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可愛的小寶貝

第193章 可愛的小寶貝

“唔……唔唔……嗯……”文菁無助地抓住他的衣服,腦子不能思考,是能任由他帶領着她一起體會這欲罷不能的甜蜜滋味。他的嘴,真的好好吃……

她真是個可愛的小寶貝,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卻還是依舊那麼青澀,笨手笨腳的,沒有一點技術含量。可偏偏某男就是很受用,貪戀着這甜美的鮮味。

感覺到文菁快要不能呼吸了,翁岳天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將着“小肉球”攬在懷裏。

文菁氣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眼睛紅腫像兩隻大桃子,撅着被他吻得泛紅的小嘴兒,仰起小臉,很憋屈地望着他,好半晌才小聲囁嚅道:“你……你不是訂婚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裏?你是不是打算要罵我一頓?要罵的話麻煩你小聲一點,你要是太凶,孩子也會感覺到的,胎教不好,孩子不能學你那麼凶……還有啊,你不能把孩子怎麼著,不能傷害孩子……”

翁岳天的太陽xue突突地跳,被文菁給氣的。這丫頭的腦子是什麼東西做的啊?他都已經吻她了,還會像她說的那樣罵人嗎?還會對孩子怎麼樣嗎?

能將翁岳天給氣成這樣的,恐怕也只文菁有這本事了。

“你瞞着我,就是怕我會傷害孩子,會強迫你打掉?”翁岳天的拳頭越攥越緊,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

文菁的頭都快垂到胸口了,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翁岳天陡然覺得很悲涼,唇邊的苦笑更甚:“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嗎?一點人格都沒有?你憑什麼就以為我知道你懷孕之後會傷害孩子?是不是因為那天在法院門口我匆忙離去,在你心裏,對我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了,我就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壞到連自己的骨肉也會親手殺死,你是這麼認為的嗎?”翁岳天沙啞的聲線,包裹着令人心酸的沉痛。一字一句都讓文菁心酸,心碎……他的悲痛,如此之深。

文菁猛地抱住他,哽咽着聲音急切地說:“不是這樣的,不是的!我在沒有與你重遇的時候,我幻想過很多次,假如你再出現,我會告訴你孩子的事,我要給你一個驚喜!就是這樣的信念支撐着我,讓我在最艱苦,最黑暗的時期熬過去……可是我……我沒有想到那天在街頭遇見你跟魏雅倫,因為你都已經有女人了,我才不敢告訴你關於孩子的事……在我心裏,你不是壞人,即使在我最絕望的日子,我對你,從來都沒有恨,只有愛!”

文菁情急之下心衝口而出,這醞釀已久的情感,是破繭的蝴蝶……

耳邊的空氣里,餘音震蕩,一圈一圈在他周圍盤旋着,象溫暖的源泉將他包圍,像聖潔的光輝籠罩着他……翁岳天呆住了,一時間傻了……她是水滴,日夜不停地在他心上流淌,終於穿透他堅若磐石的心。一霎間,好似有一道陽光透過厚厚的迷霧,鑽進他心裏。

瞬間有種感覺,好像自己擁有了全世界!世界原來可以這樣小,小到只有眼前的她和她隆起的肚子。

文菁衝動地說出這些話之後,再也沒了底氣,心亂如麻,小臉漲紅,胸部不斷在起伏着,窘死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天啊,文菁難以想像,剛才自己說了什麼……她怎麼會這麼大的膽子!怎麼辦怎麼辦!

翁岳天臉上的笑意在蔓延,合不攏嘴,這一次不再是苦笑,而是打從心眼裏發出來的真正的笑容,那燦爛,足以照亮她的整個世界。

“不算不算,剛才最後那句不算數……我……是胡說八道的……沒有那回事……”文菁羞憤地埋在他胸口,嬌嗔地拍打着他寬厚的胸膛。臉蛋紅得跟猴屁/股一樣,就是不肯抬起頭來。

低低的笑聲,從男人的胸膛處震動着,對於他來說,這才是對大的驚喜!比喝了蜜還甜!就在他聽見文菁說的這些話時,他才聽見自己心底有一個隱藏已久的聲音在與她的聲音緊緊地契合。空洞冰涼的心,春雪消融,全是春暖花開的氣息……

這個時候的他才驚覺,原來,有種情緒蟄伏在他靈魂里,好久好久了,躲不掉逃不開,斬不斷,絲絲縷縷,密密綿綿。隨着文菁的這番話,那一顆早就深種的胚芽,在他心田破土而出。由不得你不去正視自己的心!

