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擦槍走火:有愛才有恨
胸口傳來一股窒息的沉悶感,秦瑟有些不舒服,但因為困意的侵蝕她並沒有睜開眼睛。
潛意識裏還留有唐牧川正在為她熱敷這一訊息,所以她只是小幅度的移動了一下身體,想要擺脫那種感覺,可是窒息感如影隨形,不減反增,此刻連空氣都開始慢慢變得稀薄。秦瑟不喜這種感覺,於是她慢慢睜開了眼睛。
觸目的是唐牧川盯着自己灼灼的目光,那眼眸里蘊藏的似乎是類似情~欲的東西,這個認知讓秦瑟清醒了不少,視線微微錯開,卻看到自己原本只解開三顆扣子的襯衫不知何時已經全部被打開,黑色的內衣上竟然還覆著一隻手,正在微微用力收縮。
秦瑟只覺得有一股電流直衝大腦,讓她的意識瞬間混沌不清,但動作卻是本能的開始反應,她想掙扎着起來,可唐牧川卻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面,手用力握緊那團豐腴的同時也微微向下施壓,讓她根本逃脫不開。
起不來,便只好去掙扎,秦瑟伸手去阻攔,卻還未碰觸到他的那隻手,就被他空閑的另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擒住舉過頭頂。
秦瑟羞憤的瞪着他:
“唐牧川!你在做什麼?”
他看着她,那目光秦瑟從未看到過,即使是第一次他將自己當成展顏的時候,也不曾見到過這般情~欲翻騰的浪潮,她暗罵自己的掉以輕心,怎麼會在這樣一種危險的狀態下就意識模糊的睡了過去,給了他可趁之機。
秦瑟的指責並未讓唐牧川有任何鬆動的痕迹,他的身體更為湊近秦瑟,兩人之間的距離形同虛設,溫熱的氣息打在秦瑟裸~露的胸前,牽引出秦瑟的陣陣顫慄,她甚至可以聞到唐牧川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薄荷香。
“秦瑟,你是有反應的,跟着感覺走,不好嗎?”
“唐牧川,別讓我恨你!”
唐牧川輕勾唇角,邪魅無邊:
“都說有愛才有恨,秦瑟,你根本不愛我,哪裏來的恨?”
“我也從未愛過秦家人,難道我就不恨他們?”
唐牧川看着她,目光灼灼,手上的力道卻不減分毫:
“你對秦家的恨是因為你對他們有期待,期待他們能待你如家人,可你對我也有嗎?期待什麼?放了你?秦瑟,半年之期還早的很。”
唐牧川的聲音還是和往常一樣清冷低緩,可秦瑟卻聽出了那隱藏其中的刻意隱忍,她全身因為胸前的碰觸而產生的酥麻使不上一點的力氣,但嘴巴還是自由的,只是在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唐牧川卻一把扯住內~衣的邊緣將它整個的撕扯下來。
秦瑟這才發現自己內衣的另一個肩帶不知何時也被解開,此時此刻自己的上身近乎全裸的躺在他的身下,這種情況讓秦瑟感到羞憤不已,想罵,可是嘴巴還未有任何的動作,他的唇已經覆了下來,秦瑟緊閉雙唇不肯讓他得逞,他卻自由一套方式。
覆在胸前的大手緩緩上移,扣住了她來回扭動不肯配合的下巴,微微用力就讓她開啟了雙唇,唐牧川趁機進入,口腔內馨甜的滋味讓他有些欲罷不能,舌頭開始霸道的在她唇齒間游弋……他的胸膛壓着她的柔軟,幾乎榨乾了她胸腔內的所有空氣。
秦瑟在這樣的猛烈攻勢下,漸漸覺得呼吸困難,唐牧川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不動聲色的從她的唇齒間退了出來,垂眸深深的看她一眼,再次低頭吻上了她光滑白皙的脖頸處,輕輕的噬咬帶來的微微疼痛,讓秦瑟微微皺眉。
此時的她,已經不掙扎了,如果結果是註定了的,她沒有必要拼盡全力只為兩敗俱傷。
關於唐牧川會要自己這一點,秦瑟早有心理準備,可準備是一回事,真到了眼前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接受的仍然困難,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以至於觸碰到他情~欲的底線,讓他選擇在今日打破了這表面的平和。
秦瑟發現自己和唐牧川似乎鑽進了一個怪圈,每當他們和平相處幾天的時候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來攪亂這一些,他對自己的親密也會隨即而至。排斥嗎?總之歡喜不起來。
當唐牧川的唇舌含住柔軟頂端的粉紅,秦瑟整個人都僵住了,她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刺激,唇齒間似乎也有聲音想要不顧一切的溢出,卻被她死死咬住不肯妥協。
當秦瑟已經妥協給了現實,準備在這個一個變數頗多的夜晚失去什麼的時候,卧室的門卻突然的被叩響,唐牧川驀然停下了動作,微微起身看着髮絲凌亂,衣衫不整的秦瑟,秦瑟受不住他這樣的目光,扯了被子將自己蓋上。
“唐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送進去嗎?”
