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長嘆一聲

第179章 長嘆一聲

傭人戰戰兢兢地在門口聽着動靜,不由得心裏發毛……小姐很久沒有這樣摔過東西了,這一次氣得不輕啊。

一個小時后,魏榛回來了,接到傭人的電話,他不放心女兒,提前從公司回來看看。

魏雅倫卧室里一片混亂,能摔的東西全都被她摧毀了,枕頭也被扯爛……不看見這一幕的話,很難想像得到魏雅倫這絕色美女的外表之前竟然隱藏着這麼暴虐的脾氣。

魏榛長嘆一聲,坐在床邊,見魏雅倫趴着不說話,雙眼無神的樣子,他心裏就越發憎恨翁岳天和文菁,都是那兩個人,女兒才會這麼傷心。

“雅倫,不要這樣,天下男人多得是,改天爸爸再給你物色幾個,任你挑選,你想要什麼樣子的男朋友,告訴爸爸……”

魏雅倫聞言,哇地一聲嚎啕大哭:“爸……翁岳天的女人……懷孕了!翁岳天還陪她去做產檢……爸……我不甘心……我喜歡了他幾年,以前是姐姐在……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文靜……她哪裏比我好了?她樣樣都比不過我……她長得丑,沒家世沒背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賤/種她憑什麼能把他搶走……嗚嗚嗚……我不甘心,我不能失去翁岳天……爸爸……”

“賤種?懷孕?你是說文菁?”魏榛眼裏的凶光若隱若現。

“她就是賤/種!是她養父七年前不知從哪裏領回家的賤種!翁岳天怎麼會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她還懷了他的孩子……嗚嗚嗚……爸爸,我沒指望了……我居然輸給了一個樣樣都不如我的女人……嗚嗚嗚……”魏雅倫哭得死去活來,魏榛卻被她的話給牽動了另一番思緒。

七年前?那麼巧……魏榛腦子裏又浮現出了文菁那雙讓人一見難忘的眼睛。或許只是巧合而已,文菁不可能是當年那個小不點兒……如果是的話,她怎會不尋找自己的姐姐呢……魏婕的身份一向是公開的,想找的話,輕而易舉。

儘管魏榛在百般否定,可是人的心一旦被挑起了一絲好奇,就像長了一株看不見的纏藤,不想辦法拔掉的話,就會將你的心臟越繞越緊,讓你難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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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翁岳天和文菁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嬰兒用品店。

第一次逛這種商店,一進來就被吸引住了,寶寶用的東西怎麼這麼可愛呢,讓人的心不由自主地飛揚起來。

“嬰兒床……那個粉紅色的好漂亮!”文菁興奮地拉着翁岳天,她對這一張粉色的嬰兒床情有獨鍾。

翁岳天輕輕一挑眉,淡淡地說:“這顏色適合女孩兒,寶寶也許是男孩兒呢。”

文菁一怔,隨即扁扁嘴:“男孩兒也可以睡粉紅色的嬰兒床啊。”

“嗯,你喜歡就買這個吧。”翁岳天看出來她的手一直摸着那嬰兒床不放,純真可愛得模樣,勾得他的心一顫一顫的,如果不是顧及到她會害羞,他真想將她摟在懷裏好好愛憐一番。

店長是一個精明的女人,隨意瞄一眼就能大約看出翁岳天身價不菲,面對這樣的顧客,店長的臉都快笑開花了。卯足了勁向翁岳天推薦,全是店裏最貴的商品。

文菁瞧着這些價目表,不禁吐了吐小舌頭……想不到嬰兒用品都好貴。

翁岳天的注意力大部分在身邊這小丫頭身上,她的每個表情,眼神,都落入他眼裏。攬着她的腰,低聲在她耳畔說:“別看價格了,我們寶寶當然要用最好的東西。”

文菁心裏甜滋滋的,從他懷裏抬頭,憨憨地笑着:“嘻嘻……說得是。嘿嘿……我感覺你有點財大氣粗,寶寶有個大款爸爸,好像挺不錯呢。”

翁岳天被文菁這話給逗得哭笑不得,揉揉她的小腦袋:“真是擔心寶寶將來如果跟你一樣遲鈍的話,我會不會被家裏兩個笨蛋給死個半死。”

文菁白嫩嫩的臉蛋上,笑意淡了下去,很不好意思地瞄了一眼翁岳天,垂着腦袋小聲說:“希望寶寶能像你那麼聰明就好了……”

