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語成讖
在一家裝修豪華的KTV門口不遠的地方,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目光迷茫的看着過往的行人,而從她身邊走過的人除了感覺氣溫有點兒冷外並沒有其它的不適,因為誰也看不到她.......
一陣歡聲笑語傳來,她轉頭,用一種惡狠狠的目光看着剛剛走出KTV的一群男男女女。然而,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沒有雙腳.......誰也不會意識到下一刻將會有什麼被改變,因為那是人類所無法預知的......
“暖暖,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啊?”程若醉眼朦朧的問因為幾杯啤酒下肚而臉色泛紅的我。
這個身穿雪白小可愛和果綠色小短褲、曲線畢露的小妞就是我的閨蜜,死黨的那種。眾人眼裏我和她是形影不離的一對姐妹花,可謂‘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
其實,這一切要歸功於她的黏人神功十分的了得,我一不小心沾上就如同濕手沾上乾麵粉,怎麼也甩不掉了。所以在這裏我要以過來人的身份勸諸位一句,這交朋友可要擦亮眼睛啊,不然你就會陷入到水生火熱之中。你千萬不要不相信,這可是至理名言!
而程若口中的暖暖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本大小姐。我的全名叫月暖暖,今年二十一歲。聽說我的名字是我落腳下生那天,我姥姥冥思苦想了將近三個時辰才給我定下的。
此時是晚上十點多,夜幕已經完全降臨,因為是盛夏,附近還有人過往,但是並不太多。
我揮揮手:“不用!又不順路!”
“真的不用?天色有些晚了。你也真是的,剛才那個沈雨澤主動做護花使者,你幹什麼拒絕啊?”程若不滿的說。
我小聲嘟囔說:“又不是很熟,幹嘛麻煩人家嘛。”
程若一副受不了的開口道:“不熟?月暖暖,你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是做擺設的嗎?從大一到大四,同班四年,人家追了你四年。還叫不熟?你這話說的虧心不虧心啊?明天你是不是也要對我說,和我也不是很熟啊?”
“我哪敢說和你不熟啊?我還打算留着我的小命多活幾年呢。”我委屈的看着像女漢子似的程若,真奇怪,這樣的一隻母老虎怎麼會引得那些人前赴後繼的去追呢?就不怕捅了馬蜂窩?可見色令人發昏啊。
程若白了我一眼說:“要我看沈雨澤那個人還不錯,我就弄不明白,你幹什麼就不給他個機會呢?”
我無奈的看了看程若:“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答應過我姥姥,上學期間不交男朋友。”
“算了,不說這些了。只是你回家那條路.......晚上不是一般的黑,你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啊?程若有些擔心問。
我暈暈乎乎的打了個酒嗝:“危險?什麼危險?本人一沒錢,二沒色。遇上歹徒,還不知道誰劫誰呢!這樣說來我怕什麼啊?
再說你也不方圓五百里打聽打聽,我月暖暖是誰啊?要是真遇上那不開眼的主兒,姐今天就管他借倆錢花花,讓他後悔從他媽媽肚子裏出來。”
程若當然知道我這張殺人不見血的嘴,更何況今天一向滴酒不沾的我還創了我的歷史新高:喝了將近兩大瓶的啤酒,有道是‘酒壯慫人膽’。
不對,這話說的太不順耳了,應該是‘酒壯英雄膽’吧?別說是什麼歹徒,估計就是玉皇大帝、如來佛祖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放在眼裏的......
“我是說萬一遇上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呢?比如.......”程若四下看了看,沒敢說下去。
“你是說—”看到程若那鬼鬼祟祟的小樣,我玩兒心大起,突然將臉靠近程若:“鬼?”我和程若是多年的好友,當然知道膽子要比老鼠還要小的程若沒有說完的話說的是什麼,所以笑嘻嘻的把那個字重重的說出來。
“啊——”程若被我的動作嚇得驚叫了一聲,隨即馬上向後退了一步,用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拍了拍胸脯:“臭暖暖,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我撇了撇嘴:“小樣,這樣就被嚇到了,膽子堪比兔寶寶了。放心,你老人家會長命百歲,不會這麼容易英年早逝的。”
程若不解的問:“為什麼?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早晚三炷香求佛祖保佑我了?”
