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跳樓的學生 (一)
一陣刺耳的鳴笛聲從遠處響起,我好奇的向窗外看去,只見一輛醫院急救的一二零從客棧門口疾馳而過,向客棧附近的市第五中學駛去。
我問一直站在客棧大門口慕容子弈:“這是什麼了?大早上的就有救護車開進校園了?”
慕容子弈看也不看我的說:“能怎麼了?有人生病了唄!”
我瞪了他一眼:“廢話!救護車,當然是有人生病了,警車來了就是有人犯罪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這還不懂?”
“知道還問什麼?閑的你啊?”慕容子弈還是不咸不淡的說。
我解釋說:“我的意思是發生什麼事了?”
坐在窗子陽光下的小白晃了晃頭上的耳朵說:“喵嗚——怕是剛過了兩天消停日子,某人的好奇心又跳出來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要你管!我關心一下民情不行啊?那可是市重點初中欸,裏面坐着學習的都是祖國的明天,未來的希望。我這也是關心祖國的下一代嘛!”
“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好像你是市長秘書似的!”小白搖了搖頭:“唉,事實證明好奇心能不能殺死貓是個未知數,但是恐怕能殺死月暖暖!”
“去死!”我用力拍了一下小白的頭。
小白揉着頭跳起來:“喂!你講不講理?不讓別人打你的頭你就能打別人的頭嗎?知不知道什麼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哼,誰說我打的是人了?我打的是一隻貓好吧?寵物貓!”我坐到小白旁邊的椅子上,享受着陽光的照耀。
小白苦着一張臉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傷我自尊心的?如果是一個心眼小的人總被人這麼奚落會自殺的!”
我挑了挑眉毛:“呀哈,你還來神兒了是不是?說你幾句你就要自殺,要是打你兩下你還不屍骨無存啊?
你這簡直就是拿着雞毛當令箭,芝麻大的一件事被你說完,成天大的了。這人要是都這麼脆弱,這個地球也就不會這麼擁擠不堪了。許許多多鐵一樣的事實告訴我們,人類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小白一臉不服氣的說:“你還別不信,要不人們怎麼說唾沫星子能殺死人呢。”
“好吧,好吧,算你說的對。”我應付了小白兩句問正在往吧枱走的慕容:“喂!看沒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啊?”
慕容搖了搖頭:“那誰知道啊?還隔着一段距離呢,我又沒有透視眼。要不你來試試?”
“我?”我指了指自己鼻子:“算了吧,我長了雙陰陽眼都夠我受的了。這要是再變成一雙透視眼?看誰都沒穿衣服?那還活不活啊?”
小白笑道:“切!就你猥瑣,還都不穿衣服,想的美!”
我轉頭看向他:“那要是不美的話不就更恐怖?跟x光似的,滿大街人骨頭架子走來走去?那我還不得自殘雙目啊?”
小白撇了撇嘴說:“你哪裏來的這些想法呢?二十多歲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我得意的說:“我這叫保持一顆童心!你是不能懂的,老妖怪!要說五年一代溝,我和你中間不知道都隔了多少條溝了,怕是把這些溝連起來都可以環繞赤道幾個來回的了。”
“你說誰是老妖怪?”小白咬着呀我問我。
我看了他一眼說:“老而不死即為妖,青春永駐就為怪唄!你以為會呲個牙、會豎個毛我就怕你啊?你去牙科醫院看看,哪個不張着嘴,呲着牙?不都讓大夫給乾的掉了嗎?
你去公園草坪看看,哪棵草不是豎著毛?不都被園丁給鏟掉了嗎?所以,做人不能太裝,做貓就更不能了,不要總是徘徊在牛a與牛c之間,你也只能在一和三之間。”
慕容子弈無奈的對我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讓我耳根子清凈一會兒?這說話怎麼跟放炮仗似得嗶哩啪啦沒完沒了的呢?你們說的不累,我聽的都累了。”
“哦,你是不是插不上嘴才不滿的?”我轉了轉眼珠說:“那你說,那個學校里出什麼事了?”
慕容子弈想了想說:“估計是做間操時那個孩子暈倒了吧?你也知道現在這些孩子,身體素差的簡直就不能再差了。
一個班六七十人,要有百分之八十以上不會跳繩的,而且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只能跳十幾下。一所學校里體育能達標的少之又少。你說不就是運動嗎?有那麼難么?法國的那個思想家伏爾泰不是也說:生命的意義在於運動嗎?”
