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慘被虐待
“所以,我要睡這裏?”
呂藍一傻眼,萬萬沒想到,萬天齊居然要他睡公寓監控室。
巴掌大的地方,腳都放不下,還這麼多監控電視,怎麼睡人?
她是保鏢,不是奴隸!
萬天齊一隻手撐在牆上借力,減輕了右腿的負擔。雖然開着空調很涼快,但因為子彈傷到骨頭,忍痛跑了那麼遠的路后,又被眼前這個女人狠狠的打了兩拳,皮開肉綻,痛不欲生。
所以,有地方給這個女人睡已經是恩賜了。
“這裏和陽台,你自己選。”開口說話聲音也冰冷刺骨,可見他對呂藍一已經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就這兩個地方?”
呂藍一怎麼可能這麼傻從這兩個地方選?陽台,晚上比較涼快,可是蚊子多啊。監控室,悶熱難耐,熱死個人。
所以......“就不能允許我睡沙發嗎?”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底線了。若是追查兇手什麼的她肯定沒話說,天為被地為床的日子又不是沒經歷過。但關鍵是現在她要豁出性命保護這個男人,和破案追查兇手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樣對待她,就不怕殺手來的時候她手下留情躲得遠遠的嗎?
顯然,萬天齊是不在乎這些的。
他拿出一份資料,隨意的翻了翻,文不對題的說道:“會做飯?那今天的晚飯就交給你了。”
“什麼?”這傢伙,睡覺的地方還沒解決呢,怎麼說到晚飯上面去了。
而且,為什麼要她做飯?她什麼時候又成保姆了?
“萬總,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坐下來好好地談一下。”見到萬天齊要走,呂藍一連忙上去把人攔住,非常真誠的說道。
“談一下?”萬天齊輕輕落下右腿,問:“談什麼?”
“嗯...比如,我晚上應該睡哪裏?我該不該做飯?”呂藍一說得理直氣壯。
哼,身為刑警,就要有刑警的風姿和操守。她怎麼可能就這麼隨便被一個比自己小一歲的男人給打敗呢。
就算對方現在是她的僱主,可合同上也沒寫允許這個混蛋虐待她啊。
萬天齊一直觀察着呂藍一的表情變化,說話的時候大義凜然,一雙比常人大的單眼皮眼睛透露着亮光,有些肉肉的臉像嘟着嘴一樣可愛,唇紅齒白的,皮膚這麼好,哪像一個快三十歲的女人?
意識到自己在評價這個女人的容貌,他立刻移開視線,直接拒絕,“不好意思,我認為沒必要。”
說著就推開擋路的呂藍一,瘸着腿頭也不回的往大廳走。
呂藍一怎麼說也比萬天齊多吃一年的飯,做了快十年的刑警,她的肚量比一般人大很多。雖然生氣,但秉持着助人為樂的精神,看到萬天齊走路這麼困難,還是決定上前幫幫忙。
她兩步走上去,關切的問:“我扶你過去吧?”
態度很誠懇,真心實意,絕不摻雜半點陰謀詭計。可萬天齊卻不怎麼想,從小就被教育人心險惡,主動送上來的人絕對不能相信,更何況還是個曾經對他大打出手的女人。
於是,他大手一揮,毫不客氣的把呂藍一給推到後面去了,“離我遠點。”
呀,混蛋!!!
呂藍一氣得牙痒痒,白着眼瞪着萬天齊,直到對方在視線里消失了才回到監控室。
把門口的行李箱放進去,四平米的空間瞬間被佔了一半,呂藍一滿腦袋的黑線,這根本就是要讓她站着睡覺的節奏啊。
——
回到客廳,萬天齊把手裏的資料順手放在沙發上,拿起茶几上要批閱的文件翻看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太陽西落,室內光線漸漸變暗。幽暗的大廳里,只有角落裏的一盞枱燈散發著柔和的燈光。
不知過了多久,肚子突然傳來一陣鬧騰聲,萬天齊終於把視線從各類文件中挪開。眯起眼睛,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這時,從廚房的方向傳來聲響。他豁然睜開眼,從沙發後面摸出一把槍,輕輕的起身,慢慢朝廚房靠攏。
廚房是開放式的,連接着飯廳,轉過彎就看到廚房亮着燈,呂藍一在裏面,穿着圍裙,拿着鍋鏟,又唱又跳。
萬天齊微怔,皺着眉頭走過去,“啪”一聲,打開了走廊和飯廳的燈。
呂藍一回頭,看到萬天齊站在飯廳入口,一隻手放在身後,神色冷峻的看着這邊。
她笑了笑,一邊翻動鍋里的菜一邊說道:“我把屋裏所有的攝像頭都檢查了一邊,線路沒問題,畫面也清楚。外面的露天花園和游泳池只在兩邊安裝攝像頭的話視線盲區會比較多。不過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這裏是三十樓,能從那邊上來是不可能的。”
停頓兩秒,她繼續說道:“還有,平時你都是一個人在家嗎?一般會有些什麼活動,要去哪些地方?如果真的有人要殺你,我認為你在這段時間可以考慮少出門。當然,我說的是考慮,你是公司老闆,工作很忙。所以,有什麼安排你要提前告訴我,我好做安排。”
一大段說完,呂藍一轉過頭,認真的看着萬天齊,問:“明白了嗎?”
萬天齊揚起嘴角,俊顏漠然,“什麼時候吃飯?”
“差不多了,你先坐吧,別站着。”呂藍一關掉火,一邊盛菜提一邊回答。
萬天齊聽後轉身回到大廳,放好槍又回到飯廳,坐在椅子上等着飯菜上桌。
看着在廚房裏忙碌的女人,柔軟的燈光鋪撒在她身上,白日裏強硬的稜角此時已經被溫婉賢淑所取代。本就生得清新脫俗,此時在廚房裏,更加顯得秀外慧中,蕙質蘭心。
“萬總,你吃不吃辣椒?”
呂藍一的聲音打斷了萬天齊的思考,他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看着面前的桌子,“少一點。”
“嗯,好。”
聲音消散,屋子裏便陷入沉默。萬天齊抬起眼睛,微眯着眸子,冷冽的目光重新掃視了一遍呂藍一。
然後,冷嘲熱諷的奚落一句,“沒人要的女人,真奇怪。”