“你這麼大點兒還知道情呀愛的,不過嘛,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赤果滴表白了,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怎麼能不算數呢,不僅我聽到了,你說得那麼大聲,估計孩子也聽到了。”翁岳天垂眸,溫柔如春水似的目光凝視着她,輕刮一下她的鼻子,看着她又羞又急的樣子,恨不能將這磨人的小東西,溶進骨子裏去疼着……

“什麼表白,我才沒有……沒有……沒有……”文菁弱弱地為自己申辯,企圖挽回一點面子。

兩個兜兜轉轉還是分不開的人,面子那東西,有時還真不算個事兒。

翁岳天親吻着她光潔的額頭,像以前那樣撫摸着她的頭髮,一遍一遍的,一點一點的柔情蜜意在蕩漾着,在她的心湖上,暖暖的,柔柔的。有多久不曾這樣溫柔繾綣,這中間經歷了怎樣的磨難,還是沒有將這兩個人分開。回頭看看,所有好的壞的事情,彷彿都在昨天,又彷彿很遙遠,但無論如何,都會清楚明白一件事……兩人之間的緣份和故事,還會繼續……

“你真的會想要留下孩子嗎?你不會傷害他?”文菁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她不問清楚的話,心裏難安。

翁岳天瞪了她一眼,假裝不悅:“你如果再敢質疑我,再問這種愚蠢的問題,我就真的一拳打在你肚子上。”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再也不問了!”文菁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肚子,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真好,謝天謝地,他不會傷害孩子!

“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着我,如果我今天不來,如果我還是不知道孩子的事,你會怎麼做?”翁岳天輕柔的聲音鑽進她耳膜,心都要被融化了。能出一她。

文菁委屈地吸吸小鼻子,扁着嘴說:“我是打算出去找房子,搬走,然後……以後都不再見你了……我……我怕見了會控制不住,我會很難過……你都已經訂婚了,我……我沒啥想法了……”

“你說什麼?沒想法?”

“嗯,你訂婚了,我就不能再聯繫你,要是以後你……你結婚了,我就……我就要努力忘記你……”文菁很老實地回答,每個字都很苦。

“你敢!我不准你這麼做!”翁岳天慍怒地低吼,聽她這麼說,他像被鋼針扎了那麼難受!

文菁不解地抬頭,他幹嘛又凶她?難道她說得不對嗎?

翁岳天哭笑不得,還以為文菁在感情方面開竅了,沒想到還是那麼遲鈍。他可不會承認自己會在意這個事,繼而若無其事地說:“我訂婚的事,你先別過問,我會處理好。還有,你記住,我訂婚,不代表會結婚,很多東西都只是一種形式而已,至少對我來說是。”

文菁獃獃地眨眨眼睛,摸着隆起的肚子,皺着秀眉,迷茫而困惑的眼神,憨態可掬,惹得他心裏一動,輕咬了一下她柔嫩的唇瓣,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與她呼吸相聞之間,細碎的音節從他xing感的薄唇里溢出:“還不明白嗎……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和孩子的依靠……你只需要記住這一點就好,乖乖地留在我身邊,什麼都不要管。”

文菁摒住了呼吸,心跳如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聽到的是真的嗎?他要跟她在一起,他會接受孩子,他的意思是說他不會跟魏雅倫結婚嗎?

震撼,驚異,激動,感動……無數種情緒一齊湧上來,文菁的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滾燙的淚珠傾瀉而下……

文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萬萬想不到會有這樣的峰迴路轉!以為這輩子她就只能跟孩子一起過了,再也得不到翁岳天的眷顧和寵愛。這從天而降的幸福,滿滿地將她包圍。

從嚴寒的冬天,撐到了春暖花開,從泥沼里升入了天堂……只不過半年,她卻像是經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文菁喜極而泣,翁岳天就任由她哭,因為知道這一次她是高興的淚水。

“哎喲……”文菁一聲輕呼,翁岳天一驚。

“怎麼了?”他不能不緊張啊,孩子才剛保住,現在還需要留院觀察呢。

“孩子……踢我。”

見她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他放心了,只是有點好奇。

翁岳天矮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文菁的衣服拉起來,果然就看見她肚子上有一塊突起的小包。

純屬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翁岳天湊近了文菁的肚子,俊臉上難掩興奮,手指摸了一下那小包,一種微妙的感覺油然而生,禁不住說了一句:“你老實一點,不要折騰你媽媽……”