小白坐到吧枱前說:“我看就不是你說的那回事,你還不知道第五高中的作息時間嗎?這麼早做什麼間操啊?我估計八成啊又是考試時候暈場了,說白了就是考暈了唄!”
“暈考?”我回頭看向小白:“我就聽說過暈車、暈船還有暈考的?你發明的啊?”
小白不服氣的說:“什麼叫我發明的啊?你知不知道現在對於學生、家長還有老師什麼最重要?分啊!所以現在的學生都是起早貪黑的學習,連周末和所有節假日都不能休息。這還不算,學校還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簡直比我當初晉級妖仙還複雜。你說,一天連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能不暈嗎?”
“倒也是這麼回事。”我點點頭看向慕容:“你還怪現在的孩子不愛運動,你說哪來的時間和精力啊?”
小白將頭趴在吧枱上,懶懶的說:“唉,要我說啊,做人還是不如做貓好......喵嗚........做貓有魚吃,有太陽曬,如果沒有小暖暖,多麼溫暖又愉快!”
我咬着牙走到小白身邊:“沒有我你喝西北風去啊?我看你是不是皮子又緊了,想讓我給你鬆鬆吧?”
小白起身躲到吧枱裏面,從的慕容子弈的身後探出頭對我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哦!我是看你是小姑娘才不跟你一般見識的。”
“是嗎?那多謝你的寬宏大量了。”我獰笑着說:“不過,我還想求你和我一般見識一下呢。以便我檢驗一下我這段時間的空手道學的如何!”
小白見我一步一步的向他靠攏,便一個翻身踩着吧枱邊的椅子躍上了吧枱,然後跳到了吧枱外面。這速度,這動作,不知道的還不以為這是拍武俠片呢?
慕容子弈看着他剛收拾好的吧枱皺起了眉頭:“喂!你們兩個加起來多少歲啦?還有必要這樣上串下跳的?”
我怒氣沖沖的喊:“怪我嗎?是他自找的。”
小白委屈的說:“那也不能怪我啊?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我轉了轉雙手手腕,做出一副以武會友的姿態說:“受害?等你受了傷在說吧。”
“小白!”
“小白快給我們來杯奶茶壓壓驚吧!”
兩個穿着第五中學校服的女孩子一前一後跑了進來。
短頭髮的女孩子拉住了小白的胳膊說:“小白,我和你說,出事了,出大事了!”
小白邊沖奶茶邊問:“什麼大事?學校被炸了?老師請假了?”
短髮女孩子放開小白坐到吧枱前的高腳凳上說:“怎麼可能?我倒是很希望像你說的那樣,但那隻存在於科幻片中。現實中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這兩個小丫頭是第五中學初三年級的學生,也是我這裏的常客。因為她們總愛在午休的時候來我們客棧蹭網,一來二去大家就熟悉了。當然我說的熟悉也僅限於見了面認識,至於她們叫什麼具體是哪個班級的我都不知道
也許真的是‘異性相斥,同性相吸’,她們更加喜歡小白那樣的美男。只是如果她們知道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二、三歲的花樣美男可以做她們的曾曾曾祖父的曾曾曾祖父時心裏會有何感想?
“你們逃課了?”我好奇的問兩個小女孩。
扎馬尾的女孩瞪着眼睛看着我:“暖暖姐,我們可是好孩子欸,怎麼會逃課?”
我看了看牆上的掛表問:“那這個時間你們應該坐在教室里上課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短頭髮的女孩子說:“我們剛才不是說出大事了嗎?”
“簡直就是驚心動魄啊。”扎馬尾的那個不住的點着頭表示贊同自己同學的話。
我沒有理那兩個小女生,抬頭看向客棧門口,因為我感覺那裏似乎有人。果然,一個同樣穿着市第五中學校服的男生走進了我們客棧,伴着他進來的還有一股陰冷的空氣。”
短頭髮的女孩看向客棧的大門,對我說:“暖暖姐,這秋天可是越來越冷了,你這大門好像不能這麼敞開着了,不然你們很容易感冒的。”
她沒有看到那個和他們穿一樣校服的同學嗎?那麼就是說,他——是鬼?雖然這個男生的面貌並不嚇人,可是我還是打了個冷顫。是誰說見鬼這回事見着見着就習慣了?純屬放屁!
“你看?我說什麼來着?你也冷了吧?要知道這個季節可是感冒的高發期。”短頭髮的女孩看着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