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還是不要了

第197章 還是不要了

一股濃郁刺鼻的香水味飄入鼻孔,慕天昇突然有種想打噴嚏的衝動。不動聲色的推開懷裏的女人,慕天昇起身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即放下杯子換了一杯:

“還是不要了,我怕伯父知道了……會殺了我。”嘴角輕蔑的微微一撇,慕天昇隨口敷衍着說道。

“才不會呢!慕大哥,我們都已經訂婚了,在一起也只是早晚的事!其實……慕大哥,如果你想做什麼的話,根本不需要有所顧忌的……”輕輕將手環過慕天昇胸膛,王瑤瑤貪戀地自背後摟住他,明示暗示地說道。

望着眼前的女性手掌,慕天昇忍不住厭惡地輕輕蹙起了眉頭,還沒來得及想好脫身的策略,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給了他最佳的脫身借口:

“我接個電話。”

伸手掰開王瑤瑤的手,慕天昇拿起手機往一側音樂輕小的角落走去,按下接聽鍵,電話里傳來讓他風雲變色的冷靜女音。

“少爺,小姐……被警局請去,喝咖啡了!”

“你再說一遍?!哪裏?!”聽到韓芸的話,慕天昇整個臉色都鐵青了下來,聲音更是難火大的震驚!警局?!跟他開玩笑吧!

“少爺,是警局!李芳他們三個已經跟了上去,一塊被帶走了!”

抬眼看了看站立在小姐身後被一起押走的同事,韓芸認真的回復道,這路上,他們還可以給小姐壯壯膽,進了警局,怕是他們說了就不算了。

“我知道了!去忙你的吧!”

掛斷電話,轉身瞥了瞥目光一直未離開自己、已經朝這邊走來的王瑤瑤,慕天昇視若無睹地撥打了闕韶絕的電話:

“韶,去警局幫我提個人!具體的,聯繫韓芸!保她毫髮無傷!送去我那兒!”

簡單地吩咐完,慕天昇一句廢話未多說的掛了電話,轉過身子,王瑤瑤恰巧已經站到了身後。

“出什麼事了?”不確定是不是聽到了‘警局’二字,王瑤瑤忍不住擔憂地多口問了一句,今晚的聯誼酒會,可是爹地千方百計給她製造的機會,她實在不想有‘半路殺出程咬金’的事情出現。

“我有事要先走!去拿衣服,我派司機送你回家!”回頭望着令他倒盡胃口的面孔,慕天昇片刻也不想再應付。他的女人出事了,他可沒閒情逸緻再陪她浪費時間!

“慕大哥,你答應過要照顧我的。慕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好嗎?我只呆在你身邊,不會妨礙你辦事的!再說伯父、伯母不是也跟爹地坐同一班次飛機出國旅遊了嗎?不如辦完事我們一起……”見慕天昇急於轉身離開,王瑤瑤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哀求着說道。

“不許胡鬧!自己回家…還是要司機送你,自己選!耽誤了我的事,你受不起!”臉色倏地冷了下來,慕天昇連戲都懶得再演!疾言厲色地回道。

如果不是還需要時間,他會在這裏陪她耗?對她,他絕對不會承諾任何事!不要以為耍了小聰明拿到他志在必得的地、暗自給他的合作商造謠的這些小把戲真得可以瞞天過海、可以掌控他的未來!

如果不是正巧趕上時間緊迫,他們真得以為他慕氏集團跟俄魯都是吃素的,會這麼容易被他們謠言蠱惑?

“慕…大哥,那今晚……”

第一次見到慕天昇陰森無情的冷絕面孔,一股不由自主的戰慄突然由心底冉冉升起,王瑤瑤望着慕天昇,舌頭一時間居然都開始有些打結。

“聽話的女人才可愛,乖乖回家等我。”驚覺自己的偽裝退得太快,慕天昇突然放緩了話語,伸手輕挑地摸了摸王瑤瑤的臉頰,看似柔情的說道。

“好!”眼裏瞬間綻放燦爛的煙花,王瑤瑤心花怒放,一臉痴迷地望着慕天昇,嬌羞地說道。

甩上車門,送走了王瑤瑤,慕天昇馬不停蹄地往自己的車子趕去,隨即,發動車子,直奔家裏而去,他可還沒忘記,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

警察局的審訊室中,曉柒雙手捧着紙杯,抬眼望着對面兩個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的警察,雖然問心無愧,心底卻還是戰戰兢兢、緊張得七上八下。

都被隔離審訊了好久了,曉柒真得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抓她來!突然想到曾經看過一個報道,說一個男子被警察冤枉無緣無故被抓、做了十年冤獄才最終得以平反冤情,抬眼瞅了瞅一直在寫着什麼的兩人,曉柒越來越覺得恐慌,生怕自己被抓成替罪羔羊,含冤入獄!