這甜蜜,讓她心潮澎湃,細聲呢喃:“寶寶,你有沒有聽見這個人說話……他是你的……你的,爸爸。”

訂婚禮上的賓客們,依舊是談笑風生,吃得好喝得好玩得好,整個宴會大廳富麗堂皇,雍容高雅,大氣而不失浪漫,可見翁魏兩家為了訂婚禮花了不少心思。舒骺豞匫對於兩家的聯姻,許多人的心情只能用羨慕嫉妒恨來形容。尤其是一些單身女性,大多都對翁岳天傾慕已久,卻偏偏得不到他的青睞,今晚見到訂婚禮,難免有點不是滋味,酸溜溜的……只不過他們不知道,魏雅倫此時此刻有多麼糾結。

翁岳天離開之後,魏雅倫氣得抓狂,打了很多次電話都沒有人接。沒有了翁岳天在場,她也無心留戀,興緻缺缺,明眼人一眼就能察覺到她笑容的僵硬,心不在焉。魏雅倫與自己的父親跳了一曲舞,之後便佯稱很累,獨自一個人去後邊的休息室了。

魏榛當然留意到了女兒的異常,還有翁岳天的提前退場。他心裏隱約有不好的預感,難道說,翁岳天又找那個胖乎乎的小丫頭去了?

不一會兒,“鴨舌帽”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中年人,一身黑衣,嘴上有兩撇小鬍子。

“啊——!”又是一聲慘叫,“鴨舌帽”實在是受不了小鬍子這變態的畜生,是真的痛得大叫。

“還愣着做什麼?今天是幾號,你不會忘記吧?不想痛得死去活來,想要拿到這東西,你就把我伺候好了,如果我不滿意的話……”小鬍子拿出一根裝着液體的針筒,眼神變得越來越猥瑣。

“嗯嗯……好吃……很香。”

魏雅倫又羞又怒,隱忍着火氣,滿腦子都是翁岳天的影子。在她走後,熱鬧的宴會廳里,某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個戴着鴨舌帽的人已經注意了她很久了。穿過重重疊疊的人影,那人的目光始終能追隨在魏雅倫身上。這人挺怪,不但戴着鴨舌帽,還用圍巾將脖子圍個嚴嚴實實,衣領立起來遮住臉,活像是很害怕冷一樣。

文菁嘻嘻一笑,情緒因他這句話而肥羊起來,乖巧地接過他手裏的碗,試了試,不燙,嘟起小嘴兒咕嚕咕嚕就喝了幾大口。

“鴨舌帽”此時已經聽見有響動,匆忙沖向視線里那一張電腦桌,端端正正地坐好,假裝從來沒離開過這裏一樣。

他的體貼和細心,讓文菁鼻頭一酸,差點又落下淚來,紅紅的眼眶眨巴眨巴,小小聲囁嚅着:“我覺得就像在做夢一樣。”

這輛車一路拐彎抹角,盡挑小道巷子穿梭,出了城區不久,在郊外一處廢棄的工廠門口停下了。

翁岳天心裏暗嘆,還真沒見過這麼鮮嫩的孕婦,就好比進入了第二發育期一樣。他非但不討厭她的“小肉球”身材,反而覺得她應該再多吃一些……媽媽的身體強壯了,將來孩子才會健康,想起在不久之後,文菁這小丫頭將會生出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傢伙,他的心就變得柔軟無比。

“慢點吃。”翁岳天在一旁忍不住提醒,深邃如潭的鳳眸里卻沒有一點責備之意,只流瀉出一片濃得化不開的寵溺。拿起紙巾,輕輕地為她擦着嘴巴,她憨憨地笑着,圓乎乎的臉蛋水嫩嫩的,可愛極了。

小鬍子越來越興奮,俯下身對着“鴨舌帽”的背又啃又咬,破皮了流血了,他根本不會在乎,只會感到更加刺激。真看不出來這小鬍子衣冠楚楚之下,居然是那麼禽/獸不如。

當那深藍色的液體注射進入“鴨舌帽”的身體,沒過幾分鐘就起到了作用。“鴨舌帽”不再吐白沫了,人也不抽搐了,只是全身都虛脫,氣若遊絲地躺在床上,眼皮都抬不起來。

小鬍子堪稱無恥到了極點,把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還說得好像別人很幸運一樣。

不一會兒,地下室里傳來了一陣陣拍打聲,那小鬍子的手不停打在鴨舌帽的背部……空氣里飄散出**的味道,小鬍子如野獸一樣兇猛殘暴,“鴨舌帽”被他折磨得慘叫連連,卻還是只能屈辱地承受着。

