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雷鼠
“什麼?老鼠跟松鼠結婚之後生下來的孩子?你這個愚笨的主人,它是三星靈獸,名字叫冰雷鼠,現在吐一口冰就能把你的上半身給凍住,你還敢去碰它?”
聽到小金的話,初南眨了眨眼,可仍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這個背對着自己的冰雷鼠,眼中隱隱冒着光亮,半晌開口道,“我想要它。”
“那你要先抓住它才行啊,它現在還是個幼崽,攻擊力沒有那麼強悍,只能吐冰,等它進階成了聖獸,就是吐雷了,等再進階成神獸,那可就是冰雷雙系了,那時候你想契約它,沒有本大爺的幫助,可就難嘍。”
聽着小金一番解釋,初南的心跳動的厲害,沒想到這隻冰雷鼠將來會那麼厲害。
瞧着它一副毫無防備,正背對着自己,吃胡蘿蔔吃的正歡,初南小心的將皓軒放在腳邊,空出雙手,這樣抓住它的機會就多了。
——咯吱,咯吱。
初南連呼吸都放輕了,慢慢的伸出手,靠近冰雷鼠。
不知道是不是動物天生的敏感度較強,原本吃的正歡的冰雷鼠忽的轉頭,千鈞一髮之際,初南雙手一合,只見那冰雷鼠吱的一聲,一個跟頭蹦了出去,可惜它前面是牆,一頭撞了上去,直撞的頭昏眼花,在原地左右搖晃,暈乎的不得了,看的初南好笑極了。
彎下身子,伸手就去抱它。
可這小傢伙下一秒,眼珠子一轉,吱的一聲,一注冰水就從它的口中噴了出來,直襲初南的面門。
初南見此,眼睛一眯,探向冰雷鼠的手瞬間縮了回來,然後,一個右閃避開了這道冰水,然後就見到這冰水落在地面之上瞬間凝結成冰。
在看那小獸,一擊不成,那是轉身就跑,臨跑之時還不忘抱着自己吃剩下的半截胡蘿蔔。
初南一瞧,哪裏能讓它跑了,抬腳就追。
那冰雷鼠的速度極快,可也因為抱着半個比它身體還大的蘿蔔,加上它毛茸茸的尾巴比身子大出好多倍,嚴重拖緩了它的動作。
可還是讓它在門縫中竄了出去,初南哪裏肯善罷甘休,轉身撈起小皓軒,一腳就踢開了柴房的門,正好瞧見冰雷鼠往牆頭那邊跑。
這小傢伙聽到身後的聲響,一瞧初南竟然追了出來,吱的一聲,眼珠子一瞪,甩開胡蘿蔔就往牆頭上爬。
爬了兩下,發現牆頭太高,根本就過不去,急的在原地轉了個圈,接着眼珠子一亮,只見牆角之下有個類似於狗洞的口,那小冰雷鼠吱的一聲就竄了出去。
初南速度極快,她這人性格執拗,若是想要做成一件事情,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一定要成功。
一瞧冰雷鼠從狗洞逃了,初南三兩步爬上牆頭,只見那姿勢速度絕對一個炫酷,兩個跟頭就翻了過去,帥氣的不得了。
雙腳一沾地,直接追上冰雷鼠。
那冰雷鼠原本以為甩開了初南,正揮舞着大尾巴,呼哧呼哧的喘氣,卻不想,一轉頭初南已經從牆頭上跳了下來,當即就是眼睛一瞪,吱的一聲,撒腿就跑。
可這次就沒那麼幸運了,初南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直接一腳踩住了它的尾巴。
——吱吱。
——吱吱。
冰雷鼠疼的上躥下跳,扭過頭衝著初南就吐冰柱,可初南哪裏會給它這樣的機會,一巴掌輪上去,直接按在它的頭上。
“小東西,你再跑啊!”
夜色下的初南臉上難得的露出孩子氣的得意,因為抓到了這隻可愛的靈寵。
——吱吱。
初南蹲下身子,騰出右手扭住它的尾巴,讓它頭朝下,左右亂晃,直晃的它吱吱亂叫。
月色之下,清輝一地,初南抱着個孩子,揪着一隻小冰雷鼠左右亂皇,那畫面簡直無比滑稽。
“小樣,看不還跑不跑,本姑娘自從來到這裏已經受夠了氣,你一隻小老鼠也敢欺負我?”
初南一邊揪着小冰雷鼠,一邊數落。
小冰雷鼠氣急了,肚子圓鼓鼓的,費力的扭着頭就衝著初南吐冰柱,只可惜個頭太小,力量太弱,加上被初南控制着主動權,每每吐出的冰柱都失了方向。
“呀,還想攻擊我,要不是看你有點呆萌的份上,看我不把你的毛拔了。”
呆萌的冰雷鼠難得的取悅了心情一直低迷的初南,拽着它好一頓欺負。
“瞧你那點出息。”
小金見初南抓着個三星靈獸,就高興成這個樣子,很不屑的開口。
三星靈獸,被它喘口氣都能吹到天邊去。
初南早已經被小金這隻囂張的獸打擊慣了,心下也沒什麼感覺,只想着等哪一天她變的強大了,一定要好好的揍一頓這隻傲嬌的龍。
仍是專心的揪着手中的冰雷鼠,初南用她特別溫柔的口氣開口道,“冰雷鼠,我想跟你契約,你要不要做我的夥伴啊。”
這一問,就見冰雷鼠的兩隻耳朵一下子豎起來,綠豆大的眼冒着火光,小身子奮力的撲騰,那是一個不願意,反抗的特別厲害,初南險些都抓不住它的尾巴。
瞧冰雷鼠那嫌棄的樣子,初南真是氣死了,她在幾天前還是二十一世紀的天才少將呢,到了這個地方那是被各種嫌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又無可奈何,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
“跟着我有胡蘿蔔吃。”
憋了半天,初南使出誘惑這一招。
靈獸是能夠聽懂人說話的,就從冰雷鼠的反應之中就能夠看出來,從安伯留下來的冊子之中,初南對這個大陸熟悉的越來越多。
——吱吱。
小冰雷鼠愣了一秒鐘,顯然有過掙扎,但還是努力捍衛了自己的尊嚴,死都不屈服。
“你這傢伙,難道想讓我把你燉湯喝嗎?”
——吱吱。
“嗤……!”
初南正在一本正經的恐嚇這小冰雷鼠,卻突然在寂靜的黑夜之中一聲嗤笑聲響起,初南的靈敏性本來就高,雖然只有輕輕的一個音,可初南還是聽出來了,當即整個身軀都緊繃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不在放鬆,而是緊繃無比。
她望着茫茫黑衣,一聲冷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