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世謎雲

“老朽只是一介草民，受不起公主如此大禮。”鬼手先生走上前扶起她，一臉笑意。

月靈芸深吸一口氣看着鬼手先生：“前輩，這裏早沒有什麼公主了，我只是一個失去了家的孤女罷了。”

鬼手先生捻了捋鬍鬚，輕聲笑道：“公主若執意要報仇，老朽有一個方法，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請前輩賜教。”月靈芸原本死灰的雙眸重新泛起光澤，微微彎曲着腰雙手抱拳，畢恭畢敬的看着鬼手公子。

“公主可知，老朽除了一身醫術，還擅長一門絕學？”鬼手先生故意壓低了聲音，神情中不掩得意之色。月靈芸誠實的搖頭，只聽師父曾說過此人喜樂無常，玩心極重，但一身醫術無人能及，就沒有其他了。

鬼手先生哼笑一聲，雙手被與身後，悠哉渡步，口中卻轉移了話題：

“新帝登基，百廢待興，後宮也需要充盈。鎮國將軍的嫡女陌藝瑤也在選秀名單之中。但近期，卻有坊間流言說此女得了怪病，命不久矣。鎮國將軍卻對外宣佈，陌藝瑤只是感染風寒。老朽出於好奇，曾偷偷潛府中窺探，哼，那女娃哪裏是得什麼怪病，明明是喝了毒藥....”說到此處，鬼手老人停下來，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月靈芸。

“嗯，你們年齡一般大小，身材也相似，只是那個丫頭眉目間比你多了幾分艷色……。”鬼手先生停下腳，他相信接下來她知道他要說些什麼，等待着她的答案。

月靈芸深吸一口氣看着鬼手先生：“前輩，靈芸早已下定決心，只要能報亡國之恨，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你可知你要付出什麼代價嗎？”鬼手先生一點都不意外她會這麼說，眸光帶着一絲讚賞：“你這一生都不能在做回自己，也就是說你這一生都是別人的替代品，你可願意。”

月靈芸聽完，臉色微微一變，眸光望向墓碑，雙手早已攥成拳，不難看出心中的掙扎。為報仇她連性命都可以丟下，如今只是做別人的替身罷了。看着墓碑在心中暗暗發誓，終有一天她會親自手刃她的仇人，轉身看着鬼手先生：“前輩，我願意。”

“好！比你那迂腐的師父識時務！”鬼手老人大笑一聲。

“前輩，認識我師父雪銀子。”月靈芸有些吃驚的看着鬼手先生，看來他和師父有一段淵源。

鬼手先生雙手負后，淡然一笑：“老朽與令師同出一個師門，你師父做事不夠果斷，總是再三思慮之後才做打算，這也是她永遠無法超越我。”

月靈芸不得不點點頭，但是有一點她必須要澄清，看着鬼手先生：“師父並非像前輩所說，前輩勿要詆毀師父。”

鬼手老人大笑幾聲，不做應答，背在身後的手一翻，徒然出現了一柄薄如蟬翼的銀刀，刀身如十指長，還未近身便能感到一絲寒意。

“前輩，這是....”月靈芸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丫頭，老朽的另一門絕學便是給活人剔骨，削皮。”鬼手先生面帶邪笑的看着月靈芸。

月靈芸平靜的看着鬼手先生：“前輩這是要做什麼。”

“你怕了。”鬼手先生看着她平靜無瀾的表情。

“晚輩相信前輩不會對晚輩不利。”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鬼手先生眼中滿是讚賞：“丫頭，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