冬夜,因為有了互相取暖的人,所以才會充滿了生機。夜涼如水,呼吸間能看見淡淡的白氣,病房裏飄散着一股米粥的味道。床上那“小肉球”靠在枕頭上,澄澈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白皙嫩滑的小臉上儘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如想着一。翁岳天聞言,神情略微一滯,隨即垂下眸子,一抹傷痛稍縱即逝,悅耳的嗓音低低地縈繞着:“不是在做夢,我會陪着你和孩子。”

“鴨舌帽”的身形很靈活,動作輕快,躥到最裏面的一堆廢鐵邊,地上有個鐵蓋子,打開跳了下去。

究竟他是在渴望什麼?不過是簡單的親情而已。父親早逝,母親隨之失蹤,他跟爺爺的關係從小就不是太好,自從父親被爺爺派去特種部隊,不幸在一次行動中犧牲,他跟爺爺之間更加深了隔閡與矛盾。孤獨了太久,縱使他擁有讓人艷羨的財富和地位,可誰又知道,越是站得高,越是覺得冷,越會渴望得到一份溫暖的親情。

“我甘願受罰。”“鴨舌帽”也不爭辯,既然沒發現,只能認罰。

“嗚嗚嗚……”車子發動,在月色下疾馳,難以想像一輛這麼就舊的摩托車,會有如此的速度,開車的人技術相當了得。

“鴨舌帽”強忍住胃裏的翻騰,心裏早就把小鬍子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也不知道這小鬍子來之前是吃了什麼葯,一番激戰持續了兩小時才稍微有點疲倦了,這個時候,“鴨舌帽”身體裏的毒素髮作,整個人在抽搐戰慄,越抽越厲害,小鬍子大罵了幾聲,怪叫着釋放出了邪惡的因子,而此時“鴨舌帽”已經口吐白沫,小鬍子再不給注射針筒里的液體,“鴨舌帽”就會有生命危險。

“你這副身子,我玩兒膩了,這段時間你好好養着,等你身上的傷都好了,就能從這裏出去,不過你要記住,即使你見到你想見的人,也別忘記你的身份和你該做的事。你能活到今天,都是我們在賜予你生命,是時候報答我們了。”小鬍子陰陽怪氣的聲音說完這番話,再也沒有看床上的人一眼,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嘰里呱啦的不知說著什麼鳥語。

這裏可是中央空調,如沐春風般的室溫,即使是穿裙子都不會覺得冷的。

“八嘎!你叫啊,叫大聲點!”小鬍子猙獰的面孔扭曲得嚇人,持續了一個小時還沒從床上下來。

“受不了了嗎?你要是敢暈過去,我就不給你針筒!不準暈!”小鬍子一把將“鴨舌帽”的頭髮扯住,將他那臭氣熏天的一張嘴湊上去狠狠咬。

“醫生說你現在必須要靜養,你還在觀察期,明白嗎?所以不能下床走去食堂。醫院人多,萬一誰磕着碰着……”翁岳天說著就蹙氣了眉頭,想起昨晚的事,他還心有餘悸。

小鬍子陰狠的目光為之一閃,眸底有一絲興奮,只聽“撕啦”一聲,“鴨舌帽”的圍巾被他扯下了。

那個戴鴨舌帽的人,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壓低的冒沿遮住了異樣的目光,望着她絕塵而去,那人也不再留在宴會廳,小跑幾步鑽入一個巷子,這裏停着一輛老舊的摩托車……

地下室陰森詭異的氣氛更甚,“鴨舌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良久之後,毒素帶來的痛苦才慢慢消失,緩緩睜開眼睛,側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潔白的身子被先前那個畜生咬得遍體鱗傷,殷紅的血絲從傷口透出來,可是卻感覺不到痛了……

翁岳天聽着她猶如夢囈般的低喃,俊美無儔的面孔隱約籠罩着淡淡的輕愁……為什麼會接受孩子?為什麼會緊張?是真的愛孩子嗎?這是他自己都沒能搞清楚的問題。如果一定要找出一個理由,那麼,他想,或許是因為他內心深處在渴望着什麼吧。