翁岳天只是開個玩笑,文菁還琢磨上了,說實話,她還真不明白,翁岳天到底是存的什麼心思呢?他為什麼會接受她和寶寶,他有沒有一點點愛她?文菁忽然很沒自信,思忖着要找個機會問問他,不然心裏老是不踏實。

從這家店裏出來,翁岳天兩手提滿了口袋,亞瑟也從車裏下來幫忙拿東西,後備箱裏塞得滿滿的。亞森也暗暗高興,看來少爺這一次很開心,自從魏婕死了之後,少爺幾年來都沒對一件事想現在這麼上心,這麼在意的。在亞森心裏,文菁儼然已經是“少奶奶”了,不知道少爺有沒有打算結婚呢?難道要讓寶寶出生之後當個私生子嗎?

文菁最近這日子過得很舒坦,雖然偶爾還是會做噩夢,但只要醒來能看見身邊有他在,她就會安心一點。她沒有告訴翁岳天關於魏榛的事,有好幾次想要說,話到嘴邊又難以啟齒。她不想提起自己的身份,更害怕提起曾經不堪回首的陳年舊事,只想要簡簡單單地過下去,當好一個母親,看着寶寶快樂健康的成長……13315804

文菁滿腦子都是翁岳天還有她肚子裏的寶寶,渾然忘記了自己錄唱片的事,她不知道顧卿最近忙得快成騾子了,為了將唱片製作好並且杜絕在正式發行之前被盜/版,顧卿可謂了傾盡了全力,煞費苦心,使出了渾身解數。

由於這一場cd是顧卿從頭到尾親力親為製作的,保密工作當然是做到了最好,他的聰明之處就在與,簽約的時候,他並沒有將文菁簽在他的公司旗下,他只是文菁的代理人,文菁是跟他私人簽約,之後他將全權負責她cd的一系列相關權益,這就在最大程度上了保護文菁的**以及她的個人信息,將來有人想要挖掘關於唱片的事情,也只會知道顧卿與一個名叫“文菁”的人簽約了,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多着呢,誰又會那麼容易知道到底是誰錄製了唱片呢。

顧卿將在一個月之後正式發行這一張cd唱片,這段時間的忙碌,是必須,也是一種需要。他只有拚命地讓自己忙起來,忙得極度疲倦,極度睏乏,他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想某個人……只可惜,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夢境。自從認識了文菁以後,顧卿已經很久沒有夢見過魏婕了,但是這幾天他又開始夢見魏婕,不僅如此,文菁和魏婕還會同時出現在他的夢裏……顧卿從不信夢,更不會想到這會有什麼聯繫……

電腦音響里循環播放着那一首無名的鋼琴曲,美妙的音符里包裹着淡淡的憂傷,每聽一次,文菁的心都會被這首曲子所感染,雖然只是純音樂,她卻能聽出太多的感動……有愛,有思念,有傾訴,有柔情,還有那麼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這正是曲子最為吸引人的地方。舒骺豞匫

文菁時常在想,能創作出這種音樂的人,一定不是感情空白的人,至少需要有一定的人生經歷,最為可能的就是他曾與某個女人有過一段深刻的愛情……

翁岳天就是這首曲子的作者,也是由他親手彈的鋼琴,那麼,他心裏的那個女人是誰呢?

文菁知道自己不該去想這些,但是思想不受控制,即使是一個未知的女人,她還是忍不住有一點吃味兒……會是誰呢?能讓他記憶深刻,用情至深,難道是魏雅倫嗎?不太可能,如果是魏雅倫的話,他就不會解除婚約了。

文菁不斷地告訴自己,重要的是現在,而不是他過去跟誰好過,不管他以前有過幾個女人,愛誰有多深,眼前,和他一起的人,是她,這就夠了,她該感到滿足的。13311389

半躺在椅子上,文菁一邊聽着音樂,一邊在琢磨一件事……目前與翁岳天的關係算是什麼呢?這個問題他一直不肯正面回答。文菁偷偷在想,這算是一對戀人嗎?瞧瞧電視上小說里的愛情故事,都是免不了有必須的因素——約會。

一男一女之間不約會,哪裏像情侶呢……文菁那小腦袋瓜子裏近來總是會浮現出很多浪漫的片段,都是在電視和小說里看見的,她心裏羨慕得緊,痒痒的,無限嚮往中……

沙灘,海景,燭光,鮮花……電視裏的人約會,都沒少了這些東西,可文菁愣是就從來沒有享受過,壓根兒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浪漫。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更加好奇,更加渴望。