“看什麼看?!長得這麼漂亮居然不學好?!想清楚!不老實交代,有你受的!”望着對面美得有些不真實的女人,緝毒科的鐵面審訊員,故意板起面孔,恐嚇着說道。

他真不明白,怎麼販毒的不是帥哥就是美女?而且還一個比一個漂亮,一次比一次看着無辜?!

“啊——”平地而起怒吼嚇得失神地曉柒手一抖,點滴未沾的白開水瞬間灑了一桌子,瞬間滾落到她的衣衫上濕了一片。

“哼哼,刁力啊,別嚇壞人家,還沒開始呢…”伸手抽過面紙,另一邊看起來比較隨和的男子陰柔的說道,毫無力道的聲音聽在曉柒的耳中卻更覺得恐怖陰森!

“嗯,戚小姐,說說吧!貨藏哪裏了?”看了看曉柒,陰柔的男人輕緩地問道。

“貨?什麼貨?”被問得雲裏霧裏,曉柒倏地瞪大了眼睛。

“還跟我裝傻?!”刁力一拍桌子,火大的站起了身子,剛剛在隔壁屋子裏審訊那個油腔滑調、嘴硬的男人,已經氣得他想進棺材了,沒想到換個女人,還是一樣的不讓他省心。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什麼嘛?莫名其妙把我抓來,問我一天都幹了什麼,我都說了,我什麼也沒幹,,我就一直在咖啡廳坐到你們去……你們到底想幹嘛!”被警察來來回回問些雲裏霧裏的問題,曉柒精神也有些崩潰,衝著兩人,火大地吼了起來。

她很委屈、很冤枉好不好?他們過一會來兩個人,不是恐嚇她就是訓問她,可是她連情況都還搞不清楚呢!今天的歷程她都交代了幾十遍了,他們還是問。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看看吧!林海交代你們曾經是戀人,後來分手了,我們跟了林海三天了,明明看到他跟馬來西亞的客商接頭提了貨,從提貨到被抓,他只跟你一個人有過身體接觸!說!他把毒品藏到哪裏了?還有這個,你為什麼給這個小男孩玫瑰?!這個牛皮紙袋,是不是被你給掉了包,你跟誰接觸過?裏面的毒品呢?”

忽的甩出一打的照片,刁力證據確鑿地問道。

“林海?毒…品?”抓到關鍵的兩個詞,曉柒拿起桌上的照片,一張張翻看着,越來越有種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不知道哪個該死的王八蛋,居然這麼會抓拍?把她生氣、疑惑、交談、擁抱、甚至抽放東西的每個動作、每個細節都拍得有種神神秘秘的感覺?光看照片,連她都覺得自己有問題?!

細細回想着下午做過的每一件事,曉柒認真地贅述了一遍。

“事情過程就是這樣,我不知道什麼毒品、貨在哪裏,我跟林海已經分手了,他的事我不知道,信不信隨便你們。”將自己能交代的全部交代清楚,曉柒將照片推了回去,打算都不再浪費唇舌。

“真會編故事啊!精通四國語言的翻譯小姐會找不到工作?不到六歲小男孩會跟你要玫瑰花?”

刁力一點都不相信曉柒的解釋,拍着桌子就站了起來,販毒是什麼罪行他們心知肚明,所以毒販的審訊他們通常都是一剛一柔、軟硬兼施。

“說?!林海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他抱着你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麼悄悄話?”

自從交代完,曉柒便開始一語不發,他們想怎樣,隨便吧,反正說來說去,她也編不出花了,不信,就把她關起來好了!她問心無愧,查證事實,是他們的事!

“刁力,冷靜點,慢慢來!”