“呼……輕點!該死的!”小鬍子興奮又痛苦地低聲吼叫,雙手抓住“鴨舌帽”的頭髮,仰着脖子,臉上的表情令人作嘔。tn63。

挨了打,“鴨舌帽”大氣都不敢出,捂着臉垂着頭,痛苦地擰眉,卻沒有絲毫地反抗。

這個人沒有朋友,沒有熟人,沒有跟任何人交談過,也沒人注意到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一個人在那角落裏。這人,遠遠地目睹了翁岳天和魏雅倫互相交換訂婚戒指,目睹了翁岳天的離去,還有眼前的魏雅倫……

“知道了,遵命。”“鴨舌帽”渾身一抖,順從地將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去,在小鬍子面前蹲下了身子。

魏雅倫換好衣服從側門出去了,心情煩悶,原本打算回家的,現在突然不想了,直接驅車去了夜店……

鴨舌帽轉身起立,很是恭敬地向小鬍子行禮。

翁岳天端着一小碗粥,冷冽的俊臉上沒有太明顯的表情,文菁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他,因為……她能從他的眼神里感受到熟悉的柔情,就像是兩人又回到了最初相處的那短短的十天裏。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會接受孩子的存在呢,為什麼會緊張我和孩子,你是真的愛孩子嗎?……我和你……關係不明不白的……到底算是什麼呀……你不會真的要我當你的情人吧……我告訴你啊……我不幹……我不當第三者插足……孩子將來也不會答應的……哼哼……”

“其實我可以自己走着去醫院的食堂里吃,不用特意端過來……”話是這麼說,可是文菁心裏樂開了花,久違的溫暖,深深地滋潤着她那一顆乾涸的心。

“啪啪!”清脆的耳光落在“鴨舌帽”臉上,立刻浮現出五指印,可見小鬍子還真是下得了手打。13296771

小鬍子站在地上穿衣服褲子,滿臉鄙夷地瞄了一眼床上那要死不活的人:“如果你再不老實,沒有上頭的命令就私自行動,下一次,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魏雅倫兩手提着禮服的邊角,疾步走向休息室,她想要換好衣服就回家去了,不想再繼續待下去。沒有了男主角,她感覺自己很像一個惹人笑話的小丑。

“啊——!啊——!啊——!”

因為,心早已死掉,如行屍走肉一般地活着,要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麻木。彷彿這傷痕纍纍的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鴨舌帽”連擦藥都懶得擦了。每每看着身上的傷,就會提醒自己正在過着什麼樣的生活,日復一日更加告誡自己,不要忘記仇恨,不要忘了是誰將她害成這樣!在每一個想要自行了斷的時刻,都會是這樣一個信念在支撐着。今天,冒着被上頭責罰的危險,違背了命令,跑出這裏,去了不該去的地方。那個將自己害成這樣的人,今晚似乎並不是很順利。不過,“鴨舌帽”要向上天禱告,一定要讓那個人活得好好的,只有這樣,才能承受即將到來的報復……

“混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去了哪裏,那地方是你現在該去的嗎?你竟敢違背上頭的命令,是不是活膩了!”小鬍子這一口普通話聽着真彆扭,怪聲怪氣的,這地下室本就夠陰森的了,聽着他的聲音,更是讓人直冒冷汗。

文菁吃完就開始打哈欠,使勁睜着眼皮,軟軟地靠在他懷裏,想要多跟他聊聊,可是困意越來越沉……

小鬍子面朝著“鴨舌帽”的背部,看不見“鴨舌帽”眼中的怨毒與憤恨,自己這副殘破的身子,早就不是幾年之前的那樣了,如今,必須靠小鬍子那針筒里的藥物活下去,否則就會發狂而死。這就是忍辱偷生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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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菁肚子裏,是他的骨肉,是他生命的延續,所以他在猜到文菁懷孕的時候,興奮多於震怒,而當看見她隆起的腹部時,他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來!