唐牧川盯着秦瑟幾秒鐘,翻身從她的身上下來,慢條斯理的整理一下自己凌亂了的襯衫,輕聲開口:
“進來。”
秦瑟從未像這一刻感恩自己先前的飢腸轆轆,提着的一顆心也落回了原處,不知為什麼,她竟然莫名的相信今晚的唐牧川不會再對自己做任何過份的事情了。
薛姨帶着傭人走進來,餐車上擺放着精緻無比的晚餐,唐牧川指了指沙發的位置,薛姨微微頷首,吩咐傭人將晚餐擺放到那個矮桌上,唐牧川看了一眼蜷縮在被窩中雙目緊閉的秦瑟,抬步走到落地窗前,點燃了一根香煙。
唐牧川會再度吸煙,這個事實不僅讓慕言意外,更讓薛姨覺得不可思議,她的視線在唐牧川的身上短暫停留,最後輕聲說道:
“好久沒看到唐先生抽煙了。”
唐牧川吐出一口煙霧,胸口的悶氣似乎消散了一些,看一眼指縫間的香煙:
“的確很久了。”
“以前夫人不喜煙味,唐先生才會遷就,現在秦小姐倒是大方的很。”
展顏……今天似乎所有的人都在不停的說著展顏,不停的將展顏和秦瑟做着比較,他都聽的有些厭煩了,更何況是身為當事人的秦瑟?
她會是什麼心情?
偌大的落地窗反映出大床上蜷縮在一起的那個人,她似乎對此已經習慣了,並未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甚至連緊蹙的眉頭都不曾更深一分,她是真的不在乎,還是說這些話根本影響不了她半分?
薛姨見唐牧川沒再說話,也識趣的閉了嘴,回身看到傭人們已經將飯菜擺好,便對唐牧川恭敬的微微鞠躬:
“唐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用餐了。”
唐牧川照例是沒有任何回應的,薛姨也並未等待什麼,對着傭人揮了揮手,示意離開,自己也隨後而至,只是她的腳步還未曾邁開,唐牧川清冷的聲音卻緩緩的響起在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薛姨。”
薛姨停下腳步:“唐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夫人是夫人,秦小姐是秦小姐,你身為忘憂島的管家,理應凡事都明白的透徹,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可知道?”
薛姨微怔,自從多年前唐牧川將她接回身邊照顧,時至今日都未曾對自己說過如此嚴厲的話。
在最初的日子裏,他曾想給予她唐家老夫人的稱號,給予她最好的待遇與照顧,她自認沒有那個福分,也沒有那個能力,所以拒絕了。可這麼多年來,唐牧川一直是將自己當作親人照顧的。
這是整個唐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上上下下,包括紀西和顧琛都對她禮貌有加。
可如今,那個一直對她不曾說過任何重話的唐牧川,卻為了一個剛來島上不足一個月的秦瑟對自己破了例。
她情不自禁的看向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那個人,她仍舊是閉着眼,安靜如初,似乎對於他們之間的談話提不起一丁點的興趣,也對唐牧川給予她的保護沒有任何的動容。
薛姨忽然明白了什麼,她淡淡的收回視線,看向唐牧川的背影:
“我知道怎麼做了唐先生。”
唐牧川沒有再說什麼,直到房門重新關上又過了幾分鐘,他才將手中逕自燃盡的煙蒂摁在煙灰缸里,重新走回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秦瑟:
“不是餓了嗎?起來吃點東西。”
秦瑟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而顯得憤憤不平,也沒有生氣,更沒有歇斯底里的謾罵和摔打,她聽到唐牧川走近的腳步聲和他開口說話的聲音,甚至也感覺到了他看着自己的視線,幾秒之後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直視着前方,並未看他:
“好。”
唐牧川坐下來,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左手伸進她的脖頸後方將她攙扶起來,秦瑟沒有拒絕,心平氣和的接受了他的幫助。
尷尬,羞澀,不自然,緊張,抗拒……這些情緒她統統都有,只是並不適合再爆發出來,正如唐牧川所說,已經看過了,摸過了,親過了,現在這般,還能再損失什麼?不過是一個軀殼,看的淡了,也就不在乎了。
唐牧川將她褶皺的襯衣褪了下來,雙手繞過她的身體來到後背,解開了虛掛在腰間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