“我怎麼冷靜!你聽聽她都說了些什麼?半句有用的都沒有?!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不開口就能走出這裏?!再不說,我直接把你扔進監獄!”

“是嗎?單憑這句話,我就可以控告你恐嚇我的當事人!屈打成招!”

房門倏地打開,一個身着黑西裝白襯衣、打着黑色領帶的冷漠男人提着公事包走了進來。

“粱督察?!”見高級督察大駕光臨,兩個警察倏地站起了身子恭敬地行禮、問候。

頃刻間,審訊室的房門打開,四個看似保鏢的黑衣男子站立兩側,隨後一個冷得似冰的男人才走了進來。

呆愣地望着眼前的陣仗,曉柒嚇得慢慢站起了身子,不是,還有什麼想不到的黑社會大人物,跟這件事有關吧!千萬不要徇私枉法啊!

“人,我可以帶走了嗎?”審視地從頭到尾打量了曉柒一遍,闕韶絕望望身後的督察,冷冷地詢問道。

“當然,當然。這件事純屬誤會,請闕先生不要介意。”一聽到闕韶絕的問話,粱督察立馬飛身上前,哈頭點腰地賠笑着回道。

還以為要立大功,沒想到居然招惹了財神爺?他做夢都沒想到抓回來的嫌疑犯會是闕韶絕的人兒?警局裏誰不知道,天龍幫的Case,高層秘密處理,下屬一律不得干預!

“頭兒?還沒…。。”

“閉嘴!”

刁力不甘心白白忙活多日,因為找不到確切證據錯過如此大好的機會,剛想出聲提醒四十八小時還沒到,卻被粱督察眼神示意地一口堵了回去。

“滕律師?!”抬眼看了看身後的專屬律師,闕韶絕呼喚的口氣略帶詢問。

“闕先生,請放心!這裏的事情我會妥善處理,不會留下給戚小姐的檔案、資料留下任何的污點,如果闕先生想要投訴或者控告的話,我可以代勞。”

“闕先生?”滕律師的話嚇得粱督察一陣冷汗直冒,直直瞅着闕韶絕,一臉的哀求地苦樣兒。

“先辦手續,剩下的事,以後再說!走!”冷冷地瞥了身旁的保鏢一眼,闕韶絕轉身往外走去。

“我不走!”見保鏢突然站到了自己身後,曉柒心中無底,倏地又坐了回去,她根本不認識這些人,這樣的陣仗,看也知道,他絕非善類!跟他走不見得比警局來得安全!

倏地轉回身子,望着一臉擔憂的女人,闕韶絕冷冷一笑,壞壞地朝曉柒走去。

“你不想出去看看…你的…慕天昇……為救你,變成什麼樣子?”

“你對他做了什麼?!”闕韶絕冰冷的壞笑尚未褪去,曉柒倏地站起了身子,勇敢得直視着他,關切的質問脫口而出。

“想知道,就不要廢話!走!”

頃刻間,一行人浩浩蕩蕩自警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惹得警局一批警官好奇的面面相覷,卻不敢多管多問。第一次,有人敢擺這麼大的譜,還擺到了警局!

◇◆◇◆◇◆◇◆◇

車子緩緩開動,曉柒一顆心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望着身旁一臉冷凝的冷酷男子,曉柒有些害怕地往一旁移了移身子。

他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這麼本事可以把她從警局直接提走?慕天昇……他用什麼跟他交換?

心底一陣緊張不安,曉柒側轉身軀望着眼前冷冷的男人,幾度紅唇輕顫,卻始終沒有勇氣開口,闕韶絕面無表情地輕輕闔上了雙眸,曉柒咬咬唇,又慢慢板正了身子。

她不知道,她坐立不安、不是偷瞄、欲言又止的一舉一動,早已一絲不落地落入了身旁男人的眼中。

“他有沒有事?你把他怎麼樣了?”見闕韶絕突然睜開了眼睛,曉柒逮着機會一口氣將自己憋了一路的擔憂問出了口。

“到了,你就知道了!”冷冷的冰眸,微微一眯,闕韶絕對眼前這個滿眼緊張的美女多看了一眼,心底突然一股暖流滑過,闕韶絕第一次對一個女人,不那麼厭惡,能被這樣一個美人牽腸掛肚,感覺似乎還真不賴!