垂眸看着懷裏沉沉睡去的人兒,不由得輕輕揚着薄唇,細碎的聲音一縷一縷溢出來……“小東西,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這幾天文菁在留院觀察,翁岳天一直守着她,雖然這男人很善於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但是這一次,有關於她和孩子,他總是會難以抑制流露出緊張。舒骺豞匫從醫院出來,回到了那間熟悉的公寓,他再次有了“家”的感覺。

身邊有一個愛他的小丫頭,她肚子裏還有他的骨肉,這公寓裏溫馨,寧靜,是他跟文菁曾經在一起生活過的地方。家,就是這樣的吧,不是因為有多豪華奢侈,而是因為“家”里你在乎的人。

翁岳天沒有多說什麼,在這裏住下了,衣服和一些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都讓司機亞森從另外的住所里拿過來。tqtm。

現在文菁和孩子都沒事,他的心也放下了,每天照舊還是去公司,下班才回來,只是他心裏會多一份牽挂。

文菁想不到翁岳天會發現她懷孕的事,而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像她從前顧忌那樣糟糕,反而峰迴路轉,柳暗花明。他回來了,不僅是他這個人,還有他的心。

現在面對他的時候,不用再遮遮掩掩的,她可以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享受一切孕婦該得到的優厚待遇,安安心心地當一個準媽媽。

文菁懷孕已經6個半月,算一算時間,還有三個多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文菁平時也會自己做飯做菜,翁岳天下班回家就有一頓美餐等着他。

一進門就看見文菁穿着花圍裙站在他面前,接過他手裏的外套,衝著他笑笑:“我現在開始炒菜,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嗯,好。”翁岳天很喜歡這樣的家庭氛圍,喜歡在忙碌的工作之後見到她的笑容。

文菁乖乖地進廚房炒菜,翁岳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電視開得很小聲,調到了音樂台,也是他唯一喜歡的電視節目。

廚房裏時不時飄來一股淡淡香味,還能聽見鍋鏟的聲音,似乎還有她在輕輕哼着歌……這不禁讓翁岳天想起了一件讓他耿耿於懷的事。他沒有聽過文菁唱歌,顧卿卻比他先聽到……

這恬靜的一刻,被突如其來的門鈴聲給打破了。翁岳天起身去開門,心想也許是梁宇琛或者賈靜茹來了吧。

從門上的貓眼望出去,翁岳天的臉色陡然變了,怎麼會是……

文菁有聽見門鈴響,不過她料想翁岳天會去開門,所以也就繼續炒菜,這一盤菜剛裝進盤子,她端着走出來,只見着翁岳天和一個男人的背影,他們往書房走去了。

文菁怔住,她敢肯定自己沒見過那個人,會是誰呢?

有時候腦筋簡單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文菁心想啊,既然不知是誰來了,翁岳天也沒打招呼,那她就繼續炒菜咯。

書房裏,氣氛僵硬,充斥着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翁岳天挺拔的身姿站在窗戶邊,一身淡然,沉穩,目光如炬,凝視着翁震,不卑不亢,沒有被翁震的氣勢所威懾住。

翁震橫眉怒眼,周身圍繞着一股凌冽的氣場,跟翁岳天發怒的時候一樣,果然不愧是爺孫倆。

“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才剛訂婚沒幾天,你就來這裏跟那個叫文菁的女人廝混,那她把你迷得神魂顛倒了嗎?讓你忘記了跟魏家的婚約,公然與她同居,這算什麼?是在跟我叫板還是在表示你根本就不想跟魏雅倫結婚?”翁震聲聲沉重,字字狠厲,教訓起人來精神勁十足,狠厲的眼神尤為可怕。不過,他遇到的是自己的孫子,作風與脾氣都不亞於他,同樣的強勢逼人。

翁岳天揣在褲袋裏的手,攥得很緊,隱忍着心頭的火,沒有發作,因為,這畢竟是自己的爺爺,即使兩人之間有隔閡,有矛盾,他骨子裏還有最起碼的人倫道德存在。

“爺爺,我做的事情,沒有針對任何人,只是想順着自己的心意罷了。”翁岳天淡定的語氣,深邃的鳳眸里閃爍着暗芒,透出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

“你說什麼?順着自己的心意?敢情你的心意就是要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你是想說,跟魏家訂婚,是你逼不得已的?你……你……混賬!”翁震氣得臉都紅了。說能說身。

翁岳天不是第一次被翁震罵了,這種類似的用詞,他早就習慣了,免疫了。強壓下心頭的慍怒,翁岳天耐着性子說:“爺爺,我獨立很多年了,我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思想,請不要將您的意志強加在我身上。您要我跟魏雅倫訂婚,我照做了,因為我從前對家庭和婚姻已經失去希望,無所謂跟什麼樣的人結婚,但是現在不同,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想要的是一個完整的,溫暖的家,而不僅僅是一個空殼。文菁懷孕了,她肚子裏是我的骨肉,我有後代了,我將會有自己的孩子,這裏才是我的家,您明白嗎爺爺。”

翁震的神情從憤怒變成震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孫兒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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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改嫁大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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