文菁這情形就是典型的春心蕩漾了,美滋滋地在笑,盡情yy着,眯着眼睛微張着小嘴兒,口水直流……夢裏,她和翁岳天在一處開滿了鮮花的草地上,徜徉在藍天白雲下,他溫柔而邪惡地撥弄着她,引得她不停戰慄……夢裏的感覺比現實竟然要放大數倍,兩人在露天的激戰,很快她就招架不住了,致命一般的歡愉襲來……

翁岳天回家進了書房,一眼就看見文菁靠在沙發上,雙頰潮紅,呼吸急促,臉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興奮,迷離……他心裏一緊,正準備將文菁叫醒,只見她身子扭了幾下就睜開了眼睛……

文菁汗水都出來了……天啊,真不敢相信,她剛才做了一個什麼夢,那種感覺太奇妙了,就像真的一樣。如果不是看見眼前的翁岳天穿着西裝打着領帶,一身整整齊齊的,她幾乎要以為剛才夢裏的是真了……

翁岳天若有所思地盯着文菁,似乎明白了什麼,笑得很有些曖昧,讓文菁有種被看穿的感覺,羞得抬不起頭來。

翁岳天的心瞬間變得柔軟至極,伸手捏着一張紙巾湊到文菁嘴邊,輕柔地說:“是不是又夢到我了?看你,又流口水了。”

文菁陡然一驚,猛地張開眼睛,滿臉通紅,訕訕地笑笑,水汪汪的眸子亮亮的,朝他眨巴眨巴,好像是在說:你怎麼知道我夢見你的時候會流口水?

翁岳天將她圓溜溜的身子攬在懷裏,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耳窩,手撫上她的臉頰,戲謔道:“你到底是有多想我呢,就算每天都在一起,還是會夢見我,還會流口水,難道說,你都夢見我們在親熱嗎?盡做春/夢?”

“我才沒有做那個……那個什麼春夢呢……”文菁窘死了,漲紅着小臉,心跳很快。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懷孕了會這麼敏感,只是被他這麼抱着,聞着他身上熟悉的男子氣息,剛才夢裏那種美到極致的感覺還沒有退去,被他這麼一刺激,頓時渾身燥熱……文菁暗暗哀嚎……糟糕了,是不是變壞了,怎麼會主動想和他做那種事呢……太羞人了!

翁岳天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嘴上不點破,薄唇卻將她瑩潤的耳垂慢慢輾轉,大手也隨之摩挲着她光滑細膩的肌膚……

他的觸碰,讓文菁渾身一個激靈,嬌喘吁吁地求饒:“別這樣……”

“別哪樣?是這樣嗎……嗯?還是這樣?”男人故意撩撥着她,明知道她剛才做了那種夢,身子定然是萬分敏/感,哪裏經得起他這麼肆意。

“你……你……你的手快拿開……”文菁顫顫巍巍的聲音,嬌軟無力,綿綿甜甜,更能勾起男人身體裏最深的佔有欲。

翁岳天深眸一暗,乾澀的喉嚨里發出沙啞隱忍的聲音:“別害羞,你想要我……這是很正常的事,是每個人正常的需要……別怕讓我知道……想要我就告訴我……我喜歡聽你說。”他又何嘗不是心跳加速,血脈膨脹,每一次,她都能激發起他的熱情,每一次都像是初經人事一般地讓他迷戀,瘋狂。

文菁的心融化了,被他這麼鼓勵着,她的膽子也難得大了起來,湊上臉蛋,四片嘴唇相接,像一對接吻魚一樣,纏綿不休。

“嗯……”文菁一聲悶哼,兩隻手緊緊抓着他的肩膀,她剛才的夢成真了……

翁岳天比夢比還要溫柔,為了她和寶寶,他總是會有所顧忌,不會太過狂野。

“看見我多辛苦了嗎?”翁岳天指指額頭上的汗……那不是因為熱,是因為想要放開了卻只能壓抑着,憋出汗來了。“以後要好好補償我……”翁岳天一邊享受着她的甜美,一邊不忘給自己謀福利……

樣眼樣知。文菁在今天的晚飯前已經被翁岳天吃了一頓,整個人軟軟的,他的精神好,釋放了過後仍然生龍活虎的,做晚飯的事就交給他了,文菁只管等着吃。

翁岳天最近只要不是特別忙,都會儘早回家,所以文菁也能隔三岔五地吃上他做的飯菜。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是得天獨厚,一些沒有做過的菜,只要看一次食譜就能做得像模像樣,多熟悉一次就會做出更加讓人垂涎的美味。