我誠實的搖搖頭:“佛祖肩負着拯救蒼生的重任,還有很多大事要忙,這點兒小事就不要麻煩他老人家了。不過,我記得有句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萬年’。
所以像你這樣的極品禍害,明智的閻王爺肯定不會太早收了去的,畢竟還要留下你繼續危害人間呢不是?”
程若怒目圓瞪、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指着我的鼻子:“你--虧我還這樣擔心你,你卻這樣說我,真是‘好心沒好報。’‘好心當作驢肝肺。’”
也許是酒精的刺激,她那發怒的小樣還真沒有嚇到我。於是,我還是笑着說:“呦呵!沒想到啊,我們程大小姐還詩興大發、出口成章的一天!怪不得李白斗酒詩百篇呢,原來我們程大小姐斗酒也可以出本俗語大全啊。”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程若白了我一眼:“我是擔心你,得,算我自作多情了。”
我見程若真有些不高興了,知道不能在胡鬧下去,忙開口說:“好了,好了,我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總行了吧?
我知道你關心我。不過你還是把心放肚子裏好了。也不看看,你姐妹兒我是誰呀?我就是新一代的美少女戰士,要是真遇見鬼我就替月行道消滅他,讓他從今以後洗心革面,從頭做鬼,再也不敢出來嚇人。”
程若對一臉媚相的我咬了咬牙說:“你就吹吧!別光顧着說大話,小心夜路走多總會遇見鬼的。”
我鄙視的看了程若眼:“這話是說我的還是說你自己的?話說我走夜路的次數五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吧?某人可就不一樣嘍!”
程若不自在的笑笑:“都一樣,都一樣。”
“一樣?”我看着自己這唯一的閨蜜:“你一個月至少有十次要在外面鬼混到三更半夜,我一個月頂多就有一次。十比一,這是什麼比例,什麼機率?這也叫一樣?你的數學是語文老師教的嗎?”
程若將白皙的藕臂搭在我的肩上,親熱的摟住我的脖子:“思密達,你知道如果有些時候,你做錯了事,雖然改了,可是別人還是會一回當百回的。而且汪精衛也說過‘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所以?”我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俏臉問。
程若笑顏如花:“所以,一次和十次的效果是一樣一樣滴!”
我挑了挑沉重的眼皮,看了看遠處正等着程若的幾個女生對她說:“行了,收起你這歪理邪說吧,留着回家對即將審問你的老爹老媽說吧。好了,都等着你呢,快走吧。”
程若雖然嘴上不讓月暖暖,但是心裏還是不太放心的問:“真的不用送你?”
我搖搖頭:“這裏離我家只有一條路,幾分鐘就到了。放心吧,不會出事。”
“若若,快點兒啊。你要和暖暖在這裏聊到什麼時候啊?不會是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麼姦情吧?是的話,我們就不等你了.....”那幾個女孩等的不耐煩了對這邊喊道。
“那你小心點兒。”程若又囑咐了我一下,便搖搖晃晃的向那幾個女孩子走去:“你們才有姦情呢!和你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若若’,你們才‘弱弱’呢。”
一女孩頤指氣使:“那暖暖呢?為什麼她你能叫你若若,我們就不能?”
“那不一樣,我認識暖暖時,還不懂四(事)。”程若大着舌頭說:“等我懂四(事)了,已經被她叫習慣了。她改不過來,就是她能改我還不習慣呢。所以,她是她,你們是你們。”
女孩們連拉帶扯的拽着程若:“你這叫差別對待。不公平,我們要提出嚴重的抗議。”
程若斜着眼睛看着她們:“切!小丫頭們,你們太天真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公平存在?要知道人與人之間是不能比的,人比人氣死人,知道不?”
幾個女孩子面面相覷,讓后看向程若。
只見程若笑着舉起了右手振臂一揮:“So,我宣佈,抗議無效!”
幾個女孩子咬牙切齒的要去掐程若,可是別看程若喝的不少,但是她在這些人中酒量是最好的,所以像條魚一樣的躲開了,嘴裏還叫囂着:“小樣,就憑你們幾個,還想抓住我?來啊......來啊.....”
見程若她們的身影漸漸走遠,我轉身剛要離開,卻見一個年輕的***在我面前,他好像一直就在等着我轉身看見他似的;又好像一直就在那裏,從未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