被闕韶絕盯得恐慌,曉柒嚇得趕緊轉過了頭、縮回了身子,再也不敢多言語半句,整顆心瞬間忐忑不安地被他給揪了起來。

“下車吧!”

冰冷的命令突然響起,曉柒抬眼望着窗外,突然看到熟悉的大樓,曉柒心底更是恐慌不已,他,不會真的有事吧!

越走路越熟,越走曉柒的心也越塵,直至站到了熟悉的門前,曉柒再也顧不得身後的男人,打開門沖了進去。

不停地看著錶,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慕天昇剛去吧枱邊添了一杯紅酒,突然聽到開門聲,放下酒杯,慕天昇就往外衝去,力道過猛,鮮紅的酒滴頃刻四濺,昂貴的白色襯衣瞬間染開點點紅花。

“珍兒?!”

“昇,你有沒有事?你哪裏受傷了?”突然瞥見慕天昇胸前刺目的紅,曉柒衝上前去,關切緊張的摸索了起來。

“珍兒,這應該是我問你的,才對吧!”緊緊抱着曉柒,慕天昇恨不得將她融進骨子裏。

“你的女人……還不賴!”

隨後進來的闕韶絕,望着難捨難分的兩人,嘴角一撇,冰冷地評判隨即而至。

“謝了,韶!難得啊!你也會破例,給一個女人,如此高的評價!”輕輕推開曉柒,慕天昇毫不避諱地在她嘴角親了一下,霸佔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們……認識?”疑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曉柒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給你介紹,我最好的兄弟,闕韶絕!戚曉柒!”緊緊摟着曉柒,慕天昇挑眉望望好友,自豪的宣誓道。

“兄弟?你不是…你沒有…?”疑惑地指指闕韶絕,又驚訝地望望慕天昇,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突然崩裂,身子一軟,曉柒整個人往地下癱去。

“怎麼了?珍兒?”一把抱起曉柒,慕天昇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原來……也沒多勇敢?!”抬眼瞄了瞄化成一灘水的女人,闕韶絕嘴角冷冷一撇,譏諷的話語脫口而出!女人就是女人,真沒用?!

闕韶絕的冷言冷語瞬間傳入曉柒耳中,聽得她好想起來扇他兩耳光,他跟慕天昇是兄弟,居然還這樣耍她?!一想起自己一路的提心弔膽,曉柒就憤恨難平!圓圓大眼一邊狠狠瞪着闕韶絕,曉柒一邊柔柔地依偎進慕天昇的懷中,摟着慕天昇,紅唇一嘟,撒嬌了起來:

“昇,他欺負我……”

曉柒話語一出,闕韶絕整個臉瞬間如履薄冰,望着眼神挑釁的曉柒,跟慕天昇無奈地對望了一眼,頓時氣得咬牙切齒!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居然會當著好友的面說出這種挑撥離間、讓人誤會至極的鬼話!

她,睜眼說瞎話連個草稿都不打!欺負?這個詞可是可大可小、可輕可重啊!

“哈哈,韶?!你…招惹我的寶貝了?”

見好友一臉青黑地瞪着懷中的女人,一副有口難言的生氣模樣,慕天昇樂得哈哈大笑。他的為人,他還會不清楚嗎?別說他不近女色,就算他愛死懷中的女人,只要他說這個女人是他的,他就絕對不會越雷池半步?更何況,今天的事情,還是他開口有求於他?

難得啊,他居然也會有‘被一句話驚得風雲變色’的時候?他這個兄弟,真是沒得說!

“看好你的人,往後她的事…少來煩我!”見慕天昇頭腦還算清醒,闕韶絕不悅地瞪了曉柒一眼,轉身往門外走去,女人,就是麻煩,居然給他來這麼一手!

“小氣!”見闕韶絕揮手離去,曉柒嘟囔了一句,還朝他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如果不是篤定慕天昇跟他是串通一氣,她敢開口說這種話嗎?慕天昇是什麼人,她又不活膩了!知道她跟男人糾纏不清,他不吃了她才怪!