文菁碗裏的菜總是會堆成小山,翁岳天不遺餘力地餵飽她,一點都不擔心她太胖以後生完孩子減肥困難,對於他來說,早就過了以貌取人的年齡了,只要是他在意的女人,即使外表普通,身體肥胖也沒關係,因為他那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完全能夠跨越視覺的界限,他看中的,是心。

文菁今天吃飯很慢,好幾次都是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樣子,翁岳天看在眼裏,不動聲色,平靜如常,直到他已經吃完兩碗飯,而文菁連一半都還沒吃完。tqtp。

翁岳天不由得蹙起兩道劍眉,坐到她身邊,略有些不解地問:“怎麼了?沒胃口?”

文菁搖搖頭,抬眸望着他,臉上有着明顯的失落。

“有什麼事,告訴我。”翁岳天不喜歡她清澈的眼神染上灰濛,那會讓他的心揪緊。

文菁抿着唇,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很不好意思地說:“我想……想……想跟你……跟你……約會。”文菁緊張極了,鼓起了很大勇氣才讓自己敢當著他的面說出來。

約會?

翁岳天啞然失笑,敢情她就是為這兒煩心?

疼惜地攬過她的肩膀,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肉湊到她嘴邊:“你是不是最近在家裏看偶像劇看多了?怎麼會忽然想到約會呢?我們現在每天都在一起,還比上約會嗎?”

文菁張開嘴,吞下這一塊肉,嘟嘟囔囔地說:“那不一樣啊……我都當媽媽了卻還沒有正經戀愛過,約會過……我好奇嘛,電視裏演的那些情侶好浪漫……”

翁岳天又夾了一口菜,她剛把肉吃完,他又來了,文菁張嘴一口咬進去。

“電視裏演的你也信嗎?那都是哄人的。”翁岳天只當文菁是在說著玩,他雖然談過戀愛,但是他天生不懂什麼叫浪漫,連一次燭光晚餐都沒吃過,更別提其他更高深的“浪漫”了。

文菁推開他的筷子,撅着小嘴兒,很是憋屈地望着他:“你跟我約會好嗎?讓我感受一下什麼是談戀愛。你看我都有寶寶了,以後生了也是需要有一段時間在家帶孩子,那個時候出去約會的話更不方便。”

翁岳天怔住了,這丫頭是說真的,不是在說笑?精明如他,只略一思索便知道了,這就叫典型的“懷春”。想來也是,她才十七歲,人生的許多精彩都沒有嘗試過,好奇的東西自然會很多,尤其是,愛情,是人類最為神秘的一種感情。文菁沒有像其他同齡的花季少女一樣被男生追求,她沒有談過戀愛,自然沒有體會到“約會”的滋味了。

文菁偷偷瞄他一眼,小聲嘀咕一句:“你不是連約會的經驗都沒有吧?”

“咳咳……”翁岳天臉色有點尷尬:“不就是約會嗎,誰說我不懂,等着瞧。”

文菁嘴裏咀嚼着食物,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這個俊美無雙的男人,心想啊……你真的很在行嗎?

出情出去。舒骺豞匫翁岳天哪會不知道她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呢,若無其事地說:“我會安排的,過兩天告訴你。”

“真的嗎?哈哈,太好了!這是我一生中的第一次約會!咯咯咯咯……”文菁喜剛才的失落一掃而空,明媚的笑容燦爛溫暖。

翁岳天繼續喂文菁吃飯,俊臉上掩飾不住地寵溺之色……能看見她這樣笑,就算是再忙,他也要抽空約會。只是,目光在接觸到她的肚子時,他心裏開始犯愁了,跟孕婦來個約會……這似乎,有點難度啊……

“那就這個周末行嗎?星期六,好不好?”文菁亮晶晶的眸子裏閃爍着期盼的火花。

翁岳天嘴裏那個“好”字,在即將留出口那一秒硬生生剎住了,倏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那天我有其他事要辦,星期天去約會吧,只晚一天,你不會介意的是嗎?”翁岳天夾起一塊紅燒茄子喂進文菁的嘴裏。

“嗯嗯……好……好……”文菁高興都來不及,哪裏會去想翁岳天星期六會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依她的性格,是不會過問他這些的。tqtp。

文菁很好哄,性子乖巧可人,有點憨,有點遲鈍,他說什麼話她都相信,不會刨根問底,跟她相處,很愉快。翁岳天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看上這樣的女人,但這些正是令他忍不住想要保護她,想要給她依靠的原因。

看着她純凈無暇的眼神和笑容,他心裏的漣漪一圈一圈蕩漾不停,就是她這麼的性子,才會讓他心疼。很感謝她沒有追問他星期六是要去做什麼,那是屬於他的私人時間,他不想被打擾,哪怕只是那一會兒……

文菁心裏惦記的約會,總算有着落了,星期天,很快就會到來,期待着他的安排。文菁發揮了很多想像,他會帶她去哪裏約會呢?會做什麼呢?約會的感覺會不會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浪漫呢?

