也能認出來,那就是翁岳天沒錯!
難怪了,原來是這樣……看來,真是翁岳天把人家那個孕婦給拋棄了?乾廷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估計是翁岳天把人家小姑娘的肚子搞大了,卻要想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所以才……
乾廷下意識地摸出電話,只要他一個鍵按過去,就能將事情問個清楚,但是他的手指觸到按鍵時,莫名其妙地停住了……乾廷腦子裏,神差鬼使地浮現出昨天在墓園祭拜文啟華的情景,翁岳天提到自己現在的生活,說遇到了一個人,讓他有了方向感。乾廷深深地記住了當時翁岳天臉上那種滿足的神情,透着讓人艷羨的幸福……
幸福……那是什麼?乾廷從不明白,從不曾體會。他承認,他好奇了,這種好奇心一旦滋生便瘋狂地在身體裏肆虐膨脹,幾秒的時間就達到臨界點!乾廷腦子裏突如其來冒出一個驚人的念頭!
也美大出。乾廷笑了,淡淡的,帶着一點狡詐,一點自得,還有幾分莫測的神秘。
“來人,將我卧室里的孕婦帶上飛機,我們現在就啟程,回倫敦。”乾廷做事永遠都是那麼讓人摸不着頭腦,尋不着軌跡……
優雅簡約的房間裏,窗戶上的薄紗隨着輕風緩緩搖曳,夕陽的光輝柔柔地灑進來,為室內染上一片淡淡的金黃……蹲在床邊的女子,嬌柔婉約,巧笑倩兮,正在對着床上那躺着的人說話。舒骺豞匫
“親愛的,別生氣了,快起來吃飯。”文菁的語氣特別柔和,寵溺之色毫不掩飾,讓人不由得想起情侶之間的溫柔呢喃。
床上的人不動,也不說話。
文菁那雙靈韻十足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輕輕地爬上床去,伸出手朝那人的腋窩襲去。
“親愛的,你要是再不搭理我的話,我可就要用大刑了。”文菁的威脅起到了作用,那人果然動了動,但還是冷哼一聲,硬是不轉過來。去我有下。
“咯咯……咯咯……哈哈哈哈……不要撓了……哈哈……”這粉嫩可愛的娃娃奶聲奶氣地求饒,稚嫩的嗓音動聽極致,他還是受不了“大刑”每次都會被文菁逗得投降。
“哈哈哈……媽咪看招!”小傢伙不甘示弱,瞅着空隙偷襲文菁,兩人都有個共同的弱點,害怕撓痒痒……133853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