“對了,警局的審訊資料!”走到門口,突然發現自己手中拎着的牛皮紙袋,闕韶絕又轉了回來,扔下袋子,瞥了瞥目瞪口呆的曉柒,才轉身離去。

大們哐當一聲闔上,曉柒的心也跟着倏地一沉,慕天昇嘴角卻情不自禁地咧出了笑痕,隨即抱着曉柒往一側的卧房走去。

“今天你累了,好好睡一覺……”將曉柒抱回床上,慕天昇溫柔地替她蓋好被子,輕輕在她額頭吻了吻。

折騰了一天,曉柒的確累了,加上她也不怎麼想跟慕天昇說話,便順着他的意思,乖乖閉上了眼睛。知道他還是如此緊張她,她就莫名心花怒花。可是這樣戀戀不捨的情緒越是深重,她越是極力想要抗拒。

此時此刻,她更寧願他狠心一點、無情一點,不要讓她這般痛苦,這般難以抉擇、難以取捨。

這一晚,曉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慕天昇卻在客廳對着從警局拿回的筆錄跟照片,生了一晚上的悶氣。

◇◆◇◆◇◆◇◆◇

一夜好眠,天剛蒙蒙亮,曉柒就睜開了眼睛,望着空空的身側,眉頭輕輕一皺,掀開被子,走了出去。

前廳的光線似明似暗,朦朧中,曉柒還是可以看到沙發上蜷縮的身影,悄悄打開手邊的小小的牆燈,突然瞥見桌子上包裹嚴實的牛皮紙袋,曉柒的心倏地一驚,躡手躡腳地往前走去,就想先行毀滅一些證據。

她可還沒忘記,自己親眼看到過好幾張‘跟林海擁抱、拉扯的’親密照片。一想到慕天昇看到后可能的反應,曉柒頓感手腳冰冷、渾身冒冷汗!這個男人的臭脾氣,還是少惹為妙啊!

“怎麼?想毀滅證據?!”

曉柒的手剛碰到紙袋,身後突然吹起冷颼颼的涼風,手一抖,曉柒還來不及反駁,整個人瞬間被扯進慕天昇的懷中,頭昏眼花間,人已經被壓倒了沙發的一角。

“我…沒有…”

深沉的暗影宛如泰山壓頂,炙熱的呼吸仿若火山噴發,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曉柒眨眨無辜的大眼,小聲地辯駁着說道,身子卻還是本能地往沙發中縮去,慕天昇,壞起來的時候,真的很恐怖。

“他抱了你?!還做了什麼?!為什麼還跟他糾纏不清?!居然還被牽扯進了警局?!”

抱着曉柒,慕天昇一想到她跟那個半初戀的男人摟抱了半天,就忍不住生氣,壓根忘了,他派了四個保鏢隨侍在側,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他想像中的過份之舉。

慕天昇的寒臉質問,讓曉柒十分不悅,瞪了他兩眼,隨即嘟着紅唇,一聲不吭地將頭轉向了一側。他連訂婚都沒跟她打過招呼,她為什麼什麼事都要跟他交代?

“說話!不許逃避問題!”見曉柒居然轉身面向了沙發的靠背,慕天昇不禁有些火大,憋了一晚上的悶氣終於再也按捺不住,捏過曉柒的下顎,硬是強迫她面對自己。

“我喜歡!我樂意!我開心!你高興了?!”毫不畏懼地瞪着慕天昇,曉柒故意跟他唱反調,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吐出來的每個字,都足以氣得慕天昇爆炸!

“戚珍兒?!好!很好?!”憤恨地一把甩開曉柒的下顎,慕天昇氣得牙齒都咯咯直響,俯下身子,強勢的吻隨即印上柔美的櫻唇、小舌,直至身下抗拒的力道漸漸平息,慕天昇才將強勢狂吻轉為深情舔吻。

“以後,跟所有男人,都給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

“你現在就已經逾距了。”一把推開慕天昇的身子,曉柒起身就想離開。霸道的臭男人,規矩,永遠都是為他一個人訂的!