每一個人都會對愛情有不同的憧憬,都會期盼着跟自己愛的人能有一個浪漫的約會。快樂是需要我們自己製造的。

這幾天翁岳天沒有提約會的事,一點口風都不透露,文菁硬是忍着沒問,等待着那一份完整的驚喜。

時間一晃而過,今天是星期六,翁岳天很早就出去了,文菁在家睡覺,好希望時間過快一點,明天就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約會,而約會的對象是翁岳天。想起都覺得心如蜜一般的甜。

翁岳天下樓來,亞森已經在車裏候着了。

“少爺,還是先去那一家花店嗎?”

“嗯。”翁岳天應了一聲,抬眸望向車窗外,緊蹙的眉宇間,夾雜着一抹複雜的神色。

車子在市區里穿梭,到了一家花店跟前停下,翁岳天才剛一下車,老闆娘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翁總,就知道您一定會來的,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最新鮮的藍色妖姬。”老闆娘看來對翁岳天這位老主顧是相當重視的。13311389

翁岳天冷峻的面孔上露出一絲笑容,對於老闆娘的效率很滿意。

老闆娘將一捧帶着露珠的藍色妖姬送到翁岳天面前,望着這張足以令眾多女人神魂顛倒的臉,無限感概地說:“翁總,您真是我見過的最長情的男人,魏小姐都去了幾年了,您還是堅持每年在這個時候來買藍色妖姬,魏小姐天上有靈,一定能感受到您對她的思念。”

翁岳天已經轉過身往門外走,聞言不禁身形一滯,隨即鑽進了車子……

十二月的天氣,對於這座城市來說,並不是經常都會有陽光的,今天算是個好天氣,不像前幾天那麼陰沉沉,太陽從厚厚的雲層里探出半個臉,懶懶籠罩在大地上,是冬日裏難得的溫暖。

市郊的一座公墓。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不論是春暖花開還是炎炎夏日,前來這裏悼念的人,都會感覺公墓上方的天空不如其他地方那麼明媚。一踏進這裏,人的心情就會不由自主地沉下幾分,就算是逝去已久的人,依舊難以忘卻那一種心痛。

有一座墓前,靜靜佇立着一位異常俊美的男人,他專註地凝望着墓碑,不言不語之間,那眼神已是蘊含了太多深意。在這一片死寂的墓地里,他是春寒里一抹暖陽……清冷的身影如松般挺拔,一身黑衣,神情肅穆,那雙深不見底的鳳眸,尊貴而神秘,眼底流動着一股化不開的痛惜之色。他身上散發著憂鬱的氣息,顯然這幕里埋葬着一位重要的人。

墓碑上清楚地刻着魏婕的名字,還有她的照片。每年的今天,是魏婕的生日,即使她人不在了,翁岳天還是會帶着一束藍色妖姬來到她的墓前,有時一呆就是半天。

讓翁岳天略感詫異的是,今天他來的時候看見已經有人來拜祭過了。還有人比他更早嗎?或許是魏雅倫吧。以往,魏雅倫都是會和他一起來,今年,她興許是覺得尷尬,不想與他一起,所以獨自一人早來拜祭完就走了。

“魏婕,你在天上還好嗎?今天的我,看起來是不是跟往年有點不一樣?是的,經過了四年,我確實有些不同了,因為,我很快要當父親了……這都是因為一個叫文菁的小丫頭,她讓我的人生重新有了方向,她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魏婕,她和你一樣善良溫柔,她很乖……我相信,你會為我感到安慰的。如果你在天上有靈,會不會埋怨我跟雅倫解除婚約的事?這件事其實不能怪文菁,我對雅倫不是真愛,就算勉強結婚,她也不會幸福,這一點,我也是在訂婚那一晚才悟出的。我以前的想法就是,既然你不在了,無所謂跟誰結婚都不要緊,我發現我錯了,那樣的想法很自私,既然不愛,就不能耽誤對方,讓雅倫及時清醒,也是讓我自己犯的錯誤降到最低。”翁岳天的這些話,都是在心裏默默念着,誠如他自己所說,他這次來拜祭魏婕,心情跟前幾次大不一樣。

以前他每次來都會痛不欲生,久久無法抑制心痛,每一次都坐在墓前不捨得離開,總是會一遍一遍地對着冰冷的墓碑問:魏婕,你怎麼忍心丟下我?