“戚珍兒!”扯回曉柒的身子,慕天昇一把將她抱進了懷中,低頭再次懲罰地狠狠吻上了她的唇,細細描繪完美的唇形,慕天昇的吻熾烈而勇猛,絲毫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嗯…”直至兩人的嘴角都有些腫脹地發麻,曉柒亦情不自禁地出聲抗議,慕天昇才緩緩放開了懷中軟軟的。

“別再挑字眼…惹我生氣,我的話,就是命令!你敢再違抗,我就把你扒光了…綁到床上,讓你以後哪都去不了……聽到了嗎?”一邊輕挑地親着曉柒圓潤的耳垂,慕天昇一邊認真得不能再認真地陳述着自己的警告。

“回答我!”見曉柒逕自咬着紅唇不說話,慕天昇放在曉柒腰間的大掌倏地一個使勁,將她側轉的身軀摟進懷中,略帶不滿的催促聲也隨之而起。

這個小女人,真是被他寵壞了!越來越會惹他心疼,也越來越會惹他生氣。

“知道了。”紅唇微微一扁,曉柒委屈萬分地吐出了三個字,隨即將目光轉向了背離慕天昇的一方,一副被逼投降的不服氣、不甘心的賭氣模樣。

“珍兒……”

見曉柒說完后就抿唇不語,任他親、吻、摟、抱,死活都不看他、不理他,搞得慕天昇又懊惱又挫敗,除了無奈嘆氣,居然束手無策!兩個人近乎冷戰地僵持了兩個多小時,直至慕天昇離開,曉柒始終沒拿正眼瞧過他。

接連三天,,漂亮、的她旋即成為了全校女生學習的榜樣,很多男孩追逐的目標。

為此還激發了她的靈感,讓她特意跟Bertha商量要在藝術學院開設一門‘女仕’的輔修課,專門為女生加強修養、脫胎換骨而設,旨在指導女生展現自身的魅力,讓這個脆弱的群體可以變得堅強、自信、優雅、獨立、快樂。

跟Bertha的合作,讓曉柒開朗許多,似乎又找到了新的寄託、看到了新的陽光。Bertha,不止成了她事業上的合作夥伴,也成了她私底下的新朋友,她喜歡這個優雅自信又有些潑辣的獨立混血美女。

白天,曉柒開懷的上課,笑逐顏開,對每個人都很熱忱;晚上,她就認真備課,全神貫注,對慕天昇冷淡如昔,彷彿這個曾經重若生命的男人已經變得輕若鴻毛、微不足道。而慕天昇,每每聽到手下的彙報,都對自己遭受地不公待遇而妒忌得想發瘋。偏偏,曉柒似是打定了主意般,對他的一切,不聞不問,

◇◆◇◆◇◆◇◆◇

又是一個風高月黑的清朗夜晚,清風徐徐,涼意陣陣。

忙完一天的公事,慕天昇一早就打發了纏人的王瑤瑤,卻故意在公司呆到十點才回家。到了家門口,慕天昇還故意將自己整齊的衣衫扯亂、領帶扯松,在自己身上噴洒了一點女人用的香水,即便他真得很討厭這樣濃郁刺鼻的香味后才推開門,直奔燈光微亮的卧房而去。

進了屋子,見曉柒一如往常地坐在里側的沙發上整理資料,慕天昇嘴角一撇,慵懶地湊了過去,還故意將載有‘自己婚期提前’報道的報紙扔到了離她身旁不遠的茶几上。

濃郁的女人香撲鼻而來,曉柒情不自禁地眉頭輕皺,抬頭觀望。望着慕天昇明顯凌亂不堪的衣衫、一身疲累的頹廢,抬眼掃過桌上的報紙,一陣無法言喻的哀傷倏地滑過心田,像是把把尖銳的刺刀殘忍地揦過自己的心口,瞬間疼得曉柒撕心裂肺,慢慢垂下頭,曉柒強迫自己將目光調回了講義。

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自己波瀾不驚的外表下掩藏得是一顆傷痕纍纍、脆弱至極的心。她恨自己的無力逃脫,也恨自己沒有同樣匹配的資格,更恨自己連心愛的人都留不住,可是,自始至終,她卻只是默默地獨自承受着一切。

她很清楚,她的抗爭無異於以卵擊石。慕天昇不想給出的東西,就算她拼了命,也還是一樣的徒勞無功;就像他不許她離開一樣。

一想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剛剛是在抱着別的女人,曉柒心裏就像壓了一塊萬年巨石,沉悶得喘不過氣,搭在大腿一側的小手情不自禁地發泄着起了自己一側睡衣的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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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臨時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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