可是這一次,他不再那麼沉痛,他可以像對待老朋友那樣,講出自己的心裏話。文菁的事,他不會覺得對不起魏婕,他始終相信,魏婕那樣善良的女人,不會責怪他的選擇。

魏婕離開了,這是不可挽回的事實,如果他一生都生活在失去魏婕的陰影里,不肯敞開心扉接受文菁的存在,那麼,他只能日日夜夜在煎熬中度過,靈魂得不到救贖。翁岳天正是想通了這一點,才會豁然開朗,才能夠面對着魏婕的墓碑,第一次微笑,默默告訴她,他會過得很好。

有些人和事,只適合成為記憶……曾經幾多刻骨銘心,不過只為了今日的雲淡風輕。

寂靜的空氣里,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翁岳天不經意地側頭望去,視線里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怎麼是她?

“我真是為姐姐不值,以往每一次你來拜祭,都是一臉的痛苦,今天居然還笑了?是因為你心裏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嗎?我該恭喜你還是該替我姐姐感到悲哀?”魏雅倫穿着灰色的風衣,手裏同樣捧着一束藍色妖姬,緩緩走過來,精緻的面孔略顯蒼白,很難得她今天沒有化妝,有點憔悴,眼神也不似平時那麼富有亮彩。

翁岳天對於魏雅倫的諷刺並沒有感到不悅,只是他的目光落在墓前的一束藍色妖姬上……先前他以為是魏雅倫先來過了,現在看起來,並非如此。

翁岳天甩甩頭,暗想自己這是怎麼了,不過就是多出一束花而已,就算不是魏雅倫,可能是魏婕生前的其他朋友,他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雅倫,今天我們都是來拜祭你姐姐的,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翁岳天對於慰藉的尊重,讓魏雅倫一時間語塞,卻也不由得窩火,急匆匆走上前來,慍怒而痛苦地凝望着翁岳天:“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是無情還是長情?姐姐死了幾年了,你到現在還是很重視她嗎?那我呢?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你,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在跟我訂婚之後沒幾天又取消婚約?我到底哪裏不好,你要對我這麼殘忍!”

魏雅倫悲慟的樣子,讓翁岳天有點於心不忍,預料到再見的時候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是想不到會是在魏婕的墓前提到這些話題。

翁岳天一聲嘆息,沉聲道:“雅倫,你還不明白嗎?我取消婚約,不是想傷害你,是我在糾正自己的錯誤,我不愛你,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雅倫,我們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面對現實吧,我不能勉強自己愛上你,同樣,我也不能勉強我不去愛我心裏想的那個人。”

“不!我不信!”魏雅倫無法接受翁岳天如此直白,心如刀割,情緒激動,哽咽着聲音嘶喊:“你愛誰?是文菁嗎?翁岳天,你敢在姐姐的墓前說你現在愛的人是文菁嗎?!”

清冽的空氣里,回蕩着魏雅倫質問的聲音,她之所以這麼咄咄逼人,是因為取消婚約的事,帶給她的打擊太大吧……翁岳天思及此,眼眸中浮起的一片冰寒之色緩緩淡了幾分,目光轉向墓碑,沉聲說:“雅倫,我相信你姐姐在天上看着我們的時候,也不會問這種問題。舒骺豞匫你很介意我愛的是誰?其實你只不過是介意我愛的不是你。不管我現在是否還愛着你姐姐,我和她之間,沒有誰欠誰,難道要我孤獨終老才算是對她的愛嗎?曾經我也這麼以為,可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你說我變心也好,薄情也好,都無所謂,感情的事,不是人心能掌控的,我承認心裏有了文菁的存在,但我不覺得這是一件可恥的事情,也不認為這是對你姐姐的背叛。”

皚皚冬日,他的話,好比天降白雪,讓魏雅倫的心一沉再沉,冷到極致。他目光坦蕩,如此直言不諱,魏雅倫到是有點意外了,原以為他會竭力爭辯什麼,沒想到他這麼乾脆。乾脆得讓她感到越發羞憤,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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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改嫁大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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